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有枪顶在后脑的时候(4)



案发地点比较远,警察20分钟才到。格医生听到警笛声由远而近,把枪卸了子弹放在车里,自己在外面等着。警察和办案人员都很专业,表现很理性。

一群人围住现场。医生打电话给太太告诉她不必担心。又给原来要一起去比赛的朋友打了电话。朋友通知认识的律师,到警察局去碰头。警察让医生坐在边上,没有戴手铐。到了警局在律师在场的情况下做了陈述。警察局长关心地问,你怎么样?医生说,不太好。。局长说,别担心,你没事。不要说假话。。

格医生没有被逮捕和控罪,没花一文钱律师费。律师朋友不收他的钱。一个星期之后警察把枪还给他。第二个强盗几天后被捉到,他把自己被打了洞的车送到修车店去修被人举报。医生以为他会被起诉杀人罪,结果只是绑架,抢劫,和私入民宅。案子拖了三年才判下来,所有控告成立,罪犯被判将近八十年,四十年不得保释。

格医生得到一辆新车。他的车被警察扣押作为证据在停车场放着,里面有血迹和人体组织碎片,大热的天。。。保险公司派人来估计损失,一打开车门就被熏回去了,说这车我全赔给你了。。

事件留下的心理创伤是长久的。医生第二天早上才真正反省到如果自己失败了会发生什么。“我有一段时间老想这个事,心里不自在。我到家族的墓地去,心想,我只是分寸之差就到这里来见祖先了。”

他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出把格劳克点四五放到顺手的地方。谁知道呢,也许他们属于帮派,会有同伙来报仇么?他不知道,但是需要对此警惕做防范。这个高警惕持续了颇有一段时间,一直没完全松懈下来,尽管报复的事没有发生。

“我去看心理医生,自己研究PTSD”,医生说。“我吃不下,睡不香,做恶梦。” 他们很快把房子卖了搬走了。亲戚,朋友,还有警察和检察署都关怀他们。

作为一个射击比赛选手,格医生从来没想过去上自卫课。这个二十五分钟的磨难改变了他的想法。他去坚持上课,最后成为自卫课的教练,给学员讲他的经历让他们受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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