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大岷如约来到"玫瑰与枪"工作室。
茫茫从铺满文稿的桌子上抬起头来,上上下下打量着他。
大岷上身着深灰色正装西服,下身浅米色卡其布休闲裤,系带皮鞋一尘不染,挺括的白衬衣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没系,性感潇洒倜傥,在Bay Street 上班的金融才俊似乎都是这种派头,不过就是少了条领带。
“你好,大岷。好久不见你 ,还好吗?" 茫茫咬着绘图笔的一端,坐在桌前跟大岷打招呼,她没有站起来,轻轻握了握大岷伸过来的手。
” 我还好,你呢?"
"我也还好"
两人之间没有过多的客套,一看就是熟识的人。
茫茫请大岷坐沙发,大岷背靠沙发,一只手臂自然地搭在沙发背上,
他乌溜溜的眼睛也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茫茫,
“没想到你现在成老板娘了,老板呢?‘
他象头豹子一样机敏地扫视了一圈,眼光停留在神情专注正给客人纹身的黎惆身上。
茫茫看到他不客气地盯着黎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你一点都没变。黎惆在这里兼职纹身师,他的专长是纹彩色二次元动漫人物和小清新图案,在downtown,这类图案他可能是纹的最好的一位。想试试吗?“
”二次元?!小清新?!“ 大岷撇着嘴做出一个夸张的表情,” 毁我皮呀。我想纹个Toronto Triathlon Festival 的会标。“
”什么时候又有了新爱好?你不是混文艺圈的吗?“
”自从你上次不辞而别之后,我就认认真真地思索了一下我的人生,觉得应该做个改变,做真男人该做的事情。“大岷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得了吧。“ 茫茫忍俊不禁,忍不住拍了一下大岷的肩膀,"没个正经样子,还是给我看看你带来的图案吧。“
“你好,大岷。好久不见你 ,还好吗?" 茫茫咬着绘图笔的一端,坐在桌前跟大岷打招呼,她没有站起来,轻轻握了握大岷伸过来的手。
” 我还好,你呢?"
"我也还好"
两人之间没有过多的客套,一看就是熟识的人。
茫茫请大岷坐沙发,大岷背靠沙发,一只手臂自然地搭在沙发背上,
他乌溜溜的眼睛也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茫茫,
“没想到你现在成老板娘了,老板呢?‘
他象头豹子一样机敏地扫视了一圈,眼光停留在神情专注正给客人纹身的黎惆身上。
茫茫看到他不客气地盯着黎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你一点都没变。黎惆在这里兼职纹身师,他的专长是纹彩色二次元动漫人物和小清新图案,在downtown,这类图案他可能是纹的最好的一位。想试试吗?“
”二次元?!小清新?!“ 大岷撇着嘴做出一个夸张的表情,” 毁我皮呀。我想纹个Toronto Triathlon Festival 的会标。“
”什么时候又有了新爱好?你不是混文艺圈的吗?“
”自从你上次不辞而别之后,我就认认真真地思索了一下我的人生,觉得应该做个改变,做真男人该做的事情。“大岷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得了吧。“ 茫茫忍俊不禁,忍不住拍了一下大岷的肩膀,"没个正经样子,还是给我看看你带来的图案吧。“
大岷拿出手机让茫茫看图案,
”你现在就纹吗?还是再预约个时间?”
“今天下班就是过来专门看看你, 什么时候纹,我和你再约。”
"怪不得呢,我说你怎么穿得这么正儿八经的。"
"来见你,必须要这样啊,不然你老觉得我是个不正经的流氓。亲爱的茫茫,你不觉得我更有成熟男人的魅力了吗?"
大岷仔细搜索着她的面孔,那一幅似笑非笑的不正经的面皮总是很能够给人安慰,她觉的什么事都可以对他讲,无须顾及他的情绪。
茫茫给大岷絮叨着自己这一两年的经历,店里的事,忍不住地诉苦,醉汉经常在大玻璃窗下撒尿,玻璃窗被人砸坏了,停在地下车库的新买的车,车窗也被砸坏了,搞得她现在都不敢开车,每天坐 Go Train上班等等。
絮叨完了,心里也觉得轻松了些,仿佛把自己一部份的问题卸到他那宽阔的肩膀上去了。
看大岷的神气,强干而平静,这就证明了她的苦脑都是无所谓的了。
茫茫没有他那种幽默感,也没他那种叽笑自己的本领。
他一直要逗她游戏,而她是差不多忘了怎样游戏的了,她的生活一直都是严肃的,而他却知道怎样游戏,并且要一直带着她游戏,而他始终不是个孩子,他是一个成熟的男人。
茫茫还感觉到了有一点东西藏在大岷心的深底,她以前从来也没有看见过的,一种不可分析的光辉,他随随便便毫不矜持的坐在那里,平静的神情底下潜伏着一种莫名的张力。
大岷忽然眼睛里又充满了笑意。他对茫茫说:我们出去吃晚餐,边吃边聊。
本来茫茫还想借今天见面,大大的捉弄他一番,将他玩弄个痛快,现在却把这个计划忘到了九霄云外。
茫茫临走时,交待叮嘱还在专注工作的黎惆,下班后关好前后门。黎惆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大岷,又看了一眼茫茫,只说了句:"有事就给我电话。“ 埋头接着工作。
大岷和茫茫一前一后的出了店门,左拐走到了店后的Church St.的Guu居酒屋。
两人离开了充满了东京某个欢乐小巷小酒馆氛围的居酒屋,大岷提出要开车送茫茫回家,茫茫坚持自己坐Go Train 。
大岷陪着茫茫就象以前散步一样,肩并肩地朝联合车站的方向走去。
路边有一道拆到还有1米高的矮砖墙,大岷突如其来把走在他身边的茫茫举起来放在了矮墙上,茫茫刚开始还被吓了一跳,她握着大岷的手,战战兢兢慢慢地走了几步,随后心情就痛快的象要飞起来的小鸟一样。
没等茫茫走到断墙的尽头,大岷的嘴里就念了起来:
“茫茫,自从一年多前你不告而别后,我一直忘不了你,心里对你的思念早已变成了一种更加深切的感情,也更加美丽,更加纯洁,更加神圣。请允许我叫出这种感情的名字,哦,这就是爱,是爱使我这么大胆起来的。”
茫茫张口结舌,惊慌失措,嚷嚷道: “快扶我下来吧,你这副样子看起来就象个十足的傻子,路人听见要笑死了。”
茫茫以为大岷把晚会的台词在她面前彩排一遍,又要带她游戏呢。
“茫茫,自从一年多前你不告而别后,我一直忘不了你,心里对你的思念早已变成了一种更加深切的感情,也更加美丽,更加纯洁,更加神圣。请允许我叫出这种感情的名字,哦,这就是爱,是爱使我这么大胆起来的。”
茫茫张口结舌,惊慌失措,嚷嚷道: “快扶我下来吧,你这副样子看起来就象个十足的傻子,路人听见要笑死了。”
茫茫以为大岷把晚会的台词在她面前彩排一遍,又要带她游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