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树洞啊 38 不讲道理讲什么?(下)

菲儿的班长小马是个运动型的男生,精力旺盛,跑起来就象腿上装了马达一样,又酷爱踢球,每天不是在球场踢球就是在去球场的路上。

 

好巧不巧,菲儿和他学号连着,实验分组总在一起。可小马做事毛毛躁躁,不是摔了量杯,就是弄坏了滴定管,菲儿和他搭档总是要返工。这倒也罢了,他还耐不住实验室的枯燥无聊,总忍不住中途要偷偷跑出去踢球,剩下菲儿一个人做实验,一个人出实验报告,他再来抄一遍作业了事。次数多了,菲儿难免觉得很不公平,颇多怨言。陈前就劝她,反正以后工作了总是要独立完成实验的,就当是提前锻炼了。

 

就算是难得老老实实地做一次实验,小马也是趴在桌上唉声叹气地。 

 

菲儿受不了:“干嘛一副受苦受难的样子?”

 

小马:“我以前没想过自己想做什么,好象什么都可以,可是,这一行,我是真心不喜欢啊。”

 

菲儿:“我劝你还是收收心,以后要做一辈子呢。”

 

小马看她一眼:“我都想好了,我要转行。”

 

菲儿吓一跳,大一就后悔了,不,就想明白了的人,还真是少,不由得感叹:“你可以啊。”

 

看菲儿并没有反对他的意思,小马来劲了:“我们这专业读完博士才算迈进做研究的门槛,可你看看我们班,这么多人,有几个适合做研究的?”

 

菲儿平日里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一时间答不上来。 

 

小马:“我觉得吧,我们班上30几个人,大概只有这么多人以后在这一行是真的能有点建树的。”说完比划了一个数字。

 

菲儿一看就惊了,不会吧?那其他人怎么办?难道都是陪跑的吗?

 

小马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不信?20年后你再来看是不是这样。真要做这一行,你得先问问自己,以后有没有可能独当一面,要不然就是陪跑。陪跑还不喜欢,那不是纯粹的浪费时间浪费生命吗?反正,我不管别人怎么想,我是一定要转行的。”

 

菲儿被他说得心神不定,她从来没有想过那么长远的事情,父母希望她读理科,她就读理科,希望她子承父业,她就子承父业。可是,自己真的喜欢吗? 

 

小马给她提了一个特别刺目的问题,她觉得自己没法回避。 

 

她抬头看看一起上实验大课的同学,有些人忙忙碌碌地,有些人悠哉游哉的,有些人总是有这样那样的问题,围着老师和助教们问,有些只是按部就班做完该做的事情就撤,状态完全不一样。 

 

她从小就知道,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从这些细微的不同中,她也能感受到今后会有巨大的差距。她忍不住问自己,我能独当一面吗?还有,我真的喜欢吗?

 

和陈前讨论这个问题,陈前觉得小马的观点很现实,没几年,他们就会毕业,进入职场,对职业的热爱与否,的确直接影响今后的成就。 

 

菲儿不禁暗自着急:“我怎么才能知道自己适不适合做研究,会不会喜欢以后的工作啊?”

 

问陈前,陈前想想:“我这专业应用性强,你那个基础研究更多,我们找老师问问吧。他们带了那么多学生,应该有经验。”

 

菲儿直接去找赵叔叔,赵叔叔看着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小朋友,只觉得她怎么这么好玩:“一般来说呢,勤于思考,乐于实践,有专注力,有兴趣,有积极性,五点缺一不可。”

 

菲儿听完,只觉得这么简单?可仔细一想,听起来简单,做起来可就一点都不简单了。

 

看着小丫头头疼,赵叔叔直笑:“这个标准,放在哪一个行当都一样,要想做得好,就得这样,不是只有做科研才需要。不过,我个人觉得,有兴趣最重要,兴趣是这一切的源动力。” 

 

菲儿觉得适不适合这件事的标准立刻就清晰明了多了,那只要看自己的兴趣在哪里就可以了呀:“可是我怎么才能知道,自己对以后的工作,有没有兴趣啊?”

