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拿大国会山“卡车司机为自由护航”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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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的怀疑

                                    华夷归海记15

文/坐忘

 

2022.2.6

 

 

 

                            

我是谁?我发生了严重的身份认同感危机-作为一个华裔加拿大人。这段时间内,两个重大新闻事件占据了我的心扉,我被它们搅得心神不宁:一个是徐州性奴案件,一个是加拿大“卡车司机为自由护航运动。”

 

                                 徐州性奴案件

 

徐州性奴案件里,十二岁失踪的双体制内干部(其父曾任西藏武警)家的独生女,从四川被拐卖到徐州丰县,然后被,几乎一个村庄的男性当作性奴侵犯。她十四岁生下大儿子,之后整整十年没有生育记录,接着又开始连续生育,生下六个儿子,一个女儿。

现在是2022年,这位可怜的女士38岁,脖子上拴着铁链子,只剩下两颗牙齿,零度的气温里,衣着单薄,她的食物是黏稠的一碗稀粥类的东西。据说,牙齿是她最后的唯一反抗性暴力的武器,被她的“婆婆”建议“强奸犯”“公公”用钳子一颗颗钳掉的。据说,她曾经因为反抗激烈,破坏了那些畜牲的好兴致,被灌下过哑药。

这位女士之所以被曝光,是因为她的高产子记录,让她年长十多岁的“丈夫”成为网红,自媒体主持人顺便拍到了她,脖子上的铁链条被观众发现了,于是一系列苦难开始曝光……终于,她24岁的大儿子开始站出来“保护母亲”,因为网络上所有那些为这个苦难深重的女人呼喊的自媒体博主,侵犯了他妈妈的肖像权。他第一次义正词严地站出来,要用法律武器对抗这些“坏人”保护母亲。等等,谁是“坏人”,应该如何定义?此时我懵圈了很久。

迄今为止,案件在网络发酵炸雷二十天左右,没有一家中国官媒报道,没有一家!而中国以外的国家,关于这个女士,我的姐妹,代替我受难的地狱中的一位母亲!关于她的报道已经飞跃上各大媒体。一个粉红色薄外套,头发蓬乱,其实五官清秀,依稀当年眉目姣好,脖子上拴着铁链条的女子!现在那个小村庄已经壁垒森严,所有自费去调查此事的中国人都被堵在了村外。

而她隔壁的村子,还有一个女人,也是“疯子”,她长年累月躺在地上,似乎是土地,没有地砖,那是一个贫穷得呈现原始状态的家。这个女人,据说常年没有衣服穿,只是裹了一层被子,还有传言说她的手脚都被砍了。据说,她的经历更加惨,只是因为没有打破生育记录,所以没有那么大的曝光量。

我也变成了疯子,当我终于没法欺骗自己,这是网络炒作的假新闻–我的心好像被人活生生挖出来,在烙铁上烫过,又扔到大街上被千万人践踏。我疼得呀!疼得灵魂打滚儿,又哭又喊,撕心裂肺地无声哀嚎。

我又何尝不知道共情能力强是作家必备的素质?而我三岁就开始奔赴这个行当,可是现在我宁可自己没有这个能力,不,我唯愿世界没有这么悲惨黑暗的事情,我可以不当作家。如果付出这个代价能够阻止这种事情发生,上帝,收回你赐予我的能力!

 

然后我开始回顾自己的人生,我忽然发现自己有几十个瞬间正在走向徐州妹妹的复制人生:我是一个穷人家的女儿,眉清目秀,缺乏家庭温暖,长期被父亲恶骂毒打,非常单纯,不谙世事,倔强而刚烈。

我找不到答案为何避过了所有的雷,大概就像另一位被这个案件震撼得夜不能寐的朋友说的,也许是主保佑了她,在她还没有信靠主的时候–她和我很有同感,回望来时路,忽然惊觉自己无意中绕道了无数通往地狱的可能性。作为普通的中国女性,平安原来也是这么难啊!

