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萤雪暗梦:(21 - 23)

21

安婧睁开眼睛,这是一间球形的空间里,没有窗户,没有多余的家具,雪白洁净像一个太空舱。

屋里很静,呆久了又能听见机器嗡嗡的运转,越来越明显,越来越难以忍受。

莫涛呢?莫涛知道自己出事了吗?她的记忆开始一点一点的回复,她想起了老屋,大青河,柚子无人机。

莫涛有没有遇到危险?他此刻在哪里?

安婧低头看见自己套着一件白色的长袍,像一个修女一样的躺在床上。

她想坐起身,想去看看那台电脑,但是腰间有一个大的弧形圆环将她束住了,她用手想搬动那个圆环,但手臂纹丝不动,重如千金,安婧不得不放弃了努力。

安婧慢慢打量起四周,自己躺在一个船型的绿色软床上是一个拱形的罩子将自己胸部以上的部位覆盖,穹顶上布满星星一样细小的射灯。床侧面的墙壁上悬挂着心血压测量仪,体温计和好几个叫不上名字的仪器。角落里放着一台半人高的机器,旁边是一盏细细的专用射灯,为了防止过于耀眼灯外加上了一个浅蓝色的罩子。

床对面的屋子里摆放了一张白色的长条桌,桌上靠墙是一长排的瓶瓶罐罐,桌子上方是个橱柜。透着橱柜的玻璃门可以看见全是医用物品,剪子纱布包扎带,药水还有救助物品。

桌子跟墙角接壤处是一个圆形的水池,水池上方配有水龙头,肥皂,消毒液。

桌子和床之间的墙壁上方是一副画,上面是一望无际的冰海,这几乎是房间里全部的色彩了。

 

这里无论怎么看都像是个病房,抓她的人已经开始把她当小白鼠研究了吗?安婧看着头顶的射灯,好像它们射出的不是光线而是无数只透视她的眼睛。安婧忽然感到冷得痉挛,浑身筛糠一样发着抖。

你好?下午好!我有什么能够帮助你?广播里传来不带感情的声音。

我要出去,你们为什么把我关在这里?

你哪里不舒服吗?别担心,我能帮助你的!

你是谁?为什么要抓我?安婧多么希望听到人的声音,而不是机器在说话。

机器没有再说话,四周冷冰冰的,没有人在乎她的疑问。

你们是谁!安婧对着射灯大喊,为什么把我关起来了,你们到底是谁?

一想到自己可能就会被关在这里一直到死,安婧顿时惶恐。她的胸口火烧火燎地痛,情绪也异常地激动。

她虽然被扣住不能下床,但是她的手依旧能够动,她试图抓取她能够触碰到的任何物品,拉扯着墙壁上的仪器,用力砸到地上,发出咣当的巨响。

出来,你们快出来!安婧对着空气大喊着,一边又抓住了血压测量机,这次她抓住线,把测量机当成了流星锤,向对面的桌子抡了过去,一次没砸到砸两次,一边砸一边喊,你出来,你们是谁,你们到底是谁!

 

头顶上的射灯变得柔和了,房间的墙壁上出现了海洋的深蓝。波涛声徐徐而来,浑厚地像是大海绵长的呼吸,海浪声涌到脑海深处,安婧的愤怒被莫名其妙的稀释了。她知道这种感受并不合理,一定是因为射灯里有了什么古怪的东西,诱使她的大脑开始分泌出内啡肽。

波涛声忽而又变成了哗拉拉的雨声,安婧也是想要抵抗,却越是懒洋洋的。她的大脑提醒她应该休息了,她不想睡不想失去意识,不想失去判断能力,不想成为人家的小白鼠。越来越浓的困意,让她绝望,她努力睁大眼睛,用手掐自己,又或者用牙齿咬住嘴唇,痛感好像被麻痹了,眼皮还是耷拉下来。

 

安婧的梦境:

 

