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令头发检测铊含量透露的信息---多次多途径在宿舍投毒

朱令头发检测铊含量峰值中透露的信息---多次多途径在宿舍投毒

杨别青

网上对于朱令的中毒的病程和案情的相关信息已经相当丰富,但我最初看到网友提供的2018年的这篇文章的朱令头发检测中透露的铊含量峰值,还是有些惊讶。

一. 朱令头发检测中透露的铊含量峰值信息---多次多途径投毒

1. 论文显示朱令头发铊含量多个峰值且有两个最高峰

这张图显示了朱令头发检测中透露的铊含量峰值,清楚地表明:

  1)朱令毛发的铊含量所有峰值的地点与清华大学校内生活时间重合。

  2)峰值起始于1994年8月中下旬,与朱令8月下旬到校吻合。

  3)两个最高峰是1994年10月和1995年2月底返校的时间,提示是大剂量投毒或经口摄入毒物。

  4)其余的小峰值提示小量多次或用品间歇使用摄入毒物。

  5)一个连续小高峰提示日常用品摄入毒物。

2. 朱令病程与毛发峰值契合

朱令的症状最早出现于1994年10月,朱令的眼睛曾两次发生暂时性失明以及数日的视力模糊, 依据:她先后分别在清华大学校医院以及清华大学指定的北医三院接受眼科检查,但医院没有检查出病因。她的头发铊含量的第一个最高峰就在这个时候。

1994年11月24日起,朱令开始出现奇怪的中毒症状:起先是肚子疼,吃不下饭。1994年12月5日,朱令胃部不舒服。1994年12月8日,朱令的头发开始脱落,并在几天内掉光。1994年12月23日,朱令入住北京市同仁医院消化内科病房,检查尿砷尿汞均正常,影像学检查和内分泌各项检查正常。 住院期间,朱令的病情得到缓解,并长出头发。1995年1月23日,朱令没有查出病因,在住院一个月后出院。

1995年2月20日,寒假结束,新学期开始,朱令返校。1995年2月27日,朱令出现比较剧烈的双腿疼痛。1995年3月6日,朱令病情恶化,她的腿疼痛很厉害,并感到眩晕,朱令父母将其送往北医三院求治。3月8日又出现强烈的脚痛,小腿痛,痛得不敢触及任何物品,这一次比上一次更为严重,病情发展很快,并累及腰部。

1995年3月15日,朱令住进协和医院的神经内科病房,1995年3月20日,朱令开始处于昏迷状态。1995年3月23日,朱令中枢性呼吸衰竭,协和医院采取气管切开术。1995年3月28日,朱令并发左侧气胸,被送入协和医院的重症监护室(ICU),依靠呼吸机维持呼吸。

二.扑簌迷离的案情迷雾中不能忽略的清晰事实---宿舍是中毒地点

1. 朱令的在校生活地点不外乎课堂,实验室,乐队和宿舍

朱令本人没有机会接触铊试剂,所以基本可以排除实验室和课堂中毒的可能。她以前曾多次在乐队队友宿舍吃中药,但寒假结束后因体弱没有参见乐队活动,从2月20日返校到3月15日住院上课也只有三次,基本生活在宿舍上铺。 尤其是第二次铊含量最高峰值是在宿舍期间,所以宿舍是投毒的最大可能场所。

2. 两次失窃的是朱令的宿舍日用品—投毒最重要的证物

1995年4月28日晚,当朱令被确诊为铊中毒后,朱令父母立即向清华大学当时的化学系副系主任、主管学生工作的薛芳渝教授提出报案的请求。请示后薛芳渝立即打电话向兼任清华大学派出所副所长的清华大学保卫部部长报案(清华大学保卫部和清华大学派出所由于历史原因,人员构成基本相同)。五一国际劳动节之后,1995年5月5日,清华大学保卫部向北京市公安局报案。

在1995年4月28日至5月7日(五一国际劳动节)间,朱令宿舍发生一起“失窃案”,朱令的私人用品丢失,包括隐形眼镜小盒、口红、洗发液、浴液和水杯。1995年5月7日,北京市公安局正式立案侦查。同日,清华大学派出所对朱令家属进行笔录,并对其告知朱令生活用品被盗一事。

