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冰霜掩藏了硕果的时候
你竟然转身
离开了我
消失在夜色里
无影无痕
我曾在寂静的夜里
一遍一遍呼喊你的名字
我也曾在空旷的原野里
来来回回寻找你的踪迹
最后我对着苍穹
放声大笑
我竟然失去了你
你知道吗
今晚
我去和一个很小资的女人
喝咖啡去了
就在那个很昏暗的小店里
她的身材很标致
匀称又有起伏
她的声音甜甜的
却不是有意发喋
她的头发红红的
而且带着小卷
她知道好多好多
你不知道的事情
她真的是个不错的对象啊
可你为什么要来作梗
你的影子来来回回出现在我的眼前
你的声音一遍一遍地响在我的耳畔
我无声的哭泣着
在冰封的原野里再一次
呼唤
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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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一篇很感人的故事,借题发挥。原文如下
-"老野狼"
自小影离开我以后,堂姐就开始唠叨要尽快结束我的光棍生活,猜想是堂姐心疼我到处噌饭吃吧。我常开玩笑问堂姐是不是要给我介绍她SPA馆的富婆,堂姐总是怒斥我是不是不想混了,怎么会堕落成这样。从来没有把这当回事,一来自己的小公司还没盈利,二来还没完全从伤痛中走出来,我一向相信缘分,自然对配种式的相亲感觉别扭。当然了,堂姐是不能得罪的,否则就没地可噌饭了,况且她还是我的债主,也是这个城市里唯一关心我的人。
创业以来,我是越混越烂,终于堕落到挤公交的地步了,堂姐于心不忍一个“老总”去挤公交。说服堂姐夫把他那辆95年产的破海马半卖半送给了我,毛病也不少,总算步入了有车一族。我常常安慰自己对车不发烧,就如我挤公交时安慰自己一样:挤公交可以欣赏美女呀。不过有钱的话,我会买一辆凌志430的,这只是我的一种生活态度罢了,即使喝稀饭、睡硬床,我也可以找到其中的乐趣,这得感谢我父母从小就开始的教导。话说回来,堂姐也会提“条件”的,一是必须接受她安排的配种式相亲,印象中很多女人都热衷于此,除非可以单独约会,除非堂姐不把我的内幕告诉对方,我可以接受。二是要我利用空余时间教外甥英语,这可苦了我这个半桶水,我一直为自己浪费了四年选择外贸专业而耿耿于怀,特别是一个美国回来的同学说:在纽约地下通道里的卖淫女和混混都可以讲很地道的美标口语时。我更是为自己一度把英语当学问羞愧的无地自容,语言只是一种沟通工具而已,学习语言的环境很重要,就如我可以流利地说客家话、闽南话和普通话一样。当然和堂姐说这些是没用的,我也只有深深叹息中国教育和文化价值观的悲哀了,不过即使是为了给噌饭找个借口,我也要欣然应允的。
阴雨绵绵的天气总会让人有莫名的惆怅和落寞,经常会想起小影,我常常会为自己的细腻多愁感到丝丝不安,怀疑自己是不是投错胎了,思绪被电话铃中断了。“阿捷,赶快准备一下,上次和你说的雅静,我帮你约好了,今天晚上8点在枫叶咖啡馆,你一定要穿体面一点,不能迟到,记住了。”堂姐在一连几个记住了声中挂了电话。雅静是堂姐客户的女儿,三年前毕业于某外贸学院,现是一家外企的白领,我对白领素无好感,她们的自命不凡、真伪小资情结使人浑身不舒坦。堂姐的电话又来了,看来她对这次相亲抱很大期望,叮嘱我一定要穿体面点,最好穿西服,不能迟到。
这样的天气,常常是很多爱情故事的序幕或落幕情景,当然和我是没有任何关系的,只是敷衍一个约会而已,顶多不要在约会时冒犯雅静就行了。穿什么好呢?穿西服是一定不可能的,除了见客户。平时,我都是穿廉价的美特斯邦威牛仔裤、绿格子衬衣,廉价的休闲外套,青春而又有活力,当然我不会忘了小影给我买的精工表、阿迪达复古网球鞋,还有小影去上海襄阳市场买的仿真LV手袋,喜欢它倒不是因为能以假乱真,而是方便小巧。就这样穿吧,至少也可为陷入爱情泥沼之前加道防护网。
该出发了,雨天路滑,路上遇到车祸。到达咖啡馆已是8点20,人口处我就看到了一个穿深紫色外衣的女孩坐在靠窗的拐角处,这是一间很小的咖啡馆,昏暗的灯光里充满了暧昧和诱惑,我相信这里每天都在上演不少的风花雪月故事,管它是真的还是假的,反正这种场所给人的感觉就很不真实,我常常把这样的地方比喻成嫖客和妓女交易的场所,咖啡馆老板当然就是提供卖淫场所的老鸨,一年最多来这种地方2至3次,不喜欢咖啡、不喜欢这种暧昧、也不喜欢这里充斥着虚情假意。
女孩发现了我在张望,从座位上站起来,冲我点点头,笑了一下,我确定她就是雅静了。
走过去本能地打量了一下她,“不好意思,浪费您时间了,我是阿捷。”是以前做销售时留下的习惯用语,我深诣时间对每个人来说都是生命的道理。
