早上抬头看天,不那么阴,不那么晴。抬脚出门,想也没想下雨的事。
沿着河边小径,刚走到小树林,劈呖叭啦,温暖的秋雨,一股脑儿泼下来。往回走,半个小时才能到家,肯定湿透。不如在树下避避雨,雨停了再走。
小径两旁的树,高高低低,疏密有致。就近躲在一颗高而密的树下。时不时的,雨水穿过树叶落在头上,肩上。
路上行人稀少,有人牵着狗走过,有人还在跑步。他们的衣服湿透了,贴在身上,雨水顺着脸往下流。
百无聊赖,低下头,一颗大而饱满,油光水滑的板栗,就在脚旁。
原来头顶上是颗高大的板栗树。
树长在路旁。树下面,枯黄的落叶上,铺满了毛刺刺的,象刺猬一样的板栗球。有淡绿色,有浅棕色。有的裂开,露出三两个红棕色板栗,大部分只剩个空壳,被过路的行人,踩得稀烂。
不远处,靠近铁路地基,小斜坡,荆棘丛生,一堆一堆的板栗球,裂着口躺在落叶上。我三步两步走过去,用手拨开一根根带刺的野莓藤,揪着板栗球上的小刺,把它们拎到脚下,用力一踩再一蹉,大大小小的板栗,就滚出来了。
再远点的,落在铁道铁丝网里,更大,更多,进不去,随手找个树枝,探着身子往前够。
一条小花狗,白底黑斑,停下来,好奇地看着我,我看看它,“只有板栗,没有狗骨头哦”,“噢”地一声,它跑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