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开毛泽东诗人、书法家的面纱 (一)
毛泽东被誉为诗人,书法家。说他的诗“开创现代诗词之先河”;他的书法是“20世纪中国书法艺术史上的一座丰碑”。
这些滥美之词多少有些水分。正如一个打扮华丽的新娘,揭开面纱,洗去粉黛,也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邻家姑娘。
今天,我们来试着揭开毛泽东作为诗人书法家的面纱。
毛泽东17岁时写的“埋骨何须桑梓地,人生无处不青山”实则是抄袭日本人,原标题是:《七绝·改西乡隆盛诗赠父亲》,后来,成了《改诗赠父亲》,再后来,干脆变成《呈父亲》。
在毛泽东故居还成列着另一首他少年时期的作品七绝〈咏蛙〉:
独坐池塘如虎踞, 绿荫树下养精神。春来我不先开口,哪个虫儿敢做声!
据考证,这也不是毛泽东的原创,明代张璁,严嵩,清末郑正鹄等人都创作过相同的作品。
严嵩:
独坐池边似虎形,绿杨树下弹鸣琴。春来我不先开口,谁个虫儿敢出声
郑正鹄:
小小青蛙似虎形,河边大树好遮荫。明春我不先开口,那个虫儿敢做声。
我想,毛泽东本人不会把这两首归入自己名下,而是无脑粉丝们给偶像树立的招牌。古往今来,中国从来不缺马屁精。
再看:这首《念奴娇·鸟儿问答》无论书法还是诗词本身,乍一看,大气磅礴,气势非凡。尤其是那“不须放屁”被誉为“开现代诗词之先河”。
可很少人知道,此诗的原稿与我们后来看到的大相径庭。
念奴娇·鸟儿问答
鲲鹏展翅,九万里,翻起(动)扶摇羊角。
背负青天朝下看,都是人民(间)城郭。
炮火连天,弹痕遍地,吓倒蓬间雀。
怎么得了,哎呀我想(要)飞跃。
借问你(君)去何方,雀儿答道: 有仙山琼阁。
不见前年秋月白(朗),订了三家条约。
还有吃的,土豆烧熟了,再添(加)牛肉。 不
须放屁,请君充我荒腹(试看天地翻覆)。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原稿无论是书法和词句都乏善可陈,文学城里能写出这种水水大白话诗词的人一大把,书法就更不谈了。
那么谁有胆量和能力为毛泽东改诗?他就是北大教授,语言学家王力。
毛泽东写诗,常常都是随手拿一张纸,涂涂抹抹,我们看到的,是马屁精们根据书法格式排列,再把毛泽东的文字一个萝卜一个坑的填进去的。
就连毛泽东纪念杨开慧的蝶恋花也不例外。此诗原题是《游仙》,后改成《赠李淑一》,最后变成《蝶恋花·答李淑一》
关于《沁园春·雪》这桩悬案,有一个细节值得关注。臧克家曾经问毛泽东:“原驰腊象”的“腊”怎么讲?毛泽东答不上来,反问臧克家:你怎么看?臧克家认为,“腊”可能是指“真腊”,即柬埔寨的古称,古柬埔寨出产白象。他建议改“腊”为“蜡”,这样,“山舞银蛇”和“原驰蜡象”就更加对应,“蜡象”也更通俗,毛泽东表示赞同。
自己写的诗,竟然不知道其含义,匪夷所思。
臧克家还是真有两把刷子。1962年5月12日,毛泽东的《词六首》在《人民文学》杂志上发表了,前面还有毛泽东亲自写的一篇小序,序中说:“这六首词,是在1929—1931在马背上哼成的 ……”臧克家看了,便把前面的一个“在”字勾掉了。这也算一字之师吧。
在《毛泽东诗词》出版前,臧克家曾提出23条意见,交给毛泽东的秘书田家英。臧克家说,后来公开出版的《毛泽东诗词》采纳了23条意见中的13条,最著名的是对七律《登庐山》的修改。
“欲上逶迤四百旋”改为“跃上葱茏四百旋”;“热肤挥汗洒南天”改为 “热风吹雨洒江天”,定稿和手稿相比,的确诗意更浓。
还有:
《七律·到韶山》“遍地人民百万年”改为 “遍地英雄下夕烟”
《水调歌头·重上井冈山》“到处男红女绿,更有飞流激电” 改为“到处莺歌燕舞,更有潺潺流水”
“别梦依稀哭逝川”改为“别梦依稀咒逝川”
等等……
诚然,毛泽东自己也修改自己的作品,如,《念奴娇·昆仑》有一句是:“一截遗欧,一截赠美,一截留中国。”1958年12月,他自己改成“一截还东国,并注:改为一截还东国,忘记了日本人是不对的。不禁联想起他屡次对日本人的感谢,叫人唏嘘。
据不完全统计,为毛泽东改诗的人有:王力,臧克家,田家英,郭沫若,柳亚子,黄炎培,梅白(毛称其为‘半字师’)等。
无论如何,毛泽东的诗和书法自成一家,有其独特的风格。青菜萝卜各自喜欢,但是要用严格的诗词标准,尤其是诗词格律来衡量的话,恐怕很难列为上乘之作。
有待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