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墓碑记叙的故事 （上）

一场隆重的婚礼在进行着。新郎是英俊壮实的满族青年萨琪，他是贵族格尔公爵的长子。与他拜天地的却是一对新娘。两个女子一般高的身材，一样美丽的脸庞。她们是两姐妹。姐姐玉真长着细长的眼睛，温柔秀气的眼神里透着羞怯的喜悦。妹妹玉宁则有着一双圆亮的眼睛，眼神中却深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忧郁。这让她的美丽带有特别的魅力。

玉真和玉宁并非亲姐妹。玉宁的父母早逝，她的伯父母——也就是玉真的父母收养了玉宁。因此两个女孩子从小一起长大。两姐妹在一起比亲姐妹还亲。玉真柔弱多情，玉真寡言少语，秀外慧中。两姐妹都是父母的掌上明珠。两人年纪相差不大，玉宁小玉真4个月。当姐妹俩十六岁时，父母开始为她们张罗婚事。正好此时，格尔公爵派人来说亲，来人看上了姐姐玉真。可是玉真听说要和妹妹玉宁分开，她说什么也不答应。父母为难之下，只好和格尔公爵商量如何是好。公爵夫人于是建议将两姐妹一起娶过门。因为她早就听说这姐妹俩都长得貌美如花。选谁都难。之前碍于玉真父母的面子，一次娶姐妹两人过于贪心。如今是玉真父母主动请求帮助，格尔家可以一次娶到如此美貌的姐妹花，实在是莫大的欢喜。

于是就有了这场盛大的婚礼。

萨琪是辽东远近闻名的优秀青年。他不仅能骑善射，是个健硕的赳赳武夫。他同时也因为个性豁达，且知书识礼而成为许多贵族家庭期望结为亲家的人。虽说和玉真玉宁成亲是父母的一手安排，但他其实对姐妹俩的美貌也早有所闻。当他在婚礼上见到姐妹俩时，发现她们名不虚传，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美丽。而且她们不仅相貌秀美，姐妹俩的个性也显得温顺柔和。如此的稀世良缘，让萨琪如同飘然如风，感到自己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人了。

新婚之夜，玉真在床上，仿佛胆怯的猫咪一样接受丈夫的抚爱。她的柔顺和毫无热情的态度让萨琪满意但也让他有些失望。玉真实在是太顺从了。她似乎完全没有自己的欲望和感觉，也没有任何的欢乐甚至痛苦。她诺诺地接受着萨琪要求的一切，连笑也是附和着萨琪的满足。萨琪每每有些茫然失措，不知道玉真到底是自己的妻子，还是天上的仙女。

一个清晨，萨琪从睡梦中醒来，他躺在床上，突然产生某种莫名的冲动。他听见隔壁玉宁轻轻的咳嗽声。他想到自从结婚以来，他一直都是和玉真睡。因为他一直都是觉得玉真才是正妻，玉宁只是陪嫁。这时，他迫切地想要玉宁。

萨琪推了推身边的玉真，对她说：“去叫玉宁来。”

玉真听了，连忙披衣下床。满心欢喜地去叫玉宁。她此时什么念头都没有，只想着让妹妹也一起来分享做新娘的幸福。从小到大，她们两人就如同一个人。有好吃的一起分享，有好玩的一起开心，行坐起止都是一致的。

玉宁被姐姐推进了萨琪的房间。她仿佛还没有清醒过来。怔怔地站在床边，不知如何是好。萨琪见到玉宁桃花般的面容，有些发愣的眼神，又是别具风韵的美。他见玉宁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就轻声唤到：“过来，玉宁。别怕，我是你丈夫呵。”

玉宁走到床边，惊慌地望着半躺着的萨琪。

“上来，躺到我身边来。”萨琪催促着道。

玉宁不安地小声说道：“我已经睡醒了。我不要睡了。”

萨琪被她幼稚无知的神态逗乐了。说：“玉宁，你过来。我教你怎样做新娘。”

玉宁不再说什么。她小心地跪在床上，低垂下头。

“你躺下来。”萨琪催促道。见玉宁不吭声，也不动弹。萨琪只好起身按着她的肩，要她躺下。此时玉宁却紧紧闭上了眼睛。当她被按着躺下后，她的眼泪淌了下来。她的身体也像受惊的刺猬一样，紧紧地缩成了一团。

萨琪因为她是出于无知而害怕。于是尽力地安慰她。但无论萨琪怎样努力，玉宁依然包裹着自己的身体，极力地避开萨琪。萨琪不禁失去了耐心，他动作变得粗鲁起来。虽然玉宁只是一个娇柔的女孩子，但当她抗拒萨琪时，竟也变得难以驯服。萨琪费了好大的力气，直搞得筋疲力尽，才满足了自己的欲望。而玉宁则哭得泪人一般。她没有哭出声音，而是害怕地无声地淌着眼泪。她楚楚动人的样子，越发让萨琪爱怜。

事后，萨琪忍不住对玉真抱怨，说：“为什么不教教你妹妹？她什么都不懂。让我好为难。她不知道做妻子的要服从丈夫吗？难道她不知道嫁给我是要做什么的吗？”

玉真温柔地安慰萨琪说：“玉宁毕竟还小。她不懂事。你不要怪她。”

尽管萨琪对玉宁第一次的表现很不满，但不知为何，萨琪还是觉得比起玉真来，他还是更怜爱玉宁一些。因为在玉宁面前，他有一种强大的男子汉的感觉。不过，玉宁伤心的样子，让他不忍再去碰她。他想，等玉宁再大一些，会更懂事一些，会懂得如何服从自己。

其实，玉真和萨琪都不知道，玉宁的心里，已经有了另外一个人。一个叫李欣然的汉族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