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县委副书记(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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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在大学里当过老师,上过讲台的人,唐旭并没有紧张,而是娓娓道来。

诸葛亮是山东人,祖上是在山东的诸城,本来是姓葛,后来迁居到了阳都,就是今天的沂南,但是阳都本地又有一家姓葛的,所以就把诸城来的葛氏,称为诸葛。诸葛氏在山东一直都是名门望族,在西汉元帝的时候就出了一个诸葛丰,官至司隶校尉,这是个监察百官的官。像袁绍、曹操,都当过这个官。蜀汉的第一任司隶校尉是张飞,因为这个官是需要铁面无私的人,张飞亡故之后,诸葛亮就亲自兼任司隶校尉。

诸葛亮的父亲名叫诸葛珪,也是做了泰山郡的郡丞,所以,诸葛亮其实是一个官二代。诸葛亮出生于公元181年,巧的是汉献帝刘协也生在同一年,不过,刘协刚出生不多久,他的生母王美人就让何皇后给毒死了。刘协他爹汉灵帝刘宏是个财迷,这个人很荒唐,同一年,在自己的后宫摆开了地摊,不光公开叫卖宫廷里的东西,还公开卖官鬻爵,明码标价。曹操的父亲曹嵩,就是花了两千万汉五铢买了一个太尉。所以这个时候,大汉王朝就已经开始风雨飘摇了。而且东汉末年,是中国历史上气候最寒冷的时期,庄稼欠收,灾难连连,各种社会矛盾激化,到了公元184年,就爆发了黄巾起义。在镇压起义军的过程中,各路诸侯都在壮大自己,其中就有24岁的刘备,30岁的曹操,诸葛亮这一年才4岁。

189年,诸葛亮长到9岁那一年,灵帝刘宏驾崩,宦官和外戚为了争权夺利,把董卓给招了来。这一年,诸葛亮的母亲病逝,他的大哥诸葛瑾本来是在洛阳游学,赶紧回家奔丧守孝,就躲过了洛阳的董卓之乱。到了192年,王允和吕布联手杀掉了董卓,诸葛亮的父亲也在这一年去世了。诸葛亮上面有一个哥哥、两个姐姐,下面有一个弟弟,就由叔父诸葛玄收养了他们。因为大哥诸葛瑾已经成年,就独自留在家里守业,给父亲守孝,还要侍奉继母。第二年,曹操的父亲曹嵩途经徐州之时,被陶谦的手下图财害命。 为给父亲报仇,曹操先后两次带着军队攻打陶谦,只要是打下来的地方都要屠城,前后杀了几十万人,汜水为之断流。诸葛瑾就带着继母逃难到了江东。这件事情对诸葛亮对曹操的看法影响是很大的。195年,15岁的诸葛亮跟着叔父诸葛玄到了荆州投奔刘表,算是安顿下来了。他的两个姐姐也先后嫁人,大姐嫁给了刑州名门望族蒯家的蒯琪,二姐嫁给了襄阳的隐士高人庞德公的儿子庞山民,这个庞山民,就是庞统的堂兄。197年,诸葛玄病故,17岁的诸葛亮带着小弟弟诸葛钧在襄阳城外隐居耕读。这个时候,刘备与曹操联手杀掉了吕布,还在一起青梅煮酒。但是到了200年,衣带诏事发,曹操和刘备反目成仇,从此汉贼不两立。接下来的七年里,曹操一直在忙着收拾袁绍,北征乌桓,诸葛亮在襄阳拜师司马徽,也就是水镜先生,结识了徐庶、崔州平这样一些名士,刘备几经辗转也来投奔刘表。207年,刘备在47岁高龄之时晚来得子,生下了阿斗,他觉得这日子有了奔头,正好徐庶走马荐诸葛,刘备三顾茅庐请出了诸葛亮,也就有了三分天下的隆中对。有了诸葛亮的加持,刘备的人生简直是开了挂一样,先是赤壁之战把曹操打回了老家,先后取了荆州、益州,219年拿下汉中,称汉中王,诸葛亮也被拜为军师将军。但是就在一切看起来最顺利的时候,关羽大意失荆州、败走麦城。第二年曹操死了,曹丕继位,逼着刘协把皇位让给了他。曹丕这一称帝,刘备就很尴尬了,因为他是皇叔啊,最终刘备给刘协一个谥号,叫做孝愍帝,就自己做了皇帝,拜诸葛亮为丞相。这个刘协是中国历史上唯一一个活着的时候就有谥号的人,他死了以后,曹睿送给了他一个献帝的谥号。

