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周日)
早晨6:30气温零下16摄氏度,到8:50至零下13摄氏度。
穿过清冽的空气看远处的蓝山,轮阔格外清晰。蓝山之上的浅冰蓝色天空更让我惊讶。是不是清寂的阳光,干冷的空气造成的?
马路上的雪被堆积在路边,步行道上的雪已被踩实,白茫茫的原野上稀落地散布着狗与人的足迹。今天这个酷冷天,人与狗都猫在了家里。天之之大,唯我独享的感觉。
林子里的小溪,前几天初遇严寒时,水面上的薄冰晶莹剔透,如玻璃吹出的朵朵小荷叶。严寒天持续几天后,如今那里是何番景象?我心怀好奇和兴奋,踏雪快步向着小溪走去。
小溪的水源最远可追朔何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就近,这里的水与我住小区外的那片灌木园一样,都来自灌木园下的暗河。十二月末来的几场雪水,使暗河积累了一定的水量。此时,自暗河上游的来水,水量不大。溪水缓缓淌流着,穿过涵洞,落入涵洞口的一个迷你小潭。潭水色如黄白玉石,厚而不浊。借着落差,水声哗哗,圆润悦耳。小潭周围结了厚厚的,形色如钟乳石的冰团。再往下看去,水流轻缓的溪面上,仿佛开了朵朵灵芝模样的冰花。
四季里,在这个离家十分钟的小林子里,就可见大自然所打造的鬼斧神工,感觉无比幸福。
看完小溪,我又想去看看路边池塘的样子。刚穿过树林,走上林外社区的马路,就望见一个中年白人女子,带面热烈的笑容,向我招手。我边下意识地回以微笑和招手,边想她是谁。难道是那个去年三月,见我在塘边观雁时,特意停下车,告诉我说她的家就在塘边,我可以走到她家所属的塘边,近距离地观雁/鸭的女人?
想想觉得不是,印象中那位白人女子戴着眼镜,年纪比这位也轻。若她们不是同一人,那就是说:这两年我在这附近行走,看花观塘,这里的居民已熟悉我了,接受了我的存在。或者说,就像那个站在路边等校车时,向我挥手的一家四口,他们欢迎我的存在,把我当成社区里的一员。 这样想着,在这极寒的天气里,我的心又怎会觉得冷呢?
可是,我要去塘边了。我想到了那只死在塘上的可怜冻雁,她/他还在那里吗?难道那个池塘就是她/他的归宿?她/他若还在那里,定被冻成了冰雕。想到此,我不免心生戚戚。
池塘现身时,我向尽头望去。那种悲戚被感动和安慰取代。冰封的塘面上空空的,她/他已经不在那里了。
我站在塘边,为冰封的塘面拍照。画中的两岸上是哑白的积雪,塘面上是烟青的结冰。时光在四季流转中飞逝,再过四五个月,这里将是一片绿水,一片青草,一片黄花。
离开时,两声轻短的车喇叭让我抬头寻声望。车辆从身边驶过,我见到一个戴着眼镜的笑脸,是那个黑人摄影师。
保有一颗向善向美的心会让你在不知不觉中收获无限。
读书,玩手机,看电视时戴个颈枕,会舒服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