因为这不是什么一个两个的偶然事件,拐卖女性和儿童,在中国是一大批一大批发生的,团伙作案,集体作案,一个村庄,呈链条的官匪勾结,因为很多这些女性最后都拿到了结婚证,身份证和结婚证,没有沆瀣一气的官方力量介入,这是不可能发生的!而徐州性奴案件里,据说最开始强暴她的,就有基层的官员们,其中一位的妻子还因为吃醋,到公共场所大闹了一通。

二十多年里,这个不幸的女人被囚禁在这个村庄,没有获得过一丁点官方或者民间渠道的同情和正义,没有任何人理睬她,听见和看见她的绝望与破碎。任何一个村里的男人,都可以把她当发泄兽欲的工具,实际上他们也的确这么做了,也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同情她,解救她。一直到最后年长色衰,她被嫁给了一个猥琐而年老的男人,成为这个家里父子三人的性工具。

古希腊悲剧让我体悟到“人”的不屈意志和神意的不可违背,在这种冲突中,“人”成就了自身的伟大,并学习了对神的谦卑。可是发生在中国这片大地上野蛮黑暗的悲剧教会我什么?上帝应该毁灭索多玛之城还是我必须跪下来替代他们忏悔和赎罪?

我的灵魂跪下来,合掌祈祷,主啊!请饶恕,饶恕这些兽行,当两脚羊不知道你的存在,他们就和畜牲一样坏,不,我不能撒谎,实际上,地球上没有任何一头畜牲能有那样邪恶啊!而我能做什么呢?我要背负这个民族所有的罪孽归顺主,我不在乎成为原来民族的叛徒。而且,我要说,是爱,而不是恨,驱动我这样做。

我不是父母的孩子,而是上帝的孩子,如果没有这种反抗,我早就自杀了!我也不属于一出生就标记的民族,这让我感到深深的耻辱,我是加拿大人,北美新大陆的移民,是我的自由意志选择了在这片土地生活,We, the North!

 

北境人民

 

 

1月28号周五的时候,渥太华警察局长开了一个新闻发布会,这是我在加拿大生活十二年以来,最气愤的一个新闻事件,因为我十分关心这次“加拿大卡车司机为自由护航运动”,全程跟进,也数次走上街头参与(详情可见拙文《爱自由爱和平》。

这是一次和平示威活动,组织得非常好,六天过去了,卡车司机们开了成 百上千公里来到首都,成千上万人从全国各地赶来,和渥太华本地人民一起,走上渥太华街头,唱歌跳舞,举起标牌,反抗政府的强制疫苗和封锁关停行为。可是这位警察局长指责我们是非法的迫害者,这和加拿大总理指责我们是“一小撮边缘人群”一样,荒唐可笑,颠倒黑白,混淆是非!

 

就是这“一小撮边缘人士”,在二十天的时间里,捐献了一千万美元,支持“卡车司机为自由护航运动”。这些钱基本由小额捐款组成,十几二十块,最大的一笔也就是上万,所以捐赠人数特别多。渥太华政府看到事情不妙,就要求第三方捐赠组织冻结这笔钱,而且他们竟然达到了目的!

什么?两年以前,这个组织完全没有冻结那笔发生了多起暴力抢劫和死亡事件的游行示威捐款,那是用来支持和声援弗洛伊德,这个曾经用枪指着孕妇抢劫的罪犯和瘾君子,他在警察正常执法中死亡,那些人认为警察是暴力执法,而且要求解散警察局。现在,这样一个保护和捍卫宪章赋予的自由和人权的和平示威组织,竟然被冻结了九百万美元?

渥太华政府勾结该第三方组织作恶,引起了人民强烈的不满,纷纷给警察局打电话谴责他们的发言。我也打电话指责警察局长的言论,他们大概已经招架不过来,没有人工接听,只有语音留言。抗议者又齐心协力地对那个第三方捐款组织发起退款和诉讼,后者终于招架不住,并且因为遭到美国某州州长将要提起诉讼的威胁,他们开始服软,表示将会自动退款。众人表示不行,必须给你点颜色看看!人们不接受自动退款,纷纷要求自己捐款的所在银行发起退款要求,这样会导致它收到罚金。

星期五晚上我去城里的时候,发现车子和人都已经比上周少了很多,也许是渥太华警察局的舆论造势和主流媒体带有极大倾向性和偏见的报道,让人们退缩和放弃了?

