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太门西》连载83:第28章:老祖血刀(2)

长篇小说《太门西》:山上长弓 著

第28章:老祖血刀(2)

不久太门西几人也赶来,太门西手上提了个布袋,里面装了一大堆瓶瓶罐罐,石彩的宝贝都被收罗一空。太门西本来想一把火把房子绕了,但被丹妃劝住,说烧房子可能把人招来,这时还是不要引起人们的注意为好。

太门西走到石彩身边,用剑抵着她的胸说:“看你现在还能耍什么花样?说吧,哪一瓶是解药?” 太门西用剑拍了拍布袋,他信心满满,人已被他擒住,由不得她不交出解药。

石彩刚才被太门西打了一拳,打得泪流满面,鼻梁都快断了,又被梦露当作麻包抛甩,在空中翻了几圈,云里雾里,头昏脑胀,最后还摔了个头下脚上的饿狗抢屎。

石彩哪里遭过这种罪?从来都是她欺负折磨别人,她心里那个愤怒,如何能忍下这口气。她铁了心不交出解药,就是死也不给。

太门西见石彩不说话,他拔出匕首对着她的一只眼,“你如果不说我就把你这只眼给挑了,你再不说我就把你鼻子割了,再不说我就把你耳朵割了,让你成为一个沒眼没鼻没耳朵的怪物。”

石彩打了个激灵,好恶心!但她一咬牙说:“你要敢伤我一根毫毛,我就咬舌自尽,你还是拿不到解药。” 她料定太门西没有拿到解药前不敢伤她,这婆娘也是个狠人。

太门西说:“想死?没那么容易,你如果不交出解药,我让你生不如死。”

石彩哼了一声:“死还不容易?我嘴里就藏有毒。”

石彩软硬不吃,油盐不进,跟太门西死耗。

太门西没有耐心跟石彩耗下去,他一把抓起石彩,嗤的一下撕破她的衣服,石彩吓得哇的一声大叫。

太门西不管三七二十一,三下五除二把她扒光,连鞋袜都扒去。

丹妃几人睁大眼看着太门西,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二姑娘破口大骂:“原来你才是一个土匪流氓,强占良家妇女,尽干下流勾当,坏得骨子流脓。” 

太门西把石彩推倒沱江里,春天的江水还冷得很,石彩光着身子,冻得大喊大叫,扑腾着想从水中站起来,却被太门西背上一脚,踩进水里。

石彩面朝下全身泡到水里,太门西一刀割开她的发结,她满头乌发散开,飘在水中,头发里散落出一些东西,估计大多是暗器和毒针。

石彩拼命挣扎,四肢不停的扑腾,脑袋左右摆动,想把头伸出水面。但她的背心被太门西踩住,无法挣脱,咕噜咕噜的不知道喝了多少水,太门西才拧着她耳朵把她提出水面。太门西不敢抓石彩的头发,怕头发上有毒,这女人身上的毒太多了,让人防不胜防,不得不小心。

石彩被拉出水面后,张开大口使劲吸气,刚差点被憋死了。

太门西见石彩张个大嘴,就抓起一把沙塞进她嘴里,石彩啊的一声,呸呸拼命往外吐。

太门西说:“你不是全身是毒吗?连嘴里都藏有毒,那我就让你洗个凉水澡,吃一口河沙,我看你身上嘴里还有没有毒。” 说完又把她按进水里,石彩又是一番拼命挣扎,连沙带水喝了一肚子。

眼看石彩挣扎不动了,太门西又把她提起来,一拳打在她肚子上,石彩哗哗的大口吐水,不停的咳嗽,太门西又是一把沙塞进她嘴里,然后按进水里。

这样三番五次的折腾,甚至把石彩的头踩进沙里,在沙子里使劲的揉蹭,心说就算你头发上有毒,这样磨蹭也清洗光了。

太门西这样做不是他为人毒辣,而是他实在是怕了这女人身上的毒。

直到石彩淹淹一息,体内体外都被彻底清洗一遍,太门西才抓着她的头发拖上岸,扔在河滩上。

太门西对丹妃姐妹说:“你们把裹在身上的黑布全部退下来,上面有毒。手套和眼镜片也都扔掉,跳进水里泡一泡,把兵器也洗干净。”

