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异杂谈-第四章 前世的想念与渊源

第四章 前世的想念与渊源

(玉宇著晓寒)

云海和珠儿在那次和小兰的聚会后就变得异常了起来,珠儿总是感觉他可以躲着她了,有时又会看到他经常一个人出去,有时又会突然急匆匆地回到他们的饭馆之处;有时老板娘会很生气地责怪他一直心不在焉;因为有一次他竟然连续打翻了几次食材;然后和他一起的靳原会跟一个老厨子拿他开玩笑,甚至有时会故意挖苦他;他从来不搭他们的话;他们也觉得他非常的木讷无趣,几次之后尴尬地让他们只能开起了珠儿的玩笑;珠儿也只是沉着脸不回话;后来香兰打破了僵硬的场面开口问起了靳原是否知道在她们那个地区有名的一个军官。

因为珠儿和香兰很少谈话关于靳原的事情;她在一旁听到这个声音不免好奇的竖起耳朵听了他们的谈话。

香兰问靳原的事情在没有多久之后,珠儿也听到了那个人的名字,再次,她很好奇也没有好意思开口就把这个事情放在了心底。

在一年之久的时间里,珠儿偶然的一次在和香兰去之前的那个镇上又巧遇了谭七;可他根本没有在意,她在一处长长的建筑楼边的巷口远远地看到他在那里跟一个人谈话;她猛地心跳一下,熟悉地影子,心想要不要去打招呼;香兰却已经拉着她向前面不远地小吃店走去。

“怎么了?出来了还心不在焉的”香兰问道,她们刚刚坐了下来,珠儿就伸着脖子企图能从窗口缝隙里探出对面的巷子口是否会有谭七的人影。

“没什么,只是刚刚好像看到了一个熟人“珠儿回答道。

“对了,我最近和靳原在这个地方发现了一个很好的私人住宅,家里的主人是出国了,委托人帮忙转售了,楼下就是可以做商铺的,我想着将来和他能一起有自己的房子和自己的店面“香兰幸福地说着。

香兰和靳原的关系是最近珠儿才知道的,他们总是偷偷的在一起,又假装着很单纯,几乎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关系。

半年前的一天晚上,珠儿回到宿舍,她发现香兰没有回来;她打了电话很多次,直到后半夜才听到开门的声音和外面的谈话声;她在门口了还在和那个男人谈话;珠儿听出了那个人的声音就是靳原的;她也假装着不知道;因为香兰的情况和她差不多,她也不好理睬别人的私事;她更加对男女和未来产生了迷茫和幻觉;她幻想也许有一天会和谭七再相见;也许会遇到比他更好的人;也许就会一辈子一个人;她还有可能回到她母亲身边等待着她给她定义未来;不过她害怕那个她已经失去了幸福常态的家和母亲;她在睡梦中好似见到了另一个自己;那个自己是一个年轻且有文化和背景的人;她不再是个小服务生;她是一个刚刚毕业的大学生;她在一个渡轮上遇到了她心仪的人,可他已经有了未婚妻;他们倾诉了对人生的期望和失望;也有对他的爱慕;可那个人在梦中搂着他的未婚妻很优雅地和她打了招呼就离开了;她独自一个人在那里看着海鸥和天空;海水拍打在船舱,轰隆隆地机器声,还有偶尔的笛声把她直接带到了清晨的阳光下;她透过光线远远地蒙着一层薄雾的窗户,像是一切都变得格外的清醒起来;她想起来香兰昨夜很晚回来,还听到了男人说话的声音;回头放眼望去,她正在酣睡。

她把思绪又拉回当下,跟香兰说道:“还是很羡慕你们的,如果说我是你的话,我一定会努力攒钱,不买那些贵重的东西”。

“还说呢?你都不知道他家里情况有多糟糕”香兰接着就叹口气。

“怎么了?”珠儿问道。

“不说了,太多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我现在反而羡慕你;你都不知道他这个人也有点三心二意的,我担心不用多久他会找其他人”香兰说着撇了撇嘴,然后拿起手机看了看:“他也不知道去干什么了?总是说自己忙,最近他天天一个人出去,说自己认识了朋友在哪里一起玩赌博”。

“赌博?赌钱吗?是不是花很多的?我妈以前认识一个人输掉了整个家当呢?你赶快打电话让他不要玩了,回来我们这边吧!”

