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仿佛是我的家,哪里都仿佛可以是我的家。无论什么样的别离都成了习惯,是注定要走的,走去哪里却不知道。
火车撒了气,父亲用最后的拥抱为我送行。他把我勒得很紧,有点透不过气来。嘴里念叨着每次临别时同样的话“丫头又要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推开他,象以往每次一样。鼻子酸了,怕噙在眼里的泪掉下来,显得不够坚强。不敢看他,催他走,看他走了一截路,回过头来向我招手,我大喊“走吧”,转身上了车。
“不为别离难过,分别是为了下一次的相聚”
冬——还没有远去,这个永远孤独的冰冷季节。那样漫长的七个世纪需要等待,不知会在严寒里僵硬还是要在冰雪里融化。
这一切又开始了,依旧混乱乏味的每一天。没有重心的生活让人感到恐惧,就这么滞讷的痴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