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步在斯德哥尔摩市中世纪老城的鹅卵石街道上,我们会惊喜地发现一些充满意趣的小风景和小秘密。来吧,和我一起迷失在这个令人惊叹的童话世界里。
窄巷Marten Trotzigs Gränd的最窄处仅有90厘米宽,容一人进出。

1888年建的帆船af Chapman有傲人的历史,如今是一家青年旅舍。

在斯德哥尔摩市最后一日淘宝中,我们惊喜地见到网红景点-船岛桥(Skeppsholm)上的镀金皇冠。

一座花卉簇拥的城市

街头雕塑撷萃
在斯德哥尔摩市的十四个岛屿上,点缀着许多栩栩如生的街头雕塑。对于一个自13世纪起就欣欣向荣的北欧城市来说,这也算不得大惊小怪。但凡帝王将相的伟岸形象,我都一掠而过,驻足沉思的往往是那些貌似不够高大上的作品,因为它们让你真实地触摸到了“北方威尼斯”的脉搏。
我遇见过两座写着Evert Taube的铜像,二者气质迥异:一个是面对大海、弹拨琵琶的激情游吟诗人;另一个是伫立街头、手扶镜框的和蔼邻家大妈 (实则大叔)。网上一检索,我才知道自己这是遇上瑞典国宝了。Evert Taube(1890-1976)是20世纪最重量级的瑞典民谣歌手,他的音乐被认为是瑞典文化遗产的重要组成部分。下次遇见瑞典人,话匣子就可以从Evert Taube的诗歌打开了。
斯京共有三座歌手雕像

在人头攒动的Drottninggatan大街,我看到前面行人慢下了脚步。我探头探脑地张望,发觉大家在围观地上的一个小身影-一只无家可归的狐狸妈妈。只见它正神情惨淡地卷缩在一堆破旧的毯子里,怀抱里的宝宝好奇地注视着路人。Hemlös räv(破布与骨头)是这座雕塑的名字,旨在提醒人们关注无家可归的弱势人群。把如此仁爱的雕塑安置在繁华地段,是当地公众投票的结果。

街头“微型”雕塑撷萃
斯德哥尔摩市的犄角旮旯里还能寻找到十来件有意思的微型雕塑。“微型”是个什么概念?就是smaller than small(*^_^*)。眼神不好还真难以发觉,有时即便瞅到了,也会“视而不见”,因为它们太逼真了。

有一个网红微雕,在我们走街再串巷、穿堂复过户后,找到了!
走进一个静谧的教堂院落,我见到了一个巴掌大小的小男孩,他正双手抱膝,乖巧地端坐在小桌上仰头远眺。这就是久闻其名的“铁男孩”(Iron Boy)了,男孩举头望月的姿态又让他有了“月光男孩”的昵称。
这个惹人喜爱的小男孩人缘好极了,他的周围摆放着糖果、礼品和硬币。粉丝们对他厚爱有加,冬天会给他编织围巾和帽子;夏日会给他戴上酷帅的太阳镜。
据说,雕塑家Liss Eriksson的工作室就在四周楼房的某扇窗户里。某日,他突发奇想,“给这天天俯瞰的广场加上亮点吧。”这么着,小男孩诞生了。
瞧,瑞典人挺会玩的。


斯德哥尔摩综合征(Stockholm Syndrome)
在瑞典最昂贵地段-诺马尔姆广场(Norrmalmstorg)举目四望,但见四衢八街上人流涌动,红尘滚滚。我把目光聚焦到广场东面的两色古典建筑上,脑里上演着诺马尔姆广场劫案(Norrmalmstorg robbery)的画面。
1973年夏,两名罪犯在抢劫银行时,挟持了四位银行职员。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在5天的对峙中,人质虽面临生命危险,却并不痛恨歹徒,反而对其产生怜悯之情,并对警察采取敌对态度。他们拒绝在法庭上作证,甚至还与劫匪成为朋友。
这场不寻常的银行抢劫案催生了一个崭新的医学名词-“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恐怕大家都有耳闻。
专家们说,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是“角色认同防卫机制”的重要范例,“是人类祖先在采集狩猎时代,为了解决所面临的问题而产生的心理现象。”我对人质情节颇为好奇,于是,专程到案发现场到此一游。
当年的信贷银行(Kreditbanken)占据了整个大楼一层。如今,米黄色那一半依然是银行(Nordbanken),深棕色那一半则是高档酒店Nobis Hotel。我悠哉游哉地走进酒店大厅,心想,“旅行中的这些不经意的偶遇,不正是我们和世界进行的一场场有趣的对话吗?”


斯德哥尔摩的地下宝藏
读过不少“世界最美地铁站”的帖子,一直向往。此行如愿,我打卡的竟是榜单上的首位-有着“世界最长艺术长廊”美誉的斯德哥尔摩地铁站。
在不少站台,你宛如钻进了粗犷而神秘的岩洞。当初地铁站就是在岩石中凿开的,设计者保留了建造时的原始形态。如此开创性的设计风格,给我留下深刻印象。此外,100来个站台里,90个都是充满了设计感和艺术感的文化殿堂,每个站台还设置了建设背景和原创构思的介绍。一站一风景,艺术家们仿佛是有意要把我们瞬间切换到不同的片场。
彩虹站Stadion担当着地铁大使的使命,上镜率独占鳌头。

T-Centralen站内满目蓝色的花卉和叶脉,给狭小压抑的地下空间带来了宁静的治愈感,让穿梭其中的乘客情不自禁地放松心情。

Kungsträdgården站繁复而华丽,这里的每一件装饰都有着厚重的历史背景。不必解读,看看就好。

Solna Cenrum站的顶部是燃烧的晚霞,侧面是翠绿的云杉。在此背景上,艺术家们用一幅幅写实画面,展现了70年代瑞典最具争议的社会问题。仔细一瞧,彼时的焦点依然是当下的焦点,人类命运共同体看来不仅是横向的,也是纵向的。

依然忧虑的-环境污染、森林砍伐、农村人口减少…

永远期盼的-

Tensta站太太太可爱了。读完站台简介后我恍然大悟,这里并不是给小朋友们独享的卡通天地,而是致敬多姿多彩的移民文化。艺术设计的主题是:献给移民的玫瑰-团结 姐妹 兄弟。


在石缝间排排站着的超萌海雀

出行一日,颇为辛劳。晚上买张地铁票,漫无目的地一睹地球村最大的地铁艺术博物馆的芳颜,实在是超值的享乐。
今日世界,日日都在发生一些光怪陆离的不确定事件。我是不是该从斯德哥尔摩这个充满童话魅力的城市回到无奈的现实?也许是,也许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