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原创奇幻爱情小说-多伦多,要你每天说早安(13-14)

夕子做過記者、PR和廣告人;出过书、写了很多文章,也买卖了很多房子;現居多倫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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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惊魂布达佩斯

无所畏惧是指要做对的事情。不怕难堪、一针见血或者一刀了断。

这一点,我想Jasper更胜一筹。

我没有继续追究助理侵犯个人隐私的责任,念及多年情谊我又是个心软的人。但是因为涉及到向对手公司泄露最新的产品信息以及策划方案,在Jasper的处理下,这件事还是走了法律程序。

而因此,新产品全线需要推翻重来,涉及到的经济损失和给所有相关部门带来的繁重工作量,牵一发动全局。在这个当口,还要进行两个公司合并的重组,工作重新分配安排,整个公司都忙碌得恨不得一日72小时。

Jasper私下里还在派人调查这件事情的主谋,但是因为公司业务实在太过于繁忙,这件事情我也就没继续关注了。

日子虽然非常忙碌,但是身边有了爱人的陪伴,让人每一晚都对即将迎来的第二天,充满期待。

匆忙走在路上的时候,一片树叶掉落在脸颊,我捏住,阳光下五角枫叶的脉络清晰,透着浓烈的红色,秋天到了。

几场大雨过后,这个拥有北半球最美秋天的城市渐入佳境。

这样的天气最适合骑行。清晨骑在单车上,秋天的阳光和略带凉意的风吹过耳边,也吹落一树金黄的落叶,让车轮放缓,慢慢穿越一场又一场的落叶雨,这时候,好像整个世界都静下来了。

风声,禅意,冥想,骑行在路上,总是让我回想过往经历的事情,遇到的人。一直延伸的TRAIL上,空无一人,两旁只有树叶沙沙的响声和鸟儿不时的低鸣。这个世界层层叠叠地在我脑海里展开,这一刻迷离的面目,下一刻就会清晰;这一刻不能宽恕的人,下一刻就会原谅;这一刻不能接受的事实,下一刻就会变得理解。

除了自己独行,周末的时候,我和Jasper会与月童Jason来个Double  Date,带上小念,5个人一起去郊外骑单车。

我们常去东区的Tommy Thompson Park ,这座葱葱郁郁的城市公园,里面有个覆盖面积长达5公里的半岛延伸至湖,每每在这里骑行,看着远处的水天相接 ,总让我想起在巴塞罗那海鲜市场楼上的时空秘境。

而对于小念来说,这里绝对是观鸟天堂,公园里面生活了超过300种的鸟类。每次他都会为发现一个从未见过的新鸟种类,欣喜不已。

我们还会带着食物来这里野餐。食物嘛,基本都是Jasper和Jason包办了。

没想到吧,两个男生居然都会做饭,而且都是一把好手!小念总是一脸鄙夷, 亮姐你和童姐充其量只能算是个帮厨。

我和月童都是北方女孩,但是Jasper和Jason都是南方男孩。尤其是Jasper,生在泰国,又是广东华侨姨夫姨妈一手带大;除了年轻人都爱的西式快餐之外,借着两个男生的福,我和月童最经常吃的就是他们俩做的广式小菜和老火汤了。

对于我们北方人来说,习惯喝的汤都比较“清”,通常只用沸水滚煮,像是紫菜蛋花、西红柿蛋汤、榨菜肉丝汤等,都几乎是沸水涮一下即完成的快速汤。

直到喝了Jasper煲的老火汤,煨到汤料连肉骨头都酥溶,浓郁腴美,喝在嘴里只觉得滋味深刻丰富。原来汤是这样的。一炖就是一天,让各项食材在慢火煎熬下,缓缓释放出最佳的滋味,互相影响、吸收彼此的美味,完成的汤水清澄莹澈,视觉增添许多美味。连LISA姨都连连惊呼太美味了。

