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无字的上古史

随翻随摘随忆 能感受得到 , 那块绕在南院上的云,又来了,看着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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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洲,无字的上古史

 

郭沫若的《石器时代》,从来读不卒页。大学里讲世界上古史的张树栋老师,把刚走出树林站起来再不扒下的日月讲得比“今天,中央人民政府成立了”还近前生动。下课后,仍不去翻他介绍的摩尔的《氏族社会》。到了坦桑尼亚,出了机场,开出不到二十分钟,无字的上古史缓缓打开于车窗外。部落,游牧,结绳记事,人为食亡的背景,如韧如凿,切开赏的皮,刻进看的目。于是,有了“刻刻地写”这个自制的词。

 

读历史的根,在非洲。以为。非洲之外的历史,皮毛得很。以为。相似的感受也曾产生于在读历史书翻页时,一下想起的大田里辣太阳下的锄地。一下子会很看不上眼前的“太史公曰”“春王正月”。

 

走出树林,立稳了,不睡不五体投地,起码要几万年;弄个棚子住下,又是几万年的活计;至母系,不用上万年,做不成。而后.... 殷商到解放后,算来算去五千年上下,其间的人胡吹,“几百年做了几千年的事儿”。非洲去过,回程,飞机快降落时看窗外灯火一片,忽有一悟,不就是个父系社会的延伸吗?而且一半的路还没走完。更有可能走上了歧路。譬如,男人在当家,女人“半边天”,就扯得很,把个社会发展走偏了道,还犟着不回头的雄性之朦昧,裸到只剩下内裤,却不知道很丑。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五千年而已,一个盹的功夫。太阳日新,门前的蒲公英开放着和非洲古老的大草原上一样形状颜色的花。岁月静好!

 

去过非洲,觉得“落后先进”真的很扯。面对动物原生态,生而复死的历史原貌如见,原来,在这之外,至今并不多出什么,也不少了什么。想想自己这具正行进在去死的路上的身体所为,遑论意义,就是个乱添附加。

 

原始的,才是原来的。不装的岁月,在母系之前。照顾老婆,尽量多做多服从,会觉得蛮忠于历史原貌的。

 

“逝者如斯夫”,是老夫子叹时间不够用。很男人,却是不懂事的男人,因为他“四肢不勤”,就读写。看着车窗外不远处慢悠悠走的狮子行列,像看见时光流的涓涓汩汩,哪有什么快慢,先后?!一下,好放松!

 

历史读到以甲骨文为凭据之后,就听说书般的了。衣裳一旦遮住耻部又有了富余,掩上身,淹及脚,人类变得人五人六起来。井田,封建,旗袍,丁字裤,瞎折腾!非洲,原型。总觉得它莫不是人类终将回归的怀抱,这文明那文明褪了毛后,将由它接着。忽然会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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