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美国 (二)

稀里糊涂的到了香港,老爷子的朋友帮忙住了两天,而后经东京飞夏威夷。当时什么都不懂虽然在香港也玩儿了几个地方,但是因为心情不在,所以不记得玩了什么。迷迷糊糊的记得香港餐馆的菜做得挺精细。 那是第一次过东京成田机场。从那以后就跟那个西北的破侯机楼结下了不解之缘。到今天我已经不记得去过多少次那里了。那里的楼上楼下,转机等等我早已经了如指掌。就连那个挪了几次位置的破吸烟室都记得很清楚。 到达夏威夷的时候,移民官见我的第一句话是 “how are you?” 我一点反映都没有,于是找来个翻译,问我懂不懂英文,我说不懂。移民官说既然不懂英文为什么来?怎么听课呀?我说你没看见那上面说先补修英文课吗?移民官也再说什么,一个戳盖下,放我进去了。 接我的是老爷子一个朋友的儿子。这家伙是第五代华人。眼睛是浅褐色的,样子还有点东方人的样子。我于是住在了YMCA的一个学生宿舍里,同屋的室友是日本人,好象叫什么依夫,从北海道来的。按他的说法他家是农民、种粮食的那种人。本来特烦日本人,不过他很老实,不跟我滋扭。所以相安无事。楼里住了一半日本人,一半美国人。都是学生。只有我一个中国人。大概中国人都嫌这里贵。其实两人一间收费150,应该不贵了。但是没有厨房。我只能在屋里烧电炉。 本来楼里的美国人都不理我。结果没想到本人一战成名,跟楼里的老美都成了哥们。原因是中国人打败了日本鬼子。其实那天我在做晚饭,一边抽烟。室友有个日本同楼的来玩。我也没理他们。结果,那个来玩儿的客人,跟我说,你最好别在屋里抽烟。我哪儿能让小日本说我?“did I bother you? My roommate told me, it is fine to smoke here!”这小子不高兴了,居然嘀嘀咕咕的来挑衅。我大概是想起八年抗战和南京大屠杀什么的。总之是出奇愤怒,其实我根本没明白他说我什么呢,反正不是好词儿,看表情就知道。于是二话不说,抡起椅子就砸,那家伙赶紧招架住,我一手抓住椅子,另一手顺手抄起菜刀,这小子一看,不得了,整个一个玩命的,扭头就跑。我拿着菜刀在楼道里大骂,“你个小日本,CAO你大爷的。再来老子的房间坎断你矬腿!” 事情就这么平静的过去了。没想到从那以后,楼里的美国人,见了我都打招呼。一个周末,对面宿舍的老美来找我,说在他屋里开PARTY,都是这个楼里的。我一进去里面10来人。大家在喝啤酒,于是我也跟着喝。一会儿,看见有人拿个象左轮枪弹匣,带跟杆子的东西。里面放了些烟叶样的东西,而后不停的用打火机点着。我猜想这就是大麻了。大家轮流吸,我也小试一口,感觉臭臭的,这我才明白为什么楼道里老是这个味道。这是我头一回见识大麻。通过这件事我才明白老美甭烦日本人。他们也才搞清我是中国人。 那时候来留学的大陆人是真叫穷,人穷志就短,别的学的不快,如何用曲别针代替两毛五的硬币洗衣服,如何用曲别针捅进公用电话,这样就可以打免费电话了;这些东西学得那叫一个快!很快大家就看到我经常抱着楼道里的公用电话,没完没了的聊了,老美没准儿还想,这小子钱不少,公用电话也能聊这么久。 出到的时候整个一冒爷。闹出很多笑话。现在想想真好笑。 下集,登陆美国(三)-蹭饭,打工,同性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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