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吃麵包，又香又新鮮，是昨天在華人超市買的，才一塊錢一包，其實是當天關門前的特價。
同樣的麵包，在我熟悉的洋人超市，可以賣到八塊錢。那家超市在離家不遠的地方，屬於中產、小資習慣購物的地方，旁邊還有快速充電的設備，所以天涼的晚上，我會把電車開過去在車裡坐二十分鐘。
這個時間，往往是超市關門的時候，我可以看見員工大包小袋地回家。他們的車也都在停車場裡。但是有一個很奇怪的現象，每天都有車等待在垃圾庫旁邊，從車裡下來的人從垃圾庫裡拎出來好多東西，放在車上，然後開走。幾乎每次我都看見這些人不同尋常的舉動，顯然是裡面的員工和外面的親友都有默契，有時候從外面車道開來的車逕自開到垃圾庫旁邊，手腳麻利地取了東西就開走了。
中國人說，魚有魚路，蝦有蝦路，生活在底層的人可能因為一種特殊的便利和好處一輩子樂此不疲。我只是覺得他們應該有一個互相交換的機會，才能保證健康；如果總是拿甜食吃的和總是拿鹹肉吃的不交換，拿牛奶喝的和拿水果吃的不交換，時間長了，從體型就會被分辨出他們隸屬的部門。
當然，對我來說，根本都是司空見慣，這個社會的上層，貪腐得才真厲害，老百姓的小優惠根本不值一提。但也明白，洋人店的八塊錢的麵包很不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