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2年,清华学校留美预备班毕业的学生有两拨,分两批赴美留学。
第一拨,29名清华学校毕业生,包括闻一多、罗隆基、萨本栋等人在内,原本是辛酉级(1921年毕业生)的一部分,约占1/3。他们为声援1921年“6.3惨案”(1921年6月3日,北京大学等国立八所高校师生,赴总统府请愿,支持8校教师追讨欠薪,在新华门遭到总统府卫队毒打,酿成“6.3惨案”,亦称“新华门事件”。)中被北洋当局镇压殴打受伤的教师学生,未理睬学校相关决定,坚持“同情罢考”,被学校处罚留级一年,延至1922年才毕业赴美留学。这个事件,后来被称为“辛酉级的分裂”,相关文章不少,被处罚延迟一年毕业的29名学生姓名被很多文章一再提到。他们于1922年7月16日,乘坐麦金莱总统号(President McKinley)从上海出发 ,8月1日抵达西雅图。元亨利发的那篇《美国档案-闻一多留学美国入境记录》,专门写了这批留学生8月1日在美国西雅图入境的档案资料,中文姓名也都有了。我就不重复写了。
但是,元亨利在入境档案中发现,在1922年7月16日在上海乘坐麦金莱总统号,8月1日抵达西雅图的留学生中,除清华学校辛酉级那29人以外,还有两名女生赫然在列,而且也标记为“中国政府学生”,这就有点特别了(因为这一年并没有招考专科女生和专科男生),先记录下,希望以后有机会能查到她们的相关信息。就是下面两名女学生:
p.264, Li Mi Daik (f) gov student Cedar Rapids Ia ,李美德,
她应该是准备入读爱荷华州 Coe College( a private liberal arts college in Cedar Rapids, Iowa.)
1923年获密歇根大学巴伯奖学金,入读密歇根大学。
p.268, Yao Tse Chen (f) gov student
1922年的第二批庚款留学生,60来名清华学校留美预备班'正宗的'1922年毕业生(壬戌级,基本成员是1914年入学的初等班一年级学生,经过8年住校学习,于1922年毕业),和另外七八十名Section 6 自费或其他情况留学生,8月份从上海出发,乘坐南京号轮船赴美留学,9月12日抵达旧金山港,登记入境。
元亨利先前发的一篇文章《美国档案-1922年官费留学生入境档案》里,有这批留学生9月12日入境的移民局档案,且配有图片,相当清晰,很好。但没像以前一样,也从另一份有关轮船公司乘客资料上录下这些留学生的年龄、家庭等等辅助信息,以作参考,还是有点遗憾。政府公费学生的信息,都集中在移民局档案中从669页开始的6个页面上,共60名学生,而且都按姓氏字母顺序排列,比较之前的似乎无序排列,看起来顺眼多了,也容易寻找。还有几位教师。
我将主要依据房兆楹所编《清末民初洋學學生題名錄初輯》中之“清华学校同学名录(一九一七)”,尽量为这批庚款留学生,做中英文姓名比对。自然是勉为其难。不仅因为从1917——1922年的5年间,新加入直至毕业的学生姓名的缺失;还因为房书名录中的第161页,网络搜索中完全不呈现,(“此图书预览中省略了某些页”),因而1917年这个年级(中等科三年级)中前面小一半、约20多名学生的姓名、籍贯看不到(可能涉及到四川等几个省籍的学生),仅能看到38名学生名录,如下图所示。
图一 图二
房书上找不到的毕业生人名,只能从其他资料、文章中一个个搜寻,我从房书以外来源找到的中文姓名,对于有明确信息属于1917年以后才转入清华学校的,用*标记之。没找到准确匹配中文姓名的入境留学生,将英文信息集中列出,待有机会时再行增补。
80余名Section 6的学生,只识得极少几名,不识的就不列了。有所关注的同学,请直接查看元亨利的上述文章。
入境留学生的英文资料,皆从元亨利的文章复制过来,英文字母含义一如之前。元亨利已经辨识的中文姓名,用黄色标示。
Nanking Sep 12 1922,1922年9月12日,南京号,旧金山入境
p669 有6名公费生
- Chang Chi Chung govt student Ames Ia 张继忠1(张心一),(陇籍,在房书161页?)
