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十日 星期五
上月三十日到底去了北京。晚上在姐姐那儿看了晚会节目,看了探照灯的表演;“五一”晚上在东单附近的大街旁的树上看了放礼花。那礼花五光十色,光彩夺目,绚丽壮观,真是好看极了。
在北京,到动物园、景山、北海、天坛等地玩了,也到王府井、前门等地去过。每次到北京,无论如何不能不去天安门。这回去了两次。
我住在舅姥姥家,离同仁医院不远。我在那座医院治鼻炎,穿了两回剌,拿了几瓶点鼻药;病虽然见好,但还是去不了根。一个星期至多穿一次,我等着麻烦,也没有到天津去,直接就回家了。今天已经干了一天活。不过,鼻炎还得想法治,光点那药怕不行。
五月十八日 星期六
自回来就在队里干活,很少到学校去;有时晚上去转转,很快就回来。去着没意思,就懒得到那儿去。
在队里干活,与工农结合,本身就是一件革命的事;但脱离了社会上两派的斗争,只是干活,也是不管革命,只抓生产,无异于当革命的消遥派。我也不愿过这种生活。
武斗时搞那种小字报,是秘密的。因为“怕”字当头,革命性不强,没有持久性、坚韧性,中途夭折了。我的小资产阶级狂热性是老毛病了。我还想那么搞,阐明自己的观点,不过要公开。这次要改正自己的毛病,坚持下去。
困难是异常多的,无论在政治、经济、思想、组织上,但是,最根本的是毛泽东思想学得不好,掌握得不牢,运用得不活。上次失败的原因也在于此。革命方知北京近,造反更觉主席亲;大海航行靠舵手,干革命靠毛泽东思想;不干革命,就感觉不到毛泽东思想的重要。
“五·一六”通知诞生两周年了。“两报一刊”发表了编辑部的纪念文章,讲了形势、任务,进一步指明了斗争的大方向,还传达了毛主席的指示;题目是“划时代的文献”,本身就是一个重要文献,必须好好学习。可惜现在手边还没有这个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