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时家住的地方盛产一种很有特色又很一般的水果,柿子。每当收获的季节及过后的数月内,满街到处都是深深的橙红色。或软如果冻,或脆若青梨,甘甜可口是他们的共同之处。随后的冬天里,又可以买到泛着白白的糖霜的柿饼,也是甜度超过一般果类数倍的口感。 然而,了解这种水果的人都知道柿子的自然成果是青涩难耐的。吃到嘴里,口舌如同被麻醉了一般,亦或如同吃了一嘴锯末或肥皂水什么的,洗也洗不净,吐又吐不出,滋味别提多难受了。 柿子从青涩到甘甜,要经过一番加工。方法有多种。除了较为科学的果香催熟法,乙醚催化法,最廉价也最为贫寒的农户使用的方法是烟熏法和温煮法。烟熏法一般多适合于小柿子,熏出来后柿子呈鲜红色,薄薄的皮下是水分十足,甘甜可口,果冻一般的果肉。温煮法较多用于处理大柿子。就是用四,五成开的温水将柿子焖煮数小时。冷却后的果实是脆而坚实的。 顽皮嘴谗的日子里,和小伙伴们居然发现了另外一种不为人知的加工法,日晒法。将偷来的青柿子放在烈日下爆晒,等晒到深深的黑褐色而柿子又没有腐烂时,吃起来也是松软可口的。 话说远了。想起柿子,实因为最近读到的一些愤青大学时光的文字,也想起了自己那些鲜红而又生涩的日子,生涩也酝酿着甘甜。如果说毕业后生活的磨练是一个加工过程的话,只感到自己就是那在烈日下被爆晒过,又侥幸逃脱了腐烂,但仍难免于为人所食的黑柿子。 所幸的是也曾经鲜红过,灿烂过。正如认识的一位大款常说的“咱也有!” 试着写写,不知道能否写出那青涩的味道。