2006年,在接受《青年周末》采访时,朱令的母亲朱明新告诉记者,朱令在清华大学的物品于1998年第二次被盗。由于清华大学主动赔偿,态度很好,朱家就一直未将此事公开。

1998年12月,朱明新为朱令办理退学手续时,发现朱令的相机、蜂蜜、咖啡等遗失。对此,朱令父母质疑:两次失窃丢的都是朱令的生活用品,有人要掩盖什么?朱明新说,公安部门早在1995年就将这些物品封箱后存在化学系办公室,并给朱家一份物品清单。化学系对此的解释是“系里搬过几次家,也许是装修工人偷的”,主动赔偿朱家3000元。此后,记者联系到清华大学化学系主任薛芳渝,他拒绝接受采访。

三. 所有怀疑外校人员以及与与朱令宿舍不熟人员投毒的都可以排除

清华大学女生宿舍不是陌生人随便可以出入的地方,多次多途径投毒不是外校人员以及与与朱令宿舍不熟人员可以做到的, 所以贝志诚等可以排除。

四. 多年未能破案主要是清华派出所和北京市局警方无能

清华大学派出所延误向北京市公安局报案使得证物被盗,直接造成朱令案成了29年悬案的结果(1995年4月28日晚薛芳渝打电话向兼任清华大学派出所副所长报案,1995年5月5日,清华大学向北京市公安局报案, 北京市局1995年5月7日立案)。

另一个奇葩是北京市局1995年5月7日立案, 三年内没有妥善保管朱令被下毒的可疑物品,两年后1997年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传讯嫌疑人。

12-26-2023

杨别青 发表评论于
回复 'hill-ball' 的评论 :一般进入实验室之前,会联系导师和参观考察实验室,这都是上一学期结束前事。况且老师讲有关的可是在春季,即6月份前。倒入沐浴液和吃的食物,如咖啡等比较难以觉察。
hill-ball 发表评论于
看了朱令头发分析的论文,觉得投毒非常离奇。1.SW从1994年9月进入课题,才可以接触铊溶液。开始老师也会告诫其毒性。2.把铊溶液带出实验室,要用密封小瓶,操作起来非常危险。3.隐形眼镜盒一般白天倒扣着的,晚上才存放眼镜。朱令都是很晚回宿舍。若要投铊溶液进眼镜盒,或者眼镜清洗液瓶,一般都需要灯光,操作也非常困难。手还有接触的风险。同宿舍的人也可能察觉。尤其是多次投毒。4.假如把铊溶液倒进了清洗液瓶,那应该每天都中毒。而该论文显示前面两个峰分隔了一段日子。5.假如要把铊溶液倒进了隐形盒,是倒一个还是两个?眼睛非常敏感,铊溶液是否导致眼睛当天就不舒服?5.铊溶液如何投进牙膏,牙刷,口红?6.假如用铊盐,SW需询问铊盐的存放地方。携带铊盐会方便一些,但投入眼镜盒,牙膏,牙刷,或口红,都不容易操作。不管是铊溶液还是铊盐,最可行的操作还是投进食物或水杯。晚上投毒、多次投毒,风险很大。除了投毒的人手可能接触毒药,也容易被同宿舍的人发现。
杨别青 发表评论于
回复 '红米2015' 的评论 : 你的这个解释全面:头发靠近头皮的新生长出来的部分会反映当时体内铊的浓度,随着头发生长,因为头发没有血液,铊不能在头发各部分之间交流,这个信息就固定在那部分头发中,而整根头发就保留了其生长期间体内铊浓度变化的所有信息。只要把头发分成小段来分析,就可以知道在头发生长期间不同时间体内铊浓度的变化,关键是这个小段要足够小,而又要有足够的灵敏度可以精确测量其中的铊。这个工作采用激光溅射方法将头发中的物质气化,之后采用等离子质谱分析其中重金属含量。激光聚焦的光斑直径只有30-40微米,沿着头发以每秒20-50微米的速度扫描。而头发生长速度大约是每天400微米,所以这个方法可以测量体内铊浓度每天的变化。问题在于头发掉落的时间有不确定性,头发生长速度也不完全是均匀的,还因人而异,这在分析结果时需要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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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回首前尘' 的评论 : 生长速度和脱落时间, 她第一次全脱发,父母保留一些,第二次长出来又脱落
杨别青 发表评论于
回复 'brent2008' 的评论 : 学霸朱令在硬撑复习补考,想赶上课程
杨别青 发表评论于
回复 'annaliulin' 的评论 :他们家比较不幸,事故常由几个偶然因素碰到一起而发生。
杨别青 发表评论于
回复 '红米2015' 的评论 : 陈正阳应该是整根头发的分析,时间相隔二十几年,仪器可能不一样
杨别青 发表评论于
回复 'luren_1970' 的评论 : 这个呢, 每个人有自己熟悉和不熟悉的方面
杨别青 发表评论于
回复 'voiceofme' 的评论 : 根据头发的脱落时间和生长速度推定的
杨别青 发表评论于
回复 '世事沧桑' 的评论 : 对你, 征友此意,又另写了一篇。
杨别青 发表评论于
回复 '赛昆仑大贼' 的评论 : 很有见地, 还有一种可能是检测误差,
杨别青 发表评论于
回复 '红米2015' 的评论 : 同意”第一个峰值是否就是第一次中毒,也还不能完全定论“, 但之前没有数据, 可以说首次显示中毒。
杨别青 发表评论于
回复 '红米2015' 的评论 : 对,你是内行,
杨别青 发表评论于
回复 '游海儿' 的评论 : 一次投毒和多次的换怀疑的范围不一样
回首前尘 发表评论于
嗯,楼下解释的不错. 有了这个强有力的证据,其实孙维等室友作案的可能性几乎是百分百了. 为什么不能定案,只能从有政治干预来解释了
红米2015 发表评论于
但是也不懂孙令头发中的铊含量随时间的变化是怎么推算出来的?