食物是有灵魂的东西,食物的灵魂取决于那个做食物的人想表达什么样的情感及期盼,那些温柔的汤更是如此。

在厨房料理台忙碌的Jasper唇边总是带着一丝满足又温柔的笑容;和第一次在西班牙为我和小念做晚餐一样,专注又认真。扬起的手臂,低下头垂在鼻尖上的刘海,闻着食物香气微微抖动的鼻翼,轻轻抿起的嘴角;每一个小细节都让我心动不已,也想好好珍藏。

虽然和Jasper相识还未满一年,但是和他相处的每分每秒都那么舒服熨帖;不知为什么,甚至连他乘汤给我的姿势,我都觉得熟稔至极。

Lisa姨一边饮着汤一边感慨,“我们客家人都说,老婆仔靠一锅耐心熬就的好汤就能栓住老公的心;而人这辈子,寻寻觅觅,想要找的不就是那个肯在炉火前花了时间为自己守一锅浓汤的伴儿么。”

是啊,年轻时的爱情也如煲汤,浓烈鲜香一星期有7天的时间都在沸腾中,单薄的汤水经不起炽烈的火焰,难免会很快壶干底穿。而随着日子老去,会越来越懂得如何对待爱情,用慢火煨着,慢慢加温加料,直到一锅汤鲜香雪白,完美人生。

圣诞节来临之前,需要与新的投资商会晤,开会的地方是布达佩斯,Jasper也一同前往。学校还没放假,Lisa姨听说后,连忙说可以帮我照顾小念,挤挤眼睛,去去去,忙工作都快忙傻了,就当是个小旅行,你俩放松一下。

那个有着圆圆鼻头的小家伙,在身边的时候总是让人嫌太闹腾,可是冷不丁离开了,却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很不习惯。算一算,这还是来到加拿大后,我和小念第一次分开呢。望着身边的空位,我有点走神。

仿佛感知到了我的不安,一双手轻柔地拢上我的肩头,把我的头靠在胸前,听着那个人咚咚的心跳和透过衬衫温热的胸膛,略显不安的心瞬间静下来了。

我靠在Jasper的身上,舷窗外黑夜里城市星星点点的灯光就宛如铺满毯子上的钻石,布达佩斯到了。

 初次会晤非常顺利,让我和Jasper一直处于高强度工作状态的神经,终于有些放松下来,也令我们终于心情去留意周遭的曼妙景色,欣赏这个城市的美好。

布达佩斯是一个非常美的城市,奥匈帝国曾经的辉煌璀璨蔓延在城市的细枝末节,丰厚的文化底蕴和复杂的历史背景,让布达佩斯披上了一层神秘而华丽的面纱,犹如一颗在多瑙河上的明珠。

这个城市拥有整个欧洲最美的水岸夜景。我们的住处就在水边,夜幕降临的时候坐在露台上可以看到在深蓝夜空下闪耀着金色光芒的布达皇宫和锁链桥;还有远远处有着尖顶和圆形屋顶的梦幻渔人堡和马提亚斯教堂。

除了醉人夜景之外,布达佩斯的天然温泉大大小小有30多个,最经典就数大爷们在浴场里边下棋边泡澡的平民化Széchenyi Gyógyfürd? és Uszoda及宛如电影布达佩斯大饭店里面出现的华贵奢靡精致的Gellért Gyógyfürd? és Uszoda。一向不走寻常路的我,悄悄打乱了Jasper的计划,带他去了融合两大温泉特色的卢达温泉(Rudas Thermal Bath)。

卢达温泉拥有着王宫一般典雅的室内温泉和可以饱览多瑙河美景的无边露天温泉。依偎在爱人怀里,静静望着远处的水光一色,看夕阳的余晖渐渐浸染在蓝色的水中,也晕红了身边那个人的脸颊脖颈胸膛,微风,笑颜,红唇,滑腻的温存;那一刻,总想时光停留,锁住浪漫风情。

