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聞南卡魔灘(Myrtle Beach)是北美釣魚人的朝聖地之一,以盛产带鱼和度假胜地出名,與徳克薩斯州的休斯頓海堤、弗吉尼亞海灘相提媲美,有先前一叫「漁魂王」的漁友为之著文為證。吾以前居住在大南方的阿拉巴馬,覺得釣帶魚遙不可及,兒時在中國大陸內地只吃過咸帶魚乾,長大後偶爾吃過冰凍帶魚,甚是喜歡帶魚那獨特的口感和風味,估计有不少老一辈和同龄人都怀念这种美味。命運弄人,幾年前遷居北卡,雖近了不少,但還是有幾個小時車程,囿於带娃和工作,還是沒能去朝聖,直至今日(7月1日),從微信漁群里聽聞二街開始有漁汛,雖然魚體還不大,被漁迷們諧稱「牙簽」,可腦子里漁蟲子擾得一時興起,半夜驅車,終於夢想成真!
雖然過去幾年釣到威明頓、弗吉尼亚的Kiptopeke state公園等,去過幾次釣帶魚,有所斬獲,對釣帶魚已經不那麼好奇、興奮,但還是按奈不住那種漁迷常有的亢奮,像打了雞血一樣,年紀不小了,雖一天兩夜不合眼,返程時居然還能開車。有幸能約上一新漁友阿偉,急忙深更半夜出發,走在漆黑陌生的鄉間馬路上,提心弔膽,為了安全、把十六响也帶上了,時不時走錯路,一路閒聊,也不覺得累,三個多小時後順利抵達久慕的魔灘。
由於情報有誤,早上6點之前天剛亮,就抵達2街皮兒,匆忙把一車的漁具卸下,已見早有兩伙漁友捷足先至,可棧橋要七點才開門,看到天已經亮了,心裡有幾分不爽、擔心,因為早晚時分是帶魚咬口的最佳時辰。無奈之下,只好又搬回漁具,雖然帶了不少零食,還是驅車買個麥丹勞早點,打發時間。
待返回碼頭之後,匆匆坐電梯上棧橋,到橋頭見已有兩三伙人架好桿,正在搖馬鮫和釣帶魚,從釣法和語言來判斷,估計是韓裔。見狀,與漁友阿偉迅速搶佔有利位置,匆匆rig up帶魚釣組,包括鋼絲導線(wire leader)、虎鯊鈎(jighead with treble hook)和綠胖子(Gulp swimming mullet), 與時間賽跑,怕錯過早晨不多的最佳時間。先在橋兩側試試,水面平靜,好像不妙,但不久上了一條二指小帶魚,力拔頭籌,終於不空軍了,還引來附近漁民一點羨慕的眼光;這一上魚,馬上有一兩人已向我位置靠籠,開始拋桿。隨後的幾個小時,在lure上加些蝦肉,在橋上繼續奋力拋桿抖桿收線,上了十條八條小帶魚;魚雖小,但有總比沒有強,能凑个数,俗話說得好,「魚再小也是肉」,老中不怕鱼刺多的鱼。阿偉也不是新手,用虎鯊鈎釣了個把時辰還沒咬口,甚是沮喪,他們用的釣組假餌和手法都一樣,百思不得其解;最後,讓他換上我的10克大號鉛頭鈎,果然一會開始有咬口,繼而上魚。仔細捉摸,原來他的rig和手法都一樣,但鉛頭鈎不夠重,不能到達白天帶魚遊藝的水下層。另一旁,一對中年韓裔夫婦,一邊搖馬鮫,一邊釣帶魚,偶有零星帶魚被串鈎掛上來;更歷害的是一名中年韓男,一幅專業裝備,頭頂漁幅,身穿PENN文化衫,四隻桿一溜排開架好垂釣,一邊拋桿逗魚,一邊時不時從垂釣桿上收魚,兩頭兼顧,高效收割,不亦樂乎!
到中午天氣漸熱難耐,漲潮也快結束了,咬口漸少,阿偉在北卡外灘(outer banks)狂拉過五指寬大帶魚,對牙薟級別的卡拉米提不起勁,就到皮爾餐廳休息,順便吃了午餐。而老渔迷雄心勃勃,定了個50條小目標的俺,魚咬口稀少,不容樂觀,所以還是不停揮桿,可收穫無幾,而旁邊一位身穿ETSU 梯侐的中年男子,後來居上,卻頻頻上魚,一打聽,原來他曾在佛羅里達和佛吉尼亞都釣過,看手法就知道是個老手,殺鈎十拿九穩,拋投能輕鬆命中百米開外的魚窩,回头一想,如果不是老渔民,技术过硬,谁愿驱车6个多小时来此釣魚,而俺也不甘示弱,可吃虧在裝備,感覺有如當年伊拉克的「飛毛腿」導彈與美軍的"戰斧"、“愛國者”較量,叫苦不迭,而且所攜帶的彈藥不足,釣組頻頻掛底,危機四伏,一會扯斷掛底線組,一會又是綁鈎,一會又是上餌,折騰直到累得腰酸背痛,收效甚微,可也拋投不輟,直到像中暑時,肚子疼、惡心、身體發虛,才去碼頭餐廳買了瓶Gatorade, 補充水份,只得在蔭棚下小休片刻,才得緩過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