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农业部科学家最近的一篇预印本引起轰动,在该文中,作者除了在2021年的很多白尾鹿血样中测到新冠中和抗体,也在2020年初的三个样品中测到新冠中和抗体,甚至在2019年的一个样品中也疑似测到阳性:
https://www.biorxiv.org/content/10.1101/2021.07.29.454326v1.full
2019和2020年的样品采样时间都在美国检测到第一个人类感染新冠之前,自然引起了更大兴趣,同时也引起了是否其它冠状病毒交叉反应的疑问。我们来看文章中的图1:
从图中可见,2019和2020年的4个阳性样品,其中和百分比都在25%至50%之间。对比来看,2021年的阳性样品的中和百分比绝大多数都在75%以上。因此,如果2019和2020年的阳性样品也是因为新冠,它们的中和百分比至少不应该都这么低。
该研究使用了新加坡研发的新冠抗体检测方法sVNT,该方法去年7月发表在Nature生物技术上,文中有这样一张图:
其中的图d,比较了这种方法测量不同冠状病毒抗体的结果。可以看到,新冠样品测得的中和比例都在80%以上。但是值得注意的是,SARS病毒样品也能测到一定的中和反应,特别是SARS感染17年之后的样品,多数都显示了20%至50%的中和比例,这与白尾鹿2019和2020年4个阳性样品呈现的中和比例非常接近,这至少提示了一种可能性,即那4头白尾鹿实际上不是感染了新冠,而是过去感染过SARS病毒。
但是这里有一个问题,在白尾鹿那张图中,2011至2018年都没有发现阳性,无论新冠还是SARS,都没有,为什么到了2019年就出现了SARS中和抗体?而sVNT那张图,也提供了一个可能的解释。图d显示,感染SARS后一年以内的样品所呈现的中和比例,明显低于感染之后17年的样品。之后的图e和图f进一步阐释了,尽管样品中的SARS中和抗体实际是随时间下降的,然而用这种方法测出的中和比例,或者说是交叉反应,却反而会随着时间增强。我们再看白尾鹿那张图,2011至2018年的样品虽然都是阴性,但总的中和比例基本是随着时间上升的。这是否说明,相当多的白尾鹿在2003年曾经感染了SA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