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去的记忆 (十)好久不见 岁月如歌

我来到 你的城市
走过你来时的路
想像着 没我的日子
你是怎样的孤独
拿着你 给的照片
熟悉的那一条街
只是没了你的画面
我们回不到那天
你会不会忽然的出现
在街角的咖啡店
我会带着笑脸 挥手寒喧
和你 坐着聊聊天

我多么想和你见一面
看看你最近改变
不再去说从前 只是寒喧
对你说一句
只是说一句
好久不见
拿着你 给的照片
熟悉的那一条街
只是没了你的画面
我们回不到那天

你会不会忽然的出现
在街角的咖啡店
我会带着笑脸 挥手寒喧
和你 坐着聊聊天

我多么想和你见一面
看看你最近改变
不再去说从前 只是寒喧
对你说一句 
只是说一句
好久不见

 

我们彼此倒退着分开,她微笑着,还是不倒翁般晃悠着身子,算是道别,抬手叫了辆出租车,说着明年见,常回来。。。出租车一溜烟就消失在北京酷暑的夜幕中。。。

我独自茫然地站在路边, 眼泪流了下来。好久不见,我多么多么想拥抱她一下,而不是我们从前说好的方式 - 倒退着微笑着分别。虽然她坚持和我倒退着分开,可是她仍旧留下我在夜幕中看着她离去。说好的,我们要一起分别,不要对方 看到对方的背影,说好的。。。

十七年前,最后一面后我们竟然音信全无,直到五年前我们在网上偶然相遇。那年我们曾经相约在纽约相见,最终却还是失之交臂。我依然只是在FACEBOOK上她在世界各地一游时的只言片语知道了她的短暂行踪。

临见面前,我无数次设想过我们的见面,我们会拥抱吗,我们会流泪吗,我们会无语吗?我也无数次设想过她的模样,她还是那么精神的短发吗,还是那么小巧玲珑吗,还是那么不倒翁般晃悠悠滴吗?见面前一天我们打电话定时间和地点,聊着聊着,仿佛回到了从前,放不下了电话,几乎用光了我电话卡里所有剩余的电话费。我们彼此提醒着自己的变化,她说她变胖了, 胖很多,很多,我说我变瘦了,瘦很多,很多, 不要惊讶啊。

曾经在很多很多很多孤寂的夜晚,想起她,想起和她一起度过的快乐时光,想起她,想起和她一起讨论过的爱情和婚姻,想起她,想起和她一起向往过的柏拉图;曾经在很多很多很多孤寂的夜晚,想起她,想起和她一起嘻嘻哈哈,唠唠叨叨,想起和她一起默默无语,心领神会。可是彼此却好像说好了的,96年见过一面后就再也没有写过信打过电话,我们在世界的两端站成永恒,白天不懂夜的黑, 仿佛在履行着我们彼此信仰着的柏拉图。

拖家带口,能独自和她到三里屯喝上一圈吗?想想还是一起坐在了我们住的宾馆饭店里。告诉儿子,这是我少年时代的难忘伙伴,我们相识三十年,十七年没见,依然相见如故,每个人在心里都会有这么一个或几个朋友,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无论见或者不见,都在最真最深的内心珍藏着。有时关切是问,而有时是不问。儿子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他会懂,有一天他今天的嬉笑玩伴也会是他心田里最美的回忆。

那时,她是那么青春 ,那么清纯,那么优秀,那么奋斗。

一杯红茶,几句实话,胜过了穿肠烈酒,虽然我们都不知道别后的彼此分别发生了几许惊天动地, 几许不足挂齿,几许取取舍舍,几许从从容容,虽然我们都在淡淡的回忆中几许惆怅,几许感慨,几许无奈,几许不羁,我知道我们的内心都曾经挣扎,我们都曾经彷徨,我们都曾经失落,我们也都曾经选择面对。当我们举起杯跟往事干杯,我知道我们都在经历,我们都在成长,我们都在感恩,我们也都该满足。十七年后我们还能坐在一起回忆从前,讲述现在,期许未来,这就是缘分,就是上天给我们的恩赐。

她给我的照片, 熟悉的那条街,多少年在我心间。来生我真想投生男生,陪在她身旁,好好爱她,不要她受一点点委屈。带着笑脸,挥手寒暄,坐着聊聊天。。。

写于2013年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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