 

赵叔叔删繁就简:“这个简单,去你妈妈的实验室做做实验,先实习一下嘛。有了切实的感受,再问自己这个问题。”

 

过新年的时候,程忘川来找飞雪,刚好碰到陈前也在,干脆四个人一起出去跨年,跑到跨江大桥边上看烟火。 

 

江边上冷得不行,菲儿冻得直搓手,来来回回蹦蹦跳跳地取暖,陈前赶紧把大衣敞开,把菲儿裹在胸前,帮她捂着冻红了的耳朵,还问她:“还冷吗?”

 

菲儿被他捂着耳朵,根本听不清他说什么,只听见嗡嗡响,心里笑死了,拼命打陈前的手,让他放下来,回头问他:“你捂着我的耳朵,还指望我能听清?”

 

陈前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有多傻,两个人笑成一团。又觉得实在太冷了,两个人裹在一起学着兔子跳,差点摔倒,看得站在一边的飞雪和程忘川直笑。

 

飞雪看着眼热,就看程忘川,程忘川倒也明白,敞开自己的大衣,把飞雪抱在怀里。

 

飞雪靠在他胸前:“你怎么没穿我给你打的毛衣啊?”

 

程忘川迟疑了一下:“啊,今天走得急,忘了。”

 

飞雪有点不相信:“你上次也说是忘了。”

 

程忘川不吭声,过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坦白:“其实,是找不着了。”

 

飞雪不敢相信,这才多久啊,就弄丢了:“怎么不见的?”

 

程忘川:“我也不清楚,就那天和同学打篮球,太热了,就脱下来挂在一边,走的时候又忘记拿了,等想起来再回去找,就找不到了。”

 

飞雪心里委屈极了,自己辛辛苦苦打了两个月,到他手里穿了一回就。。。丢了,她的眼泪直接就下来了。 

 

程忘川看飞雪哭,加上的确是自己粗心大意弄丢了东西:“你别哭了,我也不是故意地。以后你给我什么,我都拿回家放着,这样就不会丢了,好吧?”

 

他本来就不会哄人,来来回回就那几句,看没有什么效果便干脆停下来,不再说话。 

 

飞雪想起送毛衣那天的情形:“你是不是不喜欢那件毛衣啊?”

 

程忘川本来觉得无所谓喜欢还是不喜欢,只是飞雪这时候问这个问题,他也不敢说不喜欢:“当然喜欢。”

 

飞雪眼泪又下来了:“喜欢为什么还弄丢了呢?你难道不知道我花了多长时间才织出来的吗?”

 

程忘川不知道该怎么认错才能把这事折过去:“是我不对,你别哭了。陈前和林菲儿都看着呢。”

 

飞雪总算不哭了。

 

过了一会儿,程忘川说:“其实,我穿什么都无所谓,就算要穿毛衣,可以去买啊,以后别花时间做这种事了。”

 

飞雪心里更加不痛快了,程忘川一句无所谓,自己满满的心意轻飘飘地就被否定掉了。这么一想,眼泪又止不住地往下掉。

 

程忘川递纸巾给她:“你能不哭了吗?”

 

飞雪听完只觉得自己心口堵得不行,程忘川自己做错事,还不许她哭,最后成了自己的问题了。

 

程忘川说完自己也觉得不妥,今天毕竟是跨年,觉得还是息事宁人比较好:“都是我的错,今天过年,不能再哭了啊,不然明年会哭一年啊。”

 

飞雪抽抽嗒嗒:“你错哪儿了?”

 

程忘川呆了一呆,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才能让飞雪不再纠结,他只觉得头疼,只想赶紧结束这个话题,只好替飞雪擦眼泪,最后又亲了亲她的脸:“不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我们看烟火。”

 

新年钟声响起的时候,烟花绚烂,陈前偷偷地亲了她的耳朵,菲儿装不知道,毕竟在飞雪和程忘川面前,她不想太亲热了,怕大家尴尬。

 

看完烟火,程忘川提议去徒步跨江大桥:“这大桥我们坐公交来来回回经过很多次了把,可我还从来没有走过呢。”

 

菲儿想起学校里的传言,说道:“你们听说过吗,凡是一起走过跨江大桥的情侣,到最后的结局都是分手啊,你们信吗?”

