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花下 489-一天跑完五个公社的夜晚

泰淮乐发现每个公社的革委会主任和秘书似乎都知道董九，因为他有一个女儿叫冰细思，是江北第一中医院的院长，非常厉害，把分院开到整个江北。不但把所有中医名家搜罗一空，加以重用，而且让散落的、不上台面的采药农民的积极性调动起来，成为专业户，种着生产队的土地，生产着药材，更是为分院所在地的生产队，带来额外的收入。

然而更厉害的是分院根本不只是中医一只“右手”捣鼓，而是跟西医那一只“左手”一起飞舞。分院因为是市卫生厅的直属单位一中院的分支，可谓“胆大包天”，把全国各地下放到江北的不少西医大夫，悄悄雇为“临时工”。不但让他们的个人生活有了着落，甚至让他们在分院继续发光发热，大包大揽，还让所在公社解决他们子女的上学问题，可谓给这些下放劳改犯的事业生活第二个春天。

最厉害的是，让所在地的农民“缺医少药”的困境，得到最大限度的缓解，让分院的“大胆妄为”畅行无阻，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听说每个公社，从公社革委会主任，到大队队长，甚至是生产队队长，都有好处。可谓皆大欢喜，有钱一起挣。

泰淮乐还发现，他们对建五七干校毫无兴趣，甚至非常勉强。有分院的公社，希望董九再开几家分院，并推荐他们的亲人朋友上分院工作，因为谁都知道，董院长是冰细思的最强大的靠山，而卫生厅的肖老板，对董九言听计从。只要董九答应了，没有办不成的事情，所以把泰淮乐、司机和一个尾巴万山红，冷落在一边。

董九只是说没问题，接着说他要亲自面试，保证每个进分院的人，不但至少有初中的文化水平，还有悬壶济世的理想，因为跟病患打交道，没有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品行，很难持久，也容易让分院的医疗功能无法完全发挥，然而董九不忘提醒，鱼米江北护理中心，已经开始培训基层医务人员。如果他们的亲朋好友有意愿成为卫生员、接生员和赤脚医生，可以报名。只要经过一中院的面试，就可免费接受三个月的培训。成绩优秀者，可以成为100名年度候选人，上市新一院接受轮训三个月，接受更多的理论和临床培训。

面对董九的要求，一半以上的革委会主任都打退堂鼓，接着强调多开分院，因为拿到好处的主任希望好处多多益善。董九都是满口答应，并希望公社出一部分钱，帮助分院建立，强调现在一中院已经开了十几个分院，所以卫生厅不愿意拨款，即使拨款，也是不到40%，所以现在新分院的建立越来越少。这个要求，又让很多主任打了退堂鼓，虽然口中还是振振有词地说，可以理解可以理解，让他想想办法，钱不是问题云云。

虽然公社革委会主任都会让秘书，带董九等人，上农场一探究竟，应付一下，但是更会妥善安排他们吃喝住宿。泰淮乐经历万医生不让她的干爹进主任卧室，监督她的外科检查，就发现这个万医生跟董九的关系很特殊。又发现一路上，她好像一个小老婆一样，跟董九关系亲昵，不避外人，跟董九搂搂抱抱，对他们住一间房，也不感到意外。

即使这样，泰淮乐在言行神情上，对他们父女一直恭恭敬敬，从来不喜怒形于色，让外人猜不到他的内心活动，因为董九做什么，万医生的表现，跟他和司机没有任何关系，只要他完成泰八岛的任务就行了，知道看破不说破才是人生安全和人际关系的关键。

尽管在基层有一个住处就不错了，但是万山红一定要洗热水澡。

泰淮乐知道万山红是董九的干女儿，而且亲自跟他的老板动手术，可谓是他主子的救命恩人，所以不敢不重视，立刻跟秘书要求，能否准备一些热水，给董院长的女儿洗澡用！

泰淮乐和司机两人搬来一个大木盆，是公社食堂杀猪宰羊时用的，用热水烫了半天。又用水桶，提来三大桶热水，一大桶冷水。还特意买了一块肥皂，一条新毛巾。

泰淮乐跟董九和万山红解释了一下，基层条件有限，公社把能想到的，能够提供的，都做到，希望得到他们的谅解。并说一旦万医生洗好了，他们两个人会过来收拾！并说公社秘书可以找他老婆过来协助万医生沐浴。