上一次在蓝精灵村落,因为是初次同行又有小念在旁,我们的相处或多或少都有些拘谨疏离。而这一次的布达佩斯之旅,时间的磨合,外加上一共经历的生活和工作中那些恼人又难忘的事件,两个人的感情明显深厚许多。

在我们之间,好像有一种安静而又细致的幸福正在安静而慎重地成长,没有因为时日的推移而消失,反而日渐浓烈,就如同面前冉冉热气中浓郁又绵长的落日水景。

隔天下午才进行第二轮的会晤,翌日,Jasper神神秘秘地说带我去吃一个皇帝的早餐。

直到侍者引位入座,我都还没回过神来。

我这是坐在皇宫里面吧?看着我有些愣神,Jasper的眼神透出怜爱,他伸出手摸摸我的发梢,“很美是么”。

“太华丽了”!我惊呼。

只是这间餐厅的名字和这里的格调有些不太相衬。

“这是世界上最美的咖啡厅,他的名字来源于前身的纽约保险公司” 喏,Jasper推过来一张明信片,正面是这里的照片,背面赫然印着“NEWYORK  NEWYORK”的餐厅名字。他一定会猜心术,总是能知道我在想什么。

即使是亲身坐在里面,也很难相信这个媲美巴黎的凡尔赛,伦敦的白金汉宫,伊斯坦布尔的贝勒伊宫,如此金碧辉煌,闪亮耀眼的殿堂居然是一间普通到可以吃点心喝咖啡的咖啡厅,这种感觉就好像坐在以前霍布斯宝家族的皇宫内和皇室一起进餐一样。难怪Jasper说是皇帝的早餐。

下午的会晤没有在对方公司的大楼,据说要向我们引荐另一方颇有财力的集团,我们一行人前往另一个目的地。车行半路,我和Jasper的座驾突然抛锚,不得已,我们搭乘了投资商的车一同前行。

那是一辆银色七人座的商务车,坐上车不久,我和Jasper忽然被人从后面勒住,一块毛巾捂住我的口鼻,眼前一黑,我们昏厥过去。

我睁开眼,眼前漆黑一片。用力闭上眼睛再次缓缓张开,让自己努力适应黑暗的光线;过了一会儿周遭的一切好像从浓雾中慢慢露出边缘棱角,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这是一个封闭的小房间,但是却有着非常挑高的天花板,能看到粗大的房梁,在最顶端的缝隙里依稀可以看到一线若有似无的光亮。

扭过头,我看到Jasper双手反绑,坐在我斜对面的一把铁椅子上,他低着头,头发湿淋淋的,敷在他的脸上,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Jasper”,我张了张嘴,试图把他唤醒,却发现自己的嘴被一张厚胶布粘上,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我拼命挣扎着想要站起来,这才看见脚腕上拴着一条非常粗的铁链,铁链很短,一头在地上,我甚至无法站起来。稍微一动,生锈沉重的铁链就把皮肤摩擦得生疼,我只能绝望地再次坐下。

这时候我才留意,地板上湿湿黏黏的,有着刺鼻的血腥味道,墙壁长满了绿色的青苔,已经看不到原本的颜色。

忽然,在墙角处有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

(14)人间地狱的洛丽塔

累累的创伤,就是生命给你的最好东西,因为每个创伤都标志着前进的一步。——罗曼.罗兰

我凝神屏息,看着发出声响的地方,光线昏暗,墙角处更是隐没在一片漆黑中。

这时候,有两束绿光在黑暗中闪现。这两束光很特别,犹如绿色的迷你信号灯,微弱,但是异常明亮,将它面前的空间照得清晰可见。

定睛一看,原来这是一只小老鼠。绿色的光束正是从他的眼睛射出来的。和一般的老鼠不太一样,它的体型明显更加娇小,小到仿佛随时可以隐没在那团黑暗中。它飞速跑过来,带起一团烟雾,身体的重量明显和体积不成正比,它跑到我身边,两个前爪突然直立,光束直射我的面孔。

猛然的对视让我猝不及防,这是一只老鼠,还是一个可以移动的电子设备?又或是药力尚未散去,我产生了幻觉?