 

程忘川和飞雪两个人面面相觑,菲儿觉得他们两个可能真没听说过。

 

不过程忘川马上说:“这是谣言吧?反正我不信。”

 

飞雪倒是拉着程忘川的胳膊说:“啊,那还是别去了吧,多不吉利。”

 

程忘川看着飞雪:“你还真信啊?”

 

菲儿觉得这个传说肯定有唯心主义的成分在里面,但谁愿意拿自己的爱情冒险呢?反正,她听说了以后,就打定主意绝对不和陈前一起徒步走跨江大桥,实在想走,也可以是和可心蓓蓓一起,反正她们几个怎么走都走不散。

 

菲儿想帮着飞雪说服程忘川:“你可以约着其他人一起去啊,没必要和飞雪一起嘛,到时候分了算谁的?”

 

程忘川一时语塞,陈前赶忙出来打圆场:“要不我们去看通宵电影吧,电影院里也暖和,不用这么冷的天去吹江风。”

 

程忘川还是铁了心地想去。

 

飞雪今天和程忘川闹过一场不愉快,不想紧接着再闹一场,就率先妥协。四个人还是分成了两拨,分头行动。 

 

菲儿跟着陈前去看电影,本来就过了午夜,菲儿早就困了,一部电影没看完多少,她就已经睡着了。

 

等她醒过来,自己正靠在陈前的左肩上,陈前的左手搂着她,正别别扭扭地睡着。她一动,陈前也就醒了。

 

菲儿心想,这么久维持一个姿势,陈前的手该麻了吧?她往外挪了一下身子,好让陈前抽回手,然后学着武侠小说里那样,伸手给他推血过宫。

 

陈前睡得迷迷糊糊地还笑着问她:“睡的好吗?”

 

菲儿压低了声音,怕吵到其他人:“还行,你呢?”

 

陈前:“挺好的。”又凑到她耳边说:“你睡觉的时候好可爱啊。”

 

菲儿害羞了,又被他给带到沟里了的感觉,早知道就不和他来看什么通宵电影了,白白给他看去了睡着时候的模样。 

 

陈前哪里知道她的心思,说:“还早呢,你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菲儿看看时间,的确还早,现在回学校叫宿管大爷,估计能被上下八个楼道给骂死,还是算了吧。

 

既然买了电影票,菲儿觉得还是得看看,不然总是亏得慌的感觉。勉力地支撑着看了一会儿,实在太困了,眼皮子直打架,脑子根本跟不上剧情,心想还不如睡一会儿呢。不过,这次她没让陈前搂着她,只靠在陈前的肩膀上,陈前的头偏过来,靠在她的头上,两个人又睡着了。

 

再醒过来,就是天大亮了。

 

两个人走出电影院,冬天的早晨还是挺凛冽的,菲儿一下就清醒了,想回忆一下看过的电影的内容,发现根本拼凑不起来,看来通宵电影的重点根本就不在电影上面,只是给在外边玩得错过了宿管时间的小情侣一个安全休息的公共地方罢了。

 

陈前看着她:“以后每年过年都来看通宵电影吧。”

 

菲儿:“才不要,你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陈前呵呵笑着:“抱着你就是开心。抱多久都抱不够。”

 

菲儿嗔道:“大过年的,我懒得打你啊。”

 

陈前:“我就知道你舍不得。”

 

菲儿:“那你就是讨打。”

 

陈前拔腿就跑:“你先追上我再说。”

 

菲儿追在后面:“你讨厌啊,跑那么快。”

 

陈前怎么肯让菲儿追上,跑来跑去,总也追不上,菲儿有点生气了,直接啊一声,停了下来。

 

陈前一愣,赶紧跑过来:“你怎么了?”

