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飞蛾恢复心境后,离开了董九的怀抱,还是被他牵着手走出正房的卧室。飞蛾虽然想挣脱开董九的暧昧,见万山红他们没回来,才没有继续坚持。
飞蛾不知道他们说的一个小时就回来,出了什么意外,现在都过去三个多小时了,也不见一个人回来。辉仔、泰淮乐、妹妹飞燕、董院长的女儿万山红和司机好像一下子消失了,飞蛾很想上公社大院去看看,但又不愿意董九跟在自己身边,让路上熟人好奇,无端生出是非。
“哥——”飞蛾想参考一下董九的看法,喊了一声,就被他重新搂进怀里,让她非常害怕,不知道他会走到哪一步,让她叫又不敢叫、走又走不掉,就觉得上身的丰满,被挤压得像柿子饼似的,而下身象被三座大山压着,却不觉得压得慌,只是觉得罪恶感像一万条小溪,奔向心田,让飞蛾仿佛要被愧疚和羞辱淹没。
飞蛾一遇到自己被冒犯的事情,首先是身体应急,要么全身冰冷、肌肉僵硬,要么就是手脚发软,全身无力,像一滩水一样,慢慢向四周无目的散去,恨不得化成空气,不想面对被挑战和侵犯。
好在已经经历了二次被董九冒犯的检查,内心的惊慌不像往日,大脑很快清醒过来,并慢慢调整呼吸,趴在董九的怀里,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看看这匹披着羊皮的色狼,在别人家,怎么调戏良家妇女,满足他的色心滥欲。
“妹妹,今天估计查看不完剩下的公社。我们一行四人,只有暂住在公社招待所。”董九好像把飞蛾当成自己的女儿万山红,心里疼爱,就搂搂抱抱,一旦意识到自己举止过分,立刻松开怀里的飞蛾说道。
“怎么不掐把着妹妹了,坏哥哥!鞠家有住处,为啥去住公社的寒窑?哥哥,您的婆娘是不是叫王宝钏,还是叫姚钏?小心妹妹告哥哥的黑状,专门在基层欺负未见过世面的小媳妇、半老徐娘如妹妹者!飞燕说哥哥最爱对病患动手动脚,今天一试,果然如此!辉仔回家,不许再这样!否则会让他误会,知道吗傻哥哥?”飞蛾虽然知道董九是一个柳下惠,但是又是一个有贼心没有贼胆的人,只好规劝道,“哥哥,跟妹妹上厨房做饭吧!妹妹估计公社有事,也就是县里有事。辉仔说,八届十二中全会马上要召开,会议中要修改党章,规定接班人,还要正式开除中国的赫鲁晓夫,为九大顺利召开,准备条件和成绩。其中清阶运动的成绩、消除叛徒的成就,都要在九大之前完成总结和汇报,所以妹妹猜测,县里要各个公社清阶工作的阶段性总结。如果真是这样,那哥哥的工作任务就会受到影响。不过哥哥有女儿万山红,凭着她的那股子厉害劲,可能会拉着泰淮乐和司机跑完剩余的公社。”飞蛾说到这里,越说越害怕,这不是明明白白地告诉董九,要到很晚他们才能回来,并且辉仔有可能已经上县里去了。
董九一听,觉得有道理,心里也是很着急。如果泰淮乐让司机接送十几个公社的主任上县里开会,查看剩下四个公社的事情就得拖到泰淮乐跟着司机回来再完成。
“妹妹,就把中午剩下的饭菜热热,我们兄妹先吃。等他们回来,再做些现成的饭菜!”董九建议道,因为不知道他们何时回来,几个人回来。做一大桌子饭菜,不但费时费力,还可能白费心机。
“哥哥这样位高权重的人,会不会做饭?”飞蛾觉得老公一下子不会回家,对哥哥拉拉扯扯也就不一针见血地挣扎反抗,只好又被他捏着小手,边说边进了厨房。
“妹妹,哥哥不擅长烧火。上次在女儿赵海霞夫家帮厨,差点把眉毛烧掉了。一灶台的青烟,熏得哥哥泪流满面。”董九看飞蛾的意思,还要让他做烧火工,心有余悸地说道,惹得飞蛾咯咯笑个不停,心想自己为什么这样容易幸灾乐祸,以前可不是这样接人待物、为人处世的。还不是眼前这个老男人太坏了,处处让她难堪,更是得寸进尺地占她便宜。现在可好了,赵氏姐妹面对着他,一点隐私都没有,可以被他予取予求。更可恨的是,让她对这个老流氓的出格举动,内心在慢慢接受,不觉得违和和拗逆。人真是很奇怪,一直抱着一个界限和门槛,一旦被逾越或者跨越,就不再有界限和门槛了。很少有人会重新界定界限和门槛,因为那个人已经登堂入室,再有界限和门槛,也只是防患别人,跟他已经无关了!