他自己也脱下衣衫,跳进河里。

梦露不放心石彩,怕她又使诈,上去一指点了石彩的腰眼穴,这才跳进河里。

沱江的水很冷,但几人咬牙泡进水里,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万一身上沾了毒不洗掉,后果很严重。

大家清洗完后,太门西把石彩往肩上一扛,几人悄悄的返回药铺。

药铺的大夫见太门西扛了个光溜溜的女人回来,大吃一惊。

丹妃过来一指点在大夫的睡穴,然后把他扶到床上。丹妃下指很轻,几个时辰后大夫会自己醒来。

太门西让梦露把石彩穴道解开,用剩下的黑布把她包起来。

梦露用黑布把石彩包得像个木乃伊。

石彩半天才悠转过来,刚才太门西把她扛在肩上,一路走来,她满肚子的江水被倒出来,嘴里和鼻子里都是水,被呛得个半死,差点把胆汁都吐出来了,这次算是被整惨了。

石彩觉得穴道被解开了,想活动一下四肢,这才发现自己就是个粽子,一点不能动,还不如穴道被封的时候,她真是欲哭无泪。

原来梦露担心石彩还有其它用毒手段,她解开石彩的穴道后,就把石彩严严实实的包起来,她实在有些害怕这个女人。

太门西先查看了一下红叶,红叶情况还比较稳定,地去换了衣服,出来后看到石彩被包裹得紧紧的样子,心说梦露这也太小心了。

太门西蹲下来问石彩:“受够没有?还要硬撑下去吗?还是把解药交出来吧!”

石彩面露凶光,恶恨恨的瞪着太门西说:“休想!”

太门西说:“我就奇怪了,你为什么就是不交出解药?你已经落在我手上,你还不知好歹,非要我把你眼睛鼻子割了。为什么?就因为我家丫鬟抢了你的绣球?”

石彩挑衅的说:“对,就是为了一个绣球,毒死她,气死你!”

太门西摇摇头说:“你可能觉得我为了得到解药,不敢伤害你,因此跟我死扛。我知道你用毒的本事很大,但你看看你自己,还能用毒吗?你嘴里的毒都被我清除了,你想死都死不了。你现在就是砧板上的肉,任我宰割,我劝你还是现实一点,否则还有更大的苦头吃。我再问一次,交不交解药?最后一次机会。”

石彩双眼发红,咬牙切齿的说:“我咬死你!”

“好,看来你江水还沒喝够!” 太门西提起石彩仍到天井里,叫丹妃和诗冬把石彩按在条凳上,他在石彩脸上放一块毛巾,提一桶水往毛巾上浇。

这是在干什么?给这个女人洗脸吗?丹妃与诗冬对看一眼,甚是不解。

这时石彩开始挣扎,就与刚才被踩在河水里一样,当石彩快要窒息时,太门西停下来,揭开毛巾,石彩大口呼吸,大口吐水。石彩刚呼吸了两口,太门西又把毛巾盖上,开始浇水。

丹妃忍不住问:“公子,这有用吗?”

“放心好了,保证有用。” 太门西心说这是美国中央情报局用来审问恐怖分子的方法,肯定有效。那些参加圣战的人不怕死,有些本来就是准备当人肉炸弹的。照理说这些人死都不怕,难道还怕受刑吗。但就是这些人,一旦被抓,中央情报局就有办法让他们开口,水刑就是最常用的方法之一,窒息那种感觉让人抓狂,没有几个人能够坚持多久。水刑还有一个好处,就是不伤人,不留痕迹,没有后遗症。你如果真把人眼镜挖了,鼻子割了,人家生不如死,就彻底绝望了,只想一死了之,反而不招供了。而水刑给人留下希望,只要从实招供,一切完好,只不过喝一肚子水而已,这种心里作用非常重要。

果不出所料,当第三次揭开毛巾时,石彩嚎啕大哭。太门西又要把毛巾盖上,石彩急叫:“我说,我给解药。” 

石彩终于崩溃了,太门西早料到会如此。哼,对付恐怖分子的方法还治不了你一个任性娇惯的女人?真是自找苦吃。

石彩说解药在一个绿色小瓷瓶里,丹妃匆忙的找到药给红叶喂下。

红叶吃下解药后突然开始痉挛,口吐白沫,众人吓坏了,梦露哭喊着说:“公子,是假药!”

