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中国道德败坏唯隋末可比之下的作为
2006年8月20日
何必
“南京另类族类浮出水面”……(略。)
该文也介绍到,上世纪七十年代,一群人发现世界的丑恶,他们竖起中指表示蔑视。男人梳起鸡冠头,女人把头发剃光,鼻子穿洞,身上涂满荧光粉。他们就是“朋克族”。(略。)
对于这种另类族群的出现,社会该怎么看待?原本,按照我的习性,本身就是个无政府主义者,别人的事管得着嘛,没挡我吃没挡我喝的,人人生而自由,当然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
其实,目前这种让人左右为难的事情并不少见。岁月穿梭时光荏苒,文化大革命的丧心病狂之后完成的对于集体主义和无私忘我的价值观的彻底否定,通过1980年代前后一次次的思想、理论、行为等方面不同规模、人群、层面的讨论,阶段性地形成了目前被人们耳熟能详的所谓中国特色。
(作为讨论的介入者,我现在经常反思那些以往了的喧嚣到底带给我们什么,比如,主观为自己,客观为别人;只有自私才是绝对的;等等。不知不觉当中,我也在动态地校正着自己的立场。)
现在的中国,处于一个非常迷乱的时期,一个很危险的当口。整个民族都丧失了前进的方向,社会越来越看空唱衰的被执政党处心积虑地树立自己的社会伦理标尺和行为准则,此后却发现除了那样的规范之外,竟然没有任何可以信手拈来的规则,一切都轮空了,所有都陷入了虚无境界,无依无靠,彷徨无主。
而唯一可以依赖的,只是自己那残破不全的灵魂(假如还有的话),并且外化为对于物质、说穿了就是对于被马克思称之为作为特殊商品的一般等价物的货币、也就是钱——人民的币的不择手段恬不知耻丧魂落魄一往无前的追逐。
还是那个两三年前我问及神交20余载的武大哲学系赵林的话:当今中国的道德败坏,在中国历史上有哪个朝代可以比肩?答曰没有,如果非找个差不多的,只有隋末。
温铁军给我发来了一篇演讲记录。虽然颇显冗长,但还是完整抄录于此。
台湾一校长震动所有中国人的演讲
(何必注,略。)
这样的文字,这样的内容,的确是很能够制造轰动的,我也希望能够制造轰动。毕竟,这是难能可贵的民族自觉。姑且不论其中是否有可以探讨商榷之处,只是,对于现在的中国人的种种劣迹,也算是画龙点睛了。
所以,不管是什么族群,不管什么样的标新立异,大的环境都是同样的。
我在奥斯陆的地铁上,曾经看到过一个我们认为是乳臭未干的小伙子,大概也就是15、16岁的样子,正是青春期暴乱的当口,鼻子耳朵甚至舌头上都穿着钢丝环,故意奇装异服,一个人占据一个长椅(车厢里乘客也不多),可劲儿地折腾,手里攥着一支香蕉,口中时唱时说,旁若无人肆无忌惮,随手将吃过的香蕉皮往地板上一仍。车厢里的其他乘客根本不理睬他,由着他折腾。等到他起身准备向车门走时,老老实实从地板上捡起香蕉皮。
我想说的是,我们似乎也该容忍和接受这样的青春期表现,但在还是应该有个底线,应该从小就培养成敬畏并遵守公共道德的品性。
无论什么族,放到日趋混乱的中国,似乎也难以抵挡世风日下的侵袭。
其实,说那些年轻人别出心裁,回过头来看我们自己,又何尝不是在成就一个牛头马面空前绝后的怪异中国呢?经过了令人欣喜若狂的改革开放,当花红柳绿的物质迷乱了良久,纸醉金迷利令智昏捎带着太多的喜不自禁得意忘形,全民族都沉浸在集体性的狂欢与幻象之中,物欲横流当中放逐着时代精神、子孙后代的生存权利以及我们自身的情感操守,自欺欺人过后我们还能剩下什么?行尸走肉那都好像对我们的过奖了。
我们用自己的软弱无力抱残守缺着,以自己微不足道的孱弱之声嘶哑着呼唤底线的存在,当所有都被颠覆性地荡然无存之际,我们所能够做的,只是那么一丁点作为寡廉鲜耻的人的尊严和苟延残喘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