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文:「近日網邊拾句:『依然两拗夹三平』」(關東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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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者按:此為網邊舊文,系於2012年(在『晨间漫步(下):硅谷圣何塞玫瑰园社区民居』之後)。另外,該篇在『華夏文摘』上同名發表。」

「近日網邊拾句:『依然两拗夹三平』」

關東行者

那日在老刊處临屏偶題,有「此心絕似山無主,閒看開花續落花」句。論山無主,古以有之。行者此處采撷,還以自由之心,略有不同。讀夢得詩,「壇邊松在鶴巢空,白鹿閑行舊徑中。手植紅桃千樹發,滿山無主任春風。」(傷桃源薛道士),此詩絕佳,寫人去山空,不落痕跡。梁守中先生的那版《劉禹錫詩選》,言及「鶴巢空」為鹤已死,非也。實為主人「駕鶴西歸」之謂也,讀詩亦有詩道。

秋某日,友人甲告曰:弃書久矣,心惶惶焉,常恨眼花難辨小字之書。吾笑而答之:君心久宅,宜向遠看。故諧有答友人一絕:「不長花心長花眼,鼓槌聲近鐘聲遠。君嫌字小棄閒書,一笑從今多望遠。」(耳目雙遠也,口不擇言,呵呵)

識我當年「心不生花眼發花」者,當有會心一笑。

又憶及年前,行者同金陵那老有多首同聲唱和,時有「三拗句」(第三句上常取「两拗夹三平」之势)之謔也,引為一笑。

九月七日,那老掃屏(繼行者「政績平平路不平,是官皆贵小民輕。近來故郡多故事,不向天傾向地傾。」之后有「平輕傾」「闻雲君」两絕),行者手边逢三拗句式追加首尾連問,两絕合一,一并寄於網邊:「暫停爭議海東平?青眼難加白眼輕。誰論祖龍多基業,一樽猶向浪邊傾。浪中聲勢井中聞,恨不再翻筋斗雲。網上亂彈鴛鴦指,神州雄起靠諸君?」

九月九日,那老「調追三拗幾回平?」並有評論云:「有子曰『仄之用,拗為贵』」(行者按,此非「和为贵」也, 呵呵)-行者但知子嘗曰,「導千乘之國,敬事而信」「慎終追遠,民德歸厚矣」 -故云:「依然兩拗夾三平,未必人前從此輕。鈍筆長擎雄渾在,蒼涼慣使我心傾。黃沙昔日聳聽聞,八月菜花黃逼雲。青海金風摧百尺,登高一望只憑君。」

三拗,重字,貫聲使氣,皆故意為之。二虎先生於此有評,甚得吾心。

後那老有和,言及「和也未必贵」。行者以為,却多仄氣也,是以「依然两拗夹三平」再顛倒乾坤,看浪處冒大不韙:「華堂高聳一時聞,聲出朱門響遏雲。所幸舊朝無太子,依然宗廟祀新君。君應常見海昇平,人不能評誰重輕。多少重輕無暇顧,先寻法外釣竿傾。」

旋見那老有「嗩呐朝天許廣平,騷騷始覺五毛輕」句,呵呵 ,行者有复 - 見那老絕句,行者再借勢輾轉騰挪一番:「強項如今不可聞,時傳五鹿折朱雲。口中豪傑曹孟德,紙上英雄劉使君。放馬屯兵致太平,養尊貴冑眄民輕。賤農多少年耕地,難敵官家一勺傾。」

子由昔有「時将一勺傾滄海」,今者翻手布雲行雨,吾拟借題發揮,闻者一笑可矣。

行者記於九月十日。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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