香兰赶紧拨通电话,可是那头接了之后就说马上就回去就挂了电话。

“嗨,不管了,不然我要打电话在这里骂他了,这里都是人“香兰非常地生气。

“算了,算了,你都不知道他认识什么人吗?”

“我怎么会知道,也是最近才发生的事情”

“对了,他有没有得罪过的人呀?他家是做什么的?”

“他家?他说他家早年是做木材生意的,后来他爸爸陪别人去了越南和柬埔寨地区跑货运去了,再后来他也去了一年,发现那边太多的人都往美国和泰国,还有新加坡,马来西亚那边发展,要交很多的钱;不然就要签订什么合同,对了听他说是要把家里的人口和一些资产拿去抵押;我就觉得不靠谱,那不是等于把自己家给卖了;还有他去了那里来回跑,还说患了什么热病,一阵子身上长了很多疙瘩,后来又好了,后来又花了很多钱看病,别人说是什么癣类的湿热病”

“那后来呢?”

“什么后来?”

“他的病治好了吗?”

“听他说是好了,我看他有时还是会吃药,因为他说不吃会痒的难受”

“哦哦,那会传染吗?”

“应该不会,我们在一起很久,我一点事情都没有”

“听你说,好像他们都想出去啊!赚钱多的话是不错的选择,毕竟我们都是很好的劳动力呢!”珠儿感概着。

“好什么?我又不想出去的,我本以为他会踏实,和他谈了半年多才一点点把这些消息从他嘴里抠出来”

“那也是接触之后的事情,谁叫你那么开放?”珠儿嘲笑的语气不是那么尖锐。

“你也不知道,我都比他年纪大,再这样下去要成老姑娘了”

“你还愁嫁不出去?”

“我愁没有人陪我,你都整天一个人呆着,我都不知道你这样会不会无聊,会不会发疯?”

“没有的事情,我也有事情的,我的一个朋友之前一起去新镇做点手工,她们很会生活,她们看起来很善良,所以应该都是当地人,我猜的”珠儿回答道;之后她们吃完饭后就离开了离她们住所几公里远的小镇。

并且在这个事情过去没有多久,一次香兰和靳原在厨房大吵起来,因为是靳原先大声责骂香兰太烦,一会儿给他个没有洗过的碗,一会儿又把原本放在固定位置的厨具和调味料给藏了起来,一会儿故意走到他身后踩踏他的脚后跟,而且每次都是最繁忙的时段;他都快疯了。