这个时候小老鼠俯下身,从我的腿上开始往上爬,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它的温度和重量,奇怪的是它如同冰块一样,冰冷而且重量绝对与它的大小成反比,可是,纵然是看起来再魔幻再神奇也总归是只老鼠啊,我浑身的肌肉都开始绷紧,一种深深的恐惧和厌恶从脚底板缓缓往上升。因为嘴巴被封住,手又被反绑,我没办法叫喊,只能拼命扭动身体,试图将正在我身上攀登的小老鼠甩下去。

这时候,门外忽然响起脚步声,有钥匙互相碰撞清脆的声响,还有人说话的声音,中间夹杂着波兰语,因为我请的钟点工就是波兰人,所以对于波兰语还是颇有些熟悉的。

还没容我努力辨认他们讨论的内容到底是什么,咣当一声,门被踹开了,由于我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门外,等到回过神的时候,那只奇怪的小老鼠已经不见了。

猛然间出现的亮光让我已经习惯黑暗的眼睛感觉一阵刺痛,甚至有些恍惚。视线聚焦后看清楚进来的是五个男人,为首的一个留着过肩的卷发,乱糟糟地堆在头上,身形瘦小;另外的四个人颇为魁梧壮硕,穿着军绿色的背心,迷彩裤子,看起来有点像军人的装扮。

他们走进来后,环顾四周,先看了看我,然后径直走向Jasper。有个人走上前用手推了推他,发现并没什么反应,又用手放在Jasper的脖子上探测脉搏,之后几个人嘟囔了几句后,其中有个人拎起墙角的一个铁桶,把里面的水兜头淋向Jasper。

水从Jasper的脸上滴下来,混着血和泥水,我这才看清楚他左眼眼皮上方肿起脓包,使他眼睛无法完全张开,嘴角挂着瘀青,整张脸颊也浮肿起来,脖子上面戴着一个黑色的项圈,上面一闪一闪着蓝色的灯,项圈一头的铁链子紧紧拴在墙上的铁钩子上,使他只能保持着一个固定的姿势。

被自己当成心头肉的爱人如今落到如此田地,我不禁惊呼,任何细微的声响在这个死寂空洞的房间里都好似被放大很多倍,显然我发出的声音足以引起这几个人的注意。

他们看向我,有个寸头,刮得发青的头皮上纹着一双黑翅膀的男人向我走过来。他一把抓住我的头发,狠狠地拽到后面,让我面向Jasper的方向,这时候他开口,英文带着浓重的口音,他说:“你好好看着,要不是因为你这个婊子,他也不会变成这样,我们做事可是向来很有规矩的。”

说话间,他的另外一只手顺着我的脖子一路下滑,眼看着就要从敞开的衬衫口探进去。

我的手被反绑,嘴巴又被胶纸贴上,脚踝也被铁链锁住,根本无力挣扎,纵然是泰拳和散打高手在这种局面下也无能为力,我觉得胸口有一团火,肺都快气炸了。

这时候一个刀尖横在我和他之间,是他的同伴走过来,一脸不满,“这个女人稍后随你处置,现在她可是一个很有分量的筹码,你还不长记性?之前是谁闹出乱子差点坏了大事儿?”

黑翅膀悻悻然地起身,淫邪地对我说,“等爷把事儿处理完再好好跟你玩玩,看你这个身材,做成大号洛丽塔倒是挺合适的。”

我听得一愣,不知道他口中的大号洛丽塔是个什么东西。

这时候那边一阵惊呼,“醒了醒了!”

顺着声音我看向Jasper,这个我心爱的男人也正看向我,虽然一只眼睛肿得无法睁开,另一只眼睛却目光如炬。

几个人为那个矮小的头领搬过一把椅子,和Jasper面对面坐着。

他问,“密钥在哪里?”

