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谈春节、中国元素、文化自觉、起英文名……
2009年1月30日
何必
28日大年初三傍晚,巴黎13区华灯初上,区政府内一片欢歌笑语,喜气洋洋庆新春气氛……(略。)
今天是初五,民间有破五之说。这个年还在继续。
这的春节期间,俺的发稿通讯录发生了些个变化。还是那句话,如果列位当中有谁不愿意继续收看我每天发送的如此内容,告诉我,我将不再骚扰,停止向其传播这个被人们称之为作为博客发文量全世界第一的、由诸多民间人士互相传递信息并由我一个人汇集整理的“联合日报”。
到现在,这个“日报”已经存活超过整整五年的光景了。算起来,每年至少三百六十五天,五年下来,也是个不小的数字呢。
今年春节,全世界各地都在举世同庆中华民族的传统节日。作为中国人,咱们是不是挺喜气洋洋牛哄哄的?
实际上,随着中国国际地位的提升,中国的文化因素也在逐渐为全世界所关注。
王未名从美国给我发来BBC和世界日报的相关报道。顺便说一句,这份“联合日报”持续当中,小王一直从大洋彼岸发来各式各样的内容,成为最为固定的内容提供者,并且一坚持就是六年。非常感谢。
(何必注,略。)
洋鬼子在中国的媒体的相关报道。
(何必注,略。)
(何必注,最后这篇文字非常有意思。特别是其结尾部分。)
被国内坊间称之为越来越像个民族主义报纸的环球时报编辑给我发来该报纸发表的相关内容。
(何必注,略。)
(何必注,这个任建民曾经在2000年与我一起在科学时报办报。他现在又当了人民日报驻泰国记者。呵呵。)
温铁军乡村建设阵营里,那个由于在河南兰考挂职副县长并在北京推销兰考大米而弄出“教授卖大米”新闻而我则给予了力所能及的舆论帮助、曾经在央视有关节目中与我(以及行政学院应松年、中国社科院党国英)形成观点对垒的主儿发来相关内容。
从农民合作自助到城乡互动互助
——我几年来的思考和行动小结
何慧丽
(何必注,略。)
也有人把土地制度与文化进行着如此结合。
有成熟地权,才有成熟国家
许章润
(何必注,略。)
而左派人士则从另外的角度解读着中国。
(何必注,略。)
其实,这里面都涉及到了一个概念,那就是文化自觉。
说句实在话,我认为自己的感觉还是不错的。我曾经对中国委府召开各式各样的新闻发布会上弄个什么英文翻译的做法给予了持之以恒的抨击,认为全世界只有中国当局会干出如此丧权辱国的勾当来。当时,我并不知道费孝通的这个概念,而只是根据我对从国务院到底下各种发布会上设立英语翻译这一现象进行描述,而将其称作是缺乏“文化自觉”。到后来,还真是看到了费孝通的相关概念及其论述。俺喋喋不休于是个社会最底层的混混儿,不敢说英雄所见略同,可瞎猫碰上死耗子也算是个巧合吧。
朱泽厚认为,维柯还指出了艺术与语言的统一,这一点可能有深刻的意义,特别是对于我们中国美学家来说,因为汉语以象形谐声指象会意为主,它的起源和发展会比任何其它语言(一般是拼音的)对美学家们提供更丰富的研究形象思维的资料。(《西方美学史》第347页)
而有人就是对汉语里的模糊化现象不依不饶。
(何必注,略。)
环球时报则也提醒着人们,汉语还远远不是什么国际性语言。
(何必注,略。)
老周发来的参考材料。
(何必注,略。)
黄纪苏发来的文字中,也有相关耐人寻味之处。
huang jisu
2008年10月1日 9:43
小文一篇,朋友们节日快乐
在小处寻找复活传统的大道.doc
(何必注,略。)
崔之元在提供时效性相关信息方面,可以说是铺天盖地无所不包。
(何必注,略。)
现在已经回到岭南的清华大学硕士生、曾经是我2002年在央视节目中出镜嘉宾阎学通的弟子的詹奕嘉,在最初与我有了网上信息互通有无时,就曾经因为我对北京奥运会推行什么全民学外语活动嗤之以鼻嬉笑怒骂而感同身受。
詹奕嘉
2007年4月16日 13:48
Re: 潘祎的稿子
潘祎先生:
您好。