加拿大的新闻发布会的女发言人,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我偶尔看到的,都是那种态度,一点都没有我熟悉的那种锋芒毕露,气场强悍。印象极深的一次就是,美国说因为疫情的特殊原因,要求在美加边境增加美国驻军,加拿大女外交发言人抗议这种行为。她一脸委屈的样子,好像马上要哭了,当时我没心没肺地笑了。

“加拿大卡车司机为自由护航运动”的组织者也是女的,叫做Tamara Lich,她是一个商人和政治家。在新闻发布会上,她和那个女外交发言人的气质神情有点儿像,只不过她性格坚强而背负了更重的压力。她温和地谴责了政府和主流媒体对这次运动的不公态度,但是并没有退缩和屈服。但是,这种声势浩大的群众运动,不可能完全符合组织者的预期,很多人出于压力而退缩也是很正常的。

周六的时候,体感零下二十多度,我仍旧去城里看一看。我实在牵挂这次运动,因为我也是受够了没完没了的疫苗强制和疫情封锁!而且,从长远来说,我已经从事态的发展嗅到一股可怕的政府坐大成《1984》这部小说里描绘的极权社会的气味。

另外,我也非常讨厌左派精英主义那套政治正确。滚你个蛋吧!政治正确!我更相信本能和直觉,在人类所有的恶中,我最讨厌理性的自负和虚伪的冷酷,可是某些左派精英把这两样都发挥到了极致!我不想我所热爱的加拿大变成这样一幅可厌可憎的样子,那么我就要尽一份力量,失败了也不后悔!

国会山竟然来了那么多人!人们从四面八方奔赴首都的心脏地带,温哥华、曼尼托巴、阿尔伯特、新斯舍客、多伦多、魁北克城……还是那样载歌载舞,言笑晏晏,像过节一样。

大客车的喇叭在鸣笛,此起彼伏,还有很劲爆的音乐,人们随着节奏高兴地跳舞,完全可以媲美2018年加拿大150周年国庆日的喧嚣热闹。然而,这只是表面,因为加拿大人性格温和,一直过着优渥的生活,而且很多参加和平示威活动的都是基督徒,所以他们相当宁和平静,这是真正的和平抗议。但是,这完全不等于他们不懂得事态的严肃性和严重后果。

 

我年少的时候,相当的内向,后来慢慢成为一个外向而开朗的人,所以,当这次运动爆发以后,出于强烈的探求真相的动机,以及乐于和人交流的天性,我开始和很多人主动攀谈,了解人们的意见和看法。

有三个加拿大抗议者给我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他们都是男性,大概是老中青三代的年纪,他们对政治问题有深度的理解,而且很有行动力,他们都是抱着平静的赴死的决心来参加这次拯救加拿大自由的运动。我说得一点也没夸张,就是破釜沉舟的决心,绝不妥协,绝不认输,不怕坐牢,不怕死亡,为自由而战,赢了才算!就是这种态度!

第一个碰到的查理是位农夫,他长得是典型加拿大本地人的样子,有点小帅,很朴实。读者们不要把他和中国的农夫联系起来,查理读了不少书,熟悉《1984》,他是一名虔诚的基督徒。我说,加拿大是一个在圆桌谈判中,而不是流血的战争里建立起来的国家,所以仍旧可以用谈判的方式解决争议。

他严肃地皱眉,可是现在政府不给我们谈判的机会。他说得没错,因为一周过去了,加拿大总理完全不露面,拒绝和抗议者进行任何接触和交流,我的心往下沉了一点。查理说,上帝会让罪孽深重的人们灭亡,然后新生,我吓了一跳,联想起“圣战”,我只好微笑着引开话题。

查理对中国很感兴趣,虽然他没有去过中国,可我觉得很有可能是因为他比较关注政治,所以疫情爆发以后才开始对中国好奇。他对我写的和平示威运动的文章很感兴趣,读了我的英文版《爱自由,爱和平》以后,反馈我,你写得非常好!

