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长篇小说土楼情人出版之后,很多读者问我,文章中的人物有没有你的原型,张永峰是谁的原型?我想说的是,如果你看过我的土楼岁月回忆录,就知道我和张永峰的形象差多了,我没有他那样高大帅。
但是,不可否认,土楼情人中的很多故事都是我的土楼岁月的真实的故事,比如插秧我是一把手,把我插秧的故事写到张永峰身上。比如比土楼岁月我在生产队当保管员,土楼情人中就有回乡知青后当上公社干部的陈东勇和保管员一起在风雨之夜抢救稻谷的故事。土楼情人的田园生活描写都是以土楼岁月为素材的,就不一一到来。
至于土楼情人中的知青之间的爱情故事,是不是真实的?我只能说,青春与爱情是密切相关的,关键是作品描绘的爱情是不是脱离了时代,如果不是的话,就是真实的,至于是不是达到高于生活的艺术的真实?只能各自评说了,也许有很多不同的答案,这就是虚构的文学作品的特点。那种似真似假的神秘感,就是很多读者的最爱。
在我的回忆录中,对当时的阶级斗争有真实的描绘,比如,为了表示对双抢大忙的高度重视,各大队要批斗一批‘阶级敌人’,比如,‘四类分子’有没有散布反动言论?有没有违法行为?有没有消极怠工?有没有管教好自己的子女?有一回,某大队的一个四类分子的孩子在田边放牛,不小心吃了几丛水稻,,父亲被抓去审问,挂上‘破坏生产’的罪名。四类分子平时就经常集中开会学习,参加大队和公社的各种义务劳动,农忙又成为活靶子,想打就打。这种情况司空见惯,但在土楼却有其特殊的现象:四类分子管鸭子的丫头和看牛的孩子,出门都提心吊胆,否则鸭子和牛吃了田里的水稻,爹娘会被抓去批斗。有一位四类分子,因为他的辈分高,宗族人数多,不服从领导的安排,马上被重点批斗。
在“电影与人生”一节中,我写到:“在土楼山区,四类分子几乎都是文化人……遗憾的是,这些土楼的文化居民遇上以阶级斗争为纲的年代,成为被踩在脚下的四类分子,过着牛马不如的生活,他们的家境,比一般贫下中农还惨。”
根据以上的真实的故事,在我土楼情人中间都有很多文学的描述。
我再举一个例子,1969年2月我们下乡之后,我们田中生产队的后田村有一个五十年代的造纸厂,几层楼高的烟囱一直成为田中村的地理标志。当时这个造纸厂早已没有造纸了,就留下这只烟囱和一个篮球场大的厂房。
不久书洋公社办学习班,很多公社干部参加“学习”,其实就是要对你斗批改,老实交代问题,这个造纸厂就成为学习班的地方。在学习班里有多少干部被批判,我不知道。但是,我根据当时对社会的了解,并在网络上搜索了很多资料,写出了《寒春三月》这一章节。
我今天要介绍的故事是:苦难与依托,以下就是故事的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