太门西头嗡的一声,拔出剑就冲到天井,二话不说,一剑就对着石彩劈下。

石彩看见太门西发疯一样冲过来,即便在黑暗中也能看见他森森的目光,她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太门西的剑就砍了下来,急切中她身子往外一歪,滚下条凳。

太门西一剑把条凳劈成两半,他一剑劈空,又举剑向滾到在地上的石彩劈去。石彩身子被布包着,无法躲闪,眼睁睁的看着剑劈下来,吓得她大喊:“是真药!”

太门西闻言手一收,剑堪堪的停在石彩的眉头,石彩甚至能感到剑尖的寒气。

石彩心砰砰的跳,原来她也怕死!她开始是在赌太门西不敢杀他,现在看到太门西疯狂的眼光,知道一句话说错,她就将死无葬身之地。她急忙解释:“你家丫鬟中的是蛇毒,解药是蛇胆,但蛇胆更毒,以毒攻毒,服下后有激烈的反应,但过一会就好。” 

她不用问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太门西盯看她看了半天,石彩心中发紧,生怕太门西不相信。太门西转身离开,没有说一个字,他不想再说什么,如果这个女人说的稍有不实,回来直接剁了,再无二话。

石彩看着太门西离去,她头上开始冒冷汗,她并没有全说实话。

太门西回到屋里,红叶还在抽搐,只是没有刚才激烈,过一会儿才抽一下。太门西把石彩说的话告诉丹丹几人,大家开始焦心的等待。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红叶停止了抽搐,但还是面色发青。又过了一柱香的时间,红叶脸上的青气并没有消减。太门西几人快沉不住气了,他们又焦急的等了约一个时辰,红叶的情况还是没有好转,她身上中的毒并没有消解。

这解药不对!诗冬起身去找石彩,也没有征求太门西的同意,只是看了太门西一眼,眼光很复杂,有些责怪。

诗冬觉得太门西对石彩有些婆婆妈妈的,被她骗了一次又一次,耽误了宝贵的时间。

诗冬站在石彩面前,拔出剑对着石彩说:“我数一二三。” 

说完就开始数数,一点不拖泥带水,“一,二,…” 

“我说!” 还没有等到诗冬数到三,石彩就抢着说,她知道诗冬要什么,诗冬也无需问,两人心照不宣。

石彩对太门西有侥幸心理,但有点害怕这个冷冰冰的女子,这女子好像没有七情六欲,冷血无情。石彩甚至能感到她身上的杀气,不敢与她对视。

石彩说:“解药确实是真的,但是你家妹子中毒超过了五个时辰,毒性已经浸入心脉,解药也不管用了,只能暂时压住毒性。

“那么留你还有何用?” 这时太门西也来了,他愤怒的说,“我白天苦苦相求,你就是不给解药,现在晚了,你去死吧!” 说完对诗冬点点头。

“等等,还有救!” 石彩大喊。

又来了,诗冬烦了,石彩一直玩心眼,不痛快的交出解药,每次逼急了才挤出一点东西,到头来还是不给你彻底解毒,小妹的命终究不保。她不再信石彩的鬼话,一剑就往她心窝扎去。

石彩吓得灵魂出窍,居然对着太门西大叫:“救命!” 

“等等!” 太门西在最后时刻阻止了诗冬。

诗冬叹息一声,但还是收住了剑。

太门西问石彩:“你说还有救,怎么救?”

“我师傅说苗家祖先传下一把血刀,可以解天下百毒,不管多厉害的毒,它都可以吸出。” 

“血刀在哪里?” 太门西问。

“不知道。” 她意识到要糟,赶紧补充,“不过我师傅知道。”

石彩眼巴巴的看着太门西,她知道诗冬不信她,非要杀她,只有太门西能阻止。

太门西问:“你师傅在哪里?”

石彩答:“在苗岭。”

“从这里到苗岭要多长时间?”

“大概十天半月。”

“我家红叶还能撑几天?”

“大概十天半月。”

太门西看看诗冬,诗冬虽然信不过石彩,但却没有说话,她知道只要还有一丝希望,太门西都不会放弃,即便明知石彩在骗他,他也要一试。

太门西当机立断,连夜赶往苗岭。

石蒙听说太门西要离开镇子北上,带着手下抄小路到前面拦截。他们在路上设置绊马绳,并在两边树林里埋伏弓箭手,箭头上都涂有麻药,在路傍还挖有陷阱、埋竹尖、总之各种暗算的手段都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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