这不难理解吧?头发靠近头皮的新生长出来的部分会反映当时体内铊的浓度,随着头发生长,因为头发没有血液,铊不能在头发各部分之间交流,这个信息就固定在那部分头发中,而整根头发就保留了其生长期间体内铊浓度变化的所有信息。只要把头发分成小段来分析,就可以知道在头发生长期间不同时间体内铊浓度的变化,关键是这个小段要足够小,而又要有足够的灵敏度可以精确测量其中的铊。这个工作采用激光溅射方法将头发中的物质气化,之后采用等离子质谱分析其中重金属含量。激光聚焦的光斑直径只有30-40微米,沿着头发以每秒20-50微米的速度扫描。而头发生长速度大约是每天400微米,所以这个方法可以测量体内铊浓度每天的变化。问题在于头发掉落的时间有不确定性,头发生长速度也不完全是均匀的,还因人而异,这在分析结果时需要注意。
回首前尘 发表评论于
北大贝同学热心帮助,好人难寻,在没有任何证据情况下,只凭億想的动机怀疑贝同学下毒,这个世界上还有人间真情吗?俺也是科学出身,但是也不懂孙令头发中的铊含量随时间的变化是怎么推算出来的?
brent2008 发表评论于
朱令出院后,"2月20日返校到3月15日住院上课也只有三次,基本生活在宿舍上铺。"这种情况如果属实有点反常。朱令家在北京,连课都上不动了,为何还在宿舍撑了一个月而不回医院或回家?就算她想住在学校,她父母和学校也不会答应吧。看了不少朱令事件的报道,发现很多事实不清或自相矛盾。希望有关方面能出一个事件报告,把基本事实搞清楚。
注册很麻烦 发表评论于
怀疑北大男的人是最大的嫌疑犯
红米2015 发表评论于
这篇论文作者之一Min He是这个研究的设计者,并负责数据分析,结果解释和文章写作。这个工作与她在National Cancer Institute的职务无关。文末声明这个工作没有接受任何机构资助,但受到了“帮助朱令基金会”的后勤支持。该基金会是注册在加州的非营利组织,其中一名主要负责人叫何清,坚信孙某是投毒人。
魅力野花 发表评论于
朱令,吴今,是两个书呆子,有点缺心眼。
annaliulin 发表评论于
一直有疑问:朱令和她的父母怎么这样倒霉,就算是有人恶意伤害,为什么清华、公安、协和医院就像是商量过了一样,处处延误治疗、调查、破案?
玫瑰本来是玫瑰 发表评论于
说北大男的是文盲大妈还是文革大叔?你的智商和脑子真好意思出来秀逗不怕群嘲??被孙铊党当时不要脸的情急组织乱编排的恶文所误导,你就没有基本的常识和脑子吗?没有贝志诚这个初中同学奋力在当时不太普及的互联网上向国际发出上万封邮件怎么可能最后确认铊中毒并最后关头救下?没有他就没有朱令一命,没有他的坚持就没有朱令案的扩散和舆论!他在北大在案发前多年从未和朱令有任何接触,案发后他是真正的热心的古道热肠的勇士!什么样的智障才能这么不要脸的相信贼喊捉贼?
红米2015 发表评论于
第三,请注意陈震阳的文章。朱令在住院后的5月10日,毛发含铊1966mu-g/kg,是住院之初4月28日的几乎4倍