- Chang Hsi Lu do Madison Wis 张锡禄*2(希陆),张伯苓长子,学数学
- Chang Jui do Mt. Vernon 张睿3,河南新蔡人
- Chang Wen Tsun do Lowell Mass 张文潜(他不是这一级学生,原是1918年留美的专科男生,在 Lowell Mass 学纺织,1921年已学成归国就职。这回是再次赴美,进修还是办事??)
- Chao Hsi Lin do Portland Ore 赵锡麟4,(川籍,在房书161页?)
- Chen Chin Jen do Columbia Mo 陈钦仁5,(川籍,在房书161页?)
张继忠(1897——1992),后改名张心一,甘肃永靖人。赴美学农,学成归来,是甘肃省著名的农业科学家。后来与黄元培的大女儿结婚。
张锡禄(后改为希陆,1901——1988),张伯苓先生长子。南开中学毕业后,才考到清华学校。留美入读威斯康辛大学,学数学。回国后,他历任南开大学数学系教授、厦门大学理学院院长兼数学系主任、西南联合大学教授以及中法大学经济数学及统计学教授。抗日战争时期,他供职于中央银行人事处,任视察专员。1956年北京石油学院三级教授。
赵锡麟(1900——1979),字仁溥,清华学校毕业后,留学美国哥伦比亚大学,获经济学博士学位。
陈钦仁(1900——1976),在密苏里大学学习新闻学。
p671 12 GS
- Chen Hua Ying govt student Worcester Mass 陈华寅6,江苏吴县人
- Chen Sik Fu do do 陈石孚7,(川籍,在房书161页?)
- Chen Hui do Oberlin O 郑辉8,广东东莞人
- Cheng Te Hsu do Grinnell 程德谞9,江苏江宁人
- Chiu Man Yang do urbana
- Chiu Chen Cheng do do
- Chu Shih Ming do Cambridge 朱世明10,湖南湘潭人,抗日将军
- Chu Pao Hsun do Mt. Vernon
- Ho Piao do Oberlin 何标11(1898——1978),广西藤县人
- Ho Yun Hsuan do Chicago 何运暄12,湖北武昌人
- Ho Ching Ju do yellow Spring O
- Hsu Ren Chien do Urbana 徐仁杰13
朱世明(1898——1965),湖南湘乡人,在美先入麻省理工学院攻理科,继入维吉尼亚军校学习军事科学,又入哥伦比亚大学,获博士学位。1926年学成回国。1928年,与谢文秋(1899——1999)女士结婚。谢文秋曾在南京金陵女大就读,1919年留美在威尔斯利(女子)学院学习体育,不久可能转去别的学校继续学业。朱世明和谢文秋在留美期间相识相爱。
朱世明,会多国语言,曾经很被蒋介石看重,做过蒋的副官。擅长外交,曾任驻苏联大使馆武官。作为中国军事代表团成员和中国受降官徐永昌将军的翻译,在美军军舰“密苏里”号上参加日本向盟国投降的正式签字仪式,见证了日本外相重光葵代表日本签字投降。抗战结束后,1946年被派担任国民政府驻日本军事代表团中将团长,对日本战犯的东京审判起了重要的作用。因他建议,清华学校同学吴文藻和夫人谢冰心同去日本使馆工作。在大陆政权变更之际,因某些缘故,蒋介石不再信任他,遂留日本度过余生。后来,婚姻也有问题,夫人谢文秋长住美国,享寿百岁。
徐仁杰,不是从其他文章里看到,是先猜再查百度的,确有其人!应该就是同一个人吧?唯说留美是1921年,应该不对。据【百度百科】,徐仁杰(1898——1984),字西伦,河南省长葛市石象乡坡徐村人。13岁应县试名列榜首。1913年考入清华学校留美预科班,家贫无力就读,赖邑中名士张维元悉力相助方入学。1921年公费赴美俄亥俄州立宾夕法尼亚大学经济系留学,攻读工商管理三年,获硕士学位。若有其他信息做参考,就比较容易确定或否定了。
p673 12 GS
- Hu Kiang Cheng govt student Troy NY 胡光澄14,云南石屏人
- Hu Wei Tung do Houghton Mich
- Huang Fang Kang do Northfield Minn 黄方刚15,
- Huang Yin Pu do Chicago 黄荫普16,广东番禺人
- I Wei Chi do Ithaca 易维琪17,(川籍,在房书161页?)
