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人说:小说可以表现一个国家的文学力度,诗歌可以表现一个国家的文学风度,散文可以表现一个国家的文学气度,戏剧可以表现一个国家的文学热度,而童话呢,可以体现一个国家的文学纯度。 生活里,人们对童话的态度也可以反映一个人内心的本真度。我想。 小时侯,读童话,常常读不透。最近呢,不知为何,却对童话如饥似渴起来。 回国买了一堆书,什么儿童寓言、故事等,放在书桌和床头,出门坐电车还喜欢往包里塞一本《城里老鼠和乡下老鼠》、《惠灵顿和他的猫》什么的。 想想看,童话究竟是什么? 童话实际上是人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也是现实生活在儿童世界里的倒影。但是,在童话世界里,人往往成为旁观者,而动物、植物等现实社会里人类以外的“旁观者”,却成了童话里的各种布景和主人公。同时,人性的优点、弱点,善良和邪恶,一一被还原成另一个想象世界里的情景,通过生动活泼、有趣可乐的形象,完成了对孩子真善美的启迪与引导,也使其初步了解了成人世界里的一些最简单最基本的“规则”。 童话是怎么出现的呢? 我总有一种看似可笑的想法:就是发现这个世界,人类活得越来越不像人类——这样情况发生在过去,发生在现在,也可能发生在将来。 我甚至猜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如此,文学界才出现了一个新的题材——童话。 我还猜测,是否也有人曾像我一样,觉得在动物植物身上,似乎有人类所不具备或已渐渐丧失的美德,而这美德若于人类身上出现,则有强化或补缺的意义。因此,童话作家就这么出现了。他们想让孩子从刚刚懵懂开始,通过或生动或谎谬的童话故事,深入浅出,初步地认识到人间的最单纯的喜怒哀乐和最原始的美丑善恶。 我喜欢童话,与其说喜欢那有趣的人物和情节,不如说是渴望回归一种单纯、自然、浪漫、明净的的赤子世界里的生活状态。渴望人人都像童话里的角色一样善恶分明,是非清白。但是,在童话里,世界的存在有无限可能,在现实里,世界的存在是极其有限的——明白了这样的道理,我们就再也做不来“孩子”,也再也不可以怀着孩子般的心态来读童话了。 于是,就胡闹地想: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一种“长不大”的药,我愿意吞下,成为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娃娃;如果这个能让人孩子或傻子一般的认知状态,我愿意卸下成人世界里所有的聪明与智慧,成为一个天真纯粹的小人儿。呵呵,这一切,都不可能了,所以才有了如此一番感叹。 于是,我背负着成人的累赘,孜孜地又爱上了童话。也成为逃脱成人世界一个暂时的出口,从童话里出来,还是残酷的回归——回归成人。 不管怎么样吧,读读童话对某些成人来说,还是一件有趣的事吧,我想。 每当我依在床上读童话的时候,心空总像被清水洗涤了一般明澈,心情总是像天空中的小鸟儿一样惬意,功利远了,世故远了,浮躁的心有了被净化的感觉,所有的美好本质和信念从纷纭的压迫中飘移出来,游离于烦恼哀愁之上,在第二天阳光明媚空气清新的早晨,我经常会像小时候一样怀着一颗童稚的心,揣着一份美好的希望热情地去学习去生活去工作…… 嗯,世界上最简单的东西也许是最深刻也最被人需要的东西,当我们被生活所烦所累被丑陋伤害时,不妨重新读读童话,它会给我们一个希望,也会给我们一个坚持美好而善良地活着的理由。 我相信。人类总有一天,会返朴归真于大自然——因为,简单、自然、纯粹、朴素的生活,才是人类幸福快乐的最近的也是最终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