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来物种加速吞噬中国

潘晓来信的作者之一。老么咔嚓眼的。不迎合不争论,不自以为是否定其他,不以为掌握真理,只是口无遮拦唧唧歪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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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来物种加速吞噬中国

                                    2005年10月31日

何必

昨日,记者在宜昌市点军区目睹了加拿大“一枝黄花”危害生态的情景……(略。)

这又是一起外来物种在境内泛滥的消息。

随着中国的对外开放,外来物种在国内越来越多的地方生根发芽茁壮成长。

10月25日《竞报》讯,24日在中科院植物研究所举行的“新世纪北京生态论坛”上记者获悉,目前,北京外来入侵植物种类已知的大约有56种以上。“外来有害生物对生态环境形成争夺水分空间、严重压制和排挤本地生物,导致本地生物多样性的下降。目前外来有害物种入侵北京除了因人为的善意引进,还主要是通过通讯设备、电力设备的包装物以及公路、铁路等人为传播到本市。”北京市林业保护站站长陶万强说。

如果光是这种意外事件,倒也罢了。问题是,北京市不仅有如许始料未及,更多的则是形象工程所致。2004年7月3日北京电视台《首都经济报道》消息,近年来北京很多地方都种了一种从欧洲引进的非常整齐、翠绿、漂亮的名为“冷季型”的草,原本是想用它来装扮城市,但现在这种草却出了问题。天坛松柏下成片的草坪修剪得很整齐,其间散布这浇灌用的喷头,可这里很多油松、白皮松都树叶枯黄毫无生气,问题就出在这草坪上,这种草在生长期每平米需要浇灌一吨水,而与它们生长在一起的油松和白皮松属耐旱植物,如果根部长时间浸水就会缺氧枯萎,遇到大风还可能被刮倒。这些树不少都有上百年历史。北京大学生命科学学院汪劲武教授认为,北京是缺水城市,属大陆性气候,种植这种引进草要花大本钱。其实引种“冷季草”不当的例子在北京还有很多。颐和园万寿山北侧山坡为了种这种草,铺了一层薄薄的新土,与底土之间形成两张皮,去年才引种草的山坡水土流失已经非常严重,雨水把坡面冲得沟壑纵横,根本不见草的影子。北京大学环境学院崔海亭教授表示,不赞成万寿山那种改造,对世界文化遗产的完整性、真实性有害。专家还认为,盲目引进破坏了景观整体性,降低了景观的多样性,应该避免劳民伤财和城市个性的丧失。

就此,笔者写过“古树山坡也是遗产”的评论,认为如此做法显然有违社会发展的基本要求。

更可怕的是,不少供职于园林部门的植物学方面的知识分子在明明知道这样的做法无疑是毁坏生态环境的情况下,在当今的职业道德环境以及为人良知约束几近虚空的氛围里,对此却无动于衷,坐视这种危害我们生存环境的做法大行其道。媒体透露,现如今国内不少地方为了搞面子工程,不惜破坏自然生态体系,不顾植物生长诸如密度等方面的条件限制,多得回扣而大量引进外来物种,把本地原有植被彻底葬送掉。

新华社9月19日电:中国农业部一位高级官员19日在北京说,近10年来,外来生物入侵中国呈现出传入数量增多、频率加快、蔓延范围扩大、发生危害加剧、经济损失加重的趋势。农业部总经济师朱秀岩在19日开幕的“亚太经合组织外来生物入侵生物防治国际研讨会”上说,近10年来,新入侵中国的外来生物至少有20余种,平均每年新增约2种。据不完全统计,中国11种主要外来入侵生物每年造成的经济损失达570多亿元。朱秀岩说,中国是遭受外来生物入侵最严重的国家之一。目前入侵中国的外来物种有400多种,在国际自然保护联盟公布的全球100种最具威胁的外来生物中,中国有50余种。

有数据显示,在中国,专家们根据间接经济损失评估模型计算的结果表明,外来入侵物种造成总经济损失为每年1198.76亿元,为国内生产总值的1.36%。

应该说,中国在最近几年引进外来物种的工作力度上明显加大;各地的形象工程中好大喜功崇洋媚外大肆引进外来物种进而对于本土固有物种的侵蚀已经达到了丧心病狂的程度。不久前江南湖泊中密集而飞速生长的水葫芦,在短短几个月时间里就覆盖了大半个湖面,当地不得不耗费大量人力物力财力进行抑制,但却无法根除这种生长繁衍速度惊人的外来物种对本地水资源以及湖泊中鱼类、微生物、植物近乎毁灭性的侵吞与挤压;而且,这个物种由飞鸟等作为媒介,有着传遍华夏大地的趋势。

世界银行高级生物多样性专家卡仁•拉兹(Karen Luz)指出,外来物种进入一个地区后,会取代并挤出本土物种,给农业和生物多样性造成负面影响。麦克金南博士则认为,入侵物种不但造成了经济困难,还制约了经济增长、减轻贫困、粮食安全和保护生物多样性的工作。

如此看来,引进外来物种已经不单纯是个植物学或生物学的问题,更多的则是如何看待我们对待生存环境的态度问题,是个涉及到经济增长、缩小贫富差距、创作环境友好氛围乃至社会公平的问题了。

冷季草、一枝黄花、水葫芦……都还在被一些人“善意”或“意外”地加速弄到岌岌可危的周边,逐渐改变甚至摧残我们赖以存活的可怜空间。

我们都干了些什么?我们还要干些什么?眼看着祖祖辈辈历经几千年劳作给我们留下的如许生存环境,在我们这一代人手里用也许不过十几年或几十年就毁坏殆尽,这难道就是我们之所以骄傲和自豪的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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