“你到底要怎样?” 靳原大声吼道。

“你说不说,你把我存在盒子里的钱拿去哪里了?”香兰拿着锅铲站在那里一副准备战斗的架势。

所有人都围到了厨房里,门口还站着一些吃饭的客人在观望。

然后老板娘走了过去,问怎么回事。靳原才舒了舒眉头,缓了下神情。

后来人群都散了,老板娘把靳原和香兰叫去了她的小账房谈话,他们把事情经过大概的说了一下,至于怎么回事,老板娘也弄得不清不白,以为是香兰故意找茬,又一想可能他们真的在发展男女关系,不过她根本也不在意这个事情;她的问题是她的男人好似在外面又有了小三似的,又是很久没有回到店里;她担心的是来吃饭的客人们会不会越来越少,她又担心的是她的资产什么时候能攒够了才能离开这个鬼地方;她一点都不愿意搬迁到离她家附近的城市;因为她总是会发现一些她年轻时就见过的一些人的面孔;他们让她反复地重现了过去那个年轻的她自己;她有时很希望自己有个女儿或者儿子可以帮她;可她没有,早年她就成了寡妇再改嫁的;她所有的一切都是依靠那个男人维持的,而所有的东西都是他在做主;她只是个附属品;她依稀记得当她还是姑娘的时候;曾经也有机会离开那里;她曾经遇到过一个外国人,他可能是美国人;也可能是加拿大的,她不记得了;她只依稀记得那个人在她那个年代是在一次村庄遭遇大火和躲避一些战争的时候的事情;她和那些村民一起躲在了一个水库边的用石头砌的大坝边有一座很大的桥梁,下面有很多的洞,因为是秋天,水库里还有少量的蓄水,河水已经很浅,所以当时在那里大概有十来个人左右一起躲着;她在一次外出和她的姐妹去拿救济食物的时候遇到了那个外国人;当时她不小心弄丢了一包东西,回头又去找,正好遇到了一阵枪林弹雨的战争,她只能躲在一边,等到天黑了才准备摸索着回去的路;可是在那艰难的树林和泥潭沼泽到处都是的地方;她也只能慢慢地试探;不久她发现了一个人影在不远很大的芭蕉叶般的树下,周围一簇簇的荆棘草和铁树针叶的植物,她仿佛还能远远的听到他喘息的声音;她小心翼翼地爬过去,看了一下是个人,而且还有一些零碎的东西和一个匣子;看起来不像是个军人,她把他拖到了她们的避难区;后来别人都叫他MJ,他说的话别人听不懂,她也听不懂,她试图去理解;和解释但是都无法沟通,只能一些简单的;后来她还对他产生了一些情愫;她以为那个人会留下来;谁知道没过多久他就离开了。后来她在避难区里又遇到了一个人,他是个伤员,他还是个医生;他是别人从水边打捞上来的;起初以为是个死人;才知道只是顺着上游飘过来的,也是在那个时候她才开始了自己的第一段恋情;之后她和那个医生的故事也是不了了之,然后家里的哥哥带着的一个人直接娶了她,是她的哥哥逼她的,然后没过多久他们又都走散了,传来的消息只是同村的人说那个人死了,死在了一个船上;是中枪而死的。她还沉浸在那些过去的回忆里,对于初恋的情感像是一味地抓取着那些仅存的一丝温存感,这让她觉得自己还是年轻的,她觉得自己仿佛并未真正的老去,只是那些感情都成为了过去,现实把那些美好的年轻的期望都扼杀在了最基本的生存之路上;她不得已和其他人一样选择了最现实最残酷最虚伪也是最普通的一条道路。

珠儿知道谭七一定没有看到她;她的心咯噔一下,仿佛有点疼痛;她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她想着,如果她是香兰会不会在去理会靳原那种人;因为完全就是个很不靠谱的人。

她并没有在意云海的感觉,更想不到云海和她会有什么;她却偶然再次收到了小兰的邀请和最后的一顿数落与失望。

她在长达半年之久都没有和小兰有过过多的通话,只是偶尔的节日问候。

这天她又收到她的短信意思是问她有没有空,能不能去车站接她;她想请珠儿和云海吃饭;珠儿直接就答应了请求,并且约在了晚上。

小兰自己独自趁车来到了他们的城市,到了很晚才到达,差不多8点多,她打了电话给珠儿,珠儿直接把她接到了餐馆。云海见到了小兰整个人像是个被石化了一样,然后接着就拉着她们跑了出去。

“你怎么来了?谁让你来的?你是怎么知道这儿的?”云海很是生气,然后看了一眼珠儿。

“嗨,怎么了?我想你们,所以我就来了啊!我都半年没有见到你了,你们都不去找我”小兰撒娇起来,嗲声嗲气地,让珠儿好一阵没舒缓过来;她怀疑自己的女性特质是否存在;因为这样的娇气样叫她是装不起来的;顿时有点尴尬的低下头往别处看。