 

第二个是一位六十岁左右的教师,他曾经去过中国,而且相当熟悉中国,现在加拿大也有很多中国学生,很可能他是专门教英语的,他叫罗尔斯。我不知道他是否受了孔子的影响,他很有话术,对我提了很多其实他多少已经知道答案的问题,这些问题涉及中国人民族性的一些负面特点,比如彻底顺服统治者,完全没有反抗意识,对自由和人权没有最起码的理解和认同,很爱面子,喜欢炫耀中国比外国强很多。

我是个实心眼儿,也可能是个缺心眼,对于这些我都观察和深度思考过的问题,直言不讳,也许是我的诚实取得了他的信任,他也开始诚恳地回答我的提问:为什么这次大规范反抗疫情管控运动是发生在加拿大而不是美国?也许这个问题他不能迅速找到答案,他没有直接回答我,只是从一些深度思考而萦绕他脑海良久的论述开始: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加拿大人已经受够了左派自由党搞的那一套,包括大力鼓吹同性恋,黑命贵,政治正确,以及逐渐开始禁锢言论自由。现在右派保守党的势力开始回归,要夺回宪章保护我们的自由。之所以先在加拿大爆发,大概是因为我们加拿大人更加热爱自由吧?他认为目前形势不容乐观,但是,他下定决心要打好这一仗,为了自由他可以牺牲一切。

第三个是一位蓝领工人,我们都在围观警察们给一辆鸣笛的民用车开出400加元的罚单。我说,我很想对警察说,你们正在把渥太华变成北京,而我就是来自共产主义极权统治的国家,可是我不敢。罗伯特表笑了,他表示理解。

他三十岁左右,刚和妻子准备要孩子,他妻子好像是做医护工作的,必须打疫苗,于是他让妻子辞职了,因为担心影响计划中的孩子。他说,这种尚处在试验阶段的疫苗,有效性另说,它的副作用是未知的,也许十年二十年才能呈现出来,根本不能等同于现在已经成熟的那些疫苗,怎么能强迫注射呢?

他好像是从多伦多赶过来参与这次集会游行的,他问我,你觉得是什么原因导致大学里的教授们反对这次游行呢?我说,我的教授们都是极好的人,人品和学问都很好。他们反对的原因可能是因为他们一直生活在优渥的环境里,一直在书斋里生活,而从形而上世界里认知的世界与真实的世界是不一样的,这是他们对“真实”的误判。

 

我又说,这次运动组织得很好,已经七天了,没有一项暴力事件,他忧心忡忡地说,那可难讲,我很担心有共产党混进来故意制造混乱,然后警察就可以找借口收拾那些和平示威的卡车司机和支持者。他的担心不无道理,因为我已经看过网络上流传的,在国会山烧毁加拿大国旗的视频。

他们三个人都很想知道中国人的看法和参与程度,然而就算我告诉他们我认识的一些中国人的例子,也不能改变事实:华裔对此事的参与度很低,按照相对数量来说,可以说等于零,略等于无,这就是真相,正如另外一个族裔的参与率也几乎是零,我真的是一个该族裔的都没有看到,每一次上街的时候,街头一个这样的族裔都没有,而在大型欢聚活动里,永远少不了他们和华人的身影。

但是我也不认为华人都是通常所认为的刻板形象,新认识却未曾谋面的华人朋友,仅仅因为读了我的文章《爱自由爱和平》,就为这个活动捐了两百加元,而且,他很信任我,让我代替他捐。

因为网络捐款的渠道已经不通畅,我决定现场捐献。我选择了一个阿尔伯塔过来,大概五十多岁的女性示威者,和三个卡车司机。在这个过程里,有一个卡车司机拒绝了我,虽然他也很感动,但是他说,谢谢你,我不需要钱。有一个卡车司机开始推辞了我,我还是坚持了一下,于是他接受了,钱虽然不多,可是他感动得快哭了。

和平示威运动已经七天了,发生了许多也让我很感动的事情,我最感动,印象最深刻的是这件:两个从多伦多过来的示威者,大概三十五岁左右,其中一位听说我是来自中国的移民,和我道歉说,真对不起你,你看加拿大现在这样乱糟糟的,可是我们必须要争取自由。