- Jao Yin Chih do Columbia Mo 饶引之18,美联社记者,1951年以间谍罪被处决。2019年被美联社纪念
- Kao Chung Hsi do Madison Wis 高崇熙19,(清华化工系,1951年自杀)
- Lai Hai Tsung do Chicago 雷海宗*20,1948年中研院第一批院士
- Li Chia Chen do Ithaca 李家琛21,学军事的
- Li Hsiang Hsu do mt Vernon 李相朂22,安徽桐城人
- Li Hsiang Hung do do 李相宏23,河南汲县人
- Li Hsieh Chen do Philadelphia 李燮宸24,山西长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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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方刚(1901——1944),黄炎培先生的长子,在美先入卡尔顿学院学习,获文科学士;继入哈佛大学深造学哲学,1928年获博士学位。回国后在多所大学任教,可惜因病早逝。黄炎培先生的次子黄竞武(1903——1949)和侄子黄自(1904——1938)也都是清华学校留美预备班学生,1924年毕业,一同赴美留学,前者学经济,后者学音乐,各有一番成就,惜都过早离世。后来大名鼎鼎的清华大学教授黄万里(1911——2001)是黄元培先生的三子。
- 高崇熙(1901——1952),1922年赴美国威斯康星大学攻读化学,1926年获博士学位,同年回国在清华任教。从清华学校毕业,相当于大一或大二,在美4年,读完从本科到博士,获博士学位,也是学霸了。据清华大学新闻网文章,高崇熙两度担任清华大学化学系主任。为办好清华化学系,邀请当时国内著名化学家张子高、萨本铁、黄子卿到清华大学化学系任教,和后来应聘的李运华等人一起为清华大学化学系奠定了基础,培育了众多优秀化学工作者,其中不少人成为中国化学、化工界学术带头人。建国后在清华化工系,1952年自杀,太可惜。杨绛写过他。
雷海宗 (1902——1962),1919年考入清华学校插班学习。在美国入芝加哥大学学习历史和哲学,1927年获博士学位。回国后,在大学任教,1932年起任清华大学教授和历史系主任。1948年中央研究院第一批院士。1952年院系调整时,(与郑天挺一起)调入南开大学历史系,1956年评二级教授。雷海宗留学期间与张景钺相交甚好,1929年与张景钺的妹妹、毕业于南京的中央大学生物系的张景茀喜结连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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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675 12 GS
- Lu Chun Hua govt stu Madison wis
- Li Ko Chia do Lowell Mass 李克家25,在清华时是运动员
- Li Yin Chiu do Troy NY 李吟秋26,
- Lin Chun do Hanover NH 林钧27,广东台山人,早逝
- Liu Chung Han do Golden Colo 刘崇汉28,江西萍乡
- Liu Hsing Chi do Ames Iowa 刘行骥*29
- Liu Shao Yu do Chicago 刘绍禹30,四川新津人
- Liu Tsung Chiang do Cleveland 刘聪强31,
- Pan Kuang Tan do Hanover NH 潘光旦32
- Peng Kai Hsu do Lafayette Ind 彭开煦33,湖北荆门人
- Ping Es Ching do Madison Wis 宾尔昌34,湖南湘潭人
- Shen Chen Nan do Columbus O 沈镇南35,上海人
潘光旦(1899——1967),江苏省宝山县(现属上海)人,据北京大学社会学系网站文章,潘光旦1913年入清华学校,因在体育运动中右腿受伤、截肢曾休学两年,1922年毕业。赴美留学,入达特茅斯学院学习生物学,于1924年获学士学位。同年入哥伦比亚大学研究院学习动物学、古生物学和遗传学,于1926年毕业,获理学硕士学位。回国后先后在各大学任教。1934年开始到清华大学任教授。1952年院系调整,潘光旦和费孝通、吴文藻等一批清华大学、燕京大学的社会学学者们都被调入中央民族学院等院校,1957年被错划右派,是人类学、民族学界五大右派之一。文革中被抄家遭迫害,病重却得不到医治去世。
刘行骥,湖北黄陂人,和雷海宗、以及下面的沈铭书、魏毓贤等一样,都是1919年转入清华学校的插班生。 刘行骥先后在美国威斯康辛大学、美国康乃尔大学学习,获兽医学博士学位。回国后,主要在国民政府农林牧渔等相关部门任职。
- p677 12 GS
- Shen Ming Shu govt stu Madison Wis 沈铭书*36
- Shih Chao Ying do Minneapolis 时昭瀛37,湖北枝江
- Sim Cheng Mo do Columbus O 孙承谟38,(山东人,俄亥俄大学硕士 )
- Sung Tsun Hsiang do Ann Arbor 宋俊祥39,福建莆田人
- Tang Chia Pao do Houghton Mich 汤家宝40,河南南台人
- Teng Shih Tseng do Ann Arbo 邓式曾41,(川籍,可能在房书161页?)