刘备为给关羽报仇,与东吴夷陵大战,结果被火烧连营,白帝城托孤,给诸葛亮留下了一个烂摊子。诸葛亮在其后十一年,可以说是呕心沥血,鞠躬尽瘁。先要与民生息,发展经济,跟着条件一成熟,就去平定南中,七擒孟获。又经过两三年的厉兵秣马,到227年写下了出师表,开始了他艰难的五次北伐,但是双方国力太过悬殊,以一州之地对抗七州之地,他的对手司马懿也是一个很牛的人,所以最终没能够打翻船,234年病死在了五丈原。也是在同一年,汉献帝刘协也病死了,他们两个人同年生,同年死,这个诸葛亮好像就是为了兴复汉室而来的。诸葛亮死后留下唯一的儿子,就是八岁的诸葛瞻,到了263年邓艾伐蜀,诸葛瞻带着大儿子诸葛尚在绵竹双双战死,一门三代都是忠烈。好在诸葛瞻还有一个小儿子叫诸葛京,传承了诸葛家庭的血脉。

讲到这里,唐旭下意识地看了看王宏礼,只见王宏礼仿佛听得入了神,于是继续说:“后世对诸葛亮的评价非常高,中国历史上最伟大的政治家、军事家之一,还是伟大的发明家,而且诸葛亮还为我们天下的文人士子树立了一个最完美的榜样,他用儒家的忠孝仁义礼智信,道家的淡泊明志、宁静致远来修炼自身,用法家的思想来治理国家,还要兼具兵家的智慧来带领军队,所以,诸葛亮创下的业绩虽然没有秦皇汉武那么伟大,但若说他是我们中国历史上古今第一完人,一点都不为过。”

讲到这里,唐旭静静地看着王宏礼书记的表情,似乎是在询问,自己这个答案是否令王宏礼感到满意。王宏礼像是依然沉浸在唐旭的演讲之中,并没有急于发表意见,回味良久,终于说出一句话:“年轻人,你讲得太好了,你对这个历史人物的理解和把握,有理有据有史实,我自认为熟读历史,但是你刚才讲到的一些细节,我确实是没有听说过,难得你有这番见解,不错,不错。”

说到这里,王宏礼却把话锋一转,继续说:“有学问是好事,艺不压身嘛,但是年轻人你要记住,越是有学问,越要做到谦虚谨慎,决不能恃才傲物,目空一切,这也算是我对你的嘱咐吧。”

王宏礼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谁都能听出来几层意思,第一,挑选秘书的事情,已经与唐旭无关了;第二,王宏礼虽然对唐旭的才华予以肯定,但对唐旭的为人,却存在置疑,希望唐旭能够好自为之。

唐旭感到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灼热。

唐旭离开后,小会客室里就只有王宏礼和李主任两个人。王宏礼说:“这个年轻人读过不少书,肚子里有点真东西,当然了,有点才气的人往往会比较狂傲,这也是难免的,要是好好调教调教,假以时日,还是可以用一下的。”

说话间,李主任的手机响了起来,李主任看了看说:“哟,是家里那位打来的。”说完,就挂断了,继续聆听王宏礼的教诲。没想到,手机竟然再次响了起来。王宏礼说:“家里有事,接个电话也无妨。”李主任这才接起电话,只听李主任说:“嗯,嗯,没耽误孩子考试就好,这可是大事,是得好好感谢人家,你慢点说,车牌号是海C,H,0,6,2,1,一辆白色大众,好的,我记下了,这就找人查一下,你放心,放心吧。”

撂下电话,李主任说:“你看这事闹的。孩子今天高考,中午我家属开车送孩子去考试,可能是精神过度紧张,在路上发生刮蹭事故,撞倒了一位骑电动自行车的妇女,事故不大,对方也没怎么受伤,只是电动自行车有点破损,可那个妇女躺在地上怎么也不起来,一会对方家属赶了来,怎么说也不让走,非要等交警到现场来处理。王书记您也知道,今天交警大都抽调到考场那里去维护秩序了,一会半会来不了,就在这时候,幸好有一辆私家车经过,及时把我家的孩子送到考场,没耽误考试。匆忙间,我家属没来得及问人家的名字,只记下了车牌号。”

