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小平刮起右倾翻案风谣言四起
第三个问题,天安门广场反革命政治事件是怎样有预谋、有组织、有计划地搞起来的?
第一,大造反革命舆论,是这次反革命政治事件的思想基础。早在去年七、八、九月,邓小平刮起右倾翻案风,社会上谣言四起时,这伙反革命就与邓小平一唱一合,紧密呼应,煽阴风、点鬼火,大造反革命舆论。他们丧心病狂地把矛头直接指向伟大领袖毛主席,攻击中央领导同志,造谣诽谤中央有什么“老派”、“新派”,“温和派”、“激进派”。
反击右倾翻案风开始和周总理逝世后,他们又制造所谓“总理遗言”,胡说什么“批邓就是反周总理”,妄图制造混乱,扭转批邓的大方向。在天安门广场活动最猖狂的,就是那些散布谣言最凶的家伙。反革命政治谣言泛滥的单位,群众思想混乱,批邓就批不起来,坏人活动嚣张,在天安门广场反革命政治事件中也跳得最高,干得最凶。
他们无耻地吹捧邓小平,为把邓小平抬出来当中国的纳吉,大造舆论准备。当去年邓小平大刮吉倾翻案风时,这些家伙就给他吹喇叭、抬轿子,认为只有邓小平才能代表他们的利益,说出他们的心里话。胡说什么、“邓小平主持中央工作,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反击右倾翻案风开始后,他们预感到末日来临,拼命顽抗,诬蔑反击右倾翻案风的伟大斗争是什么“天骤变,乌云布,起阴风”、“突如其来”,“争权夺利”;攻击批邓是什么“无端弄笔出诽言”,“用反复辟的口号搞复辟,以反倒退的名义搞倒退”,“是把老干部打下去的信号”等等。
他们竭力为邓小平辩护,胡说什么“搞阶级斗争阻碍生产的发展”,“抓不住老鼠的猫能是好猫吗?”说邓小平被批判是“遭了暗算”、“坐以待毙”。有个反革命分子竟疯狂叫嚣说,他要是邓小平的秘书,就要对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下毒手。周总理逝世后,他们又散布邓小平是什么“党政军全拿得起来的唯一的人”,“当然的接班人”,还造谣说,邓是周总理“提议的总理接班人”。直到天安门广场公开打出拥护邓小平的旗号,妄想“对中央施加压力”,“把邓小平抬出来”当中国的纳吉。
他们恶毒攻击大好形势,制造混乱,以便混水摸鱼。用林贼《“571工程”纪要》中的恶毒语言,攻击莺歌燕舞的大好形势是什么“政局不稳”,“经济搞得乱七八糟”。还诬蔑现在是什么“山河变色,虎狼猖獗”,“五洲峰峦暗,环宇竟哀鸣”,是什么“风雨飘摇水火深,四方黎民不安生”。煽动“有志不如趁势”,要“在这急风暴雨到来的时刻”充当“英雄”,要“不怕风险,不怕杀头”,用“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的亡命精神”,“大干一场”。
他们还为在天安门广场搞反革命暴乱直接制造舆论,别有用心地进行反革命煽动。散布什么“周总理逝世时悼念活动受到了限制,群众的意志没表达出来”。公然叫嚣到清明节“要用花圈表达出人民的意志,有热闹可看”。在清明节前夕,他们大肆传播所谓“总理遗言”,故意歪曲南京事件真相,造谣说“南京有几十万人上街示威”,“全国已经乱起来了”,胡说中央对南京事件“态度很软”。还造谣广州有人在大街上召开会议,指名攻击中央领导同志,公安局也不敢抓人等等,为制造反革命事件大造舆论。
第二,组织上早就互相串联,结成了帮伙。
在天安门广场跳得最高,干得最凶的,台前幕后都有一帮子人,已经查明的就有几十伙,少者四、五人,多者几十人。从初步调查的情况看,他们搞组织串联,大体有以下集中情况:
一是策划于秘室,搞“裴多芬俱乐部”,早已结成反革命集团。反革命分子徐漓,在去年就与本单位的一些人结成同伙,经常在一起传播反革命政治谣言。从三月三十一到四月四日,他们一起到天安门广场进行反革命宣传,并精心策划在厂内贴出十八条反动标语,恶毒攻击中央领导同志。叫嚣什么“誓与党内赫鲁晓夫式的野心家、阴谋家血战到底”,策应天安门广场的反革命活动。他们还供认,阴谋搞四○火箭筒,伏击红旗牌轿车,对中央负责同志下毒手。
一种是早就纠集一伙人,在天安门广场又乘机扩充或建立新的反革命组织,打出所谓“首都人民悼念周总理委员会”“全国罢工委员会”“临时造反委员会”“杀妖战斗队”等旗号,发表《告全国人民书》,网罗党羽。反革命分子侯玉良,从今年一月开始,就搞反革命串联,组织反革命小集团,在天安门广场反革命暴乱中又积极物色对象,发展反革命组织,采取特务手段,规定联络暗语,建立单线联系,炮制反动地下刊物《大众报》。先后网罗几十人像林彪的小舰队一样,开列了名单,划分为骨干、可靠和不可靠三类。