我是清华大学国际问题研究所硕士生詹奕嘉。承蒙您多次转发大作,学生受益匪浅。您对《我爱北京》和学英语的看法,我深有同感。巧合的是,一年前薛涌也发表了与焦国标类似的观点,我曾撰文批驳。现将文章附上,请您指正。
谨祝
身体健康 工作顺利 詹奕嘉
但愿薛涌先生的美梦别成真
(何必注,略。)
(何必注,薛涌嘛,是原来北京晚报的记者,后来去了美国,成为咱们这个全人类古往今来盛产奸细最多的国家与民族当中很典型的一个言必称美利坚的主儿。他成为像南方报系、以及《中国新闻周刊》那样的汉奸媒体最为铁杆的撰稿人。当然啦,现如今,中国官方媒体之中,不是汉奸的几乎荡然无存。抛开像《财经》那样干脆不避讳自己基本上是洋鬼子里应外合阴谋论提供者之外,其他也基本上都按照刘军宁“再怎么开放都不过分”的自由派立场,像公共汽车那样连婊子般一手钱一手货都不如。上行下效嘛。国务院新闻发布会如此,温家宝当总理第一个发布会上就说自己的脑袋是computer而不说“电脑”;而老江更是在家不准说中文;朱镕基更是直截了当去给米国人消气去咧,还指望什么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歇德洛维奇吧。)
有人对汉语的未来忧心忡忡。
(何必注,略。)
嘿嘿。
其实,我还应该算是中国民间推广普通话的积极分子呢。这点还真不是吹牛。2007年就能够看到我如此文字者都应该知道,当年的普通话推广周里(那时我人还在挪威),我公布了教育部国家语委语言文化司长、原北京大学党委副书记王登峰给我的电子邮件,涉及到了民间推普的形形色色。实际上,1997年,我自己开着车,满北京城转悠,把北京的普通话专家都走访了至少一遍,并且与当时还是个独立部门的国家语委的普通话推广处等部门联系甚密,袁钟瑞当时是处长,而当时的司长是来自北京师范大学的杨光,是个地地道道的官僚,在我找了加拿大华人、台湾电视节目主持人凌峰、以及马来西亚华人所办的基金会为民间推普万事俱备之际,这个杨光推三阻四,最终给拖黄了。到现在,袁钟瑞对此都耿耿于怀。
不过,现在返回来看,我对自己的民间推普行为有着越来越大的困惑。虽然说,这是个据说“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事业,并且有着巨大的商业价值空间,但是,随着我对整个中华民族的看空唱衰,民族共同语本身的意义受到了来自我本人经历当中前所未有的诘难与挑战。一个行将就木的民族,还他娘的扯什么共同语?一个癌症晚期患者,需要的只不过是强心针,根本不再需要什么公共性了嘛。
有人则从文化角度解读着中国。
(何必注,略。)
而具体说到文化自觉,温铁军发来相关内容。
(何必注,略。)
秦晖对中国新左派比如汪晖的后现代性说辞不屑一顾,认为这纯属是吃饱了撑的,在民不聊生之际,新左派竟然枉顾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官逼民反的状况,祭出什么后现代性来混淆视听。或者,秦晖的意思是,如果在或无知或无良的角度上,汪晖的所作所为或许是避重就轻,或者就是声东击西。
不过,旅居国外者还是在文化自觉上津津乐道。
ji an
2008年12月17日 10:13
中国主义思维与实践:面对易经中国音乐人不应让外国人独美
(何必注,略。)
今年元旦,已经在岭南的詹奕嘉发来相关内容。
詹奕嘉
2009年1月1日 15:09
2008年终网文,顺祝元旦快乐
2008年终网文.txt
仲维光:当代中国无大师
(何必注,略。)
呵呵。
这倒是印证了我的推断,那就是1929年全球性经济危机产生了凯恩斯,但是就目前的中国的情况看,绝对没有产生大师的可能性。
在美国大学任教的王飞凌发来的相关内容。
Wang, Fei-ling
2008年10月10日 23:56
大陆还有统派吗?
台大之瑜兄关于两岸关系的新评论,FYI.