他朴实而真诚,发自内心地觉得加拿大辜负了投奔此地的移民。一瞬间,我的鼻子酸了,我想起一个憋了两年的道歉。我一直想对世界说,对不起,作为一个中国人,我真的很想因为2020年开始爆发的新冠大流行,向世界郑重其事地说“对不起”。

其实我一直没有机会对任何人说,但是2020年的时候,因为我在文章里坦陈了这个想法,遭受了无数中国人的霸凌和没有语言可以形容的下流邪恶的羞辱,当然,都是隔着网络。于是昨天我对这个多伦多的年轻人认真地道歉了,他对我说,“你不用道歉,这不是你的错。现在,我们都是加拿大人,来自不同的地方,我们要联合起来,一起捍卫我们的自由!”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我的智力水平可能永远停留在八岁,也许不到八岁,在某微信群,我愚蠢地认为价值观接近的群里,我竟然分享了这件事情和相关的想法,得到一些赞成,赞成的原因是这样可以让我和中国人切割开,What the heck it is?! 难道不是因为我认可自己的华人身份才生发这种歉意吗?反对的原因是我没有资格代表华人道歉,天呐个噜,我何曾有过这样庞大而虚妄的僭越?

又有人认为这种个人言论会对华人的集体海外形象不利。我连自己的个人形象都不操心,这一生我都听从自己内心的声音,压根儿无暇顾及他人怎么想。人生何其短暂,投入我热爱的都来不及,哪里有功夫管别人的舌头!现在一下子要求我行事考虑加拿大华人的集体形象,这未免过分抬举我,把我的觉悟拔得太高!

另外我真的想知道,这种个人行为又是如何一剑封喉地伤害加拿大华人高大上的集体形象呢?如果所谓的集体形象真的存在,难道加拿大人是傻子吗?去卡车司机为自由护航的首都街头看看,一个华人面孔都看不到(虽然我十分确定绝对数字上在渥太华大概有几十个华人以行动支持了卡车司机。)。

难道加拿大人不会认为华人和某族裔一样真差劲,完全不关心不热爱构成加拿大这个伟大国家的自由基石和宪章精神吗?坦率地说,我确实亲耳听到了这种批评,我感到很尴尬,无法反驳。我既讨厌面子的概念,又极其痛恨诡辩,却无比关心“公正”两字,所以我只好心甘情愿地承受这些。

 

人这种东西么,干完一件傻事以后总会接着干另一件,很难知道什么叫吸取教训和适可而止,唯一的教训就是“不吸取任何教训!”,尤其是我这种智商和情商双双欠费的家伙。好么!我竟然和那个微信群里的人争论起来了!现在我好想踢自己一脚喔!争–论–起–来–了!为这种第一眼就可以判断纯属三观不合性质的问题!

有结果吗?当然冇得!我赢了还是对方的辩词更加铿锵有力呢?我被不是裁判的对方运动员判了黄牌,因为我违规了!我违……违规了呀?我啥时候成了一个这么无……无无赖的人,违规了还没完没了啊?是不是我马大哈无意违规呀?我伸头看了一下违规理由,去你大爷的!有这么玩的吗?我最讨厌这么阴测测下绊子的,讲道理就好好讲道理,别tmd运动员装公正裁判狐假虎威发个假黄牌呀!

鉴于最近我退了好几个误认为三观一致的群,我决定深刻反省一下自己的智商和情商。真的,合不来你自作多情干啥?难道你想做个滥情的社交牛逼症?