Jasper摇摇头,“我不知道什么密钥。”

还敢装傻?他用手中的电棍敲了敲椅子腿,铁的导电性非常强,电流一下子窜上去,令Jasper浑身颤抖,这样一抖拉扯到脖子上的项圈,引发更强烈的电流,刺在他的脖颈,咝啦一声,空气里飘过一股皮肉的焦糊味儿。

眼看着Jasper又要昏死过去。

我在一旁看得泪眼婆娑,眼睛冒火。

那个小个子挥挥手,一个手下低下头凑过来,他用波兰语嘱咐了那个人几句后,手下转身离开。

不一会,外面走廊响起轮子摩擦在水泥地上的声音。

刚刚离开的那个手下推着一个医院用的护理床出现在房间里,上面蒙着一块白布,布下面隐约见到有东西在微微抖动,形状不大,好像一只狗或者猫一样。

我正在胡乱猜测中,护理床直接推到我和Jasper的中间。

头领举手示意停止,然后跟Jasper说,“别考验老子耐心了,最后我再问你一次,到底密钥在哪里?不说的话……”他眼神瞥向我,“除非你想看到她变成这样。”

说完他朝手下使个眼色,那个人点点头,掀开白布。

床上的情景,我想我一辈子都无法忘记。

应该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有着很精致的面容,面色苍白,卷曲头发是金黄色的,令人惊悚的是四肢全无,椭圆形的身子好像一个活的玉桂狗娃娃。她的眼睛睁开着但是眼神很空洞,只有起伏的呼吸才能看出是个活人。这时候那个小个子走近女孩子身边,用手边的电棍戳了戳她,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小个子头领手一挥叫来黑翅膀,“来给这位倔强的先生介绍一下这个精美的艺术品的制造过程吧,看看他是不是感兴趣也订购一个?”

黑翅膀咧开嘴嘿嘿笑着,露出一口烟渍的黄牙,走过来轻佻地用手指弹了一下小女孩的脸。赞叹了一句,多么可爱。

他绕过Jasper,直接走到我身边,一边上下打量我一边摸着下巴,“这可是我们最赚钱也是最有创意的营生,每一个洛丽塔娃娃都是艺术品啊!这些可爱的小天使们可都是小美人儿,首先呢,我们会把她们的四肢切断,往体内注射神经药物,让她们的大脑日益衰退,最后变成一个智障。再用强光持续刺激瞳孔,这样不仅不会破坏美丽的大眼睛还可以让她们彻底变盲;当然为了避免咬伤我们尊贵的客人,还要把她们的牙齿都拔光。如果做完截肢手术后她们大喊大叫,还会再做一次声带切除手术,让她们不能发声。天然保密一流,这样,再厉害的FBI也无法得知她的制作秘密,说不定还能帮她的主人领上一笔当地的社会抚恤金呢。”

他说得如此轻描淡写,语气稀松平常到好像不是在谈论一个如此血腥残忍恐怖的变态行为,而是在描述如何做一个简单的木质玩具或是一道家常菜一般。

说到这里,他把手放到我的腿上,“放心,我们请的都是最好的外科医生,经验丰富,能有效避免任何术后感染。”

他继续说,“这些洛丽塔娃娃订购非常热门,等她们的大脑完全退化后,就可以发送给各位金主。不过……成人版的洛丽塔娃娃的市场我们还没开发,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成为我们的第一单生意?”

“哦对了,作为我们的创刊号,必须要有bonus,这个惊喜就是……”他一边说一边走向Jasper,面对着他,用手指向我,“可以让你全程围观整个制作过程,这可是众位金主额外重金付款还不一定有的特殊待遇呢!”

