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疫情中,每家人都有一本难念的经,老婆大人的公司老板也沒例外。
老板是移二代,父母五十年代从意大利北部米兰附近的农村移民来到加拿大,落脚地点是多伦多西边几十公里的小城Guelph。老板是家里的老大,九十年代初多大商科毕业后,进了一家意大利同乡开的建筑公司。辛辛苦苦十几年,总算独立出来后有了自己的小建筑公司,可以自己说了算了。
他妹妹学的Naturopathic Medicine,嫁的也是一个自然疗法医生。在她的影响下,小弟也学了自然疗法,老婆在当地市政府当了一个办理员。老板的父亲是一个手艺人,在当地开了一家理发店,虽然沒发大财,但养育的三个儿女至少都有一份体面的工作。像其他的意大利人,他们家庭观念也很強,隔两三个周末就要回Guelph父母家团聚,说笑吃喝,一家倒也其乐融融的。
但自从去年四五月份安省开始打新冠疫苗后,老板一大家人开始闹矛盾。老板自己家在多伦多,城里疫情重,所以很快全家都打了疫苗。而住在Guelph老家的妹妹和弟弟坚信自己的自然疗法,觉得靠着自己的身体和维C维D,不用疫苗也能扛过去。
在他们的影响下,老板七十多年的父亲母亲也沒去打疫苗。老板说服不了父母,就对两个弟妹下话说,如果两老有个三长两短,不会给他们好看的。不过因为Guelph地方小,疫情一直不重,即使他父亲天天开店为人理发,去年也没有中招。
圣诞节期间,Omicron开始在加拿大泛滥。新年后开始上班,老婆大人的老板来电话,说他刚参加工作的女儿节日中了Omicron,但症状不重。老板自己没有症状,所以还是要到公司,但为其他人安全起见,她们这些员工可以呆在家里工作。一周后警报解除,老婆大人才又回公司上班。
又过了两天,老板焦虑的告诉她们,他父母也中了Omicron。老头因为天天动手劳作,身体很硬朗,症状不严重,呆在家中自己调养。老板母亲的身体差些,中了Omicron后血氧低,所以住进了当地的医院。据老板说,母亲其它症状不重,就是血氧低,在医院输氧一周后还是没好转。我们以为他母亲预后不是太好,但沒想到再过了一周,他母亲却康复出院了。
老板家还出了一件事,弟弟在市政府当办理员的老婆也沒打疫苗。按当地政府的土政策,公务员不打疫苗的停薪保职六周,六周后仍然不打的,予以除名。自己赞成打疫苗,但反对这种強制政策。现在总算回过味来,政府这种反常做法其目的就是要在左派已经泛滥的政府机构中,借这个疫苗政策彻底清除内部不多的传统派人士。
以后就是私营的右派做"蛋糕",公营的左派分"蛋糕",左右这种典型的路线之争,迟早会有人挑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