“去烧火吧!烧掉眉毛,妹妹帮哥哥描眉画眼,到时更显年轻帅气!嘻嘻嘻——”飞蛾笑道,不想让外人主控自己的厨房,无论是菜肴的色香味,还是主食的品种花样,只有她这个女主人说了算。
董九发现灶膛外,整齐地码放了发火的松树针叶、火柴和细小的干柴,和一箩筐的大块柴火。经过上次的“惨痛”教训,董九有了体会,知道如何烧火了。他在灶膛里很快生着了火,正想把大块柴火加进去,却被在一旁冷眼观瞧的飞蛾劝阻道:“再加些小柴火,否则很快就会火灭烟起,呛死人!”
见董九抬起头,睁着一双茫然的死羊眼,飞蛾赶紧蹲在灶台火膛口前,从董九手上接过几把细小柴火,把火烧旺,才慢慢添加大块柴火,垒成镂空架构,便于通风,烧着大块柴火。直到几块大柴火彻底烧着了,飞蛾才放心。
因为起身太快,身子有点站立不稳,又被眼疾手快的董九抱住,轻声说道:“妹妹,你坐在灶台前看火,烤烤身子,暖和暖和,恢复一下!以后记得站起身来的时候,动作不要太快!”董九说完,就扶妹妹坐了下来,然后径直来到大锅前,从菜厨里取出几道剩菜,在热锅里热了起来。
董九见蔬菜所剩无几,拿起一根白萝卜,恨不得有两斤沉。舀来一盆清水,就想再清洗一下,想不到飞蛾来到身边问道:“哥哥要做腌罗卜?妹妹帮哥哥清洗吧!”
董九点头同意,很快把热好的三道菜装盘,放置在灶台旁边的方桌上。问了妹妹晚上的主食吃什么,便把中午的剩饭,拿了出来。董九洗了一下大锅,加些清水在锅中,然后把米饭放进锅中,加盖慢慢热着。
趁热饭期间,董九把大白萝卜,去头去尾,中间剖开,然后切成硬币厚的薄片,并放进妹妹取来的陶瓷钵中。接过妹妹手中的白糖,加了两大勺。拌匀放在一边杀青去辛辣,接着董九夹了一块腊肉,喂了飞蛾吃。
飞蛾无处躲藏,只好张口吃了起来,并瞪着董九,手指着他的额头,一副下不为例的气愤样子,让董九不知从哪里找到的白酒,倒了一杯,又递到飞蛾嘴边说:“尝尝这洋河大曲,非常地道。明清时期曾作为贡酒,专享‘福泉酒海清香美,味占江淮第一家’之盛誉。又具媲美五粮液和泸州老窖的浓香型酒味,杯中之特色、口里之风味均分外迷人——窖香得幽雅婉约,酿造得酒体丰满,勾兑得醇厚谐调,料配得绵甜爽净,曲制得回味悠长,用水得纯净协调,是江淮一带白酒的翘楚、佳酿的标兵。不想喝一口?”
飞蛾白了董九一眼,只好浅浅地尝了一小口,慢慢咽下,却觉得比喝毒药还难受,却微笑点头,面对董九一脸的期待,然后转身掀开锅盖,翻动已经水干饭粒开始结成锅巴的米饭,同时吩咐道:“哥哥,米饭好了!您把腌罗卜做好了,我们先吃晚饭!”