(何必注,略。)
有关汉语、普通话的推广,与改革开放同流合污的是,悉数被国家、也就是委府所垄断。事实上,现如今中国还有没有民间文化,那是个太大的问题。普通话推广完全成为官方的自摸自慰自娱自乐的把戏,越来越没有民间什么事。教育部国家汉语教学推广办公室(汉办)凭借着国家力量,在周济那个王八蛋的胡作非为之下,全然不顾纳税人的利益,动用财政收入,在全世界建立了一百多个孔子学院,成为了咱们纳税人挥之不去的负担,并且伴随着孔子学院经济效益惨不忍睹,咱们会越来越不堪重负。这就是官方挥金如土最终让咱们纳税人掏腰包的经典案例。这更是折射出,权力对权利的挤压与逼仄当中,所谓的文化自觉会是个什么模样。当权力文化完全取代了权利文化、当国家彻底压抑了社会、当官府彻底窒息了民间、当衙门彻底剥夺了世俗之际,文化也就不可避免地成为官有制的囊中之物了。
别忘了,有史以来中国最为惊天动地无孔不入的政治运动,其名号就是文化大革命。换言之,毛泽东对官僚体系权力的抑制,也不得不绕道对中国文化开刀问斩。这就是说,中国文化一直是政治的牺牲品。1949年后尤其如此。
所以嘛,现在提什么中华民族文化,或者什么文化自觉,以及什么文化复兴,那真是马三立式的“逗你玩儿”——打死谁咱也不相信呀。
以传播中国的“礼”及其附着的传统文化的新法家传播着如此内容。
新法家传真
2008年9月21日 20:04
恢复中华礼义文明传统的尚武精神
(何必注,略。)
这个翟玉忠,我在2007年曾经在穆兄那里与他和另外一个徐姓者见面过。
有趣的是,翟玉忠的个人电子邮件上的名字是什么?“ALEX”——阿莱克斯!
在我收到翟玉忠们发来的新法家传真的时候,看到了他给自己起的这个名字,对他们的劳作的钦佩马上凉了半截。
翟玉忠们也能够看到我如此内容。这也是我直截了当的评价。
当初,我收到崔之元所提供的各式各样的内容,在网上搜索“崔之元”,看到他在美国大学执教的经历,特别注意到一点,在“英文名字”一栏里,崔之元是空白。
这让我对崔之元平添了些许好感。
换句话说,我对那些有着英文名字的中国人总是感觉有些个别扭。
我做电视节目这么多年,见识的人也算是不少了。
去年,我曾经在北京电视台《首都经济报道》的同事谭湘去了一个新开的栏目《五道午间茶》。
这个谭湘也不算是个平常人,在人民大学新闻系也是个很能够折腾的主儿。一个不折不扣的麻将高手,经常在一缺三的情况下满楼道嚷嚷,在央视新闻中心时能够在半年里光是与同事打麻将而赢一辆高档轿车。
他的同学嘛,有1993年我在新华社《中国名牌》时的同事顾环宇。
他的同学嘛,有大名鼎鼎因为与老婆胡紫微闹得满城风雨的央视体育部负责人张斌。也正是因为与张斌夫妇都很熟悉,因此我对他们的事情不作什么评头论足。
更为稀奇的是,他的同学,是个什么羽毛球团队里的铁杆成员。2001年,我碰到了个原北京军区排球队队长、后北京军区射击队成员(也就是她对我描述王义夫给他们这些队员讲的段子——一个爷们儿找了个鸡着急忙荒地插进去突然之间一想“我是共产党员”赶紧又出来了)、再后来是北京军区通讯部能够使用现如今计算机博士都无法应用的底层程序、并参与鼓捣出我曾经不遗余力推广的“汉语编程”者,她也是那个羽毛球团体的成员,谭湘的同学被称之为“十三姨”,我曾经在看他们打球时有过一面之交。可是,2001年10月我带着儿子赴欧洲,在阿姆斯特丹转机后,飞往奥斯陆航班上稀稀拉拉几个人,而飞机降落后,除了我们之外,只有一个中国人,是个弱不禁风的女性,我帮助她把行李箱从行李舱上拿下来。
后来我才知道,那个女性就是十三姨。可在飞机上我却没有认出来。
更巧合的是,这个女士也在北京电视台工作。