几个人对视了一下,哈哈大笑。

我看着这几个站在那里两腿直立可以称之为人的这些生物,觉得最凶残的野兽都无法形容他们的残暴、冷血和无耻。

我自己是母亲,也有孩子,最见不得任何伤害儿童的事情。本应是父母掌心里的宝一样娇嫩的花朵,竟然被这个变态畸形的黑暗世界如此蹂躏摧残;外面的世界本该是无忧无虑,冰淇淋动画片游乐场小朋友之间的嬉笑玩耍,这一切都被残酷关在门外,而留给她们的是无穷无尽的折磨和痛苦。

我的愤怒指数逐渐增强,喷涌而出的眼泪模糊了我的视线。不知道是因为气愤还是房间太过于闷热,还是受到如此语言都难以形容的变态行径的刺激,我的身体越来越燥热,我感觉自己的胸腔里面好像燃起一团火,噼里啪啦,火苗逐渐变大,烧得整个人通红,眼睛里的泪水也烧干了,这时候耳边好像有人低语,Ready, Go!

从对面的几个人忽然惊恐的表情,我发现这一切并不是幻觉。

我的皮肤呈现出一种琥珀色彩,透明得红;我的手臂和手掌甚至清晰可见微细的毛细血管,最明显是嘴上的胶纸,边缘的胶纸渐渐卷起,直到从脸上滑落;绑住我的绳索也好像最劣质的橡皮筋一样,轻松扯断;就连绑住我脚踝的那条粗粗的铁链,也宛如不堪一击的脆弱稻草般碎成几段。我的速度变得非常快,还在那几个人目瞪口呆之时,我已经瞬间移动到他们面前,由不得他们做出反应,直接三下五除二撂倒四个小喽啰。

那个小个子首领正在掏枪,我直接握住枪杆,扭成麻花,扔到地上。

Jasper拍拍我的肩膀,我这才发现,他也挣脱了那个该死的电项圈,和我不同的是,他的身体呈现微微的蓝色,浑身散发着寒气。

这是怎么回事?这是真实世界发生的事情么?我们怎么突然变成了X战警?

这时候我发现Jasper胸前的口袋里探出一个小脑袋,闪着绿光的眼睛盯着我,是那个在我身上爬来爬去的小老鼠!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原本嚣张到不可一世的几个人缩成一团,被这一连环不可思议的神奇操作吓得瑟瑟发抖。

“我们是什么人不重要”,Jasper一边用绳索绑着这几个人一边回答,我可知道你们是什么来路。

“Black Death,你们运营的Candy Pantheon堪称整个暗网的最为变态的组织”Jasper走到那个头目面前。

“这些年你们做得这些事儿,都够下几百万次地狱,不,是炼狱!”

原来他们来自暗网!我心里倒吸一口寒气,当初在做我的“拯救蓝鲸”策划案的时候,对于暗网有了一些了解。

如果把整个网络平台比喻成冰山,那么像谷歌、百度等搜索引擎搜索到的内容其实连全部互联网信息的10%都不到。而暗网,就是隐藏在明网之后的内容。这里,是我们普通人根本无法涉及到另一个网络世界。

相对于我们可用手机或计算机登入的“明网”(Clearnet),暗网是指只能用特殊软件、特殊授权、或对计算机做特殊设定才能连上的网络,上面载有使用一般浏览器和搜索引擎都找不到的内容。 暗网的服务器地址和数据传输通常是匿名和匿踪的。

暗网的隐密性质,令它轻易成为犯罪温床。人性丑恶的一面,在暗网却是稀疏平常。由暗网组成的“深层网络”(Deep Web),当中包括绑架、制造武器、贩毒或暗杀的信息,还有制造假证件、配对金主与杀手、黑客的平台。暗网中不止活人被当成商品般贩卖,连人体器官及尸体都有得买卖。

其中Black Death堪称暗网最大的组织之一,他们从事炸弹、毒品、军火及人口贩运, 还为那些有特殊癖好的人提供这种极其残忍的洛丽塔娃娃。

直到今天亲眼目睹,我根本无法相信世间真的有如此黑暗的世界,和我们居然处于同一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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