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连载)沉眠满洲国:第三十五章(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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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连载)沉眠满洲国:第三十五章(9-10)

第九节:

最初听成功说是帮他物色了个朝鲜女人,包括见到白玉香后,当时就表示要把媳妇接到鹤城安家,金植其实就是要孝敬给温慧池的。见到了白玉香他之所以志在必得,也就是觉得温慧池一定能喜欢。没想到接回鹤城在一起厮守着,自己就喜欢上了。金植是终于说服了自己:要在警察厅混下去,就得有温慧池这个靠山。上次破获共党鹤城市委帮温慧池立功,也纯属偶然,那不过是自己在特务科立足的投名状。要想厅长永远把自己当兄弟待,跟别人比赛孝敬金条也太费劲。厅长喜欢娘们又顾忌名声要面子,自己甘愿把媳妇让他共享,这份情谊还有谁可比呢?

本来新鲜几天调教调教,就该送给温慧池了,可握在手里两个月,除了白玉香来例假,基本都是每天双响的早晚都不拉。最初的几天,金植除了吃饭上厕所,几乎就没下地。金植把曾经对琪琪格说过的话,对白玉香稍有差异的重复了一遍:我早晚就得累死在你的肚皮上。

白玉香由温顺体贴到柔情缠绵,也让他很难张开嘴。真是还没稀罕够,也不舍得撒手。金植现在明白了,什么是玩物丧志,为什么就有人会玩物丧志。

金植陪着温慧池吃完午饭,还喝了不少酒。从饭店和温慧池分手,金植就在街上转悠着买东西,东游西逛了有一个多小时,才确定没有尾巴跟梢,满头大汗的回到家中。连累带酒劲的往上涌,金植回到家里,倒头便睡了,直到被白玉香叫起来吃晚饭。白玉香做饭的手艺很不错,看着自己如花似玉的老婆,金植又有些心疼和不忍了。

温林至鹤城的旅途劳累和昨晚的失眠疲惫,被金植午后的一觉和晚饭后的热水澡,都消化和洗涤殆尽了。舒展着身体,躺在了被窝里,现在只觉得精力充沛的性趣旺盛。

白玉香洗完澡,穿着白色棉线的袍式睡衣,进到了卧房。在门口关掉了棚灯,她床头柜上的一盏台灯还在亮着,屋内一下子昏暗许多,在金植的凝视中,轻轻的坐到床上。昏暗中的朦胧,白玉香更显得妩媚。每当白玉香沐浴后进屋时,金植从不打开他床头柜上的台灯。他非常喜欢这样的情调,在这种暝暗中,自己的美人总能让他产生兴趣盎然的遐想。

白色的睡衣上,有少许被水沾湿的斑点。白玉香两只大大的乳房,在睡衣中傲挺,这是金植百看不厌的。白玉香身体挪到床里,还没等她躺稳,金植就有些不耐烦的说了句:快都扒光了。

白玉香在被窝里,刚把睡衣脱到一半,两只胳膊也还没从睡衣中褪出,金植就揭开了红色带有凤凰图案的缎面大被,白玉香就被赤裸裸的晾在了昏暗的灯光下。慢慢的将两只胳膊,从睡衣中摆脱出来,软软的张开平摆在床上,白色的睡衣,依旧压在身下。

不想在灯光中看到金植奸淫自己的嘴脸,白玉香似乎是微微的闭着眼睛,但却完全封闭了自己的视线。金植在她的挺立的乳房上,略显粗暴地捏揉了几下,便开始在白玉香身下蠢蠢欲动了。

宝贝,我今天会慢慢的。想起今晚还有事要和白玉香商量,金植一下子柔情许多。轻轻的趴在了白玉香的身上,金植渐渐的粗喘声,像是在告诉白玉香,即将开始发力了,白玉香不由得啊了一声。金植立即停止了动作,一反常态的亲吻着她,让白玉香感觉很陌生并且他还轻声问道:能行吧!?

体会到从未有过的温存,眼泪从白玉香微闭着眼睛的眼角淌了出来,轻轻的点了点,表示能忍耐。。。。。,金植停止了动作,微微的喘息着,开始温和的用朝语对她说:宝贝,有件事告诉你,你先有个准备。我们是夫妻,地久天长的过日子,从今以后的很多事情,就都要商量了。

白玉香猛然从沉溺中醒悟:身上不是成功,更不是未婚夫。还在迷离边际,没能完全摆脱情感的缠绕,但已经感觉到奇怪,从进到这套房子,金植就没有和她商量过什么,只是告诉她要做什么,能交待具体怎么做就算是打招呼了。至于金植做什么,更是从来没有和她商量过,今天还似乎有些言不由衷。白玉香已经完全从性交的沉沦中,挣扎着强迫自己回到正常理智。

金植说话很慢,像在仔细的选择着词汇:我下次再从温林回来,大约要一个月左右,这也给了你一点时间,你自己也能有个准备。咽下了一口吐沫:我的长官温慧池厅长,很喜欢朝鲜女人,我下次会把他带回家来,到时候你要好好的伺候他。不过我不会留在家,这样你也能少些难为情。

像被电击了一下,白玉香挺身,身上还有金植在压迫着,没能坐起来。但只是身体向上剧烈的挺了一下:你?什么?让我伺候温?你让我和别的男人?我可是你老婆呀!