万山红摇摇头，只是感谢了他们两个人的帮助，然后告诉他们，也不要他们收拾，她有干爹，他会帮他女儿收拾，让他们回去休息，因为他们两个人住在秘书安排的一户人家的厢房里。公社没有招待所，而董九和女儿住在公社革委会主任平时休息的在公社大院特意为他建的独立小房子里。公社主任家属在乡下，平时一个礼拜除了礼拜天回家，上班的时候，晚上都是住在这间小屋里。为了叫董院长父女住得舒服，把小屋让出来，而主任借宿在秘书家里。

其实主任屋里有炉子、煤块和柴火，还有水缸和烧水用的铁水壶。董九怕水凉了，在炉子上还烧着水，可以随时为女儿添加热水。董九把门窗关好，拉上窗帘，因为此时天已经黑了。一天下来，跑了五个公社，想不到最后这个公社，生活条件很差，连水都是咸的。

等屋里暖和起来，董九帮女儿把热水调好，让女儿在里屋洗澡，而他去了外屋。这个小屋，其实就是一个20平米的长方形，中间有一个间隔和小门。外间做客厅、厨房和餐厅，里屋做卧室、书房和浴室。

“爸——”万山红见干爹无情地转身离开，内心很不习惯，气呼呼地喊道，“帮人家宽衣解带搓背呀！”董九立刻回到女儿身边，一声不吭地把女儿换洗用的衣物准备好，尤其是从13号带来的香皂和搓澡巾、浴巾也带来，放在木盆旁边的一把矮凳子上。

“穿这么前卫的内衣，啥时买的，宝贝？”董九发现女儿的胸衣和裤头都是非常省衣料的类型，好奇地问道，“爸爸怎么以前没见过？”见女儿没有吭声，就把穿过的衣物放好，扶着女儿慢慢坐进水中，才发觉木盆真是很大，女儿整个人坐进去，四周还有许多空间。女儿背对着董九，所以他坐在另外一把矮凳上，用一把葫芦做的水瓢，慢慢浇湿女儿的身体，然后开始打肥皂。

董九在她身后忙碌，万山红自己给前身打肥皂，抹着肥皂泡，浇热水冲洗。董九把女儿的后背搓擦完，又帮她用香皂擦拭颈脖子，然后简单搓擦了一下，才小声问道：“宝贝，前面你自己搓一下吧！”

“不，爸爸帮女儿吧！”万山红浑身无力，手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也不知道自己干啥了，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喜欢乡下，尤其是穷山无水的基层。想当初在仙台村，那里却不像这里，至少仙台青山绿水、温泉清风、名医乡情，加上鸟兽出没、草药繁茂、民风淳朴，让万山红还安居乐业，毕竟她这个医学院专科毕业生，在仙台学位最高，也深受大家的尊重，所以做一个井底之蛙，也是心生井口一样大的天空之喜，而保持着知足常乐的心情。

来到新一院进修，不断受到干爹毫无底线的偏袒和溺爱，又在他的帮助下，发觉她的天赋，引领她很快进入全国最知名外科大夫行列，使得万山红的眼界和心境突破了井口的限制，让内心越来越难以满足，反而感到很痛苦。

不知道要不要跟干爹保持严格的父女亲情，还是跟姐姐冰细思、李清照、隋馨和赵海霞那样，不满足于暧昧，而是越过男女界限。因此对要不要遵守“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的信条，让万山红觉得很疑惑，因为对她很严格、一直板着姐姐脸孔的郝秀丽，也偷偷跟干爹搂搂抱抱，还溜进里弄小楼，跟干爹过夜。虽然不相信她有老公和儿子，还会跟干爹有一腿，但是同样落了暧昧的俗套、走了凡人的老路，不想落其他姐妹的下风，处处跟每个姐妹相比。譬如这次，她收到干爹干娘的大礼，姐姐郝秀丽一直念念叨叨，说她过了专家组考核，什么礼物都没收到，干爹只是请她吃了一段饭。

其实郝秀丽复习的时候，一样得到董九的特殊照顾，把专家口试的题目，笔试的题目都事先透露给了她，但是郝秀丽觉得没什么，虽然题目很难，十有八九不知道，都是干爹一一跟她解释，让她完全理解，并时时提问，才让她在外科理论上，悟透了。虽然专家出的题目，董九无法未卜先知，但是把他们出题的范围猜对了80%，并让女儿彻底理解十几篇英美的综述，让女儿紧跟国际上最先进的外科理论和临床知识，并对目前仪器设备和能解决的临床问题，完全了解了一遍。

