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袁家男女
第十一节:
袁卓福的媳妇,卧床近8年了,把本来还算漂亮的模样煎熬成四、五十岁病秧子女人,要不是大翠像亲妈一样的伺候着,恐怕早就入土为安了。现在脱像脱的,就像个死人幌子,袁卓福看着都别扭。袁里氏久病倒还有个孝顺大翠,这二三年也是病态的困顿,受尽袁卓福的白眼和奚落。憋气加窝火,袁里氏就又吃起斋来,一不吃荤香。营养不良又偎在炕上,身体更加虚弱。
大翠连逼带吓唬,总算不吃斋了,体力才又恢复一些,艾宝忠又送来了西药,吃了真就效果明显,临上冷前,大翠又能天天把她拽出去晒晒太阳,在院里每天活动两气,又硬朗了一些。
金植现在是袁家的天,除了袁卓福的老婆太老,老丫头小颖太小,适龄能上手玩弄的女人就是袁家的两个儿媳妇和一个大闺女。袁鹤运现在是啥也不想了,一切都像局外人一般。三个女人加上袁卓福和袁鹤财都知道:只要是金植觉得有机可乘,就都能无所顾忌下手,伸着舌头等待时机:摸摸索索的并不只是想赚便宜,那是在试探和告知;真刀真枪的刺刀见红,金植都得顺从着来。霸王硬上弓,不管是谁反目,真的和他撕破了脸闹腾起来,满院风雨他自己就挂不住脸了。
人要脸树要皮,金植还是很要面子的人,这家里大都是心照不宣让他掩耳盗铃,大张旗鼓的明目张胆,真掀开了丑事,他也没法面对袁卓福。对三丫动硬,不过是因为三丫没有明确反感他的动手动脚,以为是想半推半就。女人就是愿意也说不愿意,舒服完了还像吃了挺大的亏,不哭叽叽的说不愿意,不说是被人愣给捅进去的,自己心里就不舒服。都是瞪着眼睛说胡话:你不劈开腿,能往哪插?
金植最看好的还是老二的媳妇三丫,其次就是大闺女大翠,最后才是老大的媳妇琪琪格。“运气还算是不错!”金植一直这样宽慰自己,这三小媳妇,没一个自己讨厌的大黄牙。
大翠从来不和金植“打涟涟”,走到面对面也对他很平淡,倒是还蛮懂事,总能叫声“二叔”也就过去了。在袁卓福屋里撞上,也立马找个借口就回避了。袁卓福全家在一起吃饭,只要金植上桌,大翠里外忙活完,由头都没有,就去厨房吃了。连机会都不给金植的,要在大翠身上寻找能下嘴的缝,自然就是极其不易,需要伺机而动。
从鹤城回来,金植特意给大翠和三丫都买了牙具、香皂和雪花膏,两人对金植也都很感激的道谢,但根本就没有因此流露出暧昧,感谢和投怀送抱,自然也不是一个意思。三丫对他明挑暗斗的沉默,和送的那些东西有点关系,但不是很大。以她的性格,不给东西也不会就破马张飞的行事。
三丫招人稀罕,关键是她那没生养的身子,几次了给她递点眼色,三丫还是带搭不理的。只好实施火力侦察了,还差点让三丫翻脸了。毕竟是还没真翻脸,就等于鸡蛋有缝。也是向三丫昭示:这样的亲近,将会是常态。说是出师不利,还是有所收获。
金植敢直接下手,是因为在他的屋里。不管是谁招三丫到他屋来的,不管是因为啥,反正三丫是心甘情愿的,自己先上了他的炕。三丫真的翻脸,自己脸上也没光。说是打纸牌,谁都知道这是真的,但谁也不会相信就为了打牌。她还真就有些说不清道不明,弄得自己一身不是。
把三丫按倒在炕上,她都没闹出去,不管是真不愿意还是装不愿意,至少还是有所顾忌,不会不管不顾的和自己翻脸。金植最懂得:自古烈女怕馋(缠)郎,只要黏糊住就总会有机会。
金植开始对三丫下手更加大胆,只要得有机会,就在三丫身上抓捏,不像以前那样,还要假装是不经意的碰着。聚到一块吃饭时,就在桌下都用脚去踩三丫的脚。
强行解三丫裤腰带时,被琪琪格给撞上,不过她赶紧又退了回去。两人都过于专注撕吧了,谁也没发现进屋又退了出去的琪琪格。金植肆无忌惮的勾引,根本也就没想过要背着琪琪格。泛酸的琪琪格,便频繁的敲打三丫。三丫对金植连躲带闪,不能也不愿当众和金植翻脸,还得看着大嫂的酸像。琪琪格明知道是金植在像苍蝇一样往她身上叮缠,面对大嫂脸子,三丫更气不打一处来。