“你知不知道?这儿没有地方可以住?还有你哥要是发现你不见了怎么办?”云海大怒一脸愁云,珠儿不知道这个事情会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你不要管他,他天天不着人影也不说去哪里,我是自己偷跑出来他当然也不会知道;况且我来找你们他不会说什么的!”小兰说道。

“我真是拿你没有办法,我现在给他打电话让他接你回去!我们明天还要上班呢?太晚了”云海坚决。

“不要!”小兰说着连忙抢过他的手机直接向后扔摔在地上,不知道是手滑还是故意的。珠儿看的傻眼了。

云海更加气愤地说道:“你再这样我永远都不理你,你知不知道我的手机花了一个月的薪水买来的!”

“我赔给你就是了,多少钱?”小兰像个做错的小孩子但还是很高傲地说着。

“不是钱的问题,是我的通讯录都丢了,我的联系方式都没有了!我的姑奶奶,我求了你下次做事用点脑子;我快要疯了!我怎么会遇到你这个块狗皮膏药!你快点自己打电话给你哥,让他接你回去;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云海说完弯下腰准备捡手机;小兰听着他的话语气的泣不成声;边跑边哭着跑到了人群当中,熙熙攘攘的车辆和人群把她给淹没地无声无息;珠儿连忙想要追上去;拉了一下云海。“快!她气跑了!”珠儿大叫道。

“糟了!哎呀!我要被你们给折磨疯了!”云海疯了一样开始奔向人群。

珠儿不知道怎么回事也奔着去了小兰地方向。

“小兰”他们都喊了几声,却都没有听到,也没有看到她的人影。云海急得发疯似的。他们在街上找了几个小时都是没有见到她的身影;他们不知道怎么办;接着云海连忙跑回了餐馆试图找出他的备忘本子,试图联系小兰的哥哥;珠儿也打了很多次小兰的电话;可惜她一个都没有接;而最后一个电话是她故意挂断的,接着就是关机的状态。

这个举动让珠儿有点恐惧,她担心小兰遇到了坏人;她建议要不报警;云海不同意;他坚决反对报警;饭店里的人聚集在一起讨论该怎么办。香兰的建议是等一天,不行再去联系警察;老板娘说这种事情还是不要插手的好;云海觉得要是小兰的哥哥知道是来找他的给弄丢了,估计会把他的皮给剥了;他唯唯诺诺地说:“还是不要报警了,她这么大的人了,肯定是自己回去了!”。

珠儿只能听从他们的决定;也许小兰真的是自己回去了吧!她希望她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不然她不安心;她彻夜辗转,夜不能寐;一会儿看一下手机;一会儿再拨着她的电话;可是都是关机的提示音。这一夜,云海躲在被窝里也是反反复复不能安静;他的担心和寝食难安;他起身去了他们吵架的地方坐着等着,抽着烟,周围非常的安静;夜晚格外的冷;但是一个人影也见不到;他看了看手表的时间,已经过了凌晨三点,他抽了最后一根烟,走回了自己的住所。

珠儿发过去很多短信都是问去了哪里?她很想知道她怎么了?他们都很担心她。

过了几天,云海实在沉不住气了,他想想还是拨个电话问问小兰的哥哥;他只能用着饭店的电话在中午时分打了过去;小兰的哥哥说自己在外面;小兰在家里和他的一个亲戚一起;问他什么事情;他才放下心;脑子一阵阵地,觉得心慌的厉害;好在一切如常;他哥哥还警告他叫他不要再纠缠他妹妹;他只好像个憋屈的哑巴,连再见礼貌语也没有就匆匆挂了电话。他告诉大家她回去了,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这一下子把珠儿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猜测云海的事情上;接着她又想起谭七和一个人谈话的事情;又跑去那个街道故意走过去几回;什么熟人都没有再看到。

直到一天轮班休息,珠儿在家里睡觉,窗口有个人影一晃又不见了;她恍惚中以为自己眼花;连忙拿起一把水果刀,偷偷地打开门缝向外搜查,却看到一个背影溜达到对面街口的停车站台下面,似乎准备回头看她,她吓得蹲了下去;那个人不像是谭七;年纪看起来要年长些,身着着灰绿色的衣服,个子也不高;她在想那个人会是谁?还没有镇静下来,她的手机来的短信吓得她一缩,她拿起来一看是云海的消息,问她知不知道香兰和靳原去了哪里?