 

 

可能我真的有往这方面发展的潜能,在这次和平示威中,我和许许多多的人交流看法,主要是非华裔。感谢上帝!我也有灵活的时候,总之,我心怀鬼胎,不,心照不宣地几乎不和任何加拿大华裔交流这个话题, 我只和别的族裔沟通此事。

我甚至企图在国会山门口的临时舞台上演讲,感谢上帝,作为一个非英语母语者,我已经拥有这种能力,这是我通过长年持之以恒的艰苦训练所掌握的。不过,周六那天,演讲的人已经排满了,于是我放弃了。那些演讲者都讲得很好,也包括母语非英语者,他们发自内心地认同和热爱加拿大,勇敢地站出来保卫它的底线–自由和人权。

这是一场劳工阶层反对精英阶层的大规模和平游行示威,大学象牙塔的知识分子几乎全部支持自由党总理贾斯汀·特鲁多,而学生们基本都受教师影响,政府的公务员们自然也一样。

至于警察,我非常怀疑警察的真实态度,如果他们真的都反对和平示威 者,那么渥太华警察局长就不会在新闻发布会里义正词严地一再强调:所有的警察都不得以任何方式帮助卡车司机在内的和平示威者。当渥太华政府要求本地拖车公司强行拉走卡车的时候,得到的回复是“我们全体人员已经染上新冠病毒,无法工作。”当警察放风要求军队协助的时候,军队回复“我们不会卷入这种事件。”而加拿大主流媒体则扮演了可耻的角色,他们忽略任何对这场运动的客观报道,而选择那些充满了偏见和扭曲的文章。

 

如果字面意义上去理解运动中“人民”的声音,那就是此起彼伏的口号,“自由!自由!”以及“操他的特鲁多!”换句话来说,就是要求解除疫苗强制和各种场合的禁入令以及让左派自由党首领特鲁多下台。

这是真正的人民的呼声,几个月大的小娃娃和七十岁的老人都参与了,人们举着各种各样的标语牌,还有人在市中心给大家分发一个“少数派市民”的徽章,这是对贾斯汀·特鲁多总理污蔑卡车司机运动由一小撮边缘人士组成的无情嘲笑。

 

加拿大人民给卡车司机们捐献了很多的食物、金钱和各种义工服务。人们充分发挥了创造力,用各种标语和旗帜表达对构成加拿大宪章支柱的自由和人权的热爱珍惜与坚定捍卫,大家清楚这是一个关键的捍卫加拿大的时刻。这些卡车司机和示威者,是加拿大伟大的爱国者群体。他们并没有被金钱、权力或者象牙塔里临空高稻的虚妄概念所腐蚀,他们是上帝虔诚的子民和信徒。

这是加拿大历史上最伟大的时刻,我正在见证和参与,和最可爱,最善良,最淳朴,同时也是最伟大的加拿大人民一起,他们有的说英语,有的说法语,有的在这里出生,有的来自印度,有的来自波兰,有的来自前苏联,有的来自德国,有的是白人,有的是黑人,有的是黄色人种。他们是卡车司机、管道工、农民、教师、歌唱家、退伍老兵,是男人、女人和孩子。We, the North, Strong Free!

 

 

我们“占领了渥太华”,没错, 然而这是“和平占领”,带着我们的孩子和狗狗,在街道上打扫了积雪和垃圾,铺设了孩子们玩的玩具城堡。我们有权保护自己的身体健康,我们必须生活在身心健康而愉悦的世界,而不是被伪造的恐惧气氛摄取全部的自由快乐!我们要让孩子们生活在没有极权主义锁链,被加拿大宪法保护的美好世界!

我们用歌舞,用演讲,用冰球棍上飘扬的加拿大国旗,用大卡车的鸣笛表达我们的抗争和诉求!

而特鲁多总理消失了,拒绝给予抗议的人民任何谈判的机会,这是在切割加拿大圆桌谈判解决冲突的历史,这是在背叛加拿大的美好传统,这是在回避加拿大总理的重大责任!

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持久战争,自由,上帝赐予人类最宝贵的礼物,将会胜利!我们将与上帝的荣光同在!

 

 

 

 

 

 

 

 

 

 

 

 

 

 

 

渥枫 发表评论于
说得好,支持。

我不反对打疫苗,但我反对政府强制打疫苗,尤其是反对政府以各种高大尚的名义滥用公权力。

美国总统杰弗逊说”人民自由最大的威胁是践踏宪法的政府 ”。Trudeau作为民选总理,对人民的诉求不理睬,不对话,只是一昧抹黑,激化矛盾。零下几十度的严寒,谁愿意无故呆在外面。在这里,我看到的是权力的傲慢和土豆政府对人民的霸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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