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田田跟着董九查房,对一院外科住院部的设备和医务人员的数量和素质,惊叹不已。尤其来到特护病房,对那些监控仪器、打印的数据和图,闪烁的仪表和指示灯,充满好奇希望了解,更是对病人接受到的照料,心生敬意。
刘田田本来想问董九,听到的看见的想到的,但是见他一直紧张、严肃、认真,更是跟在病房的大夫护士一直交谈而插不上话,只好专心听着。刘田田从董九的问话里,才知道病人术后二十四小时内非常关键,很多术后事故,发生在这个阶段。
刘田田一直梦想给人做手术。现在她将负责中院分院工作,还能做手术吗?刘田田想在分院设立手术室,在农村能做一个小手术那是非常了不起。尤其能给难产的妇女做剖腹产,可以救活多少难产的婴儿,甚至产妇也能得到最大的救助和恢复。如果胎死腹中,对产妇对他们的家庭,是一次多么大的打击。
刘田田下定决心,要求董九帮助她,实现她的人生追求和职业目标。刘田田知道,葛优秀也在拼命地学习动手术。他也不是学医的,他能做的事,刘田田相信自己也能做。刘田田决定跟葛家合作,完成她的人生目标——既用中医看病,也做外科手术。
坐在董九自行车的后座上,刘田田说出自己的打算,立刻被董九劝阻。
刘田田一生气,跳下车不想理他。董九只好下车支好车,拉着刘田田在路旁长椅上坐下。见她垂头丧气的样子,董九说:“现在的目标是解决少药的问题。让农民朋友有药可服、生病能治,才是最紧急、最迫切的事情。
“问题有轻重缓急之分、做事有分寸进退之别,你是一个有文化、讲道理,更是有追求,有理想的人,按照肖主任和一院党委的要求,做好眼前的工作,才是可取的、合理的、现实的。最重要的是,符合领导的要求。
“对了,田田,你的理想是什么?”董九觉得刘田田也是出身国民党反革命家庭,跟冰细思一样,很想听听她的人生理想追求的设定和解释。
刘田田何尝不知道她的想法是天马行空、不切合实际,但是董九断然拒绝,一点都不讲究说话的方式方法,让她很难接受。更是对他问的理想问题,觉得可笑,因为刘田田从来没想过什么劳什子理想。
“你为什么这么听肖新妍的话,而我的话你不屑一顾?”刘田田听他一口一个肖主任,而她刘田田的话就当耳旁风,不觉心中酸溜溜的,泪水也不请自到,让刘田田不愿坐在董九身旁,起身独自来到自行车旁,趴在车座上,暗自伤心落泪。
董九哪里受得了一个女人的眼泪,尤其还是他喜欢的一类女人。
“给你!”董九把身上不知何时带的擦嘴纸塞到刘田田手中,“好端端的,哭什么?又没人说不行,但也得有个先来后到。”
刘田田才不要他的东西,抬起梨花带雨的一张精致脸庞,带着哭腔说:“你刚才不是这样说的!非要把人家逼哭了,你才开心是吧?呜呜呜——”
“好了,再哭你就误了复习功课了!”董九看了一下表,学员已经回招待所了。“我本来就没打算回教室复习,你送我回招待所吧!”刘田田不知道何时自己靠在董九怀里。
想不到她也像跟董九有染的女人一样,以他的怀抱作为交换的平台。无论是物质上狼狈为奸,还是精神上沆瀣一气,董九用他的怀抱,遮掩他的丑行,以济困扶贫、铲强扶弱为幌子,干着放浪形骸的下流勾当。
刘田田愿意跟董九有染,一是她本来就孑然一身,没有心理和伦理压力。二来他董九身边的女人多了去了,多她一个,对姚钏产生的破坏力影响不大。最后,有了董九的情感倾斜,以后对她的诉求不会不闻不问。
刘田田的心思,还是停留在妻妾的状态。她认为姚钏是正室,而她刘田田连外室都不算,因为她跟董九会走到哪一步,完全根据她刘田田的心情、目的和董九对女人的口味。
“董大夫,我跟你回家吧!”刘田田试探性地问道。
“别瞎想!你不回招待所,要受处分的!走吧!”董九把刘田田拉出他的胸前,不想跟刘田田有任何肉体关系。一个冰细思已经把他董九搞得焦头烂额,再多一个刘田田,还不把他搞死。这哪里是他搞女人,是她们搞死他董九。
“我愿意让你搞我,董大夫!”刘田田有点不甘心地咬耳朵,“今天是不是被哪个小妖精搞蜕皮了?”董九闭嘴吃吃笑着,同时抱起刘田田放在后座上。
在刘田田进招待所大门前,董九告诉她:“你今天是不是听我的办公室门了?她是我老婆,别想偏了!我们应该是同志,而不是情人,进去吧,田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