还巧合的是,这个女士后来竟然成了与我同一个办公室的同事。
当然啦,再后来我就滚蛋了。
虽然滚蛋了,但谭湘还是邀请我给他的新栏目做节目文稿撰写。不妨拿出来一期,让那些成天到晚试图看电视节目是怎么被胡编乱造出来者作为范本吧。
这个是演播室聊天节目,其中穿插了一个说书者的角色,并且有插科打诨的环节。我完全是把一个话题削足适履给拆分到了这个模样。
茶余饭后说说咱中国人的姓名
潮东:
“安闲无事 心平气和 浓茶淡水 细斟慢酌”。既然是午间茶,咱们呢,也就别老是跟什么经济形势啊、物价呀、金融监管呀什么的较劲。大中午的,现在没准儿您正在做饭呢,也没准儿呢,您正在端着碗撮呢,对吧?赶上您的饭点儿,咱也就不说那些个太正经八百儿显得沉重的话题,聊点子轻松好玩儿的,也算是大晌午的给您解解闷儿。今天,咱聊点子什么呢?就从咱中国人与外国人的姓名排序上的区别开始说吧。这,孙一知道。
孙一:各位,您可能都知道,咱们中国人的名字,那可都是姓在头喽,名字呢,在后面。是吧?我姓孙,这个孙就是孙家传下来的,那可是祖祖辈辈有着百八十代啦。那位说了,孙一,你怎么知道有着那么多代?您还真别说,中国最早出现孙姓是什么时候?那可早了去了。俺们孙家,也出过不少赫赫有名的人呢,您像那孙子兵法的作者孙膑,姓孙吧?像三国里的孙权,姓孙吧?像中华民国的开国之父孙中山,姓孙吧;像水浒里的孙二娘,姓孙吧;像西游记里的孙悟空,姓孙吧……嘿嘿,我要是再往下数,那潮东非得跟我急不可,今儿个一中午,就成了我们孙家家谱展示会啦。所以呢,我这个姓,也让我很自豪。当然啦,中国人的百家姓,个顶个的都是好样的。所以呀,咱们都是把姓放在头喽,自己个儿的名字呢,放在后头,这是约定俗成的习惯。
现在是时光荏苒岁月绵绵不绝呀。有人说了,凭什么都得随父姓?我就随母亲家族的姓氏。这也没有什么不行。如果夫妻俩在给孩子确定姓氏时实在争执不下呢,干脆,把夫妻俩的姓都给捎带上。现在,香港人就有不少这样的吧,一个人有复姓,这可不是流传下来的像什么司马呀、欧阳啊那样的复姓,而就是夫妻俩姓往一块儿一凑,一个新的复姓就出现了。
这种传统,不仅仅是咱中国人,儒家传统地区都是这样,像什么日本啊,韩国呀,东南亚不少地方都是这样。
而这欧美人呢?很多国家跟咱们正相反,他们是个人的名字在头喽,姓在后头。比如,詹姆斯•邦德,这詹姆斯就是他的名字,邦德是他的姓。
现如今呢,说与国际接轨,咱们中国人也琢磨着在这个姓名的顺序上与国际接轨。这下,就有乱子了。这不,有个小伙子,姓刘,叫洪涛。他呀,到一个单位去应聘面试,人家问他的姓名,他不说叫刘洪涛,非得弄得洋里洋气的,说什么“我叫洪涛刘”。对方面试的那位也不含糊,说“你叫什么?红桃六?我还叫方块七呢!”
潮东:
孙一说的这个事啊,是他自己瞎编的,电视机前的您,可别对号入座。不过呢,孙一倒是说出了咱们中国人的姓名顺序与欧美人的区别。如果非得这么照方抓药,有时候就会挺麻烦的。比如,我认识一个人,姓达,就是到达的达,名字呢,单字一个昭,就是烈日昭昭那个昭。他就对我说,他的名字可是不好像欧美人那样到过来。特别是用英文一问……对了,小胖英文好,我来问你回答:中文是:你的名字是什么?what’s your name?
小胖:my name is zhao da.我的名字是找打!潮东,你就害我吧!
潮东:
这不麻烦了吗?而且呢,咱们中国的百家姓里,有些个姓的人是非常反对这么到过来念的,比如姓毕的,把这个姓放到后面怎么听着都像是在骂人;姓裘的,您说裘盛戎要是给念成了盛戎裘儿,恐怕谁也不乐意;还有姓任的,如果叫任淮,到过来念就麻烦了。等等。
小胖:那我问问,你要是这么倒过来,是什么样?what’s your name?