她回复了云海他们可能去了新镇上去玩了,为什么不直接发消息问他们。

他说自己最近和他们关系紧张,自己干的不开心,准备要辞掉工作离开餐馆却又不好意思开口,聊了几次短信之后;他们索性直接打了电话;是云海打过去的。

“你在干嘛呢?”云海的声音穿过话筒,才把珠儿从刚刚的惊慌中拉到了安全的地方,似乎像个梦一般,她还没来得及想自己是否太神经质,又不知道该如何提起自己的事情,所以成了一个算盘珠子一样问答着。

“在睡觉”她回到了自己的床边,长舒一口气。

“你还继续呆在这里对吗?我想你肯定和他们一样的”云海慢悠悠的说着,声音非常的温和,和往常一样。

“应该是的。”珠儿回答。

“对了,我刚刚跟你说的,你不要告诉香兰,我怕她直接跟老板娘说”

“哦,好的”

“你出来玩吗?”

一阵迟疑的尴尬,和不知所措,珠儿还不知道怎么开口,支支吾吾地不知道怎么回答;去玩,就会让别人误会,自己也会误会他有什么企图;不去又好像更是扭扭捏捏的反而又多了很多意思在里面。

“怎么了?还在睡觉?是睡着了?“云海又问道。

“额,有点困,想出去又不知道去哪里?“珠儿心咯噔一下,说完就脸红了。

“去哪里?还能去哪里?就这周边走走,陪你去买衣服或者吃的用的什么的,我都要走了,想陪你逛逛,我都不知道你一直这么保守,是因为心里有什么人了?还是受伤太深?”云海慢慢地说着,然后听到电话里传来了他在点烟的声音,像是打火机咔哒声。

“你又抽烟了?我以前以为你表面清清爽爽的人不会这么爱抽烟的,再说你又故意做出这样的样子是在装成熟吧!”珠儿很厌恶抽烟,她从未抱怨过云海,这次却好似个可以管他和关心的人抱怨起来。

“呵,你像个我家里的人似的,哪有男人不抽烟喝酒的?”云海笑了一下。

“我就不喜欢抽烟喝酒还赌博的,那样的人靠谱吗?”

“那你的意思这个就是要找个不抽烟不喝酒的,那不是女人了?”

“你什么意思?”珠儿有点生气。

“开玩笑的,如果你已经有这样的好男人我替你高兴的”

“没有,我想我这辈子都得一个人了”

“这么悲观?如果你不嫌弃我的习惯咱们可以凑合过过”

“怎么过?你那么穷,自己又都不舍得花钱,你又那么抠,还喜欢发火,上次见到你和小兰那样,我已经断定你的脾气一定很火爆”

“嗨!你怎么这么看我?我和小兰的事情你又都知道什么?再说你要是遇到烦心的,甩不开的包袱你会不会痛苦?”

“想不到你是这种人,你对小兰的伤害那么大,却还说自己多了包袱”

“你说话太直接了,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原因就乱下结论,真是个傻子”

“你在骂我吗?”

“好了,好了,约你出去的,你还把不把我当兄弟,当朋友;再不济我委屈一下当你的闺蜜”

“我的天啊!我还不知道云海你的心思和城府这么深?我等下看到你,我都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人;我怕尴尬”

“是同一个人,你信不信?”

“信什么?”