这是赌场,低矮的房间里人们在玩扑克,她已经玩了太多遍,感到又沉闷又疲劳,于是决定出去透透气。她已经不记得是怎么来到这个赌场游戏里面的,四通八达的走廊迷宫一样,房门连着房门,每个长廊的尽头都有一面镜子,镜子中无数的安婧排成长串,她走过她们中间,无数的侧影墓碑一样矗立,她们看向她,像一个被无限复制后的深井。

迷宫的镜子前摆放着白色的花瓶,花瓶里插着黄色和玫瑰色的郁金香。

一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女人从走道那边过来,她以为那是镜子的倒影,伸手去摸,“她”只是微笑着,没有动。

我就是你啊。“她”好像听懂了。

确实,“她”很像自己,明明是一样的五官,但是表情中有着自己从未见过的一种东西,是什么呢?

不用着急,你会明白的,“ 她“ 把郁金香从花瓶中取出来,将花瓶举起砸向迷宫一样的镜子,花瓶撞到了坚硬的玻璃上,碎片的中心出现了一扇暗红色的木头门。

来吧,跟着这些裂纹,看看你能不能集中精神.....说完,“她”就消失在镜子的碎片里。

 

小木门打开一条缝隙。她忽然发现门后面是自己住过的一个公寓楼,一样的门牌,一样的玻璃窗,一样的电梯。凭着记忆她找到了自家的公寓。可是在进门的一瞬间她就知道自己错了,一样的房间结构,一样的家具和布置,但是房间里全是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比如石头滑板,棉花糖吊灯,桃子形状的鞋子,最奇怪的是客厅的正中间摆放着一个巨大的油漆桶。

门里坐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听见有人进来声,她回过头说话,可惜在她耳朵里只听到一阵类似机器的哔哔声。老妇人意识到了什么,将一只手放在桌边的一个小小的黑色盒子上,按动按钮,小盒子上的绿色的指示灯轮番滚动,老妇人的声音通过黑色的翻译器被还原出来,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很久了。

她听不懂老妇人到底指什么,只是呆呆地看着老妇人。

这个梦境游戏你来过吗?老妇人笑了笑。

没有,这是第一次。

老妇人扶着拐杖站起身,一边走,一边说,来,我要给你看一些东西。

她不明白为什么要听从老妇人的指挥,但是事实就是如此。她跟着老妇人回到了赌场,依旧是迷宫一样的通道,依旧是暗得让人发慌的长廊,还有四周闪着诡异的不断复制的镜子,她们走了很久很久也没能回到她最初打牌的房间。

老妇人微驼的后背不知不觉间变得笔直,她的脚步也越来越矫健。当她又一次看向镜子的时候。老妇人缓缓转身,站在她面前的是又是另外一个“她”,安婧张大了嘴巴却好像活见到了鬼。

“她” 抚摸了一下手臂上的疤痕,她好像被电到,手臂上传来触电般的刺痛。“她”伸出苍白的近乎透明的手拉着她走到一个玻璃窗前,看,那个就是梦境搅拌机。

顺着”她“的指示,一团团胶质的物体正,被放进一个一个的容器里搅拌,让她惊奇的是所谓的“梦境”有着不同的颜色,或是粉红或是鲜紫,有金色,也有一种肮脏的绿色,不用说还有黄色,橘色,蓝色.....如果五颜六色的梦境被混合着放入容器搅拌,很快他们变成了一种非常有光泽的银白色,接着白色的闪耀着光芒的白色物质被做成方形的块状,放在一个生产线上,传送到了一个暗门里面。

安婧看得出神, 小声问,那个暗门后面有什么?

如果梦离开身体,很快就会坏掉,就好象坏掉的鸡蛋。所以梦被加工后必须放在新的维度去保存。记住在一个维度上不能解决的事情,就要在更高的维度上去解决。

让我告诉你我们生存的这个世界的4大规则吧。“她”凝视着安婧,一字一顿地说道,

第一,我们生活在梦境中

第二,我们永远不可能赢

第三,我们无法保证持平

第四,我们不能退出梦境

 

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们还有什么赢面呢?

