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期澳洲华人的宗教活动 – 教会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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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搜寻早期华人的生活资料时,往往发现在澳洲各淘金地每有华人时就有教会神职人员或华人布道者的身影。如此迅速和及时,其间必然有某些因素;然而却没有太多的时间分身去搜索,另一方面个人并非教友,即使是教友也有不同分枝的情况,所以只能在后面陆续补充或教会人士去寻觅了。但在悉尼上看到一些教会的免费书刊,有谈到该会早期的情况,大多失望,原因是文章多是几笔略过,参考意义不大。1842年4月11日塔省的报纸“Lauceston Courier”第页中的“Supreme Court – Criminal sittings”有这么的一段:“ A Chinese named John Wing, understanding a little more English than the prisoner, and professing to be a Christian, was sworn in as interpreter”。可知早在1842年就有一个叫约翰·荣的华人住在塔省Tasmania的亚瑟港Port Arthur,他比犯人懂一点英语,并自称是天主教徒,宣誓就任翻译(原因是另一个华人Awaan被指控误杀了他的婴儿)” 。 尽管可以说明John Wing住在塔省在1842年之前,而较最早来到澳洲的华人还是晚了10多年,同时与大批量华人来澳洲淘金的时间也不同。不过可证明一点的是,在其它省份也有比来澳洲淘金更早期的华人中有教徒并略懂英文。另外教会在广东活动由来已久,尤其是罗马天主教早在澳门开始,并且有首个远东地区的澳门教区。清代规定外国人来华必得先在澳门学习华语,到广州贸易的商人在贸易后也只能在澳门居留等(请另参看“防夷八条”),另外当时在福建泉州也有神学院。而当年逃避土客大械斗的广府人几近都是轮近澳洲的县份,那么华人教友求助于教会及教会随即予以协助就可以解释了。而其间的实际操作过程至今仍没有答案,或是澳门教会直接派人随同来澳洲传道,这有待历史解答。教会在维多利亚省的传道工作并不尽如人意,在“关于维多利亚州华人人口状况的报告”中说“维多利亚先后成立了三个新教赴华传教团;与他们有关的受洗华人人数不超过50人。教堂的数目是3个。在这些特派团中,目前只有两个在执行任务。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与罗马天主教团体有关的使命。他们的信徒有多少我无从得知”。不过教会是尽力了。除了派牧师,还选择适当的华人当传道员及训导华人翻译员,除此之外,对生活处于困境且没有多少人愿意接近的痲疯病人经常施以援手。教会常在周未利用一些愿意提供空间的商店或较为空旷的地方开布道会,来参加的人不多。问题是绝大部份的人忙于生存空间而劳累,略有空余就参与赌博或另找乐子来舒缓身心;应该说教会在当时并没有找准华人的心理需求,得到的是事倍功半的结果。教会的经费不会很足,但对尽心帮助传道的华人算是全心全意。举个例子,张炳南Cheong Peng Nam(张卓雄之父。张卓雄后来在墨尔本成为商人及教会的传道员,1878年与刘光明雷亚妹合写“中国人的问题”一书),经常参与华人的传道工作,当他在1854年将妻子及三个子女从广东移居至维多利亚省的矿区时,教会是买了房子给他们一家居住的。大概张炳南的英文水准在后来没有达到需要,他转业做了商人,华人淘金衰落后也转到墨尔本继续经商。张炳南在1867年12月23日写给“Star, Ballarat”的信中(登在该报1868年1月4日),批驳该报对痲疯病人说是“无人照顾”,声称 “我自己每周都去他们的营地,从慈善收容所给每个人5先令”(这些钱应是属于教会的),并请求通过该报消除“可能给公众造成的错误印象”及“为了麻风病人的利益,呼吁善良的公众提供更多的帮助,金钱,衣服,以及任何有助于增加他们舒适的东西”。教会长期直接接触早期的华人,处于政府与华人的中间位置,一方面给政府提供华人的具体情况及管理的意见,另一方面也得尽人道主义的帮助,甚而给带功利性质的华人有机可乘。结局是当年的政府予以肯定,华人社区则报以感激(当然也有人质疑),到了国内又变成“文化侵略”。杨牧师(REV. W. YOUNG)较为清醒地看到在淘金潮过后华人的出路,他在“关于维多利亚州华人人口状况的报告”中这样说:“因此,在他们目前的情况下,最明智的做法将是鼓励他们返回自己的国家,而做到这一点的最好办法是劝阻他们并消除那些剥夺他们实现这一目标的手段的恶毒做法(指赌博使华人丧失财富)”。因为在这报告出台时,广东的土客大械斗已经完结。简略说说教会在后来华人社会的发展(日后会有更多的篇幅说明)。维多利亚省在1911年的华人共21856人,15岁以上能听讲英文的有11265人,能阅读的有415人,能写的有367人。“听﹑读﹑讲﹑写”的能力是当代澳洲移民的必要条件,现在基本上是要有“四个8”了,要不根本没戏。而在1911年华人的“听﹑读﹑讲﹑写”能力估计是入门级别,有过半的人能应付得了日常需要,很大部份归功于教会。手头上有的资料是墨尔本华人传道有多种形式,但周六或周日会有英文班,华人可随时加入。这与早期矿区华人学英语最大的区别是,矿区华人多靠“英语不求人”或类似孙俊臣所写的所写的“无师自晓” 'The Self Educator',学的是英文词句下注广东话读法的蹩脚英语,很难记得住。这类书籍在美加或东南亚的华人中曾广泛流行过。基本上没能找到早期华人在教会活动的照片,或许在澳洲教会内部的文献中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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