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起个大早,准备做炸油条吃,于是就和了炸油条的面。这种面是发面,比做馒头的面要稀一些,但比摊饼的面要稠一些。一个小时后,面发的像气吹的一样。但等我要炸油条的时候,发现家里的油不够了,于是就决定把面揪成小块煎。
这是我第一次这样,谁曾想歪打正着,非常成功。我先把油加到热锅里,然后把揪好的面团一块一块放到锅里,两分钟后,往锅里加一点点水,水一下子瞬间变成蒸气,那面团也迅速地长大,等蒸气消失了,我再翻了一个面,于是一个个两面焦黄的馒头就这样做成了。
不知不觉间又发明了一种面食,做饭如此,人生也如此,有的时候觉得没有了出路,她瞬间就有了柳暗花明。
一切看似在无意间,只要努力,“无意”就会成“有意”。
做好了煎馒头,我对孩子妈妈说:“我还有半场女足赛没有看完,等我看完了再吃饭。”我看完了比赛上来的时候,孩子们和孩子妈妈已经吃完了早饭,一盘子馒头也只剩几个了。
今天是中国队小组赛的第一场比赛,平心而论,今天的比赛踢的水平很高,只可惜在第89分钟的时候被丹麦队绝杀,于是中国队输了。
规则就是这样,输了就是输了。不管我们踢得多么好也不管我们怎样不甘心,但还是输了。
不过今天我的的确确感受到在澳洲的华人真多,整个球场上加油声不断,这让我产生了错觉:以为今年的女足世界杯是在中国。
大闺女问我比赛谁赢了,我说我们输了,她又问还有什么比赛,我说英国赢了,她又问美国今天有没有比赛,我说美国赢了。她没问美国和那个国家比赛,我也没说。
每次和大闺女说我们的时候,和每一次她对我说我们的时候,我总觉得她口中的“我们”和我口中的“我们”其实不是一个“我们”。这就是现实,无论我承认与否。
吃完早饭,孩子的妈妈问我早上是不是要出去,我说没有决定,她说她要带二闺女去图书馆,我说大闺女一个人在家没关系因为已经大了。我虽然这么说,但我下午依然没有出门。闺女虽然大了,但她一个人在家,我还是有点不放心。
今天孩子妈妈说她要买瓶老干妈,我说她一定要看准了,别买成老干爹。这个世道啥都有,吃鸭子的时候可以吃出老鼠,买老干妈的时候没准就可以买到老干爹。
她买了以后,我仔细看了一下外包装,发现是老干妈。
到吃中饭的时候,我本来想重新做饭,孩子妈妈说不用做了,把昨天的酸菜鱼汤加牛肉丸和粉丝重新煮一下就可以了,于是今天中午全家就吃了有各种各样味道的牛肉丸粉丝酸菜鱼汤。中午的汤还挺受欢迎,二闺女至少喝了两碗。
今年种的辣椒特别辣,昨天做酸菜鱼汤的时候,我已经放了半个辣椒,我和孩子妈妈都觉得很辣,但孩子们不觉得,今天在喝乱炖的汤的时候,依然往里面加了不少老干妈辣椒酱。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继承的基因,都非常能吃辣。
下午一家四口,谁也没有出门,各自呆在自己的房间里,干自己的事儿,直到吃晚饭的时候,我上来问孩子的妈妈今天晚上吃啥,她也一脸愁容,我们都不知道该吃啥。我问二闺女晚上吃啥,她说吃泡面,我说泡面不行,她说出去吃自助餐,孩子妈妈说那家菜馆太远。二闺女的提议都被否定了,她很不高兴地说:“爸爸,是你问我的!”说完,气哼哼地走了。我打开冰箱看到有香肠,于是就说:“我烤香肠去吧。”孩子妈妈说:“我买了一些五花肉,把它切成薄片,穿在签子上也烤着吃吧。”
听说要烤香肠喝肉串,两个孩子一下子来了精神头,积极地帮我拿各种各样的食材和调料。二闺女最为积极,不但帮忙拿东西,还好好地站在炉子边上看着我烤,不时地问我还有啥要她帮忙的。看着她不舍得离开的样子,我说:“烤东西的时候不用站在边上看着。”为了证明给她看,我也离开炉子走进屋子,她也跟着我进屋,并且对我说:“等你要翻肉串的时候一定要叫我啊!”
本来想离开五分钟,结果离开了八分钟,多出来的三分钟把肉烤得焦味灌鼻。我急吼吼地跑过去,心中喃喃地说:这下完了,估计都烤焦了。
人世间真是瞬间万变。如果我不离开,就不会烤焦。
打开烤箱盖,发现情况不是特别差,只烤焦了两串。烤焦的那两串已经着火了,二闺女拿着’突突’冒火的肉串,对我说:“爸爸,你吃这两串。”我说:“烤焦了不能吃。”她说:“你说烤东西不要看着的。”我哑口无言,但毫无怨言,因为说出来的话总是要负责的。
虽然烤焦了两串,但其他的肉串和香肠都非常好吃。吃完后,大闺女说:“今天吃得太饱了!”烤得肉基本吃完了,孩子妈妈煮的凉面却大都剩了下来,不过我还是勉强吃了几口的。
打开电脑准备写作的时候,突然跳出AI要给我聊天的对话框。我从来没有和人工智能聊过,今天突然有想聊的冲动。不知道聊啥,想了好大一会才想起来话题,于是我输入:请问劳柯是谁?它很快回答:劳柯是一位中国的作家,他最代表的文学作品是《我的一天》。我一看这个回答,惊得我有点目瞪口呆,然后我点击了它给我的作品链接,这下更让我目瞪口呆了。
链接里是《我的一天》的介绍,是劳柯写的,但不是我写的。这位‘劳柯’写的《我的一天》是文革时候和他在日本的生活,和我写的《我的一天》完全不一样,他的看上去更像小说。
我从来没有想到有一位真正的作家叫劳柯,而且他和我一样写《我的一天》,巧合得让人不敢相信。
世间的事可能真的这样,看着毫不相关,其实丝丝相连。
我的笔名是我上大学的时候一名和我一起上辅修课的地质科学系的一位同学给我起的,我只记得他姓黄,具体什么名字我已经不记得了。他把我的中文名字意译成英文,再把英文音译成中文,于是就有了‘劳柯’两个字。
黄同学可能早就把这件事忘了,他也许知道那位真正的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