我们只需要注意其他的梦境玩家,就足够了.......“她”歪着头,眨了眨眼睛。

 

安婧再次睁开眼睛,还是一模一样的房间,还是机器无休无止的单调的轰鸣,刚才的梦栩栩如生,那梦境如此清晰而有条理,安婧依旧能够记住了梦中的每一个细节。

安婧看见靠门的地方多了一张小方桌,上面放了一台电脑,键盘和鼠标,电脑运行中,从安婧的角度能看见电脑屏幕的白光投射到紧紧关闭的门上。那么说明在她睡着的时候一定有人来过。

 

 

22

萤岭镇位于加拿大曼尼托巴省北部,与哈德逊湾相邻,一年中有将近10个月都被白雪覆盖。从高空俯瞰,积雪的山峦三面环绕将萤岭镇捧在手心中。冬天的萤岭镇温度常常在40度以下,从十一月中旬开始,萤岭镇就进入了永夜,人们在这里有两个半月的时间都不得不在黑夜中度过,每天24 小时的长夜一直持续到来年二月初。在这座位于世界极北的小镇上,居住着大约一千多人。小镇上两条凸凹不平的主干路,遥遥相望一直通往茫茫冰海。

 

萤岭镇的房屋低矮,大雪封山的日子,积雪下的房屋像极了一个个的雪蘑菇,点缀在大路两侧。到了夏天,房屋的外墙被漆成鲜亮橘色,红色和黄色在北极的蓝天冰原中颇为显眼,好像一朵朵开在白色狂野里的花朵。北极的风脾气暴躁,是小镇上最喧嚣的住户。生活在这里的人们,可以常常在自家阳台观赏极光,在海面上与成群的白鲸嬉戏,近距离观察北极熊的生活。

 

冰天雪地,凛冬长驻,永夜漫漫,生活乏味平淡.....听起来就不是宜室宜家的地方。然而格雷从踏上萤岭镇后就没有再离开过,格雷非常喜欢现在的工作,如果不出意外,他打算一直干下去,一直干到退休。如果能不退休当然更好,格雷在萤岭镇只待了四年,已经开始遗憾自己这辈子在其他地方浪费了太多的光阴。

 

四年前格雷接到了猎头公司的电话,问他愿不愿意接受织梦集团的财务总监的工作。格雷没有听说过织梦集团,也没有听说过萤岭镇,如果放在年青一点的时候,他是根本不屑于来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偏僻小镇为一个小家族企业奉献自己毕生的专业知识和技能。但他已经58岁了,这辈子差不多就要盖棺定论。在他的履历上平均每两年都要换一次工作。回头看去,如果能在任何一个公司熬过十年,他就能够站稳脚爬上高管的台阶。但格雷总是因为跟人搞不好关系而提前出局,他的耐心只有半年。当他把初来乍到的友善和耐心用完之后,他的粗鲁和直接会让同僚和领导下不来台,然后整个良好的态势开始180度的逆转,人们看不到他的精益求精,只是抓住他的坏脾气不放。下属们厌烦他的细节控做什么都想绕过他,上司嫌他麻烦也爱搭不理。而他的运气也总是特别不好,要么遇到难缠的上司,要么遇到同行的排挤,最后这次倒也不是他的问题,他所在的公司破产了,大家全部没有工作。

 

格雷身材高大,相貌英俊,名校毕业的人设,本来会得到有很多女人喜欢的,而的确是有很多女人在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喜欢上他。但跟他的工作一样和谐的关系好像撑不了多久,他的尖酸,烦躁都会成为家常便饭。他爱过好多女人,她们也都爱过他,但是还没有一个能跟他走入婚姻。格雷知道以自己的条件,想找个女人作伴也好,结婚也好都还是非常容易的,但是女人们都太喜欢要孩子,他交往过一个带着孩子的单亲妈妈,断定孩子是天下最麻烦的存在。从此他只把关系维系在夜里来,白天走的模式。他克制住自己不要过多的“关心”任何一个一起过夜的女人,正因为无牵无挂,格雷成为了织梦集团财务总监的最佳人选。

 

