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是爱情的开始》之:性是每对情侣之间的必需品
爱情应该是神圣的,纯洁的,崇高的,能给人一种积极向上的精神动力。热恋中的王龄与贺木沉迷于亲吻,拥抱,缠绵难舍之中,房间里的电视机也是多余的,没有打开过。两亲相悦的亲吻是醉人的,然而,在狭小的空间里,无休止的缠绵容易发生偷吃禁果的风险,加速爱情的死亡。
王龄决定走出房间,让爱情暴露在阳光下,人群中,接受众人的目光。但她还是很保守,走出去总是害怕被学生、家长碰见,影响不好。贺木邀请王龄去他工作的地方看看,王龄答应了。
在陌生的环境中,王龄肆意地享受着身心的自由,爱情的美好。五月的深圳已经是穿短衣、裙子的夏天了,下午五点太阳收敛起他火辣的光芒后,王龄坐在贺木的摩托车上,叫上他的两个好哥们阿明和阿龙一起去郊外兜风。
九十年代中期,深圳镇上的郊外还是大片大片的农田,绿油油的水稻已经沉甸甸地压弯了腰,相隔很遥远的农舍升腾起袅袅炊烟。凉风习习,三个开摩托车的年轻男子发了疯似的在高低不平的乡间小道上疾驰,王龄抱紧了贺木的腰间,胸部紧贴着他的后背,贺木的摩托车速度突然就慢下来了,他需要放慢速度细细品味来自背后的柔和与温暖,一股电流在胸间弥漫开来,酥酥的。此刻,他是最幸福的,而前面阿明和阿龙的影子已经消失在视线的尽头了。
走出了乡村,再绕了一圈工业开发区,太阳西沉彩霞满天时,他们饥肠辘辘地来到了镇上一家小有名气的私房菜馆,老板娘是贺木公司办公室主任的女儿。
很干净整洁温馨的小餐厅,服务员不多,先端来一人一碗免费的例汤,点了半个盐焗鸡,一个苦瓜炒牛肉,一个梅菜扣肉煲,一个炒莲藕片和一个炒通菜。
薄薄的,脆脆的莲藕片是王龄第一次吃,莲藕平常都是用来煲汤的,是粉粉的感觉,没想到炒来吃别有一番风味,这成了王龄记忆中的美味。
吃好了,大家又一起去镇上的酒吧喝酒蹦迪。深圳小镇的夜生活也是丰富多彩的,本地人都不缺钱,就想着法子怎样快乐。贺木公司的大小领导都是本地人,经常领着公司的员工到好玩的地方吃喝玩乐,所以贺木和阿明阿龙对这些场所也是熟门熟路的。
尽兴后回到公司宿舍已经十二点多了,王龄留宿在贺木的房间,他去隔壁阿明的房间挤一挤。
这是一个小套间,带冲凉房洗手间,还有一个小厨房。小厨房是空着的,贺木一日三餐都吃在公司,用不着自己做饭。
王龄洗刷完以后坐在桌前看贺木的相册,有两本,没想到男生也喜欢照相,臭美,那傻傻的样子,青涩、调皮、可爱。
贺木也洗刷完了,他站在王龄的身后,弯腰把头埋在她的肩脖子上给她讲照片中的人物和故事,原来贺木读高中时还是学生会主席,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大学时是班长。
王龄很诚实地对贺木说:“我读高中时脑子像浆糊一样,上课总是走神,很多知识根本没有理解透彻。”
“你要是早点认识我就好了,我肯定愿意帮助你。我从来不死读书,课后大家争分夺秒学习的时候,我打球去了,但考试成绩还是比别人好。”贺木不像是吹牛的样子。
俩人聊着聊着,移到了床上。在贺木的房间,他占有主动权,但看见王龄提高警惕的样子,他笑了,不忍心欺负她,“我就想抱着你躺一会儿,保证不越雷池。”
王龄信任他,把头枕在他的胸前任由他轻轻地抚摸。她享受两性之间有情欲,但又有理智的纯洁的爱情。
男人是水,女人是堤,在情欲决堤之前,王龄离开了贺木的怀抱,“你该走了,我想睡觉了。”
贺木再躺了一会儿,不舍,“就让我睡在这里吧,保证井水不犯河水。”
王龄坚持,“不可以。长夜漫漫,孤男寡女,你同事明天会怎么看我呢?”
贺木理解王龄的坚持,他喜欢王龄,正是因为她对感情的真实和不随便的态度。贺木与王龄道声晚安,去隔壁阿明的房间去了。
在陌生的环境里,王龄一夜辗转难眠,她想了很多,她相信自己有能力把握好与贺木的情感发展。
性是爱情的催化剂,性是每对情侣之间的必需品,没有性的爱情是没有灵魂的,当两个人在一块久了,如果没有性的冲动,反而说明彼此不是真的相爱。其实,王龄跟贺木一样也想尝试禁果,但她更愿意把最宝贵最美好的东西留待水到渠成的那一天,容易得到的东西往往不会珍惜。
就像一次长途旅行,因为目的地的人间仙境令人神往,于是旅客不怕长途跋涉。性急没时间的人坐飞机去目的地,要先睹为快;有闲情雅致的人选择做火车去,顺便欣赏沿途的风景;有情趣有时间的人喜欢骑着自行车去,路上的经历和艰辛就是刻骨铭心的风景。
王龄愿意骑着自行车去看那人间的仙境,在自己的青春岁月里细细地品尝没有性之前的最纯净的爱情。
王国维的《人间词话》中所说的人生三重境界:第一重境界:“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第二重境界:“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第三重境界“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想成大事的人,想做学问的人,要经过人生的三重境界;想爱情、婚姻幸福的人,何尝不是也要经历这三重境界呢?王龄就是这么设计她的爱情和未来的婚姻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