飞蛾加了一些冷水在锅中,洗净后,取出一些灶膛里的柴火,让火势立刻减弱下来。等锅稍微变热,加了一些菜籽油。
见哥哥把蒜头、姜片、青辣椒、红辣椒切片后,才把腌制了20分钟左右的罗卜片挤干,放进一个大碗中,加上切好的配料,又要了花椒,加了不到十粒,才用炒勺舀了一些锅中热油,浇在大碗罗卜上,炸香花椒。然后加了一大勺酱油、一中勺香醋和一大勺白糖,拌匀后静置半个小时。
飞蛾趁哥哥安排饭桌时,给卧室里的炉子添加了煤块,搁上水壶,估计饭后水就开了,可以沏茶。飞蛾计划让哥哥住在西屋里,因为厢房很久没住人,虽然里面床椅被褥一应齐全,但是没有炉子,晚上会很冷。
等腌制的罗卜上桌,董九把一碗米饭已经吃完。
“哥哥,妹妹陪您喝一杯酒吧!”飞蛾觉得家里就一对孤男寡女,不知道怎么办,赶紧喝点酒壮胆。飞蛾听妹妹飞燕说过,董九是一个正人君子,虽然名声不太好,都是坊间好事者添油加醋的后果。说他不会霸王硬上弓,而是女子受不了他的呵护之殷切、宠溺之无度,带来的暧昧黏糊,甚至勾搭成奸。飞燕还说,董九不是一个始乱终弃的人,对女儿、对妹妹、对女人都很尽心尽力、负责到底。
董九觉得腌制的白萝卜味道不错,夹了几片喂给飞蛾吃,想不到碰到软钉子,只听见她说道:“妹妹不吃生罗卜,哥哥自己吃吧!”飞蛾说完,低着头,把碗中的米饭和菜吃完后,一直也没有抬起来。
“哥哥慢慢喝,妹妹去沏茶,帮哥哥屋里生炉子!估计他们今晚不会回家,我们兄妹只好吃完晚饭,喝完茶,早点歇息!”飞蛾说完,起身就离开饭桌,上东屋正室而去。
当两人坐下来喝茶聊天时,天色已经很晚了,董九看了看手表,快九点了!因为今天只跑了一个公社,所以董九不想洗澡,却脱口问道:“妹妹想洗澡吗?”
飞蛾噗哧一笑道:“是不是把妹妹当成女儿了?人家又不是受哥哥宠溺的干女儿,又是喂茶水、喂茶点、喂饭、喂菜的!当心您女儿吃醋,妹妹看这个万山红不是善茬,下手可比妹妹重!哥哥小心自己的小命,妹妹对哥哥只能说一句自求多福了,嘻嘻嘻!哥哥如果想洗澡,妹妹这就去烧水!”
董九摇摇头,心疼地说:“妹妹千金之体,哥哥不忍劳动而累着妹妹。要哥哥帮妹妹酸洗下身,然后示范一次,如何内置消毒药栓?”董九说完,起身抱起欲拒还迎的飞蛾,觉得自己越来越具有侵略性。
“哥哥,不能告诉飞燕有关哥哥帮妹妹诊断事宜,更不能把帮妹妹用水洗身子的事,透露半点,否则妹妹死给哥哥看!”飞蛾说完,很快人就觉得踩在浮云上,一直处于晕眩中。耳轮里只有风声雨声喘息声,心扉处处是飓风、声声皆惊雷,让飞蛾一点也记不起董九是如何帮自己酸洗外阴、冲洗产道和放置药栓的的,直到发觉哥哥在帮自己洗脸、洗脚和按摩双足时,才知道整个过程已经结束了。
飞蛾不想再拒绝哥哥的呵护和殷勤,毕竟此时内心感到很满足,也证实了哥哥说的“唯妹妹马头是瞻”不是一句空话。
当飞蛾再一次清醒时,发现自己被哥哥搂在怀里,他们兄妹居然同床共枕。此时的自己,枕在哥哥粗壮的手臂上,几乎扑在哥哥的胸前,听得到他的心脏发出的跳动声。飞蛾不知道为什么,对眼前的情景不感到突然,只是感到很内疚。浑身不觉得被董九性侵过,更何况哪里都被他仔仔细细揉捏过,只要不被他性交,飞蛾就觉得董九是一个正人君子了。
飞蛾觉得浑身没有任何异样,唯一感到的一点点异样,就是产道口和尿道口的灼烧感,缓解了不少,难怪自己睡得这么沉。飞蛾不想责备哥哥了,调整了一下身体,接着想继续睡,想不到董九突然睁开双眼,吓得飞蛾赶紧闭上双眼,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矛盾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