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帕瓦罗蒂经典歌曲五十首”而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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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我驾车飞驰,忽然听到车载广播里我常听的古典音乐频道有支熟悉的歌曲传来,细细一品味,原来是意大利歌曲《我的太阳》。这不帕瓦罗蒂唱得最好吗?怎么这男声有点不一样?接着,又辨别出是帕瓦罗蒂的声音在演唱另外几首歌。细细一看原来真是电台在播放《帕瓦罗蒂经典五十首》。真是“故友新知”!我不禁回想起自己这多年间听帕瓦罗蒂歌曲的三次情形来。

我初入社会几年后,有次家里在中图公司买了一张《世界三大歌王演唱会》。那CD碟一百多元一张,很让人心疼的。但随后在家里音响上,我多次聆听三大歌王的歌声,打心底里赞颂帕瓦罗蒂的歌声,他是最好的!后来呢,家事冗杂,就再没心思买那些贵的进口碟片了。我还买过一些英文歌磁带,如《平克。弗洛伊德》《酸草莓乐队》瑞典乐队《S基地》等等。西方当代音乐接触有限。。。
我移民后,大约八九年前,我在杰美卡一家老人院干兼职护理员(一般是六楼)。有一日,我被派到一楼活动室服务。那日我推的轮椅病人(她随我下楼层参加活动的)是位我照顾的印度和西班牙裔的盲人老太太,她七十几岁,仍积极参加这种团体活动——选择参加活动的病人,一大早由护理员洗干净穿戴好,坐着轮椅推到一楼大厅参加全天活动:先听老歌手演唱怀旧歌,再几十个人一起吃中饭,再由护理员替他们整顿后(换尿片),集中进行圣经学习等等。我听到音响放送出帕瓦罗蒂唱《我的太阳》时,正是坐轮椅的病人们围坐在一个大大的饭桌圈后,我们做服务的人一个个核对名字餐盘后端给他们各自餐盘时。当时我一听到那曲调眼泪都快下来了。帕的歌声多明亮多美好,可我的境遇挺灰暗,回想自己在国内欣赏帕的歌曲时,境遇与现时是多么不同。。。但是,情绪得忍住,工作是工作。随后,我再跟护理同事们合作,给三四十个坐轮椅的病人一个个换尿片,很有工作量的工作。。。我也就做大厅服务过一回,后来我觉得那里不适合我(犹太人经营,病人基本全黑人西班牙人,且有精神病楼层(我偶尔被派工过去,鬼哭狼嚎的有,大白天不穿裤子在楼道上闲逛的有),人精神压力颇大)。我就离开了。。。
再次听到帕的歌声,是在多年后驾车时。而我初听着帕的《我的太阳》,感觉不是他唱的,声音不太对,仿佛是车内音响只放送的一边喇叭。我摇摇头,不对,可能也不是音响问题。我的听力近年来有一边弱了,在百老汇听剧有时也觉得音响开了单边/单声道。。。
美好的帕瓦罗蒂,熟悉的帕瓦罗蒂,他人已仙逝好几年了,我也没再接触过他的歌好几年了。我欣赏着电台里他的歌声,觉得像老友像故人。我随后得空才网查他唱的好些首意大利语歌曲,到底中文译文是什么,是谁作词作曲在哪部歌剧里的。咱不能从头到尾只享受一个音乐情绪,具体歌词也得探究一回。
经典永流传。这就是我由《帕的五十首歌曲》而想到的。
仅以此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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