琪琪格在院里的女人当中,除了比那个病病歪歪的婆婆,还能算优势明显。和大翠相比,也能凑合着不输底气,大翠毕竟是要大她2岁,整天围着爹娘更没心思打扮自己。琪琪格又有两个大乳房的天然优势,娘胎带来的好东西,万里挑一这就是女人的资本。但是三丫有大翠和琪琪格都不具备的骨子里的洋气。要比起三丫,琪琪格自己都是相形见愧的,当然便更有防范。
已经被金植给睡了,琪琪格想掩饰都不可能,做假反倒费力不讨好。没有退路就得孤注一掷。想不让金植给甩了,只能哄着他高兴,她知道金植现在还是不舍得甩,并不是不敢甩。男人都是白眼狼,没有什么不敢的。给他养活出孩子,也挡不住他消失的无影无踪。只能让他不忍心了,是真心舍不得。
琪琪格跑了一趟鹤城,连来带去的短短半个月,回来举手投足就变得大家有点不认识了。大翠和三丫以前也没想到,琪琪格能这么受打扮,打扮起来还如此上眼,人高马大也好看。俩人都心里犯嘀咕:为了几身衣服和几样时髦的女人用品,搭上自己被一个老男人轱辘,金植长得就像没腌好的芥菜,抽抽巴巴球球蛋蛋,在家里被老老少少的众目睽睽,怎么盘算都从心底觉得划不来,也就无法接受。离开家里的视野,金植别这么磕碜,有一点模样或者也能将就。
自家老爷们要是个没张逞的土鳖,自家娘们自然就会异想天开,不主动满街招摇跑骚,就算不错的好人家闺女了;看着别的女人被勾引都眼红,也没啥不正常。
第十二节:
袁鹤财和她摊牌之后的第四天,袁卓福就找过了三丫一次,和她商量袁鹤财当警察的事。三丫看袁卓福含糊其辞的德行就来气,回答得很干脆:“当警察名声不好,让人戳后脊梁。”袁卓福给儿媳妇噎的直喘粗气,半天没说出话来,干瞪眼也没辙。这是没事找事的装腔作势和儿媳妇商量,三丫明知道他想听什么偏就不说,可说出来的也都是大实话,没遮没盖而已。
又过去了两天,袁卓福再把三丫叫到了他正房的堂屋,干脆没什么商量,也不指望三丫叫好称赞,直截了当的就说:他和袁鹤财商量定好了,还是让袁鹤财去当警察,这也是个出路。袁鹤财不务正业也没个正业,学个半吊子兽医马场又不干了,袁家总不能给别人吃劳金。
袁卓福对三丫苦口婆心的说道:自己都这把年龄了,也没几年蹦跶头。乘着还有点精力,先把儿子的事情都安排好了,老大混吃等死的已经废了,袁家兴旺,还得靠老二顶门户。袁家兴旺发达,先得济的是他们和儿女;弄出多大家业,也是都留给这哥俩的子子孙孙。
三丫心里暗自顶撞着:在我这儿起袁家就没有后了,和我有屁关系?!袁家就是一把火都烧没了,回娘家我照样吃香的喝辣的,反倒比你老袁家过得舒坦。再则自己被金植领出去,随时都会被袁家踢出门外。雇个窑姐干这事,还得给个大价钱,这摆明了是拿她和琪琪格一样不识数的耍着玩嘛。
“既然爸都说行了,我也不敢拦着。再说就老二那样的,你都管不了,想干啥就干啥谁也没辙。这些年在外面,除了没抽大烟,坏事也没少干,哪样拦得住了?”三丫像是很无奈,说完就找个借口离开了堂屋,自己先走了。扔下袁卓福一个人还没反应过来,三丫已经在门外了。
三丫还有四天来例假,怀孕在经期前七后八的老套子,郎中家出来的人自然早就明白,这时候就是和金植去了鹤城,也是让他“撞红”,金植猴急倒可能不嫌丧气,三丫还觉得吃亏了呢。
三丫从打那天把洗脚盆给扔出来,袁鹤财就连她的边都靠不上,更别说能心平气和的和三丫商量什么事了,想劝三丫的门都没了。袁鹤财有求于人又不敢发作,只好还得再去催袁卓福。袁卓福决定下的事,当然就要抓紧。爷俩被三丫逼得没辙,只好掀开遮羞布和三丫摊牌。