潮东?my name is chao dong gao……我怎么听着怎么像咱老北京的槽子糕吧。就说咱中国人吧,也有真是到了欧美国家出了大名的。您一想恐怕就能够数出那么好些个来,最出名的,姚明肯定是一个。您看,NBA那些球迷,还给姚明编了歌呢,就是拿着足球场上的曲调,直接把姚明的名字给换在里边儿,唱着“姚明,姚明,姚明姚明姚明……”人家姚明去了NBA,也没说把自己的名字顺序给改过来吧,人家美国人不也很适应嘛。接受了咱中国人姓名的顺序,而且捎带着,也慢慢儿接受了咱中国的文化。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你要想赢得对方的尊重,并不因为你非得按照对方的习惯来改变自己,成语怎么说?那叫削足适履,越学越没有了自己的东西,最后呢,数典忘祖,连自己原来有的都没了,东施效颦说的就是这个意思,五大三粗的东施非得学西施病怏怏的模样,结果弄了个四不像。
其实呢,光是把名字顺序给倒过来,这还不是很稀奇的。更好玩儿的还有呢。孙一知道。
孙一:话说这前门大街旁边有个后门大街……您说了,孙一,你这不是胡说八道嘛,可这北京城,也没有什么后门大街呀,要是说鼓楼那边儿有个后门桥街,还算贴谱。您说对了,我这么说啊,就是为了告诉您,我说的内容是我孙一睡不着觉攥出来的,就是为了别让人感觉着我是在说他呢。说这后门大街有个零号院儿,里面住着一个姓贼儿的大哥。那个贼儿大哥,好家伙,那可是相当的不得了,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琴棋书画炉火纯青,诗词歌赋无所不能,现在也就是没有科举考试了,要是真有,这贼儿大哥非得文武状元通通都包圆儿了不可。您说了,哪儿有这么样儿的全和人儿啊。嗨,我不就是跟您打个比方嘛。
这个贼儿大哥,什么都好,可就有一个毛病,那就是崇洋媚外,感觉着自己是个土里土气的中国人,很是跌份儿。其实啊,他连个天津卫都没去过,老大不小的光是在这皇城根儿转悠了。可人家做梦都想着给自己弄得像个白种人似的。先给自己起了个地地道道的洋名字,叫戴维德•贼儿;接下来,弄点子蓝墨水,往眼睛里一灌,呼扇呼扇也算是蓝眼睛了不是?把头发给染成金黄色的,然后满世界溜达,号称是金发碧眼。可就有一样,白种人的体毛茂盛,也就是咱们说的,这胸脯啊,腿上啊,毛茸茸的,全是毛,比潮东的头发都密式。这个贼儿大哥,黄种人呀,没有什么毛呀,怎么办呢?开始呢,拿电动剃须刀,早晚各一边,刮毛,让毛长得快些;太慢,干脆那刀片儿,在胸脯上,大腿和小腿肚子上,唏哩哗啦刮,经常刮得血里八察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又跟谁打架了呢;还是嫌太慢,改用菜刀刮,刺啦刺啦的,那动静,隔壁大妈以为是卖了带皮的肉燎毛的;这贼儿大哥还是嫌慢,最后怎么着?上燕莎,买了点子狗毛,贴在胸脯上,然后就敞胸露怀到处显呗,贴满了狗毛的黑乎乎的胸脯子,说自己是金发碧眼从里到外货真价实的白种人。
潮东:
您看到了吧,这孙一真是个说书的,耍嘴皮子,嘴不饶人吧。
其实呢,孙一用这么样的一种方式,描绘了现如今的一种社会现象,那就是不容分说地崇洋媚外。我周围,不少人都在业余时间学英语。现在北京这英语学校也火,那里面的老师呢,你刚一进去,头一堂课,点名,点到小胖:曲勃!
小胖:到。
潮东(模仿老师)你有没有英文名字?
小胖:没有。
潮东:那以后就管你叫——fat qu吧。
小胖:凭什么?那是肥的意思,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嘛;再说了,我的名字是我父母给取的,你凭什么又给我弄个名字啊?
