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寡妇的恋情

臭豆腐钓 鱼=海 畔有 逐臭之鱼
(杂说有趣,来来来,姑且听之!)(食色性也,人之好也!谈谈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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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大妈是个活寡妇 

 

大妈,我没见过,我妈见过她一次,她应该是我爸的大太太,我妈是三太太,我姨妈是二太太,很复杂吧?耳朵竖起来听奇闻似的真实故事吧!

 

在泰兴老家里,我爸是独子,他有5个妹妹,他老爸(我祖父)是个生意人,家里良田万亩,上海还开着木材行和当铺,都是祖上传下来的。

 

大妈家也是生意人,她老爸在上海开绸缎庄,泰兴老家人也是大地主,跟我家门当户对,她和我爸从小就是娃娃亲。可惜在她出嫁那一天,我爸才被家里从上海拉回来成亲,那时,他正在上海交大读大学,高帅聪明,一表人材,上海早有相好,我姨妈。

 

为何说从上海拉回来?我爸是个新思想时髦的上海公子,怎愿让这指腹为婚的封建方式,捆绑一生呢?

无奈他是家中独子,将来继承家产的命运是必定的,所以,半推半就的被他爸(我祖父)说理讲利的拖回家成亲了。

 

像连续剧那样,洞房花烛夜,才见到多年不见的邻居小女孩,己长成了个高高,胖胖,黑黑,又缠了小脚的丑妇。

 

同房三天,睡是睡了,很不满意,可说是嫌弃又痛苦的,我爸偷溜回了上海,几年都不再回老家长住,过年过节回家几天,也不再和大妈同房,招呼都不曾打过,完全是一个狠又冷漠的无情丈夫!

 

可怜的大妈就变成了个活寡妇,安静地住在夫家养着,过着富贵的寂寞生活。家里有规定,我的5个未出嫁姑姑,每人都有2个丫头伺候,倒马桶,置饭,买鸦片等的杂物都得安排妥当,大妈也被安排,有2个丫头跟着拿东拿西的,不久也和姑姑们一样地,抽上了鸦片,我家不缺钱,许多人抽鸦片,也抽不穷的。。。。。。。。

 

大妈爱吃肉,尤其爱自己煮红烧肉,卤猪蹄等硬菜,常嫌家里大厨煮的不到位,故要自己去菜场,亲自挑买猪肉,回来自己炖煮。很自然的,她一回生两回熟的,认识了卖猪肉的小贩张大吉,他可不像别的屠夫,大肚子秃头,一副噁心下流的相貌,张大吉高瘦俊美,文质彬彬,活脱的一个秀才师爷样儿的美男子,比我爸的上海交大帅公子模样,不差到那儿去,就是口袋比不上的空虚。。。。。。

 

大妈越买肉越想跟张大吉,一起唠叨那块肉最好煮红烧肉?猪大肠如何处理的不腥臭。。。。。等等厨艺的问题。她的生活不再孤单,变得有趣,有快乐的感觉!

 

久而久之,俩人买肉卖肉,买卖出了感情,有了出轨的男女关系,张大吉不嫌弃我大妈的丑,他敬重大妈会识字写信,又是当地大地主的千金小姐。他对大妈表达了,愿和她长相思守的愿望。

 

这事很快的成了当地的大新闻!也可说是丑闻!一传千里!

 

我祖母(大妈的婆婆)叫来了大妈问:“你和那卖肉的真有事了吗?外面谣传的很难听,如果,真有其事,我们愿意成全你俩人,我的儿子,娶了你,却少回家,外面又有了女人,近期就要在上海成婚了。

我们对不起你,毁了你的一生,在家里过着活寡妇的生活。“

我祖母又说:“你可以把你的嫁桩都带走,我们还再给你加点新嫁桩,让你在屠夫家的日子,不会过的太苦了。”

“你考虑几天吧!要是打算改嫁的话,我叫管家给你安排个风光的婚礼。”

 

我大妈感激婆婆的一片慈心,默默地回房,去抽鸦片了。

 

过了几天, 我祖母问大妈:”考虑的如何了?“

大妈毫不犹豫地答:“妈!我不再嫁别家,打算在这家呆一辈子了!“

我祖母:“你既然主意已定,我们全顺着你,但,从今起,你不可再去见那屠夫,我们家还要留点脸面呀!“

 

大妈舍不得富贵人家的享受日子,2个丫头日夜伺候,不愁吃喝穿戴的舒服日子,那能去那屠户家,过早起晚睡的操劳苦生活呢?

 

况且她又抽上了鸦片,岂是那屠户能负担的呢?就算屠户娶了娇贵的她,日子也过不长的,她想再回头,就进不了这富贵的婆家了。她也思前往后地考量了一番,才做下了这最后的打算,从此,不再去肉摊买肉,连红烧肉也不吃,不炖了。。。。。。。。。

 

那天,我爸带着我姨妈(新婚的上海妻子)回老家,见公婆,全家吃饭的桌上,我祖母介绍大妈给我姨妈:“今后,你俩就姐妹相称吧!“

8年后,我姨妈癌症早逝,又由我外婆安排她的二女儿(我妈)嫁给我爸这高富帅的女婿。我父母俩又回家,拜见婆婆,那时公公已去世了。

 

还是老样子,我祖母对我妈,再说一遍:“今后,你俩就姐妹相称吧!“

祖母非常公平地,把大妈在家里的大太太地位定下来,不枉大妈守着活寡的苦。这就是乡下传统婚姻的古老定法。

 

大妈默默地看着我爸,把二太太,三太太带回老家,又带回上海,她沉默无语地看着他们来来去去的,毫无感觉,继续抽着她的鸦片,越抽越重的无感生活,昏昏噩噩的,离快乐遥远无期。。。。。。

大妈也听说我爸是个风流种子,外面女人多的是,船每到一处,就弄个女的陪几天,什么二太太,三太太,还不是跟她差不多,没独宠的份,她渐渐的也可怜其他的太太,还不如当个大的,在老家地位稳定的高啊!

 

那天,她去街上买布,看见了屠夫和新娶的俏丽新娘,(听说她爹也是个屠户)他俩亲热地站在门口卖肉,忙出忙进的。大妈当场就留泪了,布也没买,就跑回家她的房里,倒床痛哭了一夜,第二天,又才恢复了常态,若无其事地,再次享受着鸦片的飘飘然的舒服。

 

年过一年的,我爸和我妈带了一条上海招商局的江轮,到了台湾,其实,共产党也说他还是可留在大陆,继续做他的船长,但,他明白他家是黑五类的富地主,斗争会里不会有好日子过,还是跟老蒋到海岛,重寻新生活吧!

 

我祖母也过世了,家道中落,大妈不会工作谋生,2个丫头也走了,她的鸦片也快断了来源,最后,她就在她那后院角落的大房间里,用绳子上吊自杀了。死状很惨,苍白的脸,苍白的一生,就这么无奈的结束了。。。。。。。。

 

她一生唯一的机会,就是祖母问她要不要嫁屠户张大吉,就是那么一刹那间的幸福转机,就被她贪恋鸦片舒服的日子,给放弃了。

 

 

人生很多的十字路,都被一念之间的错选,而误了一生的幸福,切记,切记,慎选好路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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