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骂中国人的文章看的多了。有些读了,觉得有道理。有些读了,就只有很无理、很生气。---- 区别在于,前面的,批评的是国人素质中的缺陷;后面的,却是无理地完全否定中国人。 比如,鲁迅和柏扬的批评,喜欢者甚众。而芦笛之流的,却让人难以认同。 制度决定素质。要改造国民性,捷径是改变国家的政治体制 ---- 变专制为民主。几千年的专制,造就了官本位和奴性。几十年的共产党体制,造就了新浪批评的“怕公仆 靠单位 随大溜”的国民素质。 比如,新浪这篇文章(见连接),举了两个例子: 第一个、中原地区有个县的交通局局长,年轻时当司机横行乡里,就被当地的老百姓称为“中霸天”,后来却由车队队长一直当到了县交通局局长...越发猖狂,将一帮地痞流氓、劳改劳教释放人员纠集在自己周围为其充当打手,有九名骨干分子还被安排到交通局所属部门。这九人中,有四人是当地的地痞;还有四人是劳改劳教释放人员,其中一人曾因盗窃被劳教三年,后又因抢劫被判刑五年。 几年来,这伙人经常挑衅滋事,勒索钱财。仅被他们殴打过的无辜群众就有100多人,其中被打伤的31人;受伤者中,肋骨及其他部位骨折十人,精神失常三人,丧失劳动能力二人。 ...... 第二个、我(原作者)在西北某建筑公司担任施工技术员时,在秦岭山区施工;曾和来自这个县的100多名民工打了一个多月的交道;他们的能吃苦和“怕公仆”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当时,这些民工承担开挖一幢楼房基槽的工程任务。由于楼房的基础座落在河床边缘,即便是枯水时,挖到约一米深处地下水就渗出来了。他们挽起裤管站在水里操作,许多人腿上的皮肤都发炎、溃烂了,也不叫一声苦。本来十天左右时间就可完成基槽开挖任务,但两次都是快要挖好时下起了大雨,河水涨起后淹住了基槽,河水再落下去基槽便又被沙石漫平了,于是,只好重新在老地方开挖,等于白干,但从未听到他们有一句怨天尤人的话。 我深深为这些民工的吃苦精神和忍耐精神所感动,除了从医务室给他们拿来了紫药水外,还利用手中的权力,在计算基槽开挖的工程量时,把他们的实际工作量都算了进去。但在此时,我又深深为这些民工的胆小怕事和麻木不仁而恼怒。他们大都是20岁上下的年轻人,应该是血气方刚,敢说敢做,而事实却不是这样——他们对自己的“工头”(是一位公社的领导干部,也算是公仆),可以说已驯服到俯首帖耳的地步,听任其驱使训斥,甚至拳打脚踢,低着头一声也不吭。我每次到工地后,只要和工头一说话,他们便像一群木偶突然被拉动了一下,齐刷刷地停下手中的活计,直愣愣地朝着我们观望,直到工头看见后喊一声“看什么?!”,他们这才又像被突然拉动的木偶一样,齐刷刷地低下头开始干活。有时,我到工地后,工头不在,需要问什么事时,他们十有八九是茫然地摇摇头,或不安地东张西望,估计是看工头在不在,我只好哭笑不得地离开。 ...... 作者认为,这是国民素质缺陷造成的的极端忍耐性。--- 也许是要呼吁国民反抗吗? 然而,在专制机器的镇压和控制下,反抗,未必是最实际、最可行的选择呀!国民选择了苟活,而不是反抗。根源在于专制的残酷。 事情正在变化。这一段时间以来,人民反抗的消息陆续传来。芦笛们却着急了。 不会水的人,不下水,怎么可能学会游泳? 被专制奴役的人民,不摆脱专制的奴役,怎么可能具有民主制度下的维权素质? 民主,就来源来说,有两种:一是统治者(包括取得胜利的革命者)的良心发现之后的恩赐和主动妥协。二是被统治者的不屈不挠的反抗斗争,迫使统治者采取妥协。 让芦笛之流发抖去吧。中国政治进步的动力,恰恰来自于“愚民们”打着各种各样的“可笑”、“荒谬”的口号的斗争。等到最没有良心的统治者们也发现,给与权利,比维持专制,还要经济、更符合利益,民主就实现了。。---- 虽然这是实现民主最慢最不经济的一种方式,但若统治者和帮闲们都很短视,只顾眼前;人民还能有什么选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