- Tsai Kung Chun do Worcester Mass 蔡公椿42,福建闽侯人
- Tseng Hsi Kuei do Lexington Va 曾锡珪43,湖北沔阳人,学军事
- Wang Jui Jen do Oberlin O 王瑞仁44,湖北黄陂人
- Wang Ting Shu do Urbana Ill 汪鼎叔*45(文后留言的网友提供姓名),山东泰安人
- Wang Tsung Cheng do Lafayette Ind 王宗澄46,浙江吴兴
- Wei Yu Hsien do do 魏毓贤*47(魏菊峰)
p679 6 GS
- Wen I Chuang govt Stu Miami O 闻亦传48,湖北浠水人
- Wu Tsung Chieh do Lowell Mass
- Yao Sung Ling do Chicago 姚崧龄49,贵州贵筑人
- Huang Tzu Ching do Madison Wis 黄子卿*50,广东梅县人
- Liu Hsi Chin do Urbana
- Wang Chi Chen do Madison 王际真51,山东新城人
- Chow Iong Teh govt teacher SF 是带队教师吧,周永德?去旧金山,
- mrs. Chow Iong Teh wife of govt teacher SF 周老师的夫人
- Young Kwang Pi govt teacher LA 杨光弼,清华教师,带队老师,去洛杉矶
- Zee, Terence Zoen govt director secty of studs Washington,是政府人士
- Chang Tuh Hui sec 6 Shang stu Philadelphia
- Zee Yun Shin do do
闻亦传(1896-1939),湖北浠水人,闻一多堂兄。赴美先入麻省理工学院,继转入读芝加哥大学医学院就读,1924年获哲学学士,1927年夏获哲学博士。再入约翰霍布金斯大学深造。后与1921年专科女生、1925年毕业于威尔斯利女子学院、1929年获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博士的桂质良(1900——1956)结婚。闻亦传应邀回国在协和医学院做研究工作,夫人桂质良在北京道济医院(现第六人民医院)工作,从事儿童心理卫生和精神病的治疗和研究。他们生有两个女儿。可惜闻亦传英年早逝。二女儿闻玉梅继承了父母的医学事业,从事医学微生物学的教学与科研,成绩卓著,1999年当选中国工程院院士。
黄子卿(1900——1982),广东梅县人。据清华校史馆网站有关文章,1919年中学毕业后考入清华留美预备班,辛酉级,应该是1921年毕业。但是却在1922年赴美留学,1924年获美国威斯康辛大学化学系理学士学位,1925年获康奈尔大学化学系硕士学位,回国后在清华任教。1934年再度赴美,1935年获麻省理工学院博士学位后回清华大学。抗战时任西南联大教授。抗战胜利后随清华大学复员,1948年第三次赴美国,应聘加州理工学院客座教授,作结晶学研究。1949年7月回国,继续在清华大学任教。 1952年院系调整后,调北京大学任教授。1955年中国科学院学部委员。1956年北京大学一级教授。