格雷和小约翰通过视频进行了面试,格雷表现出专业而谦卑,打造良好的第一印象本来就是格雷的拿手戏。果然小约翰非常满意,第二天就给格雷寄了机票请他来萤岭镇实地考察。愿意到这么偏远的地方来工作的高层管理人员实在是太少了,而织梦集团出价也并不是特别的慷慨。财务总监这个职位已经空置半年了,格雷的出现好像是冰海里的那只救生艇。

 

23

 

格雷来到萤岭镇后就发现,织梦集团在萤岭镇赫赫有名,在小镇上生活和居住的人们也大多跟织梦家族有着或多或少的关系,可能是亲戚朋友,也可能是雇佣关系或是员工家属。

 

织梦集团在小镇中心有一个篮球场大小的两层楼物业,是萤岭镇唯一购物中心,里面有超市有服装店,还有礼品店和书店。二楼是织梦集团的总部办公地点。楼后面的平房是车间和库房,工厂的后门直通海边港口,物流非常便利。小让带着格雷参观了他们新近从北欧引进的梦境产品流水线,在父亲老让的毕生努力下,织梦集团从一个传统的以收藏和买卖书籍为主的普通书店,发展到今天开发生产梦境产品的前沿科技企业。睡眠学习已经成为未来趋势,全世界的人们都在积极利用睡眠世界接收知识和信息,公司的主要业务是把现有的书籍图文制作成可以被梦境APP接收和播放的数据格式,跟音乐一样可以在手机电脑上上传下载,织梦集团的转型非常成功,正好借助梦境产品的发展势头,在短短几年间就成为梦境学习产品领域的重要品牌。

 

格雷非常仔细的倾听小约翰的介绍,不放过任何一个问问题的机会。人生的机会本来就不多,而这次他真正感到了命运的笑意。小约翰说这几年公司看准了母婴胎教市场开发了胎梦系列,并被世界最大的梦境产品网络平台摩登梦城接纳成为金牌供应商。过去偏居一隅的织梦集团忽然间成为了胎教梦境的第一生产商,国际业务量激增,无论是管理人员还是车间的工人都面临严重短缺。而就在这个节骨眼上,老让因为操劳过度而昏倒在了办公桌后,第二天早上清洁工第一个发现了异样,当小约翰感到父亲的办公室,老让已经因为心梗过世几个小时了。

 

过去老让的管理模式是事必躬亲,他自持精明强干,公司里的一切决策都自己说了算,他是实干家,自然看不上那些科班出身的管理者,多年来公司只有记账员没有专业的财务总监。但这种家庭作坊式的操作模式也只能在老让手里效率最高,但到了小约翰这里就成为了应接不暇。父亲的教育方式是在实践中学习,小约翰高中毕业后没有去念大学,而是听从老让安排在公司车间上班,从基层工人做到运输部经理。过去有父亲指点和决策,小约翰只管出时间出力气就好了。父亲忽然过世,这么一大摊子事业只能由他接管,但小约翰不是父亲,他也没心情去管那些生产之外的琐碎。公司销售运营都蒸蒸日上,但是账目,账单,报税,利息,全部是抓瞎运作,也不知道花了多少冤枉钱。

 

格雷的办公室在是织梦集团在萤岭镇总部的最靠北边的一个拐角,房间形状不规则,隔壁就是负责管理织梦生产运作的监控室和机房。办公室对面是总裁办公室,格雷可以随时跟小约翰讨论公司的预算开支,已经决策公司的未来发展,这是个一人之下众人之上的重要位置,更重要的是小约翰无比信任和依赖他的判断。

 

在多次的跳槽中,每换一次就等于把过去的积累一锤子敲碎,而随着年纪日老,让格雷挑选的公司也越来越少。从头开始,谈何容易,好不容易刚刚熟悉了一切,忽然又是一次推翻重来,他的过去的朋友们早已经在一个公司里做到高层,枝繁叶茂树大根深,而格雷还是在中层的泥潭里跟源源不断的年轻的军官们拼刺刀,他们偷学了他不少的本领,然后无情地越过他的头顶,等到格雷认识到自己的战略错误时,人生已经没有了重新洗牌的机会。所以格雷非常感谢小约翰,也非常珍惜这个在北极小镇的新型公司。格雷庆幸自己在即将退休的年龄成为了织梦集团的大管家。