“你迟到了25分钟,不过这次原谅你了,雅静,叫我Cathy就好。”当然会原谅我,时间对她这类人来说,是用来幻想、消磨和休闲的,我相信。“我觉得中文名好听,还是叫你雅静吧。”我对英文是排斥的,也无法接受外企员工用英文名相互称呼。她对我点了一壶铁观音感到一些惊讶,因为在这个城市里,承认自己爱好喝茶的人通常是没有品位也是庸俗的。每一年的夏天,街道两旁的店门口可以看到很多三五成群、光着膀子的本土男人懒散地泡着茶,句句话不离干你老母,这是城市的庸俗文化,也是一道暗淡的风景线,这个城市也因此被人们评为生活最为悠闲、懒散的城市。
“想不到你还挺清秀的。”这是一个大胆、热情的女孩子,微微卷曲的波浪秀发里夹着染成深红的发束。我苦笑了一下,一个男人被人这样称赞的潜台词是:他有可能是吃软饭的。转而想:难道我在你想象中是张牙舞爪的吗?心里暗暗埋怨起堂姐来,猜想堂姐一定把我以前发胖的照片给雅静看过,而且还有泄露别的隐私,真不公平。小影离开我以后,我再也吃不到小影做的粉蒸肉了,以前我一次可以吃一斤小影做的粉蒸肉,小影看到我爱吃她做的粉蒸肉,幸福的表情就会洋溢在脸上,现在想起来都还很窝心。体重也一度飙升至160多,只有短短三个月降到现在130几,这对身高只有1.72的我来说,是个奇迹。我常常感叹,失恋真是减肥的一剂良药。
“你平时在公司都做些什么?听说你也是学外贸的?”雅静打破了沉默,也许她也觉得刚刚那句话有些不妥。“做乞丐,以前是学外贸的,不过现在很后悔。”不是吗?其实,我们每一个人都是乞丐,只是乞讨的对象不同罢了。像雅静这样养尊处优的女孩子是不会有这种感触的,更不会对人生哲学感兴趣,当然,这是别人的生活方式,我必须尊重。
“你真幽默。”她格格地笑起来,我想我和雅静的观点永远不会有交叉的时候,这是直觉,很准的。她幽雅地啜了一口咖啡,“我们也很忙的,不过还好啦,经理对我还算照顾,你知道吗?我们经理还很年轻噎,今年才29,刚刚从新加坡总部调过来的,我们部门有很多女孩子都很喜欢他。”我说,“那你们经理一定很喜欢你。”她妩媚地笑了,“没有啦,只是有点照顾我了。”
“可以说说小影吗?”她单刀直入,“对不起,我不想说,但是她很好,我们曾经很相爱,我很对不起她。”我知道一般女人不会喜欢男人说另一个女人好的,但是我要对得起自己良心。“听说她以前是卖衣服的?”雅静穷追不舍,“是的,不过小影是最优秀的营业员。”我有点讨厌起雅静了。
时间过得很慢,雅静开始如数家珍地说起了咖啡和咖啡馆,小资电影,各种品牌服装和化妆品,我完全和听天书一样,太多的专业术语和新名词让我目不暇接,她甚至可以告诉你同品牌两家披萨店的披萨口味有什么不同,当我说我从来没有吃过披萨时,她惊讶的表情无疑当我宣布自己是同性恋者。很奇怪她怎么会有那么多空闲时间了解这些,想想这也许是她的工作的一部分吧。
以前经常埋怨小影不够幽雅、不够妩媚、学历不够,和雅静比起来,小影是很真实且平淡的,她就像我的亲人,而雅静是虚幻的,在我眼里是矫揉造作的,她一直在追求一种别人和自己都以为的有品位、幽雅的生活,而到底是不是自身生活的目的,我想她自己也不一定明白。小影宁愿和我找个口味好的路边摊,与我一起大快朵颐,也不愿和我去类似咖啡馆的地方。小影离开我一个月后,我在整理东西时发现了她留下的日记本,猜想她一定要把我彻彻底底丢进垃圾桶了,连日记本都不愿带走。在朴实、平淡的文字里,几乎把我们在一起三年的点滴都记了下来,日记里可以看出小影对我的深深的爱和依恋,这样的爱和依恋让我现在都还欲罢不能,也发现自己误会小影的地方实在太多,对她要求太高,给她很大的压力,让她常常失眠,这本日记就像一面镜子,照出自己的残酷无情、照出自己的冷血。每一页日记、每一个字都针针刺在我未经愈合的伤疤上,让我有种失去亲人样的悲痛欲绝,撕心裂肺。我常常看着、看着,泪流满面,带着懊恼和罪恶进入梦乡。
终于可以买单了。
平心而论,如果只是上床的话,雅静绝对是不错的选择,妩媚清秀的面容,娇好的身材,如果不是堂姐横在中间,我真会这么干的。我向来反对道德伦理,虚无的道德伦理通常只是用来做幌子麻痹别人的,在欲望面前、在权和利面前,道德伦理永远是落荒而逃。而且我自信自己可以把爱与性分得很清楚,当然小影是不会信的,很多女人也不会信,想到着,我的心又隐隐作痛,是一种良心上本能的谴责,我不敢想象小影到底被我伤害了多深。在小影眼里,自信性和爱可以分得清的男人,和我眼里虚伪的儒家是一样无耻的。
回到车上,送雅静回家的路上,一路几乎无语,彼此心照不宣,因为话不投机,当然我不会忘了,晚上的单要AA,因为自己今天的所有行头还够不上雅静身上的一件宝姿。到了雅静家,她丢下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我发现你真的有点像乞丐。”我怎么会在乎呢?
还没到家,堂姐就在电话里开骂了:“阿捷,你以为自己是谁呀,摆什么姿态,还真把自己当回事,我看你是不想混了,看我以后还管不管你!”
我在乎的是自己半个月内没地噌饭了。
摇下车窗,刺骨的冷风迎面而来。小影,你好吗?如果可以,我愿意一辈子活在自责和思念中,冰冷的细雨点贱在脸上,和滚烫的泪水混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