王际真(1899——2001),在房书(1917)中原属辛酉级,即为1921年毕业生。不知何故后来是1922年毕业或赴美留学,先后在威斯康辛及哥伦比亚大学学习政治及新闻学,获学士学位。大概是学成后就留在美国工作了(在当年比较少见)。曾任纽约艺术博物馆(Metropolitan Museum of Art)东方部职员、哥伦比亚大学汉文教员。著名翻译家。在美国,王际真将《红楼梦》节译为39节和一个楔子,后半部故事作提要式叙述,译名为《Dream of the Red Chamber》。1929年先后在美国和英国出版。1958年,王际真将节译本《红楼梦》增补后,由吐温出版社再次出版。是最早向西方介绍《红楼梦》的中国人。有评论说,“但在英文世界广为人知的、约定俗成的、大家知道最多的,还是早期翻译的Dream of the Red Chamber,这跟王际真先生的节译本有直接相关的关系。可以说,王际真先生的节译本在《红楼梦》在英文世界的传播当中居功甚伟,因为他这个本子流传比较广,而且他的语言也特别好,翻译得非常生动,对话的翻译尤其好。”
按姓氏字母排列的话,姚崧龄后面的最后3名学生均不在其位,可能有点特殊性。
杨光弼,带队教师,江苏人,是1911年出国的第三批直接庚款留美生,美国伊利诺大学化学硕士,1915年接受周诒春校长的聘请来清华任教。1926年起清华学校大学部决定设立化学系时,杨光弼是第一任化学系主任。
还有8名入境公费留美学生,没能找到匹配的中文姓名,日后将继续关注,他们是:
- Chiu Man Yang do urbana
- Chiu Chen Cheng do do
- Chu Pao Hsun do Mt. Vernon
- Ho Ching Ju do yellow Spring O
- Hu Wei Tung do Houghton Mich
- Lu Chun Hua govt stu Madison wis
- Wu Tsung Chieh do Lowell Mass
- Liu Hsi Chin do Urbana
另外还有前面提到的两名特别学生——公费留学女生:
p.266,Li Mi Daik (f) gov student Cedar Rapids Ia do
p.268,Yao Tse Chen (f) gov student
自费及其他情况的Section 6学生中,能辨识和查到的,只有如下不多几位:
P。685
Teng Chun Kao sec 6 Tientsin stu Berkeley, 邓春膏
邓春膏(1900——1976),青海循化人。 1917年考入北大哲学系,曾因参加五四运动被捕入狱,后获救。1922年考取公费赴美留学,获斯坦福大学文学硕士。继转芝加哥大学学习教育学,1927年获芝加哥大学博士。是青海省第一位博士。1927年学成回国,在兰州中山大学(现兰州大学前身)任教授和教务长,随后任校长。1936年因政府压缩学校科系、缩减办学规模愤而辞职。后接受国民党中央监察院院长于又任任命任监察委员。当时正值举国抗战的艰苦岁月,他不畏强权,揭发奸贪,颇受百姓爱戴和好评。在任期间,他轻车简从,视察政情,先后视察了民和、乐都、西宁、湟中、永登等地,为民伸张正义。新中国成立以后,邓春膏先后任甘肃省委驻会常委兼秘书组组长、社会联合工作委员会主任委员等。
邓春膏的姐姐邓春兰,是1920年北京大学试招的第一个女生。弟弟邓春霖是清华学校学生,1927年毕业赴美留学,在爱荷华大学农工学院学习兽医,1931年获博士学位,不幸于1932年英年早逝。
P.687
Cheng Lin sec 6 Shang stu Boston 郑麐??