让董九感到很意外的是，女儿郝秀丽的理解力和记忆力很惊人，所以她只准备了一个月，就通过了考核，虽然分数不高，口试笔试刚刚及格，但是动手术的能力得到专家的高度评价，最后被董九破格通过。

董九不理解，女儿为什么口试笔试拿不到良好，得到的回答是，她非常紧张，平时顺手拈来的知识，好像都忘了，直到回到手术室，才恢复了镇静，否则她肯定过不了关。女儿的成绩让董九很失望，所以也没有为女儿准备礼物，但是请女儿吃了一顿黄浦江饭店还保留的西餐，接着看了首都京剧团来黄浦江市巡回演出的样板戏。

董九没有把女儿郝秀丽的考试情况告诉万山红，因为郝秀丽动手术的能力比万山红好，所以两人没有可比性。万山红考试能力强，而郝秀丽动手能力强。虽然郝秀丽心里很不平，但是得知妹妹口试笔试都是优秀，口上不服，但是内心还是很羡慕妹妹的学霸能力，觉得她没有上全国最好的医学院，而只是在黄浦江市医学院读了一个专科，真是太屈才了。

当万山红突破了心魔，跟姐姐郝秀丽、妹妹祝芙一样，在里弄小楼跟干爹走进了暧昧。考虑到自己还是黄花大闺女，连男朋友都没有确定下来，所以严守自己的底线，可以让干爹吻她、偷窥她，决定不能让他主动动手触及她的底线，因为她只想让自己的老公动的地方，干爹不能触及，除非自己一时激动，主动献身。凭着干爹出神入化的外科技术哪里破裂了，他也能修补好。

万山红还是不想主动走到那一步：虽然可以修补如新，但是心里的伤痕无法去除，除非自己的心理已经变得像姐姐李清照那样强大，因为姐姐冰细思和隋馨，甚至赵海霞，她们已经结婚了，心境跟她一个处子不同。

然而万山红发现，跟干爹在一起的时间越久，防线越松弛。不但被深吻，更是被搓背、被正视她的胴体，现在更是被他宽衣解带，还要擦拭全身。更可怕的是，她已经习以为常，更是不以为然。

万山红双臂揽着董九的脖子，闭着双眼，把前身交给干爹处置。万山红发现干爹在她白玉做的高台、乌云密布的青藏高原、桃花散落的源头，都是稍纵即逝、尝浅则止，知道干爹害怕他意志薄弱，做出被女儿扇几十个耳光的事来，又留下被10000只雄蜜蜂蜇过的肿脸，却玩弄她的脚丫子，整整有几十几分钟，加了两回热水。恨不得把她脚上人体具有的720穴位中的66个，都一一按摩挤压揉捏了百遍，一点情趣都没有。

擦干身子的任务，万山红没有推给干爹，但是穿戴的活，还是让他接手。

“宝贝，要洗头吗？”董九问道。

“嗯！爸爸，您先洗澡，再帮女儿洗头吧！”万山红穿戴好，坐在火炉边烤火。见干爹把热水加足，三两下就脱成光溜溜的身子，眨眼就坐在她女儿的洗澡水里，很快洗了起来。万山红怕干爹受凉，又加了几块无烟煤，让里外炉子的火烧得炉火纯青、热浪扑面。

“爸爸，我帮您搓背吧！”万山红一边搓着，一边揉捏着干爹背上旺盛的汗毛。董九把注意力放在打肥皂、搓揉出肥皂泡上，所以女儿手下带来的奇痒难忍度下降到可以忍受的地步，还是时不时扭动着身躯，迎来女儿咯咯咯的笑声。

突然被女儿伸进水的小手，捏住命根子，让董九一动不动，因为两颗阴阳八卦乾坤日月球，也被她转动着，害怕被女儿隋馨折磨的命运又要降临，所以佝偻着身子，轻声哀求道：“宝贝，都是爸爸不好，女儿手下留情啊！”

“不许跟朱玛瑙上床，跟女儿发誓！”万山红语气冷冰冰地警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