 

菲儿:“抽、抽筋了。”边说边做痛苦状,一派痛到不行了的样子,陈前特别紧张,怕她是真的扭到了哪里,跑回来一把握住她的手:“哪儿抽了?”

 

菲儿的小心机得逞,哪会让陈前再逃,直接蹦过去开打,一边打一边笑:“手,手抽了,让你跑,再跑呀。”

 

陈前自知上当,一边招架一边说:“没你这样的,使诈。”

 

菲儿娇嗔:“我不管,你就是得让着我。”

 

陈前笑晕了,这就是个小孩啊,耍赖说来就来,赶紧一把拉住:“走,吃早饭去。”

 

菲儿一听吃饭,立马被转移了注意力:“吃蛋酒去吗?校门口那家最好。”

 

陈前:“好,你说去哪儿就去哪儿。”

 

吃完早饭回寝室,菲儿一头扑到床上补觉,再醒来的时候,看见飞雪坐在床上流眼泪。

 

菲儿:“又吵架了?”

 

飞雪:“他把那件毛衣弄丢了,还说,其实他穿什么都无所谓。”

 

菲儿知道飞雪在那件毛衣上费了多少心思,难怪她那么伤心。只好劝她:“既然他都说穿什么无所谓,以后就不用打毛衣给他了呀,让他穿得破破烂烂地才好。”

 

飞雪就是受不了别人这么说程忘川,立马开始为他辩护:“不行,哪能让他破破烂烂的。”

 

菲儿哈哈笑:“看看,谁心疼了?”

 

飞雪破涕为笑,搡了她一下:“讨厌啊,陈前也不管你。”

 

菲儿回头和陈前八卦这事,陈前摇头:“他们两个,明显沟通有问题啊,一个不问,闷头做自己想做的事,也不管对方喜不喜欢,一个不说,丢了东西还瞒着,也不敢直说,迟早要出问题。”

 

菲儿捧着自己的脸放空自己:“我那时候就跟飞雪说,最好先问问程忘川,喜欢啥,别剃头挑子一头热。”

 

陈前:“是啊,他喜欢吃酸,你偏给他加辣,哪怕一开始,他忍着没说,假装喜欢,讨你开心,让你误以为你很懂他,可日子久了,不吵起来才怪。到那个时候再恍然大悟,也很无聊,还不如一开始就弄清楚,对方到底希望从你这儿得到什么呢。”

 

菲儿点头:“可不是嘛,我之蜜糖彼之砒霜,两个人相处,还是要投其所好,不能想当然觉得对方会喜欢。”

 

陈前:“对啊,我知道我们菲儿不喜欢织毛衣,所以,织条围巾就可以了。”

 

菲儿捂着嘴笑:”金婚的时候可以考虑。”

 

陈前:“哈,这个饼画得我喜欢,我得好好努力了。”

 

春节的时候,两个人去参加高中同学聚会,发现年级里的小情侣好多都已经分了手,很有点物是人非的感觉。

 

对此状况,陈朗一副早已了然于心的表情:“早就说了,两个人不在一起就是容易分开。你们还不信,有什么事都没办法第一时间分享,都得自己扛的时候,就会失去那种亲密的感觉。”

 

柯伟做为官宣半年分的首席代表,首当其冲,赶紧表态:“就是就是,距离创造美,可也容易离间两个人的感情。分手,谁都不想,谁都没有错,错的是距离。”

 

听到附和,陈朗决定公布一下这段时间研究出的新成果,她对此颇为有把握:“女生们都别傻,男生开始说他很忙的时候,要留个心眼,一般都是要分手的前奏。”

 

陈前没法同意这个说法:“你这也太偏颇,谁没有忙的时候?”