王宏礼说:“嗯,这可是个大事,应该好好感谢人家。唉,现在管这种闲事的人可不多了。”

说了一会话,李主任就离开了王宏礼办公室。他给市交警支队支队长打了一个电话,让对方帮忙查找一下海CH0621这个车牌号的车主。一边打着电话的时候,脑海里突然觉得这个车牌号好像很熟悉,在哪里见过似的,却又一时想不出来。不一会儿,交警支队长就把电话打了回来,对李主任说:“李主任啊,这辆车的车主叫唐旭,对,就是叫唐旭,隋唐演义的唐,旭日东升的旭……”

李主任拿着电话,发了一阵子呆,竟然忘记挂断电话。他这头不挂断电话,交警支队长那一头也不好意思挂断,就在电话那一头“喂喂喂”地呼叫,看看李主任还有什么指示,李主任这才反应过来,说声“没事了”,挂掉电话就直奔王宏礼办公室。

十分钟后,王宏礼亲自拨通了唐旭办公室的电话。唐旭的办公室里摆放着6张办公桌,5个人办公,另外一张办公桌上摆放着复印机和打印机。接电话的是坐在唐旭对桌的小周。

王宏礼来的时间不长,小周对他的声音不是特别熟悉,再加上在市委工作本身就具有先天的优越感,小周慢条斯理地说:“找谁?找唐旭?你是哪里?市委?姓王?我怎么不认识你?”啰嗦了一大圈,这才把电话交到唐旭手里。

唐旭已经从对话里听出了王宏礼的声音,接过电话,字字清晰地说:“好的,王书记,我马上就去您办公室。”

短短六七秒钟的一场对白,把小周等办公室里的一干人惊得目瞪口呆。

还是在那间小会客室里,王宏礼和李主任一边说着话,一边等待着唐旭前来报到。唐旭刚一推开门,李主任就主动站起身来迎上前去,紧紧握住唐旭的手,一个劲地说:“唐旭,真是太谢谢你了。”唐旭反倒是一头雾水,不明就里,只好硬着头皮问:“李主任,您这是……”

王宏礼坐在沙发上,品着茶。

李主任说:“你下午送一个孩子去参加高考了?”

唐旭回答说:“是。”

李主任接着又问:“你是因为这个事情耽误了面试?”

唐旭说:“是。”

李主任又问:“那你为什么不解释呢?”

唐旭说:“不管怎么说,我是迟到了,迟到了就是迟到了,没有什么可为自己解释的。”

李主任说话:“你知不知道,今天面试,可是给王书记选拔秘书,这可是决定你一生的大事啊。”

唐旭说:“知道。可是当时的情景,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对于孩子而言,高考关系到一个孩子一辈子的前途,十年寒窗苦读,就是为了这场考试。对于我而言,无论在哪个岗位上,我都可以干好自己的工作,即使不给王书记干秘书,我一样可以做好自己的工作,再说,给王书记干秘书这个事,我从一开始就没报有奢望。”

多少年之后,唐旭在与一位企业家交谈的时候,回忆起这段经历,他说:“职场和商场都是相通的,举个例子来说,没钱的时候,把勤劳舍出去,这钱就来了,这叫天道酬勤。有钱的时候,把钱舍出来,这人就来了,这叫财散人聚。有人的时候,把爱舍出去,这事业就来了,这叫厚德载物。”

最终,唐旭脱颖而出,成为新任市委书记王宏礼的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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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阳梨,小学三年级时导师是山东人,曾在上课时提到莱阳梨,说是大而多汁好吃的很,本以为纯吹牛没在意,直到九零年代在纽约的华人超市看到儿次,个头挺大的。贵因而没敢买,以后就再没见到了,后来偶尔在世界日报上看到一则故事,说梨树本为村产没人管因而产不出好梨,后有人包下来了,对梨树好好照料自然得到丰硕的回报,其它村民开始眼红,就闹起来,最终重选村委时抢了村委,这也得到上面支持,把梨树收回,以后就没了莱阳梨。现在市面上仅有天津鸭儿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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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有一位朋友山东人在上海做事家里在山东开了一个企业跟我说山东的官场十分腐败,恨不得把民营企业抢的干净,没想到也有好人,但整体而言民营企业十分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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