“别胡扯八道了,我约个人还要先被数落一番才肯罢休,真是悲哀啊!“

“好了,好了,我等下出去找你!“

之后他们真的约见了在新镇的一个湖边见面;他们一见面就像个日常同事一样的时候,还没有对眼看一看;就像个并排行走的普通人一样,但珠儿觉得自己和他更像个行走的尸体,她浑身僵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还带点忿忿不平,却觉得不知哪里来的恼怒;云海看似很轻松的,却也有点尴尬;刚走两步就停了停咳了一声说道:“你不要去商场吗?“。

“是你建议的啊?我又没有什么要买的“珠儿小声嘟囔着。

“哎!你们女孩子都挺单纯的,小兰的事情你就是想的太多了“

“那,不是你故意要分手的吗?“

“不是你想得那样,她哥哥是个有头有脸,家里很有势力的家族;她又有点精神上的问题;不过你不要说是我说的;只是我猜的;她其实挺可爱的;不过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云海说着又把打火机拿了出来,掏了几下口袋没找到烟,就拿着玩弄着。

“她家里什么样子我不知道,不过你那样伤害别人就是不对啊!“

珠儿其实不想说话,她不得已应付着来了一句经典的抄袭话语;因为她不知道什么更合适去接下去。之后一阵沉寂。

“你和老板娘熟悉吗?”云海突然问道。

“怎么说?”他们说着走到湖边的一个石头边的台阶上坐了下来。

“她以前跟过一个人,是我的远方亲戚”云海说着摩梭下手上的灰尘。

“嗯“ 珠儿迟疑的嗯一声,以为云海会继续说下去。

“我的意思是你知道他们是什么背景吗?“云海又继续追问着。

“我不知道啊,我以为你会告诉我什么?“珠儿回道。

“我想告诉你,你要小心他们,他们也许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云海看着远方的船只说着,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项链和一把小刀,还有一些纸条。

珠儿紧张不敢看他的脸,只是看着他的动作和东西。

“这个是小兰给我的,她自杀了”云海突然说了这个事情,让珠儿措不及防。

“你说的是真的吗?为什么?”珠儿突然被突入其来的消息镇住了,连身子都不敢动弹。

“是真的”云海说着把纸条打开了,上面写了一行字:云海,珍重!不要伤心!落款小兰。

珠儿接着问道:“可是她为啥那么傻要自杀,是不是你害的!?”

“不是,我也不知道,只是突然她哥哥有一天找到我,把我打了一顿,把这些东西扔给我了,说是我害死了他的妹妹,要我一命抵一命,必须跟着他,不然要我身边的人都死掉,包括你,他们准备杀了你和我的所有有联系的人”云海说道把项链绕在手指上,把那把小刀递给珠儿,珠儿看了一眼不敢收下,连手都没有伸出来,撇了撇嘴和脸。