潮东:你不懂了不是?这叫与国际接轨。有个洋名字,多有身份、多体面哪。
所以呀,这些个去了趟英文补习班的俊男靓女们,进去的时候一个名字,出来的时候就变成俩啦。还有不少人在外企上班,也是,一进去就着急忙荒地给自己弄个英文名字。其实呢,这外企并没有要求员工都得有个英文名。我的一个朋友就在外企工作,刚刚去的时候,他的主管问他是不是弄个英文名,我的这个哥们儿斩钉截铁:不用,我就用中文名。他那个主管也是刚刚来,看他这么回答,一琢磨:对呀,干吗好端端地弄个英文名字啊,中文的不是挺好吗?结果,这个公司里不用英文名字的人越来越多。
那些取了个英文名字的人呢?因为母语毕竟不是英语,对英文名字的知识也很少,就知道那么几个。结果呢?好多人的名字都一样。男的就是什么詹姆斯啊、皮特啊、戴维啊、维克多啊、菲利普斯啊、艾瑞克啊、杰克逊啊、迈克尔啊;这女的呢?麦瑞啊、麦吉啊、翠西啊、维维安啊、凯罗尔啊、克里斯蒂娜啊……反正叫来叫去,出不了什么大圈儿。对这个呢,孙一又有话要说。
孙一:
咱都知道,名字这东西,是授之于父母。咱们还不会爬的时候,给报户口,就得有名字。所以呢,名字的自主权并不是咱自己的。那些给自己起名字的人,也算是行使了一把对自己的名字的自主权。可是呢,要是这英文名字就那么几个,全中国人口一普查,一亿多个詹姆斯,一亿个多个麦瑞,三亿个维克多,也挺麻烦的吧。说句不好听的话,如果按照这个名字找人,估计连警察都会抓耳挠腮的,真要是通缉个罪犯,那还不一下子弄出成千上万重名的人来?
再说了,凡是给自己起洋名字的,都是英文名字。为什么?专家分析说,这属于美国崇拜症。专门用盎格鲁撒克逊式的的名字。想想也是,全世界那么多国家,光是欧洲,有什么像弗里德里希那样德国的名字,有吕布松那样的法国式的,有什么斯基那样的巴尔干式的名字,有什么卡尔多夫那样的俄罗斯式的名字,咱们周边呢,还有日本那样男的什么本田呀松井啊、女的什么美代子啊,咱们没听说中国的少男少女们起个法国、德国、巴尔干、俄罗斯或者日本式的名字的吧?有么?卡希莫多•马?冯底特里士•赵?卡尔莫夫•李?波兰斯基•王?渡边一郎•张?福田淳子•高?没有吧。
您说,要是姚明去了NBA,也弄个英文名字,比如叫塞巴斯蒂安姚,那估计无论中国人还是美国人都会受不了吧。真要是那样,美国球迷唱的歌也麻烦了?怎么唱啊?“塞巴斯蒂安姚,塞巴斯蒂安姚……”这多别扭啊。
潮东:
孙一倒是把这个给自己起个洋名字的事情说得神乎其神的。
很多去了美国快30年的中国人,在那边当上了大学教授,可还是仅仅有中文名字,而没有弄个什么英文名字。我的一个朋友就是,他的名字叫郭谦。您知道吗,美国人对这个姓名的发音可不好弄,因为英语里很难发这样的音。但您猜,他的美国同事怎么着?嘿,都以学着发这个姓名的音为乐趣,更是荣耀,他们对我这朋友说,用这个名字才是你,这才很中国。
过去呢,咱们还过着节衣缩食的日子,改革开放了,咱们参与国际化了,加入到了全球化的进程里边了,西方的文化扑面而来,让咱们看花了眼,那可真叫铺天盖地目不暇接,一时间,这西方文化充满了咱们的脑海,囫囵吞枣,生吞活剥。有个词叫做“食洋不化”,说的就是面对西方汹涌澎湃的文化潮流,咱们开始时只有目瞪口呆的份儿,连反应的工夫都没有。
可是呢,随着改革开放时间的推移,更是随着咱们中国综合国力逐步提高,就像那芝麻开花节节高,中国经济越来越强大,咱们的日子也告别了短缺经济时代那种供给制,到了商场里,货架上五彩缤纷琳琅满目,买什么也不再要什么这票啊那个证的。这样的,物质生活水平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有个美国人叫马斯洛,是个心理学家,他发明了一个需求层次说。什么意思呢?他把人的需求分成生理需求、安全需求、社交需求、尊重需求和自我实现需求五类,是从低到高的逐步实现的。最低的,是人还没有解决温饱时,首先得顾及的生理需求;然后呢,温饱之后,就有了安全需求,以此类推,到了最高级,就是自我实现需求。
