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6日,“重归苏莲托”这首世界驰名的歌曲蕴含着迷恋和渴望。站在苏莲托(Sorrento,图4-6)陡峭的山崖上眺望那片变幻的由海空交织岀来的一片碧蓝青翠灰绿,就会明白为什么会有 “啊,多么辉煌”那种衷心赞叹以及“回来吧”那种执着呼唤。忆起由帕瓦洛蒂演唱这首歌曲,那种纯意大利的情怀和意境是令人迷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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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苏莲托到阿玛菲(Amalfi,图7-12)是地中海最靓丽的海岸线之一,我曾经在微雨飘散的时候来过,这次是极目云阳,海天一色。借一古句: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当然,在这里海山比湖丘有更恢宏的气势。沿着一条在壁立石崖中开拓出来的蜿蜒盘旋的窄路前行,就被罩进舒展怡人的天然画廊中。不必刻意去寻找"面向大海,春暖花开"的情怀,这里每一步都能享受到自然给予的恩惠,尤其是这种享受中不掺丝毫的人为刻意添改。
那条环岸公路可不好对付,稍大一点的车都不好顺着又小又急的弯道拐弯,而且在30多公里的路边仅有区区几个只能容三四辆车停靠的观景点。莱茵河有一浪漫的传说,一位据于危礁之上叫洛蕾莱的女妖常用美色和歌声引过路水手竞相折腰。这条缠绕在半山腰公路同样对驾驶者有两难之选,若分心看佳景则可能蹈险境。幸亏我们驾车的朋友举重若轻,没有错过岸边高低美景,又无惊无险抵达阿玛菲。留意到当地的车身多带长长的擦刮之痕,皆为路窄之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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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玛菲镇里的主教座堂(图16)的历史可追溯到公元九世纪中叶,保存的宗教塑像,壁画,器皿(图17-18)的岁月都是以世纪作为时间计量单位。难怪这个兼得山水,文化之利的小镇被列为世界遗产。
阿玛菲周围的山巅布满柠檬树和橄榄树,树上挂着硕大的柠檬,大的一只就可能超过一磅。此地所产的柠檬酒颇负盛名。连当地的瓷器都以柠檬作造型为主.
我们住的旅馆背崖面海,带阳台的房间宽敞干净,推窗则海风拂面。只是离镇子有1-2公里,那是上上下下的台阶路,有点累人。吃完晚饭,看到有一欧元一程的公交车,跟只讲意大利语的司机比比划划地说我们的旅馆地点,看起来他像是知道,就坐下了。开车后往高处走,看GPS却是离旅馆越来越远了,以为是按路线绕路,谁知直到另一终点站才知道是坐错车。结果又跟车回到小镇里,靠另一个懂英语的职员引导去了另一辆车,也没再问我们这批入城的老乡收钱,一直送我们到旅馆门口,其实那门口是没有正式的停车站的。感觉挺好,承蒙当地人的厚道,歪打正着,我们添了一道夜游阿玛菲的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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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7日,从阿玛菲到马泰拉(Matera)仅3小时的车程,又进入了另一个世界遗产。
从公元前3世纪建城始,这里是可考的人类史上名列第三古老的城镇(图21-30)。当地人称Sassi是在石灰岩中开凿的洞穴和小楼构成一片别致奇特的灰白建筑群。土耳其的的卡帕多西亚也有类似的穴居石洞。只是在这里建筑更集中,保存得更完整。近几十年,人们逐渐迁离到新城区,但是这座老城并没有随之凋零而沦为废墟。尤其是那种古老的格调有与众不同的魅力,吸引了十余部电影在此取景拍摄,其中知名的有《耶稣蒙难记(The Passion of the Christ)》,007系列的《无暇赴死(No Time to D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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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8日,阿尔贝罗贝洛(Alberobello ),挺拗口的意大利南部市镇。因城里保存众多磨菇状的特鲁洛(Trullo)建筑被联合国列为世界文化遗产。16世纪当地人用石砌墙壁,用灰色的扁平石块堆成圆锥型的屋顶,建成这种童话般的小屋。据说这种建筑在那时可以帮着省税,可见老百姓自古都得琢磨着省点钱过日子。以前那部《蓝精灵》的动画片里的小精灵们就整天忙着建这种小屋。
如今这些冬暖夏凉的小屋已经少人居住,多半因应旅游发展,部分临街的改为商业店铺。在地中海的初春艳阳下,抿一口意大利咖啡,和爬在椅子上的小猫对着眼,别有一番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