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略就是具体做什么会达到什么结果,战略并不是虚无缥缈的事情,战略是实实在在的事情。
战略这个词最初来源于军事战略。我虽然读大学的时候上的是一所与军事无关的工科大学,但大学校长是一位将军,战略水平还可以。比如,党史就是军事战略,我是认真听课的。八十年代初,有一次在火车上与中越战争前线某部參谋长坐在一起,有机会请教一些问题。有一次,在一个商业会议上,美军入侵伊拉克总司令被请来讲其战略决策过程,我就坐在他对面。
喜欢战略的人必然会研究军事战略。我研究军事战略,并不是想成为军事战略家也不可能成为军事战略家,而是一种对战略的练习。我实地考察过一些美国内战遗址,阅读过一些二战文献。比如,在德国,副统帅赫斯与希特勒的战略观点是不同的,赫斯驾机去英国我认为是希特勒同意了的一次不成功便成仁的冒险之行。丘吉尔把赫斯软禁了起来,其谈话内容至今没有解密。在日本,石原莞尔就主张从中国撤军。我认为普京入侵乌克兰是战略误判,从乌克兰撤军是俄罗斯的最佳选择。
体育比赛也是一种战略游戏,教练就是战略家。我曾关注过一个篮球教练Tim,他以前是社区大学的篮球教练,后来担任过衣阿华州大和芝加哥公牛队的教练,现在又回到社区大学。
商业战略就是生产什么产品和预计其经济效益。比如,我的手机平台发明Uphone就是一个商业战略,乔布斯理解了并成功实施了该战略,这个是万亿美元级别的产业。哈佛大学商学院有个教授九十年代末写了一个在商界影响较大的书《颠覆性创新》,他判断iPhone不是颠覆性创新,也不可能挑战Motorola和Nokia,这就是战略误判。颠覆性创新没有固定的秘诀,历史上成功的经验现在可能有效,也可能无效,而新的模式也可以创造出来。
国家战略就是选择什么道路,每个国家的发展水平就是其一系列战略选择的累积效果。比如,哈佛大学的亨廷顿的《文明的冲突》就是一本战略上错误的书,能不能认识到这本书的错误就是一个战略水平的评估。金灿荣,人称金政委,就特别推崇这本书,那他战略误判的概率就会相当高。
国家战略有时候也可以说是政治。政治是一个多意词,可以指权术,也可以指对国家和政府的学术研究。前者是政治家的领域,后者是战略家的领域。有的战略家也可以是政治家,比如杰弗逊总统,但绝大多数情况下,这是两种不同类型的人。比如,毛泽东就是政治家,而不是战略家和思想家。
战略家最大的优势是综合思维能力(abductive reasoning)。很多理工同学只认逻辑思维,甚至不知道或排斥综合思维。比如,福奇同学说相信专家相信科学,那就是排斥综合思维,拒绝我的反向隔离战略,而压平曲线战略就是一个战略误判的例子。采用反向隔离战略,美国新冠死亡人数估计在六千至六万之间,大约两个月结束疫情,经济损失很小。退一步,即使放任自流(自发的反向隔离)美国死亡人数也就是十万左右。压平曲线,如我预期那样,仅美国死亡人数就大约120万,经济损失万亿美元数量级。
综合思维能力,就像逻辑思维能力,需要训练才能达到较高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