下了很大决心,袁卓福为了当警察的事,让袁鹤财把三丫第三次找到了他正房的堂屋里。袁卓福怕自己舍了老脸,三丫又会拿袁鹤财当挡箭牌,再和他耍“缓兵计”。吸取了自己和儿子的教训,不再绕弯子的三头对证,连开场白的铺垫都不要,直奔主题的对三丫说道:“你明后天就陪着你二叔去趟鹤城,为老二当警察的事,给鹤城警务厅的温厅长送礼。你二叔和温厅长是上下级,直接把钱拿给人家不好看。我去钱少了就拿不出手,咱家这段时间折腾的,钱太多了也真拿不出来。你是女人家出头办事,拿钱多少至少不会给卷回来。”
“爸,老二在这,咱话可都得说明白了:我和二叔虽然隔着辈分,毕竟是男女有别,二叔又不是咱袁家人。现在让我跟二叔去,说是为了袁家,过上三年五载再弄出个什么说道,好说不好听的,我可背不起。真的传到我爹耳朵里,他不打折我腿都怪了。”三丫是早就都想好的,应对起来的一点都不磕碰:“再者说了,我又不认识温厅长,按你的吩咐我去了,既便是说拿不多,可那一定也不会是个小数,到时候钱他也收了,黑心没把事给办成,我担当不起这败家的名声。”
“什么都不用你担当,一切你都听你二叔的,让你怎么办你就怎么办。”袁卓福慌忙表态,如果三丫再回绝,以后再说就更麻烦:“陪你二叔去鹤城,这事是爸求你去的,就是我蹬腿咽气了,哪怕过上个三五十年,谁敢闹出什么说道?你是为我老袁家,才不得不出去抛头露面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非要逼着袁卓福亲口说出:“你二叔上了你,也是我愿意的”那就有点太过分了。三丫便转向袁鹤财:“老二,你也得说明白了:这到底是爸自己的意思,还是你和爸商量好的?别哪天喝点马尿再说,是爸逼着你当的警察,你自己压根就不愿意,再把屎盆子扣给爸。”“我的三姑奶奶,我都和你说一百遍了,我就想当警察。只要你能帮我,你让我当驴给你拉磨都行,咋还能说就是我爸的意思呢?这不是我和你说你不理我,非得让我爸和你说嘛?!我爸这都和你说三次了,你不会逗我爸玩呢吧?!”袁鹤财被三丫连番耍戏的,气得都有些哆嗦了。
三丫刚来月经,琪琪格的例假后天也到该来的日子了,三丫想再拖个五六天,顺便也看看琪琪格怀上没有:“爸,我是袁家的媳妇,当然就得听你的。你让我啥时候陪着二叔去鹤城?”
“只要你答应了,爸马上就去求你二叔,估计你二叔不能卷你爸的脸。要是去的话,也就是明后天就得走,当然宜早不宜迟,再说这说话也就要大过年了。”袁卓福的手心里都是汗了。
“那你就和二叔去说吧,我得先回趟娘家,三天就回来。”三丫没有别的借口,别说袁卓福是兽医出身,只要不傻的无论男女,生过孩子的都该知道前七后八的理。说自己身子刚干净,腰酸腿痛的想歇几天,回来真的怀上了,连让他们自己往袁鹤财身上安的路都堵死了:“说话就是阳历年,农村人不讲可城里人认,去了赶上人家歇班,吃住在外面等着,就是白糟害钱了。”
“行,那可要快去快回。不过老二当警察的这事,可不要回家说去,给人送礼的事毕竟不好张扬。”袁卓福唯恐三丫回家说了,加上琪琪格的事都不拉下,亲家堵上门来骂都没毛病。不过三丫想事确实是周全,自己就没顾及这阳历年,只惦记再一个月就过大年,光顾得着急上火了。
“爸,这点里外拐我能分清,你放心吧,鹤城的事我都不带提的。”三丫心里知道袁卓福怕啥,只要能给她拖延三天的空当,她当然不会让袁卓福不放心:“就让康老大送我回去,三天后正好是阳历年,再去把我接回来就行。老二你不整天都忙吗,不劳用你跟着,你忙你自己的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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