“很可怕是吗?”云海接着问道。

“这真是可悲又可恶!“珠儿回道。

“是的,我没有的选择!“云海接了一句。

“那我看到有一次你收到她哥哥给的东西和手机是你们已经在做什么不可告人的坏事了吗?“珠儿接着问道。

“你怎么知道?“云海惊讶了一下。

“我在新镇上看到了你们在巷子里的交易“珠儿说道。

“哦,那你还告诉过别人吗?你还知道什么?“云海有点着急,却又故作镇静。

“我只知道这些啊!你快说你们都做了什么?“珠儿接着问道。

“我只是帮他做了一些买卖,帮他买了一些材料和一个卡车”云海回道。

“那是什么材料?”珠儿问道。

“是一些木材和房屋用品,还有一些是衣物类的运往海外的“云海回道。

“她哥哥是做海运贸易的吗?“珠儿继续问道。

“不清楚,她家有点背景,我只能依靠他们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云海说道。

“这也是,那你什么时候离开?”珠儿收了收心和精神。

“下个星期,最近不是刚刚看到连隔壁的饭店都要关门了吗?你可以去其他地方另谋生路不是更好,何必要跟着这个老板娘?”云海继续说道。

“你们都有出路和不得已的理由,我不知道怎么办“珠儿有点难过。

“要不我抱一抱你,就当我们分别你给我的礼物“云海说着站了起来。

珠儿羞涩不敢拥抱。“你害怕,那就算了,我又不吃人“云海不开心地回道。

“算了,我觉得没有必要了,祝福你,希望你早日从她哥哥手里解脱出来“珠儿回答道。

“希望保持联系,如果你以后有困难直接找我好了,我的电话24小时为你开,我就当把你当作小兰来对待好了,这样可以赎罪!“云海说道。

“这么煽情的话你可以说,我觉得你应该也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了“珠儿回应了。

“不是吗?你怎么不懂人情“云海很不开心。

“也许你是对了,也许吧!我还是很难过你说的小兰死的事情,我不是她,永远也弥补不了她受到的伤害“珠儿回道。

“是的,人死不能复生,我也弄不明白原因,只是她哥哥很长一段时间不让她出门,我们也没有联系,她的病越来越重没有人知道,所以就……你也不要过多的自责,因为不是你的错“云海解释道。

“你就知道逃脱责任了吗?其实她也是真心喜欢你的。不过人死了也不能再去纠结什么,你会去她的葬礼吗?“珠儿问道。

“会,当然会,我一辈子都不会放下这个事情,不过我要弄清楚原因“云海继续说道。

“原因?什么意思?”珠儿继续回道。

“死的太不应该,死的太突然。我和她分手,她是心甘情愿的,她纠缠到底也被限制了,她得到了我也失去了我,可我不能给她幸福的人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由,就像我,你永远都不明白和给我一个很远的距离和坚定的结果,所以我们是明白人,而她不是这样的女孩子,她是娇生惯养的金丝雀,需要有人悉心的照顾,还需要时时刻刻地关注与爱护,而我一无所有,我不能给她她要的。”云海说道。

“那么她的死应该是她自己和她家人的问题”珠儿回道。

“对,也不对,我们不要再讨论一个死去的人了,这样不公平也不善良“云海说道。

“嗯“珠儿答应了之后就是长时间的沉默,大家都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静静的坐着看着船只来来回回的穿梭于江面。

良久不出声音像是静止的影片在他们面前放映着,直到后来一阵子的汽鸣声把他们的思绪打断了。

“回去吧!”云海和珠儿一起说道,竟然异口同声了,他们彼此会心一笑。

珠儿回去后一直睡不着觉,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你和靳原会结婚吗?“珠儿问道。

“会啊!“香兰躺在床上回答道。

“那会是什么时候?你们会和这个老板一起继续做下去吗?“珠儿继续追问。

“不知道,我们只是打算存很多很多的钱再做打算“香兰继续回答。

“你直到老板娘他们的背景吗?“珠儿问道。

“你想知道什么?“香兰反问道。

“我想知道她会不会关门?会不会做其他的营生?“珠儿继续说道。

“关门?我看不会,她除了做餐饮还能做什么?“

“也许还有我们不知道的“珠儿暗示。

“没有啊!她是个寡妇改嫁的,怎么会呢?“香兰继续说道。

“好吧,我想多了,我想离开去其他的城市发展“珠儿小声的说道。

“啊?你要离开?你离开了你的身份证都是假的怎么办?“香兰继续说道。

“我也不知道,你有没有办法?“珠儿继续。

“我不知道,你需要去问问老板娘的意见,我们都是为你好,帮助你的,你一个人出去闯荡遇到坏人怎么办?“香兰说道。

“我最近看到一个招聘的广告,他们多次打电话给我要我去他们那里学习实践,很大的公司,工资挺高的,比这边多点“珠儿说道。

“随便你吧!反正最近2个月生意也不好,你可以去试试啊!“香兰说着拿起手机翻看了一下,珠儿有点后悔和害怕告诉她,生怕给老板娘知道了会对她以后继续留在那里工作留下不好的印象。