陈震阳应该不能像后来美国那样对头发做时序分析,只能分析整根头发的总含量,所以5月10号的头发含量高,也不能说就是住院之后继续中毒。
luren_1970 发表评论于
我觉着吧,博主没必要给这几个弱智一一回答问题。这几个人的问题在内行来看简直就是弱智到了极点。根本就没有经过科学训练的人,问出一些可笑的问题而已。我都懒得跟这种外行兼弱智说话,更没有义务回答他们的问题。糊涂着就接着糊涂着!希望博主也是同样的态度,不要浪费时间对牛弹琴。
voiceofme 发表评论于
某一时刻的头发样品,怎么能推出过去不同时刻的砣含量?

这个技术问题,作者不交代一下吗
世事沧桑 发表评论于
那个宿舍当时就应该被查封,保护现场,把几个毒女移出去。
赛昆仑大贼 发表评论于
第一:怎么就忽视了居家期间45ng/g?美国卫生研究所收录的文章表明,10ng/g是正常上限。

《International Archives of Occupational and Environmental Health(国际职业和环境卫生档案)》1981年有篇文章,分析在某水泥厂附近居民头发的含铊量。文章提要部分指明:“头发含铊量在水泥厂附近居民比其他人也有显着增加,平均值达到9.5ng/g"。英文原文:Hair thallium levels of the population living around the cement plant were also markedly increased (mean: 9.5 ng/g)——也就是说,如果平均值达到9.5ng/g,这些居民就是受害者。而朱令居家时的数字是这个受害数字的4.5倍。

第二:有什么根据说凶手“多次投毒”,难道不能在咖啡罐等处一次投毒?张捷的可疑之处,就在于多次把话题引向“杯子”。在朱令冲咖啡时投毒,嫌疑自然是室友。
如主帖所说,咖啡罐等物在1998年丢失——如果与投毒案有关,那么作案者肯定与张捷一类的非室友有关。因为如果咖啡罐、蜂蜜有毒,就说明不是在杯子里投毒(只有室友才能做)。

第三,请注意陈震阳的文章。朱令在住院后的5月10日,毛发含铊1966mu-g/kg,是住院之初4月28日的几乎4倍。两个解释:(1)朱令入院后5月10日喝了家里带的蜂蜜等食品,(2)头发峰值滞后多天。
红米2015 发表评论于
另外第一个峰值是否就是第一次中毒,也还不能完全定论。
红米2015 发表评论于
要注意头发掉落时间和头发生长速度都有不确定性,测量结果的时间轴在一定程度上就是用病程定标的,只能说两者没有矛盾。
游海儿 发表评论于
嫌疑人有两个,北大男与清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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