 

没有家没有孩子没有牵挂是格雷最大的优势,他问小约翰在二楼办公室的后面多要了一间房间当自己的宿舍,从格雷来到织梦集团的第一天开始,他就好像是第二个老让,日日夜夜都在公司里忙碌着耕耘着。

 

从格雷的办公室的窗口望出去,一座座白得耀眼的冰山金字塔在阳光下闪耀着金属光泽,积雪隆起的沟壑冻住了风的纹路,望不到头的雪原上偶尔能看见几个村民带着雪橇和猎犬在冰雪缓缓行进。他对于织梦集团新开发的胎梦系列的发展势头非常震惊,加入摩登魔城的网络平台后,胎梦系列就成为了市场最热销产品。全世界蜂拥而至的订单源源不断,工厂里工人们加班加点也还是无法满足需求。格雷从来没有做过梦境产品,也没有什么网络营销的经营,他花费了大量的业余时间研究同行竞争者,从仿效到创新,每天公司都会出现新的挑战和问题,格雷像个救火队员,又像是个同时抛动8个球的杂技演员。他开始有些能够体会老让总是能够把球接住的快感,忙碌和劳累与战胜挑战相比不值一提。他热爱这份工作,如果能一直干到自己走不动路,一直干到人生的终点。从格雷的座位上能看到总裁办公室里老让与省长握手的照片,其实老让的人生很完美,到死他都是激扬而乐观的,能倒在自己编织的伟大梦想中,这未尝不是一种英雄的落幕。

 

很快格雷的工作已经不仅仅局限于财务总监的职责范围,全面接起织梦集团的方方面面后,小约翰松了一口气,他继续做自己的车间主任和运输经理的工作,忙完公司的事情他就立刻回家,他刚刚结婚了,和妻子开始计划着生个孩子。老让绝对是个好商人好老板,但是从儿子的角度说,在小约翰的内心最深处,他对父亲没有亲密只有敬畏,而这种敬畏在父亲过世后又多了一种酸楚和愤怒。

 

父亲在遗嘱中提到了他的那对私生儿女皮特和萝蔓,父亲希望小约翰好好对待他们兄妹,如果他们愿意可以回到公司来帮助小约翰管理企业。“希望我的三个孩子齐心合力一定能把织梦集团发扬光大,无论老奶奶最终把极光峡谷的密匙交给了你们中间的任何一个,都将是我的骄傲,我的荣耀。”老让遗嘱中如此写道。

星如雨86 发表评论于
回复 '舒啸' 的评论 : 舒兄说的这个电影还挺好玩的,周末打算找来看看,寻找一下灵感 :)
舒啸 发表评论于
已是山重水复,骤然又柳暗花明。

想起一部很喜欢的电影:“La Cité des enfants perdus”(The City of Lost Children)。科学怪才没有做梦的能力,于是发明了偷盗儿童美梦的机器,然而……哈哈。
星如雨86 发表评论于
回复 '麦姐' 的评论 : +1,有一次我做了个梦就是去找前世,我梦见文革的时候自己死在医院的走廊里,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反正吓出一身冷汗。
星如雨86 发表评论于
回复 '麦姐' 的评论 : 谢谢麦姐鼓励,你说的太对了。这篇故事有个假设就是如果30年后的安婧掌握了通过梦境传递信息能力,她要如何与现在的自己对话?
星如雨86 发表评论于
回复 '菲儿天地' 的评论 : 梦境确实很神秘,菲儿可以好好分析一下,看看同样的梦一般都发生在什么情况下,有的时候自己的主观意识也是可以干预梦境的。
麦姐 发表评论于
回复 '菲儿天地' 的评论 : 菲儿你这么说,让我再次觉得人是有前世的。抱抱菲儿!
麦姐 发表评论于
哇,星雨织的网越来越大,穿越国境,穿越梦境,穿越过去和未来。
菲儿天地 发表评论于
说到梦,我经常会做一个同样的梦,特别惊悚,不知道为什么。
登录后才可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