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体验铁路春运

潘晓来信的作者之一。老么咔嚓眼的。不迎合不争论,不自以为是否定其他,不以为掌握真理,只是口无遮拦唧唧歪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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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体验铁路春运

                                         2006年1月26日

何必

1月26日晚上,本栏目记者登上了由北京开往南昌的列车,亲身感受了一下春运期间的乘车环境……(略。)

这是该栏目记者春节返乡的路上发回的有关春运期间铁路客运真实状况的报道。

记者行前在办公室里,笔者再一次对其提醒,如果还光是看老潘写的各种污言秽语的节目评论而不给回一个字,那就将其从每天收到老潘这种垃圾邮件的名录里删除(这份名录中,有着笔者原来在央视和目前所在北京台从记者到主编到制片人等若干同事,因此很多报刊希望我能在邮件主题处将每篇稿子的标题写上,而不是仅仅用“潘祎的稿子”如此这般糊弄,可考虑到目前同事的比例很大,索性也就免了),时限定在大年三十,此后她将再也看不到垃圾了。该记者还是嬉皮笑脸地说一定回复。临离开办公室还郑重其事而装模作样地与我道别。

不成想,就在好不容易得来的回家的路上,还是没有逃过该栏目“万恶的”制片人的编排,被设计进行什么电话报道,说说更加万恶的铁路春运。

这个记者,是在江西学的新闻,也不知怎么着就跑到该栏目来当记者了。笔者看其稿子,有时横挑鼻子竖挑眼:为什么导语要这么写?为什么导语要这么长?为什么词不达意?为什么新闻要素有缺失?为什么同期声要这么安排?为什么叙述方式如此繁琐?为什么逻辑如此不清晰?为什么抓不住真正的新闻点?为什么明明可以成为新闻的题材却被忽略或放弃?……然后就上纲上线,比如你们老师是怎么教你的?你就是这么学新闻的?……从中,狠狠地发泄一下平时的郁闷和太多的不快。谁都知道,拣软柿子捏是习俗,是社会常态,是中华民族的优秀传统,更被与时俱进作进入21世纪的中国的主流文化,以强凌弱,劫贫济富,竭泽而渔,杀鸡取卵,这在目前的中国蔚然成风。所以嘛,逮着个弱势者,不赶紧欺负等什么呢?

果然,这个电话报道又被老潘看出毛病来了。

既然没带摄像机,只是拿手机进行报道,那么就不会引起太多的注意,也给采访制造了很多便利的条件,怎么就没有车上的工作人员的采访?对于如此混乱的局面,乘务员们是怎么解释的?如果换了老潘,把手机接通,然后找到乘务员,问问车为什么这么挤,能不能改善,上级对此有没有什么应对措施?哪怕对方不会直接对着手机回答,也可以复述回来,完全可以形成非常具有冲击力的采访,而包括列车长、乘警等,都可以成为采访对象。

还有,该记者既然看过老潘那么多的稿子,应该了解到公共场所到了如此混乱的程度,该从什么角度进行剖析。比如,今年的乘车状况比起以前来如何?据报道,今年春运铁路公路航空客流都有所增加,那么具体到该车次的情况如何?这种状况已经持续了有多少年?什么人在车上最受罪?什么人在车上最舒坦?该车次硬座车厢在春运期间平均超员率是多少?按照该路局的情况,所有线路的平均超员率如何?如此推算,全国列车的平均超员率是多少?为什么没人治理火车超载?如果限定乘客人数会使更多的人无法上车,那么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列车上的工作人员的工作量如何?他们如何看待每年的春运?为什么每年的春运都会周而复始地重现过去的错误?改革开放这么多年,各行各业都日新月异了,怎么就这铁路依然在中国人的传统节日里给恨不得全体中国人添堵闹心制造年复一年的混乱?不是说权为民所用情为民所系利为民所谋吗?怎么什么事到了铁老大这里就不灵了呢?中国手机用户全球第一,中国铁路乘客全球第一,而中国电信行业还不遗余力争抢客户,而啥时候铁路也像吃错了药似的弄个广告招徕乘客?用全世界6%的铁路长度运送全世界25%的乘客,这到底是荣幸还是悲哀?是铁路的不足还是社会的漏洞?

把一个全民长途出行不得不采用的公共交通工具,活生生弄成了惨不忍睹而且不断在臭水沟里跌到爬起再跌到再爬起根本不见任何改善或哪怕向沟外进行些许的挪移,把春运期间的火车弄成了一个个屠宰场,把春运期间的车厢弄成了盗贼昌盛的污秽场所,把春运期间的火车票弄成了铁路内部人员与票贩子长年累月共同腐败的公共品,把中国的城市化进程非得贴上这么个烂货让大量进城务工人员体会什么叫公共服务,这也叫他娘的社会主义?

既然亲身在“万恶”的春运列车上,怎么就没做进一步的调查和采访?如果真有了“列车生态报道”这种概念以及相应的准备,那还不更形象生动?反正铁路也就这么副德行样,破鼓万人捶,死猪不怕开水烫,骂丫挺的也就骂了,没让丫挺的向全体中国人赔偿就便宜了这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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