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光掠影土耳其(2) 恰纳卡莱在尽头

待我们办好入关手续、租车离开伊斯坦布尔机场时,巳经是下午两点半了。从机场出来,一路向西,甚至都看到了去希腊的路标。今天晚上的目的地是4个小时车程之外的恰纳卡莱,高速公路沿着马尔马拉海岸向西南行驶, 路上车辆稀少,驶过新建成的1915大桥不久,便来到我们第一站—恰纳卡莱。

恰纳卡莱,土耳其西部港口城市,也是恰纳卡莱省的省会,位于达达尼尔海峡、最窄地段的东岸、科贾河口。该城也是距古代特洛伊遗址最近的城市。它的历史可追溯到自公元前三千年,因其独特的地理位置,导致了历史上成为各种迁徙和入侵的目标。

1451年苏丹穆罕默德统治了恰那卡莱后,下令在达达尼尔海峡的安纳托利亚侧奇门里克修筑了Canak城堡,在欧洲方向的埃杰阿巴德修建了Kilitbahir 城堡。这两个城堡在古代起着控制海面上过往船只的作用。现今该城仍具有控制海峡的作用。

古老的恰纳卡莱仍然保留着荷马史诗《伊利亚特》和《奥徳赛》的痕迹,特洛伊古城也是“埃涅阿斯之路”(Aeneas Route)的第一站。这条路线是欧洲委员会认证的第一条也是唯一一条以土耳其为起点的文化路线。传说中埃涅阿斯是罗马城缔造者罗慕路斯和雷穆斯的祖先。据说,他和父亲、儿子一起逃离了被熊熊大火吞噬的特洛伊城,穿越希腊、阿尔巴尼亚和突尼斯,最终乘船到达了意大利。

 

今年春天刚落成通车的1915恰纳卡莱大桥,桥塔高318米,都与1915年3月18日的加里波利战役有关,公路悬索桥横跨达达尼尔海峡,是世上最长的悬索桥。

 

小城古朴宁静,在海港边坐落着众多的酒店、餐厅和咖啡厅。

这座5层楼高的钟塔就位于港口一旁,建于1897年,一位意大利领事也是商人,捐款资助建造了这座钟塔,是小城地标性建筑。

喝一杯红茶,让自己迷失在老城之中。


享受清晨的阳光,街道上人烟稀少,这条狗也瘫睡在街上,融入这懒洋洋的气氛中。

沿着轮渡码头向北的海滨大道走上一段,一个超大的木马出现在眼前,这座和电影《特洛伊》中一样大小的雕像仿佛把人带到了千年之前的那个战场。


军事博物馆(也被称为“达达尼尔海峡海军指挥部博物馆”)位于海滨步行道南端的军事区内的公园里。博物馆是一栋面朝大海的、奥斯曼帝国晚期建筑,里面陈列着丰富的加里波利战役相关的展品,还有一些战争遗物。

 

恰那卡莱城堡其实就是一个大型的军事博物馆,向所有人展现和陈述着1915年第一次世界大战时中残酷的恰那卡莱战役。


码头上停泊的是Nusrat 布雷舰的复制品,这艘军舰在恰纳卡莱海战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草坪上点缀着枪、加农炮和水雷等军用物品。

石墙周围的大炮分别由法国、英国和德国制造,内部展厅描绘了加里波利战役的图画、战争遗物、半空中撞击融为一体的子弹……

穆斯塔法.凯末尔.阿塔土克(Mustangs Kemal Ataturk) 1915年率部参加达达尼尔海峡战役,成功粉碎了装备精良的英法联军的进攻,成为土耳其人崇拜的英雄和偶像。

 

对面山坡上的国旗下面的文字意思是:路人你停下来!表示对战争的尊重。

 

 

达达尼尔海峡,土耳其语称恰纳卡莱海峡。它毗邻恰纳卡莱城,是土耳其西北部连接爱琴海和马尔马拉海的要冲,也是亚洲与欧洲两大陆的分界线,属连接黑海及地中海的唯一航道。海峡形状狭长,长约61公里,最窄处仅1.2公里。东侧为亚洲大陆,西侧为加里波利半岛。达达尼尔海峡系地中海进入伊斯坦布尔和黑海的门户,自古以来就是土耳其仅次于博斯普鲁斯海峡的战略要地,它与马尔马拉海和博斯普鲁斯海峡并称土耳其海峡,海峡终年可通航,至今仍具有重要的经济和国际政治意义。

达达尼尔海峡也是蕴藏着无数战争记忆的地方。波斯皇帝大流士二世在该海峡搭起浮桥进入乌克兰地区后,被游牧民族打败,差点永远无法返回。儿子薛西斯一世也率领100万大军越过海峡入侵希腊。20岁的亚历山大大帝开始征服波斯也是从越过该海峡开始。丘吉尔一生的屈辱—第一次世界大战时加里波利战斗场所也在这里。英国海军与奥斯曼帝国的海军展开了激战。从公元前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地方保留着如此巨大的战争记忆。


达达尼尔海峡轮渡,车直接开上船,人可以坐在二层船舱上欣赏达达尼尔海峡的美景,大约船行30分钟便可到达对岸。


凭海临风,海峡波澜壮阔,湛蓝的水光非常美丽。

海峡两岸的城市明亮而美丽,充满活力。

在渡轮上,蓝天白云、高耸的桅杆伸向碧空,成群的海鸥在天空飞舞。

海峡上的驶来的巨轮。


对岸的小镇埃杰阿巴德,Kilitbahir 城堡坐落在此,与恰纳卡莱隔海相望,远远望去一座巨大的堡垒矗立着。

沿着扶手的楼梯爬到城墙上,城墙的尽头有一小型战争博物馆,能俯瞰棱堡。

加利波利半岛是通往伊斯坦布尔的海路咽喉。1915年协约国部队强行登陆,攻击同盟国一方的奥斯曼帝国,试图占领半岛东面的达达尼尔海峡,打通博斯普鲁斯海峡,然后占领奥斯曼帝国首都君士坦丁堡。在土耳其此战称为恰纳卡莱之战。

长达近十个月的惨烈战役,十余万士兵埋骨半岛,最终以奥斯曼军队的惨胜而告终。而如今,在加里波利半岛徘徊至此的游人很难看出,谁是当年战役的胜者。曾经彼此厮杀的两方葬在一起,不仅有保家卫国的土耳其人,也有跨越半个地球远征而来的澳大利亚和新西兰士兵。这些墓碑都背靠绿草如茵的山坡,面潮蔚蓝的爱琴海,之间点缀着鲜花。
 

凯末尔在1934年曾经发表过一个著名的演说:“对我们来说,叫约翰的人和叫穆罕默德的人都是一样……你们,把儿子从遥远的乡村送来的母亲们,请擦干你们的泪水,你们的儿子现在躺在我们的怀抱中……他们在这片土地上失去了生命,却因而成为我们所有人的儿子。” 如此胸怀,方能化干戈为玉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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