四月五日早晨,侯玉良一伙在纪念碑周围贴出“首都人民悼念周总理委员会通知”,发表反革命演讲,用半导体话筒声嘶力竭地叫嚷“火烧得越旺越好”,带头指挥冲击人民大会堂,还组织了五名所谓“谈判代表”,侯玉良自命为“首席代表”,踩着警卫战士和人民警察的头冲进解放军营房。
天安门广场反革命政治事件被粉碎后,他们又订立攻守同盟,转移销毁罪证,转入地下,侯玉良与同伙总结三条“失败的教训”:一是没有联合起来,二是大学生没有发动起来,三是没有一个像样的首领。还给同伙打气说天安门广场事件是什么“进军的第一炮”,是解放以来最伟大的群众运动,看到了中国的未来和力量,“妄图卷土重来”。
一种是到外地搞反革命串联。炮制反动诗词、造谣攻击中央领导同志的反革命分子周忠铉,今年一月到桂林参加四机部召开的业务会议时,与上海、河北、广西、四川、贵阳、南京等省市一些工厂的十五、六个技术人员串通一气,传播了大量的反革命政治谣言,周忠铉还和其中的五个人集体收听敌台广播,记录敌台伪造的所谓“总理遗言”。回京后保持联络,继续进行反革命活动。
一种是外地的坏人来京搞反革命串联。吉林省劳改释放的坏分子李广德,三月二十日窜来北京与一内蒙来京的坏人王铎勾结在一起,串通了十六、七个所谓上访人员,从三月三十日到四月二日接连召开了五次黑会,密谋到天安门广场张贴宣讲所谓“呼吁书”“告上访人员书”,叫嚣到北京“不是来烧香的是来拆庙的”,“贪官我也反,皇帝我也揪,不拆城隍庙,宁死不回头”,煽动要组织起来,到中南海静坐、绝食向中央施加压力,冲击中南海。
第三,到天安门广场搞反革命活动,也是经过精心策划的。
就拿第一个在纪念碑贴出影射攻击“悼词”的反革命分子曹志杰来说,早在三月十三日就纠集同伙,密谋策划,先后开了四次黑会,指定专人起草悼词。三月底写出悼词之后,他看了嫌太平淡,“没劲”,特意加上“披荆斩棘”“血战到底”等影射攻击的反动词句。四月二日还到北大法律系进行煽动,遭到工农兵学员的驳斥,市总工会要他揭下反动悼词,他坚持不揭,后来看形势不妙,又私下对同伙说:“先退回来,等待时机以后再进攻”。
在天安门广场猖狂表演的这伙反革命,幕后也大都有人煽风点火,出谋献策,在天安门广场用半导体话筒宣讲反动诗《今日在何方》的那个反革命分子,早就呕心沥血地炮制了反动诗词,并四处拉同伙,请军师。有个宣传部门的人为他写的诗反复琢磨,一边修改,一边赞赏,并陪他到天安门广场张贴宣讲,还有一个反革命分子为他的诗修改了三天,凡恶毒攻击的字眼,都用红笔划出来,肉麻地写道:“大作拜读,构思巧夺可取,感情真挚,有激情”,并为他献策说:“应写得含蓄一点,含不尽之意见于言外,让别人看得出来,又不能让别人抓住,望君注意”。还有个家伙为他出谋划策说,如果公安局把你抓住,你绝不能承认攻击中央的,因为你的诗从字面上怎么解释都可以。
在天安门广场反革命政治事件中闹得最凶的单位,大都有领导人纵容支持,直至亲自出马,中国科学院109厂送四块反动诗牌和花圈的活动,就是在某些领导人参加下精心策划的,他们早在一月底就酝酿清明节送花圈,二月买纸作准备,三月中旬制定了花圈图案,经某负责人批准制作,并别有用心地提出“要把反动诗牌做得越大、越醒目,越好”。
他们一共做了四个花圈,两个给周总理,一个给陈毅同志,一个给杨开慧同志,影射攻击中央领导同志。有一个家伙,在制作花圈的时候就说过:“准备被抓起来坐牢”。三月三十一日,他们还专门开会研究送反动诗牌“走那一条路影响最大”,确定绕道走“外地人多,外国人多”的王府井,路过北京饭店送往广场。
四月一日,该厂一些领导人亲自坐车到天安门广场窥测形势,并抄录反动诗词,回去进行煽动。四月二日上午,这个厂的领导为了掩人耳目,还特意设计了一个所谓批邓大会,会上只有一个人发言,接着煽动组织了三百多人,指定了正副总指挥,从工厂所在地德胜门外祁家豁子出发,用四辆汽车在头前开道,抬着花圈,举着诗牌,招摇过市,到北京饭店门前故意停留了五分钟,以便让外国人拍照,他们还指定专人把送反动诗牌的各种场面都一一拍成照片,蓄意扩大反革命影响。还有一些单位也有类似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