“你会告诉老板娘吗?“珠儿继续说道。

“不会啊,为什么啊?“香兰反问起来。

“没有,我只是想问一下你“珠儿说完转身睡觉了。

第二天,珠儿洗漱好和香兰一起吃了早饭去饭店,她们遇到了老板娘,老板娘取得比较早,因为那几天厨房的工人都被遣散了,她在盘算点东西,她想停业几个月,又要安排人手继续看店几天,她们一起打扫了一下,然后就分配了时间离开了。珠儿也就是在那时给那家HR猎头公司打了电话,她答应了去几天试试,然后便安排了初始的面试和测试,测试了一些喜好的问题,测试了一些基础的礼仪,测试了一些困难解决问题的问答题,她觉得非常地难,同时一起地还有几个和她年纪相仿地女孩子和男的,最终留下来的都是女孩子,尤其其中的女孩子都看起来比她聪明伶俐,而且看起来比她年纪大点。然后就是教官要求她们一起去看他们公司安排的厂房和工作的地方,她们被人要求一起提供了身份证明和自己的私人物品,全部收取到她们做的小巴后,要求坐在巴士里一起去了那个厂区,她们还被要求根据每天的学习进度上报自己的报告,把每天的问题提交上去,学习的都是一些英文单词和一些HR的操作的文书类的东西,还有一些是要先去厂房里看不同的部门的位置和功能,以及不同的组织架构等,还有要求她们去做基础工作,她被要求学习德文和英文,还要求去车间做收集工作,尤其是其他工人的出单完成率的收集和报告,她跟着一个年纪较大的车间主管后面,然后主管每天只分配一个任务,接着就是自己去看工人做的,她还要去检查产品的质量,公司给她发了德语和英文的宣传册,要求她看懂和熟悉,她都带了回去。之后的日子里她每天从开始忙碌地有兴头到失去了动力,因为车间的老女人对她不太热情,然后孤独和压力充斥着整天,她害怕出错,她害怕忘记,却一点头绪也没有,只知道问别人她要做什么,别人不理她,然后说你什么也不要做,等她回来就好,但是她一直在另一个办公室也没有下来一次。她像个无头苍蝇,没有人管理,她走来走去被别人笑话了,她索性就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了。接着到了午饭和休息的时间,大家都熙熙攘攘的一起走着说话,她被孤独着,她连去卫生间和饭堂都很恐惧和拘束,所以没多久她就打电话要求辞职了,然后对方说现在辞职你一分钱也没有问她是否想清楚了?她说是,尽管她做了2个星期,她还是选择了离开,她觉得这一点也不适合她。然后3天后,有人又打电话给她,问她是否愿意重新考虑,这次有人会带着她做事情,如果有问题可以写在纸上递给她们,她犹豫了一下,因为她没有收入意味着她将只能依靠之前的积蓄生活,她又害怕了,然后拒绝了。香兰后来就问她实习的情况,她告诉了香兰,香兰觉得这样的工作不如不去,然后坚持要求她坚持自己的想法,等待着饭店继续营业,香兰后来和靳原出去旅游了,珠儿就一个人在住的地方呆着,而云海也离开了,只有她一个人,她非常地害怕和寂寞,有时会打电话给谭七,但是没有消息回应。

偶尔会打电话给云海,云海也会敷衍几句或者安慰几句,没有了之前地热情。

她的故事讲到这里就要被分开了,因为她是一个有灵魂的文字是一个诉述者,是时间和信息传播的种子在我这个写作的人的思维里穿梭而来,她的存在与发展需要时间的灵感和磨合,有人说当小说的文字有了生命,她就是个活着过的人,确实如此,她存在于过去,她存在于几个不同的人和经历之中的组合起来的形象,我的另一个文字中的那个心理学家她也是存在于生命的文字中,她会继续聆听这个世界的声音和她们的故事,帮助她们和她们一起成长把这个故事完成,她们的故事无论是悲剧还是喜剧她们都应该得到尊重和被理解,她们的人格是她们的,她们的世界也是她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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