郑麐(1901——1977),字相衡。广东潮阳人。研究中国古代历史哲学,英译中国古代经典的学者。1922年赴美,在哈佛大学学哲学,获文学士学位。转赴牛津大学研究历史。1925年应清华大学之聘参与成立政治系,后辞职离开清华。毕生志向是英译中国古代经典。解放后,在上海参事室任职。一说曾参与毛选英译的工作。郑麐的夫人曹淑媛,是曹云祥哥哥曹雪赓的女儿,也曾留美学习音乐,解放后在华东师范大学音乐系任教。
下面3位,都在691页上:
P.691
- Chang Wen Tien sec 6 Shang stu Berkeley 张闻天
- Fu Ying sec 6 Tientsin stu Ann Arbor 傅鹰
- Liu Kwoh Chuin sec 6 Nanking stu Madison 刘国钧
张闻天(1899——1976),1922年因某种机缘赴美学习近两年。他留美的缘起和经过 ,请参看之前转贴的一篇文章《张勤龙:张闻天缘何留学美国,ZT。》。
傅鹰(1902——1979),生于北京,祖籍福建。1919年入燕京大学学习(毕业了,还是没毕业?),1922年公费留学赴美深造,入读密西根大学化学系,1926年获科学博士学位。回国后在大学任教。1955年中国科学院学部委员,1956年北京大学一级教授。留学期间的女朋友、后来的妻子张锦(1906——1969)是1927年考取清华学校庚款留学5名女生之一、也入读密歇根大学化学系,1930年获学士学位;1933年获伊利诺伊大学博士学位。
刘国钧(1899——1980),图书馆学家。江苏江宁府(今南京市)人,1920年毕业于南京金陵大学哲学系,留该校图书馆工作。赴美后,在威斯康辛大学深造,兼修图书馆学,据知是清华学校资助生。1925年获哲学博士,同年回国,任金陵大学教授及图书馆主任。之后曾在几个图书馆任职。1951年8月调北京大学,任图书馆学系教授兼图书馆学系主任。1956年二级教授。
P.695
Huang Wan sec 6 Amoy stu New York,黄琬,厦门学生
黄琬(1885——1965),福建南安人,北洋大学毕业后,任厦门第十三中学校长。1921年,受陈嘉庚等人资助,赴美国哥伦比亚大学修读教育硕士。毕业后,于1925年赴巴黎考察欧洲教育。1926年回国。1927年,任福建省教育厅长。
资料来源:
房兆楹:《清末民初洋學學生題名錄初輯》之“清华学校同学名录(一九一七)”
回复 '山左海右' 的评论 : 谢谢回复! 我很少上文学城刚看见. 你的入境记录是1922年9月,我父亲12年初出生, 8岁才见到天父亲。据说出生时爷爷已经出国, 1928年留美8年以后回国。 所以我一直以为他是1920 年秋去美国, 听说是学商业法律,你看见ba本科是什么专业?我爷爷是留美预科,国内也是8年?谢谢你收集整理宝贵信息!
上面没找的中文名的“wang ting shu” 是我的祖父 汪鼎叔, 山东泰安,你列的urbana ill, 我听我父亲说是ohio state 本科, columbia 研究生.
董大酉(1899——1973),1922年清华学校毕业、赴美留学。他的名字,却未见于这个档案,估计他不在这条船上。一说1921年毕业留美,也未见于1921年的入境档案。他的名字,也未见于房书,应该是1917年或以后转入清华学校的。他是后来影响蛮大的建筑师。补记于此。
董大酉, 1899年出生于浙江省杭州市。1922年毕业于清华学学校,随后赴美留学,1924年获得明尼苏达大学建筑学学士学位;1925年获得明尼苏达大学建筑学硕士学位。
毕业后,董大酉先后在美国明尼阿波利斯、圣保罗、芝加哥、纽约等市的建筑公司工作。1926-1927年,董大酉在哥伦比亚大学学习并获得艺术与考古学博士学位。1928年,董大酉返回中国,次年被推选为中国建筑师学会会长。1929年他被任命为上海市市中心区域建设委员会顾问和首席建筑师,同时担任中国工程学院报建筑版编辑。1930年成立董大酉建筑师事务所,与助理王华彬完成了中华民国期间上海市政府大厦、上海市立图书馆、上海市立博物馆、上海无名英雄纪念碑、上海体育场(后更名江湾体育中心)等市标性建筑的设计。
1951年起,董大酉历任中国西北建筑设计公司总工程师、北京公共建设建筑院总工程师等职,又主持设计建筑了许多重要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