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噢等等,于我有点bitter-sweet 吧(呆会儿说), 悉尼马拉松正式成为世界第七大满贯赛,加入已有的六个赛事 - 波士顿,纽约,芝加哥,东京,柏林,伦敦。
周五一早赶在上班前去晨跑,自己总带个腰袋用以放手机和钥匙,但一般不喜欢把手机塞里面,而是握手里,一来因为腰袋的腰带是松紧带的,跑步时手机会随着颠簸拍屁股,二来手机握手里可以沿路随手抢个镜头,增加点乐趣。但这个周五一出门脑子里就莫名其妙闪过个念头,万一路上摔一跤,手机屏不就砸了,于是便把手机塞入了腰袋。
跑了三公里多,刚结束一个几百米的缓上坡,异样地觉得腿很沉,鞋底与地面摩擦了一次,跑姿也有些走样,上身前倾过度,心想这不好,小心摔跤,得把腰挺起来,但就在此刻,左脚鞋底狠狠擦在碎石水泥铺就的人行道路面上,人往前扑,右膝撞地,然后是右掌,左膝,左掌,冲力依然很强,为了保护头脸,赶紧往右滚,右肘和右肩又相继着地。
知道摔得不轻,六点刚过,马路很安静,三个选择回家,退回百多米等公交,要正在健身房的女儿来接,叫UBER。但又一次莫名其妙地做了个决定,继续跑完整个14公里的路程。忍着痛不看疮口,先是一瘸一拐,渐渐步伐就顺了,痛感也轻了,一公里后来到一处公园厕所,第一次察看伤口,膝盖伤得比较厉害,几道血已流到小腿上,其他几处虽然面积大但都浅表,用了大半卷手纸力所能及把创口洗干净,又上路了,水洗的伤口疼了一会儿,但很快就不觉得什么了,很怕对面过来的跑者笑我,但他们似乎都没注意,膝盖上这么一片血淋淋的,装的,故意给我面子吧?
周六休整了一天,女儿说伤口洗净就不要包扎,不要抹任何药膏,否则好得慢,听她的。周六一早伤口是这样的,
本来以为会影响跑步,因为走路自然曲膝时都有牵扯疼,但有意思的是跑起来后反倒啥都不觉得了,看来归功于训练出来的跑姿,前脚掌撑接,胯部发力,髋关节为主动轴,没有膝盖什么事,和走路的机制完全不一样。就这样完成了一周56公里的指标。有了这次难得的摔跤,体会到9月跑马的不易和坚强,那最后15公里毫不享受,鸡眼发作疼得要命,而且越跑疼得越厉害,比起来这膝盖的伤口就和无事一样,跑一会就全忘记了。
今天一早手机里传来悉尼马拉松通过三年的验测明年将成为第七个世界大满贯赛事,好高兴,自己也算为这做了份贡献,但又有点酸楚,成了大满贯必定有达标底线,今年自己的首马成绩4小时11分肯定不够达标的,去哪里跑个小赛,即使达标也错过了2025首届大满贯盛典的报名。
上午女儿传来她朋友的消息,今年完赛的将自动获得接下来三届中任选一届的入赛资格,喜得我都不敢问消息可靠不可靠,too good to be true? 管它,先乐一会吧, 幸亏,幸亏我跑了大满贯验测的最后一赛。跟女儿说,我周五摔跤那一刻,相信就是他们马拉松委员会开会最终拍板的一刻。
对了跑步还见到奇怪一幕,一条戴着项圈的大黄狗在河中游泳,悠哉悠哉,也见不到狗主人,它是抓鱼还是野鸭子?反正不是失足落水,因为河岸很低而河边的树枝都伸进水里,很容易攀着爬上来的。
跑径边上的人狗饮水器,底下那个碗是给狗的,有带弹簧盖的孔可把剩水放掉
路边的自行车自助修理站,有气筒,扳手和吊自行车的滑轮系统。
路边这个土土的小书箱最暖心,给路人交换书籍。
跑径上这段大路跌落得厉害,必须尽量后仰以极小的快步完成。
这是一颗头顶开满白花的常绿乔木,澳洲是棵树都会开花,或者说不想开花的树不是棵好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