第一次在灯下被金植奸淫的时候,睁开了眼睛,而且还是瞪大了眼睛。白玉香看着面前已经很熟悉的男人,也是第一次在奸淫自己时候,看到的这个男人,吃惊而愤怒的用汉语诘问着。

白玉香已经不习惯说朝语,除了日常用语,朝语词汇的掌握和使用,也远没有汉语熟练。但在金植面前,只要金植说朝语,她一般都用朝语回应,但现在她已经忘记了需要努力迎合金植。

金植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又开始了不紧不慢的动作起来,但仍在紧紧的用双手固定着她的头,还不停的亲吻着白玉香:宝贝,温慧池就是我的饭碗,我们这一切都是他给的。他就喜欢朝鲜女人,而且和我说了很多次。我要是给他找别的女人,那个女人的父亲叔叔、哥哥弟弟,甚至她的相好姘头,就有可能会占了我的位置,咱们家就什么都不会有了,连这个房子都租不起了。

白玉香是抱着再次组建假家庭的念头,勉强接受了任务,无非就是不情愿的承受一个老男人奸淫罢了。但黄文刚明确要求:要从心底有准备,做好金植的太太,这是布尔什维克的需要。

即使对金植仍停留在无奈的应付中,让他把自己再转手予人,白玉香也绝对无法再忍受,像是礼物更像是妓女一般:我不干!我宁愿饿死,宁愿住在大街上,也不能让别的男人再。

你以为你是什么金枝玉叶?还是把自己当处女呢?!烦躁的金植没有了耐心,无论是琪琪格还是三丫,要转手给温慧池时,并没有如此恋恋不舍,更用不着这样低声下气的商量。努力积蓄下来的温存,刚才已经消耗殆尽。金植带着诡异的表情,特别是嘴角的抽搐,让白玉香有些害怕,闭上眼睛,任眼泪流淌着。

白玉香声音很低,抽泣的哽咽着,但吐字还是格外清晰的如诉如泣,更是在声讨和谴责:我是你的老婆,哪有自己给自己戴绿帽子的?你还让我有脸见人吗?你自己有脸出去。

金植一边猛烈的动作着,一边赌气般的大声愤愤地质问着:你还想见什么人?还知道你是我的老婆?我让你见谁就见谁,我让你跟谁就得跟谁,就是我把你卖到桃花巷去接客,你也得受着。

第十节:

金植的话,深深的扎入了意识似乎有些迷失的白玉香耳中。白玉香自跟了金植,一直都是平躺着任金植玩弄的,她都是无助的闭起眼睛,绝望的忍耐着。此刻白玉香狠狠的咬着下唇,强忍着金植的摧残,压抑着几乎没有一丝呻吟了。

金植该说的已经说完了,也就不想再掩饰,他猛烈地释放着力量:你给老子记住了:从今以后,别在我面前说不,想说不就得滚出去。金植脸上挂着汗珠,连续的喘息着,充血的双眼,盯着白玉香在他的冲击下不住颤抖的身体:就是滚蛋,也得按我说的做完了。

机械的张着口,白玉香终于 啊,地发出低低的哀鸣,无可自抑的微微睁开了双眼,空洞的目光直直地对悬着吊灯的顶棚。

就如被征服一般,从未有过的神态,让金植振奋,但脑子里随即就出现了温慧池的微微发胖的脑袋,那是上午冲着他他笑眯眯的神态,这个神态让金植突然不寒而栗。

今晚比以往都延迟许久,白玉香才挣扎着坐起身来,先把金植搬扶到枕头上躺好,又顺手将睡衣拿起,把褶皱的床单抻拉几下,把刚才被金植奸淫时一直垫在身下的一床小夹被撤了下来,用被子盖好金植的上身。刚才还狼藉一片的大床,转眼间规规整整了。

转身去厨房端来了一盆热水,白玉香用一条浴巾垫在了金植的身下。。。。。。白玉香的细致和周到,让躺着恢复精神的金植很是纠结,难以割舍的刺痛,强烈的穿绕着他。白玉香蹑手蹑脚回到被窝里,金植微微的睁开眼睛,借助微暗的台灯,白玉香红肿的双眼,让他有些不忍心,金植起身把她拉进怀里。