 

陈朗:“你这话也没错,谁都有忙的时候,可一个口口声声说爱你的人,如果一天24小时,连10分钟都没办法留出来给你,那铁定就是不爱了的意思啊。”

 

说完,歪着头对林菲儿说:“女生别傻乎乎地,心里得有点数儿。” 

 

菲儿真服了这位六年嫡亲,这是在给她提醒呢,怕她受伤,不过,陈朗要是多了解他们一些,也许就不会这么担心了。 

 

聚会结束,菲儿走在冷冷的街上,感觉闷闷地:“现在就剩下我们两个了。” 她想起妈妈以前说的高中初恋大概率会在大学里分手的话,更加郁闷。

 

陈前停下来看着她:“所以我们更要好好在一起,让他们羡慕。”

 

陈前总是有办法让菲儿相信,他们两个不光心有灵犀,还与众不同,因此,她也特别珍惜和他之间的关系。

 

菲儿:“可是他们说散就散了。”

 

陈前伸手去牵菲儿:“说散就散,是因为可有可无。我们不是。”

 

菲儿;“嗯,我们不是。”

 

樱花盛开的季节,樱园大道上一片云英粉黛,蓓蓓带着一个男生来学校找菲儿,说是来看风景,其实是让菲儿帮着把把关,男孩看着高高大大的,十分有男子气概,蓓蓓小鸟依人,巧笑倩兮,温柔乖巧的模样,菲儿看着直乐,什么时候见过这等光景的蓓蓓。不是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吗?恋爱果然能在短时间里面改变人的性格?那长期呢?  她看着这样的蓓蓓,难以相信蓓蓓会一直这样。 

 

菲儿叫上陈前,四个人一起去食堂吃饭。

 

菲儿一向喜欢吃的菜那天却有点不合胃口,看着菲儿一副味同嚼蜡的样子,陈前默默地把自己那份换给菲儿,蓓蓓看着感慨:“菲儿,陈前对你真好啊。”

 

菲儿心里暗自得意,陈前总是能让她舒舒服服地:“对啊,他的确对我挺好的。”

 

陈前微微一笑,没说话。

 

在食堂吃完饭,陈前顺手收走了菲儿的饭盒。蓓蓓看着很羡慕,然后拿眼睛看着男孩,男孩显然没有照做的意思,蓓蓓只好撒娇:“你也帮我收拾一下嘛,好不好?”

 

男孩一本正经地推辞:“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蓓蓓脸上很挂不住,菲儿赶紧说:“我来我来,你们是客人,哪有让客人动手的道理?”

 

等两个人收拾完,蓓蓓和男孩已经僵在那里不吭声了。

 

菲儿刚想找话题,男孩先开口:“陈前,你这样不行啊,把规矩做坏了。”

 

听得三个人都愣了。

 

男孩:“女人就该有女人的样子,不能惯着。”

 

菲儿和陈前相互看了一眼,不吭声。

 

哇,人不可貌相,海水岂可用斗量。这男的,不光很大男子主义,还管闲事管到别人家来了。

 

菲儿很替蓓蓓不值,找什么人不好,找个大男子主义,看你能忍几天。

 

果然,过了两天,蓓蓓自己跑来找菲儿。

 

蓓蓓忍不住发了一堆牢骚,然后总结道:“我受不了了,一开始是觉得他好男人啊,现在简直太男人了,太难忍了。”

 

菲儿恨不得举双手双脚赞同:“我也觉得是啊,什么叫女人该有女人的样子。”

 

蓓蓓得到菲儿的肯定,下了决心:“那我拒了他啊,你不许笑我。”

 

菲儿拍手:“当断则断,我佩服你都来不及呢。”

 

蓓蓓一听,果然开心,可转念一想,又叹气:“唉,又失败了。”

 

菲儿安慰她:“好在已经找到成功他亲妈了,离成功不远了。”

 

蓓蓓笑着打她:“啊,讨厌啊。我本来想哭来着,那么帅,可惜不是我的菜。”

 

菲儿:“别了,好事来的,以后,你看上谁,我帮你把关。”

 

蓓蓓:“那还用说,你们陈前,还是我把的关呢。”

 

蓓蓓虽然颜控,但是大方向上从来不迷糊,觉得不合适,就会尽快了断,她的行动力,永远能让菲儿佩服到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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