其实呢,咱们中国人也早就有了类似的说法。咱都知道,“衣食足而知礼节,仓禀足而知荣辱”这话吧,说的也是这个道理。经济发展了,咱们衣食无忧了,就开始向更高的需求层次迈进了。这时候,要求尊重啊,甚至自我实现啊,都会出现在咱们的实际生活当中。
对西方文化习以为常之后,人们就开始返回头来,在中华民族的传统文化当中寻求自我,寻求咱们自己的文化基因和精神家园。这些年越来越火的中国传统,什么庙会呀,传统曲艺呀、传统戏剧呀、唐装宋服呀、传统经书讲堂呀、传统文化讲座呀,等等,在各式各样的场合登堂入室,就是人们返璞归真的一种行动。
说到这起洋名字的事,咱们国家社会学的奠基人,也是社会学大家费孝通先生有个理论,叫做“文化自觉”,说的就是,一个民族,必须要有文化上的清醒的自我意识,要意识到自己的民族性,要有文化上的自觉。一个民族呢,只有自己尊重自己,才能赢得别人的尊重。
当然啦,我们这么说,并不是揶揄取笑打击那些给自己起了个英文名字的人。这样的说法,也不过是在您茶余饭后的五花八门的说法里的一种。您可以同意,当然也可以不同意。按理说,市场经济条件下,人对自己的行为有了更大的自主性,是不是给自己起个英文名字,那是人家自己的事,是人家的权利,我们并不是想拿着这么个鸡毛蒜皮的小事大做文章。我们呢,只不过就是想拿着这么个由头,来说说文化自觉这么个事。自然而然的,有英文名字的人并不是就没有文化自觉意识,反过来也一样。我们只是希望,咱们这午间茶能够给您来点子轻松愉快的新鲜内容。不知道您是不是满意。
……………………
呵呵。
当然啦,在电视节目文本里,我当然得夹着尾巴装大尾巴狼了。太多的话,在那里是不可能写的。
节目里说的去外企那段,确有其事,而且就是我的经历。那时候,俺的老婆(现在已经是前妻)到美国礼来公司,甫一上班分组,那个临床医学博士的组长就问她的英文名字是什么?她回答要回家问问,我则斩钉截铁地告诉老婆,不要什么英文名字!她也就原封不动地回复了组长,而组长也若有所思,结果这个组不少成员都没有洋名字。
而节目里说的那个“郭谦”,就是我的中学同学,现在美国什么大学里当教授。
就这样,有关贴狗毛的段落,竟然被谭湘丫挺的给删了!
其实,这样的文字,是我前面提及2000年我与任建民在《科学时报》时,我给自己的版面写的短评里面的内容。而这段贴狗毛的文字,曾经让太多的人前仰后合了;换句话说,这是该段落里最为出彩的部门,可谭湘这孙子真他娘的不识货。
谭湘在办公室里也算是个活宝。但是,他私下里口无遮拦,但在电视节目内容上却矫枉过正,比极左还要极左。
谭湘也能够看到我如此文字。这小子自从实行三不(不张罗、不撮合、不买单)政策之后,在节目上就越来越小心翼翼了。
丫挺的竟敢删我的稿子,气煞我也。
当然啦,在那稿子里,俺写的算是很客气的了。
如果放在这里,咱可以说,他娘的一大堆鸟男狗女,连北京城都没有出去过,还没怎么着,就忙不迭地给自己弄个洋名字。
他们丫怎么不像高丽棒子那样,男的都叫“朴”(嫖)什么,女的都叫什么“姬”(鸡)?
他们丫怎么不像小日本那样,男的叫个什么“龟头一郎”,女的叫个什么“百合精子”?
他们丫怎么不像越南人那样,多弄点子姓“阮”的,叫个什么“软中硬”?
他们丫怎么不照着罗马尼亚人的格式给自己起个名字,比如什么斯库?或者叫“急了撕内裤”?
他们丫怎么不照着老毛子那样给自己弄个男的什么“夫”女的什么“琳娜”?例如“比鸡(巴)多耳(朵)夫”?譬如“事儿琳娜”?
如果有个什么主儿叫做任荫扬,到过来念,就成为阴阳人;
如果有人比照聂耳那样叫个什么毕耳,到过来念就是二;
如果有个什么袅袅婷婷的靓女,叫做毕莎,倒过来念,分明就是个傻;
……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