白玉香对自己作为丈夫的认定,金植也很动情,紧紧的搂着白玉香的肩膀,不知道是在说服自己还是劝慰白玉香:宝贝,听话。以后我不在家的时候,他过来,也是陪陪你。我会对你更好,更疼你。只要你乖乖的陪完了他,我就陪你回江城看看,再给你家送几根条子,顺便在江城给你多买几件首饰。

我不要,什么都不要。白玉香抽泣的更加激烈,全身颤抖着。金植烦躁的打断了白玉香,刚才还很体恤的声调全都变了,声音冷森的让白玉香不寒而栗:你乖乖的听话,我以后对你和你家会更好。把灯关了。放开紧抱着的白玉香,独自转过身去,以白玉香从未有过的陌生口吻:我下次回来前,你就老实的在家呆着,要是敢自己跑回江城,我饶不了你,成局长也饶不了你。我要是好不了,那就谁都好不了。

早晨起来,金植就一直回避着白玉香,不敢看她那布满血丝红肿着的双眼。闷头匆匆忙忙的吃完早饭,出门前对猫腰给他系鞋带的白玉香淡淡的说:为了我,也为了你连同你家,别不听话。这几天好好琢磨琢磨,怎么才能伺候舒服他,我会报答你一辈子。

撇下还蹲在那里独自悲切的白玉香,金植就赶往汽车站,每天就这一班车返回温林。昨晚打定的主意,早起吃完饭就赶紧跑回温林。金植生怕自己再和白玉香厮守几天,更会六神无主,白天面面相觑,金植没有勇气再看她那委屈绝望的表情,并且还牵挂生产在即的三丫。

金植昨晚睡觉前抬出了成功,本来是警告白玉香,敢跑回江城,他家都要跟着遭殃。恰恰是这句话,真的打消了白玉香逃跑的念头。她昨晚还想过:先做最后的努力,打动金植改变主意,万不得已就跑回江城,用原有的联络渠道,设法找到省委汇报情况,干脆请求让她进山和未婚夫在一起,山上也正好缺少医护人员,无非就是艰苦和牺牲。金植的话提醒了她:没有黄文刚的指示,自己擅自行动,意味着逃脱,甚至背叛。

自己加入中共组织也不少年了,目睹过身边的同志失去生命,自己也也几乎付出了一切,不能最后弄个逃兵、甚至背叛的结果。现在即使组织允许自己撤出,在江城的家,一切就都毁了,弟弟不但都要辍学,连同父母的安全,恐怕都难以保全。成功即使不会因此暴露,也会因为这件事与金植加大隔阂,就不仅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还是竹篮打水白忙活一场。这岂不意味着:自己嫁给金植,组织和自己的徒劳一场,还代价惨重。组织和家里,都要受到牵连。本来是一次深远的布局,现在不但自己做出了牺牲,还反倒要伤及到无辜的家人和组织,如果再连累到成功,白玉香不敢往下想。

金植走后,白玉香开始冷静的反复考虑,终于下定了决心:别说现在没法联系到黄文刚,即使能够马上汇报,温慧池的事情,都该暂时隐瞒,等一切都等成为事实后再说。借口事发突然,就能应付过去。汇报能解决什么问题?就是给黄文刚和成功出难题。

如果为了保护自己,那只能中断原有的星期天计划,让她撤出行动。总不能为此就彻底改变计划,变渗透为贸然提前策反金植吧?!再说这样的混蛋,根本不配进入组织,即使不是个死心塌地的汉奸,也是个卖身投靠的小人。发生这个变故最大的障碍和成本,就是牺牲了自己的身子,如果自己能挺得过得去,事后根据情况发展再报告,或许结果更好。

事情下一步到什么程度,会有什么结果,现在也没法预料。即使她想报告,在金植回来之前,这一个月不到的时间里,擅自去联系省委,能不能联系上还是个问题,而且也严重的违反了纪律:现在自己只能接受售票员(成功)的指令,不能和任何人联络。

即便置行动和成功都不顾,也不顾及组织纪律,回到江城恐怕也难以联系到省委,现在形势如此惨烈,省委恨不能一天挪仨地,所在之地都会匪夷所思,联系上谈何容易?

白玉香现在能做到的,只能是去电话局给成功打长途电话或写密信,要么只有直接去温林找成功,但从休眠潜伏的角度来说,这都是大忌,她只能消极的等待成功来联络她。

联系不到任何人,没人请示商量,像个迷失的孩子,连个能倾听她委屈的人都没有,白玉香最终告诫自己:绝不能因为自己的痛苦破坏了组织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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